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常綠鏢局總鏢頭謝星月參加完“龍虎大會”迴到常綠鏢局之後,已經是深夜。謝星月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臥室,正要倒頭睡覺之際,一個黑衣蒙麵人躍窗而入。謝星月大驚,道:“什麽人?”那人道:“謝總鏢頭不要驚慌。兄弟有事相求。”謝星月有些疑惑:“什麽事?”那人道:“久聞謝總鏢頭保了半輩子很少有失誤的。我想請謝總鏢頭保一趟鏢。”謝星月心下盤算:“此人深夜到來,看來這趟鏢並非輕鬆,還是不接的好。”謝星月道:“多謝這位朋友看得起在下。但是,我已經接了別人的鏢。明日便要出發了。真不好意思。”那人道:“謝鏢頭,請放寬心,不會讓你為難的。這隻是一趟普通的鏢。”“是什麽東西?”“謝鏢頭不要心急。明天你迴接到一個箱子。你不必知道箱子裏的東西是什麽。隻要把箱子送到京城。那裏會有人接你。這些你先拿著,事成之後,會給你更多。”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定金子。把金子放在桌子上之後,道:“切記,千萬別看箱子裏的東西,如果箱子被打開,必有殺身之禍!”說完,那人躍窗而出。

    窗外月光皎潔,清風栩栩。但是,謝星月睡意全無。腦海中出現一係列問題:“此人是誰?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他們會把箱子放在什麽地方?到了京城,會有誰接箱子?”謝星月獨自坐在窗前,眼望浩月。一個個問題浮現在謝星月的腦海中,但是,謝星月卻無從知道答案,作為一個鏢頭,有生意上門隻管賺錢就行。知道多越少越好。所以,謝星月也不再多想,倒頭便睡。

    次日,陽光依舊燦爛。文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的每個角落。微微吹來的秋風,雖然帶些涼意,但是,吹在身上卻令人身輕氣爽。“這是誰把這麽大一個箱子放在這兒了?”客廳裏有人叫嚷。謝星月聽到叫嚷聲馬上從臥室跑出來。叫嚷之人是一名鏢師。鏢師見謝星月出來。道:“總鏢頭,不知道誰將這個箱子放在這裏了。”謝星月心知是昨晚黑衣人放在這的。謝星月道:“生意上門了。快去招集鏢局中的人,即刻起程!”那名鏢師出門招集鏢局中的眾多鏢師。謝星月道:“眾鏢師聽令!我們必須盡快把這個箱子送往京城。”雖然,眾鏢師都不理解。但是,總鏢頭開口,也不敢多問。於是,便各人收拾行李,往京城而來。

    巨龍幫與聖天教自泰山參加完“龍虎大會”之後,一行人直往聖天教而來。眾人臉上掛著不可掩飾的笑容。各人喜悅的不僅僅是在這次“龍虎大會”上技壓群雄,更另人開心的是能夠親眼得見當今武林中兩位有超凡成就的世外高人。龍天慶能夠在此同時遇到兩位恩師,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了。但是,要說最高興的人還要數裴家父女了。聖天交不僅與江湖頭號大幫巨龍幫的關係更近,而且,又能請得賀易之與司馬佳同時光顧聖天教。這怎麽能不令裴家父女開心呢?

    這天夜晚,聖天教大擺宴席,盛情招待賀易之與司馬佳,還有巨龍幫眾英雄。聖天教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真可謂在聖天教中前所未有的熱鬧場麵啊。

    這夜場麵雖然隆重,也極為熱鬧。但是,眾人總覺得不盡興。魯江開口便道:“今日場麵雖然熱鬧非凡,大夥也很高興。但是,這還不是最高興的時候,場麵還不是最隆重的時候。”秦業接口道:“魯兄弟,這話可就錯了。在整個濟南城,這等熱鬧的場麵,可就再也找不到了。”魯江接著道:“以前也許找不到。但是,以後一定好有。而且,比今天的排場熱鬧。”杜建川也接話道:“什麽時候?我們大家到時候一定都要參加啊。”魯江越說興致越高:“我們一定都能參加,誰都有份。”趙城有些不耐煩了:“魯兄弟,你趕快說啊!”魯江打個哈哈,道:“那就是我們龍幫主和裴姑娘大喜之時啊。”眾人聽魯江這麽一說,興致更盛。大聲應和著。隻有龍天慶與裴珍彤低頭無語。裴新哲的臉上更露出得意的笑容。就連那不拘言笑的賀易之,此時,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裴珍彤自幼受父親寵愛。在聖天教中無不對她恭恭敬敬。今日在這等場合說這種話,雖然令她心中歡喜,但是,也要保留一些少女的羞澀形態。裴珍彤起身走到司馬佳近前,撒嬌道:“司馬前輩,他們取笑我。”裴珍彤想拿司馬佳做擋箭牌,但是,卻令她失望了。司馬佳道:“哈哈,他們哪裏取笑你了?他們說的也在情理之中嘛。”眾人聽司馬佳此言,更是歡唿雀躍。裴珍彤見司馬佳不幫她,便把希望寄托在一臉嚴肅之色的賀易之身上,裴珍彤有向賀易之走來。

