純粹的獲利工具?助推家族興旺的燃料?但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賀初秋沒費什麽力氣,就在宴會廳找到了目標人物。應建方,寒山地產副總,和寒雷有著多年交情。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整個部門都將被砍掉的消息。現場人多嘈雜,並不適合談話。賀初秋說明來意,和對方交換名片後就離開了。走到門口時,賀初秋遇到了寒彥。“晨希叔叔,你也來啦?”男生穿著西裝向他揮手,“好久不見了。”賀初秋突然有些羨慕寒彥了,這位男孩兒愚蠢中帶著天真,明顯沒有經曆過寒曜年那樣變態的養育。賀初秋都有些替寒曜年羨慕他了。他不清楚改變的緣由,或許是小一輩受教育程度提高,有了更科學的養育方法。亦或是寒曜年曾經的反抗,讓寒家開始反思鐵血教育的短板。但無論如何,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會改變,寒曜年也不會再擁有第二個童年。賀初秋斂去心底的異常,沒讓上一輩的恩怨牽扯到小輩,笑著點頭:“大帥哥,好久不見。”寒彥嘿嘿一笑,又問:“能拍張我的照片發給晨希嗎?”男孩兒好不容易才穿一次西裝,想在女朋友麵前顯擺。“可以,”賀初秋掏出手機對準他,開口非常專業,“你先擺個姿勢,別太僵硬,自然一點。算了,你正常動作,我拍視頻截圖。”折騰了好一會兒,賀初秋挑出兩張照片發給了賀晨希。【賀初秋:工作遇到了寒彥。】【賀晨希:!!!】寒彥微信響起提示音,賀晨希果然上鉤了。寒彥眼睛明亮,笑著對他說謝謝。賀初秋識趣離開,沒打擾小情侶交談。隻是看到寒彥,賀初秋又難免會想起當年的寒曜年。如果寒曜年也有寒彥這樣的成長環境,那他現在應該會更快樂吧?想到這裏,賀初秋煙癮又犯了。他下意識摸口袋,又想起自己沒帶煙,去外麵找人借了一支。對方似乎是寒家的親戚,看了他一眼,好奇道:“我沒見過你,你是哪邊的親戚?”賀初秋:“不是親戚,我混進來的。”對方笑了笑:“混進來做什麽?”賀初秋:“做壞事。”一聽就是玩笑,沒人會頂著這麽紮眼的長相做壞事。“認識一下?”對方衝他伸出右手,“我叫寒子敬,你怎麽稱唿?”“初秋。”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寒曜年從陰影中走出來,霸道地把右手搭上賀初秋肩:“你怎麽在這裏?”賀初秋歪了歪頭:“我來祝寒總生日快樂?”雖然他這次沒帶禮物。寒曜年又抬眸看向對麵的人,臉色不太好。“小叔?”寒子敬本能地害怕起來,連忙取下嘴裏的煙站直了身體。寒曜年:“子敬,你父親在找你。”“噢噢,”寒子敬熄滅手裏的煙,連忙道,“那我迴去了。”腳步聲逐漸離去,庭院重新安靜下來。香煙在沉默中燃燒,落下一片灰燼。賀初秋想去吸煙點抖煙灰,剛一抬腳,就被人按住肩膀摁在牆上。“寒曜年,你幹什麽……”賀初秋話還沒說完,被人一口咬住嘴唇。過往陰影如影隨形,寒曜年急切地啃咬他,宛如一頭不安的野獸:“初秋,別離開我。”“寒曜年,你冷靜一點,”賀初秋不願做出自己無法做到的承諾,喘著氣說,“你先鬆開,我們還在外麵。”寒曜年嘴唇移開,雙臂卻牢牢地抱著他,認真允諾:“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你擔心的事情。”他這是什麽意思?賀初秋渾身一凜:“寒曜年,你全都知道了?”第43章 寒曜年看著他眼睛, 語氣很認真:“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賀初秋看了他兩秒,又氣又笑地把人推開:“寒曜年, 你詐我?”“誰讓你什麽都不告訴我?”寒曜年雙手牢牢環著他, “賀初秋,這對我不公平。”賀初秋沉默了一會兒, 這才說:“真相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美好。”寒曜年抬起頭:“什麽意思?”賀初秋進行了部分坦白:“因為當年分手的事,我並非全然的受害者。”不管什麽原因, 他當初放棄寒曜年是事實。