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出手,那小子逃不掉的!等一會,森伯就會把那隻狐妖給我帶迴來,晚上有的折騰了!”王宣帶人走出酒樓,站在街道上等待。


    他右手又開始盤那兩個核桃,滿臉驕橫的吹噓著。


    主人自我吹噓,那些下人自當捧臭腳配合,“恭喜少爺,今晚上可以舞棍弄棒,讓那狐妖嚐嚐您的厲害,在您的棍棒下臣服!”


    “哈哈!”


    幾人正當淫笑。


    砰的一聲,一顆人頭憑空落下。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王宣腳下。


    帶血的腦袋轉了幾圈,碰巧麵目朝上,一雙依舊留著恐懼的眼睛望向王宣。


    “森伯......”


    王宣嚇了一大跳,連忙退了好幾步。


    那些隨從更是嚇的退到遠處,一個個的臉色慘白。


    森伯可是監法家族王家的聖境護衛,不但實力強大,而且擁有王家的背景。


    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敢殺森伯?


    “這到底怎麽迴事?”王宣臉色大變,一向狂妄的他此刻也有些慌了,更是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森伯可是聖境強者,又不是泥捏的。


    怎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被人殺掉割了腦袋?


    “二爺爺呢?”想到同樣去追夜雲的王允,王宣心頭更慌。


    二爺爺雖然比森伯實力強,但同樣是聖境。


    森伯被殺,難道二爺爺也有了危險?


    “我在這!”


    正當擔心,夜星寒破空而出。


    他落在王宣身旁,冷漠的瞥了一眼森伯的頭顱。


    “您沒事真是太好了!”王宣長唿一口氣,焦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底什麽人殺了森伯?”


    夜星寒冷漠的沉聲道:“雲夜和狐妖逃走,森伯竟然埋怨於我,所以......我把他殺了!”


    王宣呆立在原地,石化的微張著嘴巴。


    “就因為這?你把他殺了?”王宣總算開口,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是!”夜星寒瞪著王宣,眼神中滿是寒意,“難道你有意見?”


    王宣是罪魁禍首,最該死!


    捏死王宣,對他而言實在太簡單,與捏死一隻蟲子無異。


    之所以不殺,是想把王宣留給兒子夜雲。


    王宣的背景和戰力,十分適合兒子的曆練。


    “沒有沒有......”王宣連連搖頭,雖然感覺二爺爺有些奇怪,但卻不敢質疑。


    “殺了就殺了吧!”他一咬牙,略帶幾分撒嬌的語氣道:“二爺爺,立刻取消雲夜參加學院會比決賽的資格,然後頒布通緝令通緝雲夜和狐妖,連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丫頭也一起通緝,好讓全世界人知道得罪我們王家的下場!”


    此次他也是參加學院會比決賽的選手,幾乎是內定的第一名。


    要是雲夜參加比賽,說不定在賽場上把他比下去。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雲夜這塊絆腳石挪走。


    “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教!”夜星寒已經忍無可忍,忽然快步走到王宣跟前,啪的一巴掌抽了過去,“雲夜的資格誰都取消不了,更不會被通緝,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話,夜星寒朝王允的手下招了招手,隨後快速離開。


    眼冒金星的王宣,徹底的懵在原地。


    不久後,傳來他歇斯底裏的咆哮聲,“二爺爺,你敢打我,我要去我爺爺那告狀!”


    飛遠的夜星寒,聽到王宣的吼聲,重重的哼了一聲。


    紈絝子弟的德性,驕橫久了之後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都是些不能控製自己情緒的白癡。


    他以幻術操控其中一名手下,帶著他前往祭帝祭道老人所在的府邸。


    其實,祭道老人在聖荒城沒有府邸。


    王家是紮根九靈國的家族。


    但因為此次學院會比王家人要主持決賽,故而古皇古令情專門將一座毗鄰皇宮的王府,供給王家之人休息。


    “拜見監法長老!”


    夜星寒帶人進入府邸,一路上所見之人紛紛行禮。


    詢問一番後,得知祭道老人不在,他幻術操控下人帶他迴到王允的房間休息。


    又在王允的房間內,對幾位下人進行了一場幻術神問。


    這才了解到,十多年前開始,祭道老人忙於布置什麽大陣,便將監法工作交給家族後輩之人。


    主要是五大監法長老。


    王允是排在第二位的監法長老,而王宣的爺爺王餛則是排在第一位的監法長老。


    祭道老人不在的這十幾年,一直是王餛主持王家工作。


    這才是王宣無法無天的原因。


    而他還從神問中得知,王宣是九靈國百梁城魂修學院的弟子,代表九靈國參加此次學院會比的決賽。


    “有點意思,也就是說,雲兒很有可能在決賽中遇到王宣!”


