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趙家本身根基太淺了,雖然朝中各方實力礙於皇威不敢明麵對趙家不好,但是到底讓趙家處於風口浪尖上,所以周明晉就想私心想把趙家給抬舉起來,得知這個小舅子有武藝在身就暗示跟趙家關係好的人去盯著趙小五參加武舉。


    果然趙小五不負眾望,雖然經略不太好,但是武藝卻出眾得名次進了官階,但是這還不夠。


    於是這次北方匈奴進犯,就起了心思讓趙小五去軍中滾滾,有鄭老將軍帶著,應該很容易積攢軍功的,到時候也無人可以指摘趙家了。


    但是他沒想到趙小五雖然人老實實在,但是他從小跟趙小滿一起長大,一直明白一個道理,不是自己掙來的,拿到手心虧。


    有時候我們的認為的好,卻並不是對方真的要的,人常常會犯這種自以為是的錯誤,晉元帝也如此。


    趙小五在接到旨意出征匈奴的時候,滿心都是激動和熱血。


    這兩年趙家雖然是在經常有了一席之地,但是慢慢接觸了各色人等之後,憨厚的趙小五也知道了,自家的侯府爵位來實在太招風。


    如果可以他們一家子都不願意四姐的性命來換,但是逝者已去,趙小五看著那些人對他家明麵上是恭敬,哪個背後不是眼紅說他家是靠死人上位的鄉巴佬暴發戶。


    好男兒誰沒有誌氣,趙小滿多年的言行舉止的影響也不是沒用的,趙小五內心在憤懣氣憤難看,也沒有衝動的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起衝突。


    反而從那以後擔當起來趙家頂梁柱的重任了,不光越來越嚴格對待自己約束弟弟妹妹監督他們好好念書成才,另一方麵陸大哥請了好幾個有經驗的幕僚和先生送給了他,趙小五這次再也沒有拒絕看書學習,反而拿出了以前從來沒有的勁頭跟著先生幕僚請教,這官場的事宜以及京城裏麵的彎彎繞繞,


    兩年下來當初的小夥子也慢慢算是磨煉了出來,這次能得到機會上戰場,趙小五是存著心思一定要立功,讓那些所謂的京城的老牌世家以及那些自詡書香門的人看看,他們趙家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更重要的是要讓四哥安心,他一定能照顧好家人,也能撐起趙家。


    可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趙小五滿心熱血到了幽州城,卻被當頭澆滅了個透心涼。


    他在跟著大軍到達幽州城後好幾次出城迎戰的時候,他都沒機會出去,不是這裏有事就是那裏有問題,或者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身邊圍著好幾個人好似在應敵,實則都在那種保護他。


    加上上峰對他明裏暗地的眼底的勸說讓他不要冒險,看似為他好的擔心他安全,實則眼底的輕視從來沒有掩飾,趙小五雖然老實,但是卻不傻。


    終於又一次在聽到跟著他哥兩好的兄弟,私下說是風涼話為了保護他,都沒法子上戰場立軍工,再遲鈍的趙小五也明白了。


    “這鄉下泥腿子,祖上冒青煙了出了個皇後,還是牌位皇後,要不是上麵有吩咐要,誰願意跟他哥兩好,傻不愣登的。”這是他認識的一個好兄弟,前日還跟他約好日後迴京城了好好喝一頓的。


    “誰讓人家命好呢,人家可是外戚國丈小舅子,陛下這是要抬舉這個大傻子呢,人家這就是來鍍金的,到時候迴去肯定升,哪像我們累死累活還要給他人做嫁衣。”


    這時候趙小五才知道了,他身邊跟他好的人,都是看在他身份上的,而且這些人都以為他能武舉中舉都是被防水了,他來戰場也不是真的來打仗的,隻是來做做樣子的,因為晉元帝強迫娶了她四姐的牌位為後。


    趙小五這個老實用心的少年,聽到這些話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質問對方,但是他卻忍住了憤怒傷心。


    總有一天他會證明自己的,證明他們趙家不管是他四姐,還是他都是堂堂正正靠自己的的。


    從那之後趙小滿就算是內心憤懣但是卻裝作一點都沒發現,隻不過再也不會跟這群所謂的“好友”談心聊天的。


    每天都本本分分的在營區做著上峰分給他的事情,清點糧草,傷員管理,後勤打打雜之類的,一點不反抗也不生氣,但是隻要有軍情他都會站在一邊默默聽著,再也不會急著要上戰場了。


    從照顧從戰場下退下來的那些漢子的時候,趙小五也會時不時打聽草原上的情況,聽他們講點的情況,還會找來草原上的地形圖,沒事就自己在營帳內琢磨。


    因為他想起一句四哥在世時候常說的一句話,當你弱小的時候的,不要氣餒,沉住氣,隻要做好準備就行,機會給有準備的人。


    趙小五的準備是果然是有用的,這天機會就來了。


    這剛到幽州的時候,半個月的時間幾次應戰匈奴都是節節敗退,活捉了好幾個匈奴的大將,大周士氣節節攀升,而且經過前鋒管的偵查,內部也內亂起來了,經過商議就決定乘勝追擊。


    當時眾人都以為以為匈奴人目前的情況,大周的軍隊肯定是的大勝的。


    所以這次出征深入草原準備一舉擒獲找到匈奴王庭,活著匈奴單於的時候,鄭老將軍欽點了他跟著,這是一次好機會積攢軍功的。


    趙小五也沒有傲氣的拒絕,而是心底覺得異常,從北征大軍出發前,聽到的消息是匈奴人攻打的幽州城五還手之力,還丟失了好幾個邊境城鎮,所以陛下才會欽點鄭老將軍出征匈奴。


    但是怎麽他們到了匈奴大軍就會突然弱化的這麽厲害,而且大敵當前,匈奴人還內亂了起來趙小五感覺不對勁,想找人人說的,但是跟人無人信他的話。


    人微言輕,趙小五的話無人停,最後身邊的兩個跟他平時關係一般的人則信了他,勸說他之後,趙小五就決定自己要做好準備。


    果然深入草原後,當剛開始還贏了兩次俘虜了一些匈奴人,但是都是老弱婦孺,趙小五看眾人都是士氣高漲,但他卻更覺得異常。


    兩天經過水源烏拉河的時候,他們遭受到了埋伏,不光河水有問題不說,而且這塊附近的草都有問題。


    趙小五很多年後想起來自己這場揚名之戰,跟孫子們念叨的都是要不是你姑奶奶給的那匹叫趙二福的馬,他就算也要交代在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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