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他每天還要按照要求背誦四書五經。


    若是有一點背不好的地方,他們就會被先生用戒尺一頓伺候。


    高立王的手掌都被抽的腫脹了起來。


    隔三差五的,他們還要用晦澀難懂的大契國語寫一封檢討書,甚至還要總結此前一段時間的學習心得。


    高立王從小就生活在幸福的蜜罐中,哪裏過得如此辛苦過?


    不僅僅是高立王,被抓來的高立朝臣也全都是一樣這般待遇,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雖然大契朝廷並沒有限製這些高立棒槌的人身自由,但他們每天也過得很是淒慘。


    不是在書房之中背書識字,就是在戒房中立正挨揍。


    在他們苦逼的背書之時,燕京城中所有的酒樓都是熱鬧非凡的。


    每次科考開始之前,這些個酒樓都是這般繁華喧囂。


    還是方景上次去過的那間酒樓,它也是全燕京城中最大最有規模的酒樓。


    在這酒樓陰處的一個小角落中,一名白衣書生獨自坐在那裏飲著酒。


    別的士子們都是三五成群結伴嬉鬧,隻有他一人安靜的品著酒。


    這個白衣書生長著一張俊朗的國字臉,倒是有種不怒自威生人勿近的意思。


    “土兄,你怎麽總是喜歡一個人喝悶酒呢?”


    另外一個藍衣書生端著酒壺湊上前來。


    比起白衣書生,這個藍衣書生的長相就有些狡詐了,他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吻合他的氣質。


    怎麽看都是一副宵小之徒的樣子。


    白衣書生名叫土銘,出身江南水鄉的一個書香世家。


    而那藍衣書生名叫顧布德,雖與土銘同樣來自一地,但家境卻是有著雲泥之別。


    兩個人從長相到性格,從家境到為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土銘自從來了燕京城之後,每天都是寄宿在城外十裏的破廟之中的,不是在佛像前讀者聖賢書,就是在菩提樹下盤坐冥想。


    他幾乎就沒有與同來的鄉僚們有過交流。


    大家都認為他是因為在大戶人家中長大的,所以瞧不上他們這群布衣百姓,再加上性格孤高一些,大家便也不願和他往來了。


    唯一還能願意和土銘有點往來的,也就是顧布德了。


    這個顧布德要是放在方景前世現代中,那就是人們常說的社交牛逼症。


    他每天都會跟不同的人和不同的新團體有接觸,就像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一般,殷勤的向人們介紹著自己,也不斷的認識這新的人。


    所以,現在也隻有顧布德一個人願意拉著土銘聊聊天了。


    “顧兄啊,我一個人喝酒挺好的。”


    “土兄,你看。”顧布德抱著土銘的肩膀,另一隻掐著酒壺的手環指酒樓中的眾人:“咱們這些同鄉說不定日後就要同朝為官了,相互拉近一些關係豈不是好事?”


    土銘跟著顧布德的手指看了一圈,隨著輕笑一聲後,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們?”


    “若是他們也能考中,那我是羞於和他們同朝為官的!”


    “這些魚鱉蝦蟹,也能輔佐聖君治理國家?”


    聞言,顧布德微醺的酒意瞬間都清醒了。


    “土兄,慎言啊!”


    他連忙說道。


    “土兄就算是不喜歡與人接觸,也大可不必去得罪人啊。”


    土銘也是知道顧布德為自己好的,所以便說道:“顧兄的才能雖不及我,但也算是鶴立雞群之英傑,又為何總願與那些庸人伴在一起?”


    顧布德聽到土銘的話,恨不得當場就給他兩個大嘴巴!


    什麽叫我的才能不及你?


    要不是看從小就與你相識,小爺我才懶得管你這個富家子弟。


    不過,雖然顧布德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土銘的才能確實在他之上,而且超出的不是一點點。


    “不管是什麽人啊,日後說不定有逢源之時,若是先交自然無益,倒不如先處個臉熟也好說話。”


    “土兄啊,我來找你是要提醒你,這次可千萬不要再寫那些忤逆不道的策論了!”


    “我打聽過了,上次你都已經入闈了,就是因為你寫的策論太過激進,這才被主考官給落了的。”


    顧布德直言說道。


    土銘這個人雖然不屑於那些烏合之眾攀談,但也是知道好賴的。


    他知道顧布德是真心替他著想的,於是拱手一禮。


    “多謝顧兄提點。”


    “不過,朝廷若是不能認同我的才能,就算僥幸考上狀元又能如何?”


    啥玩意?


    狀元?


    此言一出,驚的顧布德都想捧腹大笑。


    幸虧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除非特別想笑否則絕對不會笑的。


    然而,二人並不知道,他們隔壁桌坐著一位有心人,他把兩人的對話聽的完完全全。


    鬆下次郎。


    他聽見土銘和顧布德的對話之後,心中竟然澎湃不已。


    什麽叫做風流人物?


    這就是風流人物啊!


    整個倭國之內都難找一名如此之人!


    而在大契國都,這兩人卻隻是沒有官爵的小書生!


    鬆下次郎對大契更是仰慕了,發誓要勤奮讀書,日後好能做大契的狗。


    然而,他們三人都不知道的是,正在不遠處擦桌子的店小二,已經把他們的對話和神態都記錄了下來。


    當然是不僅僅包括鬆下次郎和兩位書生的,在這裏的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記住了。


    別問我怎麽記住的,問就是能記住,腦子好怎麽了!


    這個店小二自然不是沒事閑的,他是皇城司的暗探。


    如今的皇城司已經是越做越大了。


    在朝中各大臣子家中派遣了暗探之後,趙廣辛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所以開始布置起了更大更密的網絡。


    反正有的是錢,他拿著從皇帝私庫中撥下來的銀子,不斷收買和恐嚇各大酒樓的掌櫃。


    聽話的繼續做你的掌櫃,不聽話的直接就讓你關門大吉,然後皇城司找人出麵盤下門店繼續做。


    一時間燕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樓和茶樓甚至是青樓都成為了皇城司的情報點。


    就連一間小小的驛站都沒有逃得過皇城司情報網的覆蓋。


    網絡大了,收集來的情報也就更多了。


    為此趙廣辛還將皇城司分成了兩部,外探和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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