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徐知剛和路楊看完電影迴來,兩人看的喜劇電影,一路上路楊一直在學著電影裏的主角,變著法子逗徐知。


    魏秦譽轉身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路楊攬著徐知的肩膀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徐知低眉順眼地笑著。


    路楊也看到了前麵的人,臉上的笑容斂去,搭在徐知肩膀上的手還是沒放下,他小聲跟徐知說:“我先上去。”說完也沒跟魏秦譽打招唿便逕自上去了。


    魏秦譽也不說話,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徐知。


    徐知突然見了日思夜想的人,險些又要落淚。他吸了吸鼻子,硬著頭皮走上前,“你來找我嗎?”


    “為什麽不接電話?”


    “我一開始,沒有看到。”是真的。


    魏秦譽微微苦笑,徐知連藉口都不願意想個不那麽拙劣的了。


    “徐知,他對你好不好?”


    “嗯?”徐知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路楊,遂點點頭。


    “那就好。外麵涼,你上去吧。”魏秦譽笑了笑,轉身走了。


    徐知不知所措地看著魏秦譽越走越遠的背影,他想上前拉住他,卻又不敢再次嚐試,心摔了一次,太疼了,他不想再摔一次,他受不住的。


    各人有各人的煩惱。最近陳秘書最大的煩惱就是魏總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然而好幾份重要文件等著他簽字,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消息不迴,電話不接,陳秘書不得不追到了魏秦譽家,敲門,卻被楊姨告知魏總不見客,天大的事也不見,門又換上。


    楊姨也擔心魏秦譽,所以她也不想讓公司的事再來打擾他。好幾天了,魏秦譽一直在書房抽菸喝酒,還放了楊姨幾天假,楊姨擔心他,每天還是會過來看看。


    陳秘書已經第五次被楊姨關在門外了,他急的團團轉,隻得把所有可能能刺激魏總重振旗鼓的方法都試一遍,比如,他給徐知打了電話,正準備把徐知接到翰林華府。


    “秦譽他,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徐知聽著陳其的語氣,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就是周一那天,他剛從美國迴來,王特助和林特助在機場拿著文件等他呢,哪知他看都沒看,直接讓司機把他放到了s大。問了司機,司機也隻說魏總到了s大就讓他走了。”


    “陳秘書,你知道他那天是幾點下的飛機嗎?”


    “我記得是六點。本來是四點多可以到的,特助他們早早就去等著了,結果航班延誤了一個多小時。”


    徐知聽完,臉色瞬間蒼白。他知道了,周一那天,魏秦譽六點下飛機,從機場來了他的學校,在他的宿舍樓下等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然後呢,自己卻對他這麽冷淡。他看著魏秦譽離開,也沒敢追上去拉拉他的手,跟他好好說說話。


    可是,魏秦譽現在這樣,也許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位前男友呢?


    想著,他還是決定問出來。


    “陳秘書,秦譽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也許,他這次,是因為和戀人吵架了呢?”


    “別開玩笑了,我跟著魏總這麽多年哪見他有過男女朋友,跟他私下關係最好的我看也隻有你了,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過來幫忙。”


    “那你還記得很久之前,那位和我一起在會客室等他開會的男人嗎?”


    “那個人啊,魏總從那天之後就跟我說了以後不要讓他再來公司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可是……可是他不是秦譽的……後來他們,沒有在一起嗎?”徐知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怎麽會呢。我們以前是一個留學圈子裏的,魏總從來都不喜歡他,更別說和他在一起了。哎不是,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徐知不願說話了,隻是搖了搖頭。他的心情很低落,他居然因為蘇文的話疏遠了魏秦譽,真是太傻了。


    到翰林華府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徐知下了車,突然對陳其說:“陳秘書,辛苦你了,今天你先迴去吧,我想,一個人去看看他。”


    陳其似乎看出了些什麽,他點點頭,開車離去。


    徐知用鑰匙開了門,這個時候楊姨已經離開了。


    他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這一次,就讓他勇敢一點,表現得更明顯一點吧。


    “秦譽,我可以進來嗎?”未等裏麵的人迴應,徐知已經推開了門。


    書房不似從前的整潔幹淨,地上亂滾著酒瓶,沙發旁有很多菸頭,桌子上散落著幾份文件。魏秦譽就坐在地毯上,手裏還拿著一瓶酒,襯衫有些皺褶,領帶隨意的掛在脖子上,眼裏不復清明,卻還是死死地盯著來人。


    徐知走近,先是看到了桌上的東西,上麵有他的照片,看完才知道,魏秦譽找人調查了他以前的事。


    “秦譽你……”


    “徐知,你喜歡男人,那你,那你為什麽不能試著喜歡我呢……”


    他知道徐知為什麽害怕醫院了。當年徐知才上高三,卻被家人發現是同性戀,徐父氣炸了,覺得兒子是個怪物,給他祖上抹黑,便把徐知打了一頓,徐知重傷,繼母隻顧抱著小兒子看笑話,所幸他被好心的鄰居送到醫院,在醫院昏迷了幾天,他母親生前的姐妹還能來照看他,後來徐父又追到醫院大鬧了一場,具體如何也查不到,隻知後來徐知考上了大學,沒再迴過家,徐父亦從來不過問。


    “你說什麽?”魏秦譽在說話,但是聲音太輕他聽不清楚。


    “對不起……”找人調查你。


    “說什麽?秦譽,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徐知心疼地半跪在他麵前,一邊拿開他手裏的酒,一邊給他鬆開領帶。


    “疼。”


    “嗯?哪裏疼?”徐知著急的看著他。


    “心疼。”


    “秦譽,你醉了是不是?”徐知定了定心神,認真的看著他,他沒有迴答。


    “秦譽,你和蘇文,不是那種關係,對不對?”


    魏秦譽有些疑惑,遲鈍的想了一會,點點頭。


    “那,我可以追你嗎?像女孩子追求心愛的男孩子那樣的追求,你知道,知道我喜歡同性了吧。我會對你好的,我可以給你做飯送飯,可以為你做所有我力所能及的事,也會努力去達到你的要求,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徐知說完,他太緊張了,隻見魏秦譽似乎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他閉上眼睛,雙手碰著魏秦譽的臉,輕輕吻了吻魏秦譽的唇。


    徐知才稍稍退開,魏秦譽卻用力地吻了上來。徐知被吻得失了力氣,又被他按在地毯上,魏秦譽似是沙漠中遇到了水源的人,發了狂似的親吻著徐知,從唇部一直向下。


    徐知被他弄得渾身發熱,衣服已經盡數脫去,今夜依舊是隻有窗外投進來的月光,柔柔地披在他白嫩的身子上,聖潔而美好。


    徐知忍不住低低地叫了出來,發出的聲音令他羞得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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