    裴珍彤走到賀易之哦近前,道:“賀前輩,您幫幫我啊。”賀易之轉頭看著這位純真的少女,臉上帶著異常和善的笑容。賀易之留給裴珍彤的第一印象是嚴峻,有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但是,此時見到賀易之慈祥的笑容。和善的目光,令裴珍彤感到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暖意。裴珍彤突然感到自己對這位慈祥老人的第一印象是錯誤的。賀易之道:“我怎麽幫你啊?很因乃人生大事。自古以來中國人講究緣分。緣讓你們走到一起,這是上天注定的,如果你們有緣無分的話,誰也沒辦法。如果緣分不能讓你們結合,那同樣是沒辦法的。”賀易之此話一出,眾人都覺得很有道理。裴珍彤從來沒有受過別人拿自己的終身大事說笑,怎麽受的了這種刺激?起身道:“你們都欺負我,我走了。”說完,向外奔出。

    “龍幫主,還不趕快追去看看?你的下半生幸福生活,全都在她身上了!哈哈……”魯江說完,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笑。龍天慶始終沒有開口。此時,見裴珍彤出去,雖然想去出看看,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被魯江這麽一起哄,也不敢出去了。賀易之道:“天慶,出去看看吧,自己的幸福在自己手中。好好把握。”龍天慶鼓起勇氣,離坐奔出門去。龍天慶身後響起一片爽朗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色星空中,遠遠傳出。

    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濟南城中街道上的行人已經陸續退去,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龍天慶一路奔出,來到濟南城中,龍天慶銳利的目光在各個行人的臉上掃過,可是他並沒有找到裴珍彤。

    龍天慶來到一條街道拐角處,看到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背對著自己。龍天慶從她的背影認出此人便是裴珍彤。龍天慶走到她麵前道:“你在這裏幹什麽?”龍天慶的話語中雖然帶有怒意,但是,惱怒背後更多的是焦慮。擔心和喜悅。這足以說明龍天慶還是很在乎裴珍彤的。裴珍彤沒有說話,而是莫名其妙的笑了。“你笑什麽?”龍天慶的話裏有責備的意思。“嗬嗬,你說這次像不像上次在京城外的荒野上?”裴珍彤一句話提醒了龍天慶。讓龍天慶想起了上次從京城迴來,在老夫婦家過夜發生的事。龍天慶也不禁覺得好笑。龍天慶心想:“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嗎”“你在想什麽呢?”裴珍彤見他不說話,邊開始發問。龍天慶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我在想如何爭取屬於我的幸福。”裴珍彤媚眼上翹:“那我們的龍大幫主想到如何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了嗎?”龍天慶故意露出為難之色,道:“還沒有。”“那你就在這想吧。什麽時間想到什麽時間再迴去吧。我不陪你了,我先迴去了。”裴珍彤說完,轉身向來的方向奔去。

    次日,裴新哲陪同賀易之與司馬佳又來到昨天的戰場之上。賀額易之道:“裴教主,子女婚姻乃人生一大事。父母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老夫認為,決定還在於子女。我們都是武林中人,不必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婚姻。”裴新哲道:“這是自然。說到小女婚事,在下從未幹涉過。她與天慶之事盡人皆知。天慶的文才武德皆佳。我若能得此賢婿,真可謂福氣不小。”“好啦,不說這些了。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來過泰山了。今天,我有站在這裏了。”賀易之目視遠方,若有所思。“是啊。二十多年前,我們一起站在這裏參加當時的龍虎大會這一切好象剛剛過去一般。”司馬佳也發出感慨。三位曆經滄桑的大宗師並肩站在泰山之顛,各有所思。

    下午,賀易之與司馬佳要離開了。裴家父女,巨龍幫自龍天慶之下都盡力挽留。但是,還是被兩位婉言謝絕了。臨走前,賀易之囑咐龍天慶道:“眾英雄看得起你,讓你做了這幫主之位,你一定要努力,別讓眾英雄失望啊。”“徒兒記住了。”龍天慶向賀易之深深鞠躬。賀易之又道:“你還要記住的是,你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啊。”說完,向裴珍彤望了一眼,露出極為少見的神秘笑容。龍裴二人立刻麵紅耳赤。

    謝星月一行人,為了不意外而避開大道走小道。所以,走的很慢。走到黃昏時分,隻走了一半路程。其實,從山東到京城並不太遠。“趕快走,到前麵就有客棧了。”謝星月一句話,讓眾鏢師精神大振,行路速度明顯加快。

    夕陽西下,黑夜即將來臨。常綠鏢局也來到了客棧之外。謝星月朗聲道:“大家客棧住下。”眾人進入客棧,將那口大箱子從鏢車上搬下來。謝星月極為小心,覺得這口箱子放在哪裏都不放心,最終,謝星月決定把這口箱子放在自己的房間裏。

    謝星月等人吃晚飯時,一名姓周的鏢師道:“總鏢頭,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啊?有那麽重要嗎?放在哪裏你都不放心,非得放在你的房間裏。”謝星月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總鏢頭,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隱瞞呢?”另一個姓鄭的鏢師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千萬不要打開箱子。會引來殺身之禍的。”謝星月的話更引起周。鄭二人的好奇心。周。鄭二人默契的使了一個眼色。周鏢師道:“好了,總鏢頭不讓看就不看。來,我們喝酒。”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鄭鏢師也迎合著道:“對,周兄弟說的是,我們喝酒。總鏢頭,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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