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看著麵前這二人,張嘴用漢話問道:“兩位,說說吧,你們背後之人是誰,在我這黃龍府內開如此一座酒樓又是何意?”


    金兀術和哈密蚩正等著麵前這二人迴答,卻不想二人剛一開口,兩人就呆立當場。就聽這掌櫃和賬房竟然說出一嘴流利的金國話,那吐字發音甚至比哈密蚩還要標準:“昌平王,不知是飯菜不合口,還是我們家主子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平白無故為何對我們鬆鶴樓下手!”


    金兀術聞言冷哼一聲:“你們下的功夫可真不小啊,竟然將我國語言學的如此標準,你家主子?不錯,你家主子的確得罪我了,而且得罪的還不輕呢!”


    他們兩人說的是一句挨一句,可是意思卻是全然不同,掌櫃的那意思是問問金兀術,完顏昌在朝堂上有什麽得罪之處,而金兀術答的則是趙斌得罪他得罪狠了。


    正在這時,負責搜查的人也抬著幾口箱子來到兀術身後:“大帥,搜到兩大箱金銀看形製應該大宋那邊的;還有一箱子各樣情報,記錄的具都是店內客人所議論之事;另外還有一箱子兵器,具都是軍中製式武器。”


    金兀術聽著後麵人的匯報,不由得麵色一沉:“軍師,你去看看那些情報,記錄的都是些什麽。”


    哈密蚩急忙走到兀術身後,在那口裝著情報的箱子旁翻看起來,哈密蚩是多聰明的人啊,簡單翻看幾份就明白過來,當下走到兀術身邊說道:“王爺,看完了,這鬆鶴樓環境優雅,菜品精致,因此不乏王公貴族來此飲宴,這酒席宴間自然會談些時事,而掌櫃的和夥計們則會將這些都記錄下來,然後進行分類。”


    “好精妙的手段啊,不知不覺間竟然就能窺探我大金多數秘密。”


    “據臣看來,他們背後應該還有高人,觀他們所記錄的東西,可謂事無巨細,應該是要統一送至那人處,由那人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分析出背後的內容”,哈密蚩說到這急忙向後問道:“你們搜查後院可看見鴿子一類的物事?”


    幾名親衛對視一眼,紛紛搖頭道:“不曾見過什麽鴿子啊,倒是後廚養了些雞鴨。”


    哈密蚩聞言眉頭一皺:“四太子,不對啊,根據之前經驗來看,趙斌這手下傳遞情報主要用的就是鴿子,這沒有鴿子他們怎麽送出去啊。”


    金兀術聞言也是一愣,繼而扭頭看向麵前的掌櫃,沉聲道:“孤王隻問一次,你們想好了再答,這些情報你們是如何傳遞的,又要傳去哪裏?別想謊言欺詐本王,如有半字不實,孤王讓你們寸磔而死!”


    “不敢不敢,王爺息怒啊,我們這些東西都是按月送去我家大人府上,至於之後怎麽處理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了。”


    一聽這話,金兀術和哈密蚩眼中都露出驚恐之色:“你家大人!”


    “軍師,莫非這趙斌的觸角已然伸到我朝堂之上了?”


    “要是如此,那此人必要被抓出來,不然日後我大軍在趙斌麵前將再無秘密可言。”


    金兀術和哈密蚩正在低聲說話呢,就聽麵前這掌櫃的哀嚎道:“大人啊,大人,主子啊,快救救我們,昌平王瘋了啊,要殺我們!”


    兀術和哈密蚩急忙扭頭看去,就見官道之上奔來一騎,馬背上端坐一人,正是皇叔完顏昌。完顏昌來到鬆鶴樓前,甩蹬離鞍走進店內,先是看了看癱倒在地被金兀術親衛看押的掌櫃和賬房,又看了看店內堆得幾口大箱子。哈密蚩和金兀術則緊緊的盯著完顏昌,企圖從他的神情變化中看出端倪,可二人卻發現完顏昌對於那一箱武器和一箱情報視若無睹,反倒是看見金銀時神色顯出慌亂,不過很快也就平靜下去。


    金兀術當即邁步上前,拱了拱手道:“皇叔,您怎麽到此了?可是有什麽要事嗎?”


    完顏昌看看麵前的兀術,又望了望周圍親衛和哈密蚩,當即抬手將金兀術拉至一邊,低聲說道:“我的好侄子啊,你怎麽把叔叔我這裏端了啊,可是叔叔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要是有你和叔叔我說嘛,何必斷了我的財路呢!”


    金兀術聽完顏昌如此說,也是麵色一僵:“皇叔,這是你的店?你怎麽會有這麽一家店!這些金銀,情報,兵器又都是怎麽迴事?!”


    完顏昌聽金兀術問起此事,當即解釋道:“這兵器是我給他們備來防禦用的,皇侄你久戰在外不知這黃龍府內的水深啊!至於情報嘛,卻是我府內一個幕僚提的,此人本是南朝大臣,後來被二哥賜給我了,此人向我提議,說著鬆鶴樓隻用來掙錢卻是虧了,不如布上些眼線,這樣好掌握城內軍民的動向。”


    金兀術聽到這急忙一擺手:“漢人?那這些情報可是送到此人手中?皇叔你糊塗啊,你怎麽就不怕他是南朝的奸細呢?”


    完顏昌聞言笑道:“皇侄放心,我怎麽會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此人被我養在暗室之中,每日飯食有府上啞仆送給,處理情報時則和我一對一交接,除我二人以外,他再也接觸不到任何活物,他又怎麽能傳遞消息呢。”


    金兀術點點頭:“好吧,不過皇叔,哪日有時間了,我還是要親自去見見此人,畢竟是個漢人不可不防啊。那這些金銀呢?我觀似乎是大宋的製式吧。”


    完顏昌當即解釋道:“那個,皇侄可要替叔父我保密啊,這些是我私自扣下的,咱們從大宋搶迴那麽多金銀,我我我,我實在看的眼熱,因此就私自留了一車。”


    金兀術聞言氣急:“叔父,你,你,你糊塗啊!這軍法之下豈容你私貪!自己去領軍法吧!”說完一抖袍袖,也不再看鬆鶴樓的一切,扭頭向外走去,哈密蚩見此急忙追了出去。


    “王爺,王爺,這怎麽迴事啊?莫非真是他?”


    金兀術搖搖頭把完顏昌解釋的話對哈密蚩又解釋了一遍,哈密蚩聽後也是一愣,繼而說道:“他這話不知幾分真幾分假,等明天趙斌他們走後,咱們還是要好好查證一番!”


    這邊金兀術和哈密蚩密議不提,再說完顏昌這邊,安撫好鬆鶴樓的一切後迴到自己府中。孤身一人進了自己書房,隨即打開一道機關,邁步走進暗室,“會之,鬆鶴樓被我那位好侄子兀術給抄了,以後恐怕不會再有情報了。”


    隨著完顏昌的聲音,暗室內轉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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