他至今依舊無法原諒自己,也不敢猜測, 如果寒曜年得知真相,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待他。這個迴答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寒曜年瞳孔有一瞬的收縮。但最終, 他低頭親吻了賀初秋的嘴唇:“別怕,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賀初秋仰頭, 和寒曜年交換一個苦澀的吻。他不敢寄希望於未來,隻能牢牢抓緊當下。賀初秋拉著寒曜年的手放上自己大腿,聲音很輕:“摸到了嗎?”寒曜年唿吸沉了沉, 西裝褲下是一圈皮質束帶。賀初秋用小腿勾著他大腿,緩緩磨蹭:“寒曜年,今天我戴了你送我的襯衫夾。”他今天打扮得尤為精致, 嶄新的西裝, 精致的領帶,頭發烏黑, 鬢角幹淨。瞳孔被路燈照亮,像是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寒曜年心髒再次鼓動起來, 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具樂器,賀初秋的手輕輕一撥,他就擅自彈奏個不停。“賀初秋,你真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寒曜年一手抱起賀初秋,大步走向走廊的房間。身後,兩個過來抽煙的人交談起來。“我去,不要命了吧?誰敢在寒總生日宴上做這種事?”“好像是寒少?”“不可能吧,寒少一向潔身自好,怎麽會在自己父親的生日上亂搞?”休息室,寒曜年把賀初秋扔在沙發上,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襯衫夾。腿環軟趴趴搭在扶手上,取而代之是寒曜年的雙手,他抓著賀初秋雙腿,十根手指全都陷進大腿的軟肉裏。房間裏響起了壓抑的唿吸聲,他們陷入毫無準備的痛苦,但誰也沒有提出結束,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掩蓋內心的苦悶。一牆之隔,寒雷的生日宴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知名藝人獻唱,音樂家演奏,賓客們光鮮亮麗,杯觥交錯。寒雷看著麵前的女孩兒,滿意的點了點頭。家世背景和他們相當,長得也水靈乖巧,還和寒曜年是校友。寒雷喚來管家:“曜年在哪兒?”管家麵露難色:“聽人說進了休息室。”寒雷沒放在心上,吩咐道:“叫他出來。”管家:“叫過了,但少爺他……”寒雷:“算了,我親自過去。”寒雷帶著女方母女走到休息室,他擰動門把手,卻發現休息室上了鎖。正欲敲門,裏麵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呻//吟,然後是家具碰撞的哐哐聲,光聽聲音就知道戰況激烈。女孩兒氣得臉都白了,女方母親把人護在身後,冷冷道:“既然寒少早有相好,寒總又何必如此戲弄我們?這門婚事恕我們高攀不起,菁菁,我們走!”寒雷氣得把門拍得哐哐響:“寒曜年,看看你幹的好事!”十分鍾後,房門打開,寒曜年整理著領帶走出來,他脖子上頂著一顆碩大的草莓,渾身都是歡愛後的痕跡。一向乖巧自律的兒子竟然變得如此混不吝,寒雷雙眼翻白,差點兒沒被氣死。“你這個混賬!”他氣得一巴掌揮下去,被寒曜年穩穩攔住。“父親,請您自重。”寒曜年推開他的手,語氣冰冷。數十年過去,衰老在寒雷身上漸漸顯形,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無所不能的父親。寒雷憤憤收迴手,吩咐道:“去和那個女孩兒賠禮道歉,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發生。”寒曜年垂眸看他,卻在問:“當年是你為難了賀初秋?”他知道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