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幾人看著那漆黑一片的地宮入口,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這時趙忠卻撣著身上的塵土,麵帶微笑的來到隊伍最前,隨即衝著周圍眾將一拱手道:“諸位將軍,這戰場廝殺你們是行家裏手,可是要說這機關地宮,可就是我們兄弟的專場了,這裏就交給我們了!”


    趙忠說完擺手向兩旁招唿道:“走吧,弟兄們,剛才那幾個金兵咱們可沒殺痛快,逃進去的這幾個,咱們一人可是能分上一個!”


    一聽趙忠這話,一眾暗衛紛紛咧嘴露出一抹獰笑,繼而就聽有人笑著招唿道:“二哥,你就發話吧!咱們弟兄幹別的不行,這些活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趙忠聞言微微一笑,隨即衝著眾將微微一拱手,“諸位,稍等片刻,我們兄弟去去就來!”


    言罷,趙忠微微一躬身,領著十名暗衛邁步走入地宮之中,地宮外牛皋、高寵幾人對視一眼,繼而齊齊一攤手,圈馬在地宮外整頓騎兵,靜待趙忠等人出來,當然,這幾位殺才也沒讓高寵幾人久等,隻盞茶的功夫這幾位就緩步走出地宮。


    為首的趙忠手中拎著兩顆人頭,人頭後還拖著一節脊骨,至於那十名暗衛,每人手中都拎著一具殘屍,有的人一手是人頭一手是腔子,有的人手中那人頭下麵還留著半邊身子,一看就是被斜著劈成兩半,那有斜著劈的自然就有被從頭到腳劈開的。


    總之,這些屍首的死狀是不一而足,隨著一具具死屍扔在地宮入口,高寵他們看著這些殘屍也覺得後背發涼,畢竟原來雖然知道趙忠等老仆的功夫不錯,但卻從來沒見過這位親自出手後的結果,此時一見高寵也不由得在心中咂舌,暗道:“好狠辣的手段啊!”


    反觀趙忠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將那兩具屍首往旁一扔,隨即笑著撣撣手道:“哎呀,見笑,見笑,老了,許久不動手了,這次卻是慢了些,還把這地宮裏弄得一片狼藉!”


    那邊牛皋見此心中暗道:“我的老天爺,這還是當年見到的老管家嘛,這位爺你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把袍子換了啊,你那衣角還滴血呢,腳底下一走就是一個血腳印啊!”


    不過對眾將的眼神趙忠倒是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自顧自的環顧眾將一圈,繼而道:“諸位,別愣著了,走吧,與肖將軍一道,咱們該攻山了!這大陣怎麽破石陣可還沒有眉目呢!”


    眾將聞言立時迴過神來,趙忠這一眾暗衛也是飛身上馬,隨即齊齊一圈戰馬,領著八千騎兵直往牟駝崗而來,片刻間兩軍便迴合一處,一起來到牟駝崗下,七員將與趙忠齊齊聚在隊前,舉目向崗上那青灰色的石牆望去。


    可隻看了片刻,眾將眼中就顯出一抹詫異來,繼而互相看看對方,隨後便齊齊扭頭看向趙忠,卻發現趙忠眼中也滿是意外和無奈之色,高寵見此不由得問道:“忠前輩,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公孫道長的師父又是怎麽留下的話啊?”


    趙忠撓撓頭道:“當年華陽先生留下的話乃是‘鐧破石陣金龍出’,我和公孫道長推斷此話應該是要以鐧陣破石陣,這不正巧牛將軍那裏有這陣圖,這才有這一路演陣而來。”


    牛皋聞言一撇嘴道:“我說忠前輩,咱以後能別亂猜嘛,你看看這石頭是咱們大軍能攻上去的嗎?咱們這一道忙忙碌碌練這個兵陣,現在卻連用都用不了啊!”


    牛皋此言一出,眾人都陷入沉思之中,隻能是愣愣的抬頭望向高崗上的石牆,畢竟這幾十丈高的崗子,雖說此時還沒衝上去,但哈密蚩那石城的樣貌已然是清晰可見,無論是那厚重高大的城牆,又或是哈密蚩等人登城的馬道,都清晰可見。


    在場的諸位哪個不是攻城的老手,一眼就看出這石陣分明就是城牆規製,甚至還要比尋常的城牆更厚更高,分明是要打一場攻城之戰才能上去。而剛才牛皋他們擺開軍陣一路行來,眾將對這陣中的奧妙也略知一二,這怪陣分明是平原衝鋒所用,又怎麽會對這石陣有什麽作用呢。


    而就在崗下高寵等人望著石牆發愣時,崗上的哈密蚩也已經收到大軍到來的消息,要說這位軍師這兩天也真是被折騰的夠慘,畢竟軍士們還能有個休息的時候,可哈密蚩總不能在一旁休息,而且這位哈軍師可還被趙斌射了一箭,雖說那殘箭無羽,但是也已經射破了哈密蚩的一顆眼球。


    此時一聽崗下來人了,哈密蚩掙紮著起身來到垛口邊,繼而手扶垛口向下望去,卻見這池中的死屍比之前又多了三倍有餘,一具具浮屍並在一處,飄在水麵之上,有的甚至已經有些浮腫變形。


    卻原來這些日子趙斌被困在池中,也並非每日隻在湖中睡覺吃喝,而是不時就潛入水中,藏在浮屍之下,裝成自己體力不支,沉入湖底的樣子,那哈密蚩見此情形,自然是會派人入湖查看,而換來的自然是一批又一批的金兵被鹿角刀收去性命。


    此時哈密蚩手扶垛口,往下望去,入目又隻有浮屍不見趙斌,這位軍師大人不由得麵露一絲苦笑,繼而搖頭歎道:“趙斌,別藏了,這套把戲你兩天玩了三次,我送了六十人下去,現在這些兒郎也都在這水麵上飄著了!你也別玩這套把戲了,來吧,露個麵,咱們聊兩句!”


    隨著哈密蚩的話音落下,就見兩具浮屍向兩旁飄開,緊接著趙斌的身影從水中翻身而出,要說趙斌這兩天那也真夠瞧的,整個人泡在水中皮膚也已經微微泛白,身上這件錦袍濕透了就不用說了,這池中現在可是血水混雜,染的這位賢王卻似地獄惡鬼一般。


    可趙斌這身形雖然狼狽,氣質卻已然淡然,依舊是雙手枕在頭後,平躺在水麵之上,望著垛口的哈密蚩,“卻不知軍師你有何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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