    夜星寒摸著下巴,暗自思忖。


    忽地。


    有人敲門。


    “二長老,老祖歸來,召請五位監法長老前往議事廳相見!”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正好,對祭道老人做最後的試探去!”


    夜星寒收斂氣息,偽裝境界之後,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議事廳。


    議事廳很大,裝修的十分豪華。


    剛一進去,讓他十分意外,石堅竟然和祭道老人坐在高座之上。


    兩個人顯得十分親昵,時不時的低頭耳語。


    他悄悄感知而去,發現祭道老人隻有帝境一重。


    不過石堅的境界讓他十分意外,二十年不見,這隻娥娥已經成長為聖境八重的絕對強者。


    “允兒來了,快落座!”


    看到夜星寒,祭道老人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繼續和石堅說話。


    夜星寒自顧自的坐下。


    不一會,其他四位監法長老一一到齊。


    最後進來的,正是王宣的爺爺王餛。


    王餛剛一進來,渾厚的嗓音當即高喊道:“老祖,餛兒要向您告狀,狀告二弟王允!”


    “今日有外人在酒樓欺負我孫兒王宣,二弟路過執法,自己無能讓欺負我孫兒之人逃走,最後卻把怒氣撒在我孫兒身上,不但殺了我孫兒的護衛森伯,還打了我的孫兒!”


    “求老祖做主!”


    王餛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其他人當即麵麵相覷,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原本和石堅說笑的祭道老人,笑容不由得消失不見,一臉凝重的望向夜星寒,“允兒,餛兒所言當真?”


    夜星寒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行禮。


    隨後,他將今日酒樓發生之事,十分詳細的講了出來。


    包括王宣貪戀塗山美美美色,故意挑釁教唆護衛抓人等等。


    他最後說道:“我們王家身為監法家族,是整個大陸的法,也是整個大陸象征公平的一杆秤,我們的一舉一動天下人都看在眼裏!”


    “後輩兒孫如此的無法無天,與當年天宮蠻橫的天仙何異?”


    “那我們二十年前,拚盡一切推翻天宮的意義何在?”


    “王允所言句句肺腑句句屬實,此事如何判定如何處置,全憑老祖定奪!”


    這是給祭道老人最後的機會,祭道老人的態度,將決定他如何處置王家。


    聽完夜星寒的講述,祭道老人臉色鐵青。


    而跪在地上的王餛當即狡辯道:“老祖,不要聽他胡言,哪有那麽嚴重?”


    “身為監法家族王家之人,自然高貴!”


    “分明是逃走的那個雲夜和狐妖挑釁我們王家的權威,還請老祖下令捉拿,樹立王家威嚴!”


    祭道老人終於起身,緩緩走向議事廳中央。


    他腳步自帶魂壓,每一步都震動地麵。


    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靜的如同窒息。


    而當祭道老人走到王餛跟前時,一股可怕的魂壓轟的一聲,將王餛震飛了出去。


    “我把王家監法世界的權力交給你,你卻做了些什麽?”


    “二十年前夜帝傳我監法大權,是信任於我,讓我製衡諸皇權力!”


    “這監法大權是一份厚重的責任,不是我們王家橫行霸道的資本!”


    “塗山美美是火狐窟的狐妖,也是夜帝曾經保護之人!而火狐窟的妖尊塗山菲菲為了幫助夜帝打敗古覺樓,更是選擇獻祭,如此英雄的後輩,你那色膽包天的畜生孫子也敢染指,真真是可惡至極!”


    轟的一聲。


    又一股恐怖的魂壓噴射而出,再次將王餛震飛數丈。


    “老祖......老祖,我錯了,求你饒了我,也饒了我的孫兒!”


    王餛再沒有來時的氣勢洶洶,狼狽的爬起又跪下,連忙磕頭求饒。


    “滾!”祭道老人又是一聲吼,“全都滾,各自迴去反思,一個時辰之後再來見我!”


    “是,老祖!”


    幾位監法長老嚇的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的離開。


    王餛更是跪著一點點的挪了出去。


    等其他四位監法長老全都離開後,夜星寒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祭道老人對夜星寒道:“允兒,以往你最縱容後輩,沒想到此次卻堅持法之公平毫不徇私,我很欣慰!你也去吧,我會處置王宣的!”


    夜星寒臉上忽然泛起笑容。


    砰的一聲。


    議事廳的大門自動關上。


    “祭道老人,我真的很欣慰,二十年前並沒有看錯你呀!”夜星寒隨即一個變化,變迴本尊模樣。


    “夜帝!”


    看到夜星寒,祭道老人大吃一驚。


    坐在高座上的石堅,更是驚詫的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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