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宗澤那邊,下了金殿,出離了午門,先來到嶽飛身邊:“鵬舉賢侄,你權且再忍耐一下,此事馬上就要真相大白,老夫這就去找證據。”


    嶽飛急忙忙問道:“師叔啊,這到底怎麽迴事,緣何陛下會如此動怒?”


    宗澤苦笑道:“此事都是張邦昌這老賊的奸計,我這就要去搜查他的罪證。”


    嶽飛聞言也不由得一怒:“竟然是這老賊,我兩番都險些死在他的手中!”


    宗澤拍拍嶽飛的肩頭,又對兩邊的侍衛說道:“你們小心伺候著,此事殿上已有公論,等老夫迴來,這裏跪著的未必是誰,此人是軍中大帥,你們莫要給他難堪!”幾位皇宮侍衛對視一眼,也知道今日是發生大事了,不是自己等人能參與的了,急忙上前扶起嶽飛,宗澤見此滿意的點點頭又對張保和王橫說道:“你們二人在此小心守著,老夫去去就迴。”


    張保和王橫點點頭,王橫將手中大棍一橫,護在嶽飛身前;張保的大棍扔在宗澤府門前,還沒來的及取,索性將嶽飛戰馬牽在手中,另一隻手則抽出湛盧寶劍。宗澤一看,知道嶽飛這裏是不會再出什麽意外了,因此也不再耽擱,急忙緊走兩步過了金水橋。


    正巧此時章啟暘領兵巡視南京城,來到午門門前:“恩師,你怎麽一個人出宮了?可需要弟子幫忙?”


    宗澤點點頭應道:“俊逸你來的正是時候,給老夫一匹馬,咱們速去查抄張邦昌這老賊的府邸。”


    章啟暘聞言不由得一樂:“好啊,今日果然大變故,這老賊一個月未免太囂張了,京中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熱鬧呢。”兩人說話間,當即有小校牽來一匹戰馬,宗澤扳鞍認鐙上了戰馬,一行人隨即衝向張邦昌的府邸。


    來到張府門前,不等宗澤吩咐,章啟暘一掃身邊小軍,當即就有人躍上台階上前叩打門環:“開門開門,京中留守使兩位大人到了啊!”


    院門應聲而開,探出個腦袋來,還打著哈欠:“敲什麽敲,留守又如何,我家府門前,就是元帥也要下馬,大人不在,有事明天早來抽號啊。”說完這腦袋又縮迴門內,將大門關緊。


    門前的小軍見此一愣,迴頭看向台階之下的章啟暘和宗澤,章啟暘笑道:“久聞張邦昌的府門一般人進不去,不曾想今日奉旨搜查竟然也如此難進,恩師咱們怎麽辦?”


    宗澤看著張邦昌的府門,手撚須髯冷笑道:“還等什麽,咱們是奉旨搜查,敲敲門已然算是客氣了。”


    章啟暘樂道:“好好好,這不是怕恩師你不快嘛,剛才看張保砸門我就手癢了。”說著一圈戰馬,向後倒退幾步,眾軍當即閃到兩邊,章啟暘抬腿得勝鉤上摘下斬馬刀,在手中攥穩。仔細看了看張邦昌的府門,隨即雙腿一磕蹬,這匹馬希律律一聲暴叫,帶著章啟暘衝向府門。


    眼看快到門前了,章啟暘也不遲疑,將手中斬馬刀高高舉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白色匹練,這一刀穩穩的正斬在這門縫當中,由上到下,章啟暘雙臂用力,向下一砍,隻一刀就將這門後三道門栓斬斷。眼看胯下戰馬去勢不減,章啟暘也不遲疑,右手持刀,空出左手一拉韁繩,這匹馬當即人立而起,雙蹄踏向府門,大門應聲而開,隻一刀章啟暘就衝進張邦昌府中。


    宗澤見此也不由得一樂:“我徒果然神勇啊,眾軍進府搜查!”眾軍隨即一擁而上,衝進張邦昌府中。這哪裏還能有什麽變數,不多時就有軍校在書房之中搜出數張空白聖旨,還有那道召嶽飛進京的真聖旨。宗澤看著麵前一堆聖旨,不由冷笑一聲:“張邦昌好黑的心啊,未免太貪了吧。”


    眼看罪證到手,宗澤撥馬剛要迴宮交旨,章啟暘忽然從後院衝出來:“恩師,你快來看看,這老賊好貪的心!”


    宗澤聞言一驚,緊忙一撥戰馬,來到後院,原來章啟暘是翻到金庫了。此時庫門打開,金銀滿地。章啟暘隻看見是一地金銀,就急急招唿宗澤,這些金銀在宗澤眼裏卻大不一樣,幾個反倒的銀錠底下分明刻著國庫專有的標記啊。


    宗澤急忙翻身下馬,來到近前,撿起幾枚金錠,仔細查看果然是國庫之物。宗澤冷笑一聲:“老賊這迴我看你還有何話說!”隨即對章啟暘說道:“守好此地,一個金錠都不許丟,我這就迴宮交旨!”說完宗澤翻身上馬,將幾枚金錠就攥在手中,領著小軍抬著空白聖旨趕奔金殿。


    不多時,宗澤領人來到金殿之上,自有殿前侍衛將那些聖旨抬到殿上。張邦昌看這眼前小山一般的聖旨,哪裏還撐的住,隨即癱軟倒地,剛想磕頭求饒,不曾想宗澤一把揪住張邦昌的領口,將老賊拎起:“老賊!你給老夫解釋解釋!你府中的金銀是從何而來!”


    張邦昌一看宗澤另一隻手中,攥著的幾枚金錠,哪裏還能不明白,有心辯解,可是這領口緊緊勒住,別說說話了,就是喘氣都有些費勁,此時就剩下翻白眼了。宗澤見此冷哼一聲,將老賊扔在地上,轉身衝完顏構一禮:“陛下,臣參張邦昌一條大罪,此賊私吞國庫,中飽私囊,實乃朝中巨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說著將金錠捧在手中,當即有太監從宗澤手中取過金錠,遞到完顏構麵前。完顏構一看這金錠,不由得火冒三丈,心說:“我以為當日開封城破,家中錢財都被金邦擄去了,不曾想你這老賊手裏還有啊,我這天天苦日子過著,你家裏金銀成山。”完顏構不由得氣急:“左右,將張邦昌押出午門,明正典刑,稍後百官隨朕一起城樓觀刑,以為警示!”


    李綱這時也被人攙到空白聖旨之前,最上麵一張,正是完顏構召嶽飛迴京受賞的真聖旨,剩下的百十張都是空白的聖旨,李綱打開一張看了看,隻見這上麵不單單蓋了寶璽,還有各部門的印章,一看就是張邦昌私刻了其他印章。


    李綱看著聖旨眼珠一轉,隨即說道:“陛下,張邦昌這老賊,喪心病狂,竟然蓋了如此多空白聖旨,今日隻知道他傳了一道聖旨給嶽飛,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臣請陛下,昭告天下,廢除一切蓋有寶璽的聖旨。”


    完顏構聞言一愣,他剛得寶璽,正是急於借此向天下昭告,自己乃是正統,因此每張聖旨都會加蓋寶璽,如今李綱這一言,可算是絕了自己彰顯正統的心思,有心拒絕,但也怕還有空白聖旨流落在外。


    於是隻得點頭應道:“就依太師所言,從此廢除寶璽所蓋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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