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代茅房都是旱廁,那味道你想能小的了啊,因此府內的茅房一般都設在府內的偏僻角落,但同時又是府內四通八達之處,在茅房的附近一般都是下人居住休息的地方,因此楊欽這一轉身,背著花園的方向走,就走到這下人聚集處了。


    宅院中茅房味道大、下人院人員複雜,除此外還有一個地方,也要安置在這附近,那就是味道同樣不輕的馬廄,也正是這次楊欽的目的地。剛才在茅房裏塗書信的時候,楊欽可就留神聽著外麵呢,身為習武之人,如今又是月上中天,四野寂靜無聲之時,那聽聲辨位還叫事啊。


    就這樣,楊欽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向自己聽到的馬嘶聲走去,隻片刻功夫就來到馬廄之中,而這時楊欽也適時表現的自己腳下發軟,雙手伸出身前多遠,四處亂抓亂扶,借著夜色掩護,雙眼急忙掃視廄內的幾匹戰馬。


    那你想楊欽和孔彥州認識這麽久了,別的不認識,戰馬還能不認識嗎?簡單一掃這位就看見孔彥州的戰馬了,非但如此楊欽還發現這匹馬竟然已經披掛整齊,馬鞍馬韁無一不全,甚至得勝鉤上連兵器都掛好了。


    正在楊欽納悶之際,被他甩在身後的那兩名小兵已然趕過來了,聽到身後傳來的匆匆腳步聲,楊欽當即來了個左腿絆右腿,整個人身形踉蹌的奔著孔彥州的戰馬就去。隨著人摔到馬旁,楊欽手腕一翻,那封被他塗改過的密信就出現在掌中,緊接著順手就塞進孔彥州鞍包的最深處,做完這些後楊欽兩手同時一鬆,整個人仰麵朝天就向馬廄的地上摔去。


    這一段咱們說來慢,可實際上楊欽那是把渾身的力氣能耐都用出來了,在後麵追來的那兩個小兵看來,楊欽走著走著腳下一絆就摔進馬棚了,手上雖說扶了一把一旁的戰馬,可還沒扶穩站起來,手就脫力了,人直接摔在稻草堆裏了。


    兩名小兵急忙上前攙起楊欽。“哎呀,哎呀,楊將軍啊,您怎麽走到這來了,這要是馬驚了把您踏到了,那小的這腦袋還不叫我家將軍摘了去啊!”


    楊欽醉眼朦朧的向周圍一看,“哎,本將軍要去花園飲酒觀舞,你們這兩個小廝,怎麽將某攙來這馬棚了?你們是何居心啊?”


    兩小兵聞言對視一眼,心裏那個罵啊,“這不是你自己走來這裏嗎?不是你說你認路嗎?這會又在這怪我們?”不過這話也就敢在心裏罵罵,真說出來他們也怕楊欽抬手殺人啊。


    這兩位隻能是一臉無奈的扶著楊欽向花園走去,一直攙到涼亭中石桌旁,這兩位才敢放開楊欽退在一邊。


    原本孔彥州正在那聽曲賞舞呢,忽然間身旁坐上人了,也知道是楊欽迴來了,當即隨手端起酒杯,衝著楊欽敬道:“楊兄,來來來,你這可算逃酒啊,要罰酒三杯啊!”


    說著與楊欽手中酒杯一碰,就將這杯酒給喝了,酒喝到嘴裏孔彥州方才扭頭看過來,可這看見第一眼嘴裏這口酒算是咽不下去了,直接噴在楊欽的臉上,“我說楊兄,你這是去哪上廁所了,茅房茅房,你也不至於頂著茅草迴來吧?”


    原來這楊欽剛才在馬廄摔倒之後,頭上那是沾了一頭的稻草,按理說那兩個小兵該幫著收拾收拾,可楊欽那麽一罵,這兩位光想這趕快給送迴來了,也就沒去管楊欽的頭上。


    而楊欽聞言睜醉眼看向孔彥州,“啊?兄弟,你這莫不是喝醉了?我頭上怎麽會有茅草啊”,說著抬手向頭上抓去,可一抓還真就被他扯下幾根稻草來,看著掌中的稻草楊欽先是一愣,繼而一撣手道:“害,我當什麽事呢,這不是你手下給我架去馬棚了嘛,還讓我在那摔了一跤,這不,就成這樣了!”


    孔彥州一聽這話是勃然大怒,抬手一拍石桌,“嘟,我把你這兩個大膽的奴才,你們是怎麽伺候楊將軍的!”


    這倆小兵急忙跪倒在地,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孔彥州聽著小兵的匯報,眼中當即閃過一道精光,可緊接著就一拍桌案道:“胡鬧,明知道楊將軍醉了,還不扶將軍去休息,扶來這裏作甚!”


    “迴將軍您的話,是楊將軍自己要來的,說是要同您一道......”


    小兵話沒說完,那邊楊欽就擺手道:“哎,孔兄莫要責怪他們,是我執意要迴來的,你給我那客房中臥榻一張,被褥一床,我現在孤零零一個迴去有什麽意思,哪裏有你這裏歌舞伴宴,美酒佳肴來的快活啊?來來來,這三杯罰酒我喝了,你我兄弟繼續啊!”


    孔彥州看著在那自斟自飲的楊欽微微一笑,隨即也端起酒杯笑道:“好好好,楊兄,罰酒都是玩笑之話,你我共飲此杯!”


    就這樣兩人二次對坐飲酒,側看九曲橋上美女起舞,待桌上這壺酒喝完了,楊欽咧嘴對著孔彥州笑道:“孔兄,這園中隻有你我二人,這些美人何苦在那橋上起舞,如今楊某醉眼朦朧,看起來實在困難啊!”


    “那不知楊兄弟意下如何?”


    “且近些,來這亭內起舞可好?”


    “好好好,今夜都依楊兄”,孔彥州說著抬手一招,那邊九曲橋上的一眾舞女,紛紛扭轉身形,輕移蓮步來到涼亭之內,一時間這涼亭內可謂是衣香髻影、倩影婀娜。


    楊欽和孔彥州在群女之中好不快活,待到最後楊欽那都不能說是走迴房的,那是被這一眾美豔舞女架迴客房的。


    隨著楊欽被架走,還有幾位舞女想去扶那邊身形歪斜的孔彥州,畢竟這位可是現在閬州之主,對於這些舞女來說能和他接近一下,那可也脫離現在這苦海的機會啊。


    卻不想這手剛扶上去,孔彥州的身形就是一晃,緊接著整個人穩坐在石桌旁,臉上絲毫不見半分醉色,反倒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側身打開桌旁的兩個酒壇,拿著酒舀子在裏麵一晃,繼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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