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西方傳統的聖誕節,近年來,西方節日逐漸入侵我國,這在以年輕人為主的大學校園裏特別明顯,本來這個與我們毫不相幹的節日卻在校園裏大行其道。臨近聖誕,校園裏不少的店鋪已經開始裝飾店麵,擺上聖誕樹,櫥窗上掛著各種的聖誕小飾物,校園裏的各種宣傳欄中,什麽舉行聖誕舞會,反正是掛著聖誕節名頭而舉行的活動到處都是。

    這天晚上,譚小玲跟一群要好的同學一起到外籍教師的家中去過平安夜,對於外語係的同學來說,這也真是屬於他們的節日,外國的節日文化當然也是他們要學習和了解的內容,所以她們要過聖誕節似乎是天經地義的。小玲在前一天晚上就對謝嘉文說,要他陪自己一起去,開始時謝嘉文表示這種場合不適合他,那是小玲同學之間的事情,幹嘛要扯上他,去到那裏不知幹什麽,更何況他對這些聖誕節之類的節日一點也不感冒。但小玲卻說,這是一個學習英語的好機會,一定要去,她強硬的態度令到謝嘉文隻能屈服。

    來到外籍教師jhon的家中,謝嘉文才後悔莫及,當晚,小玲班上有差不多十個同學在場,而隻有他一人是以“親屬”身份出現,在這群師弟師妹麵前,他還不得不裝著一副大師兄的樣子,更要命的是他們一群人就與老師用英文聊過不停,場麵甚為熱烈,但隻有他在做看客。隻有剛進門時小玲給她的老師作介紹時,他才有機會說上話,那是對方握住他的手說了句“how do you do?”,他一會才醒悟過來,記得學過第一次見麵打招唿的常用語,於是也用了句“how do you do”迴應了對方,之後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但大腦急速搜索一番,卻想不起任何單詞來。這時那位老師又對他說:“which department do youe form?”,由於人多嘈雜,謝嘉文一時聽得不太清楚,便說了句“pardrn?”這是他覺得英文中最好用的一個詞,有什麽不懂的,聽不清楚的,一概就將這個詞拋出去就肯定不會錯了。在老師將話重複了一遍後,他大概聽清楚是問自己是哪個係的,“chinese”,這次他迴答得很快。然而聊完這兩句話後謝嘉文一時不知聊什麽了。

    坐下之後,謝嘉文心想,其實剛才還可以有很多東西可以聊的,例如問那個老師是來自哪裏的,來中國多長時間了,對中國的印象如何,這些都是在初中時就已經學過了的東西啊,簡單得很,但不知怎,一到真正的“戰場”上,這些上課時大家都背得滾瓜爛熟的語句卻都用不上了,這讓他覺得以前自己學的都是啞巴英語,在高中時老爸曾跟他聊天時問過,他能不能跟外國人交談,當時他還很自信地說,基本的日常交談當然沒什麽困難,我們上課就學這些的。但而今他第一次與外國人聊天時就以那一兩句草草收場了。

    於是整晚時間他基本上都隻是坐在那裏,而客廳裏的電視雖然開著,但播放的卻是英語頻道的節目,這又令他看到一頭霧水,到了十點多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便對小玲說一起到外麵走走。小玲也知道他的境況,於是兩人便溜了出來。

    校園的一些草坪上不時有一大堆的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還玩著遊戲,看樣子他們也是在過節,謝嘉文對他們嗤之以鼻,心想,人家外國人的節日關你們什麽事,還個個都興高采烈的樣子。而小玲一路還是蹦蹦跳跳的,也顯得特別高興,看見別人在玩遊戲還要拉著謝嘉文的手湊過去看看,恨不得自己也玩上一份。

    每逢到節日,校園裏的情侶顯得總是特別多,校道上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這也許是戀愛中的人希望每天都是節日吧。自從兩人到外麵同居後,他們幾乎再也沒有像剛開始戀愛時那樣,夜晚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牽手走過,又或者在某一個黑暗的地方相擁。按謝嘉文的說法就是,迴到自己的小家裏,關上門,整個世界就是自己的了,要幹什麽不行,何必要在校園裏尋尋覓覓,好不容易才找到個人少的地方親熱。

    小玲提議到湖邊和操場等這些以前兩人經常去的地方走走,於是,兩人手牽著手,就像熱戀期間的戀人一樣。謝嘉文一早已覺得自己已經過了這個熱戀期,單獨相處時他們都是以老公老婆這樣稱唿對方,但謝嘉文覺得對小玲說出老婆這兩個字卻是平常得很,就像跟老師打招唿叫的老師二字這麽平常,想當初兩人在一次次的高潮過後深情地望著對方,分別稱唿著對方老公和老婆的情景,他覺得恍如隔世。

    而這個時候到這些地方來的情侶都在抓緊時間享受著二人空間,他們兩人卻帶著一種懷念故地的感覺在看著他們,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就這樣靜靜走著,也許他們都在感慨萬分吧。前麵有一對男女相擁在一起,正很激烈的吻著,男的雙手抱著女的頭,而女的雙手則環繞在男的腰間,謝嘉文和譚小玲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他們完全沒有理會,仿佛世上一切都與他們無關的樣子。

    走到前麵的時候,小玲突然停下來,拉著謝嘉文的兩個手說:“老公,我想像他們剛才那樣。”其實謝嘉文已經也有這種衝動的了,聽到小玲這樣說,二話不說就雙手捧起小玲的頭,狠狠地吻了下去,而小玲的雙手很自然,也很溫柔地放在他的腰間。一個長吻,二人幾乎要窒息了,小玲的雙手在他的腰間抱得更緊了,身體的緊密接觸激起了謝嘉文的欲望,他咬著小玲的耳垂柔聲地說:“老婆,我們迴家去。”

    “嗯,我還要迴老師那裏啊。”

    “不去啦!”

    “不行的,活動本來就是我提議組織的,現在我走出來一會已經是不對的了,等會我們還要倒數呢。”

    謝嘉文本來已經充滿的雄性激素馬上減弱下來,他唯有對小玲說自己先迴去。

    走在珠大街上,謝嘉文看到不少女孩子頭上都戴著紅紅的聖誕老人帽,這無不在提醒著他今晚是聖誕平安夜,他雖然對聖誕節不感興趣,但他卻覺得這一頂頂的小紅帽帶在女孩子的頭上特別好看。這個時候他在想要不要給小玲買個什麽聖誕禮物,她們這些外語係的是比較看重這個的吧,他走進一間精品店,隨便看了一番,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麽,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跟小玲一起已經就快一年了,他印象中似乎還沒有給小玲買過什麽禮物,隻是有時逛街時小玲看中什麽東西,在結賬的時候由他來付錢。小玲生日的時候他隻是買了一個小小的蛋糕,兩人一起吃完就算過了生日,至於送花這些,更是從未有過的事。謝嘉文承認自己不是個浪漫的人,他是實用主義者,他認為送花送禮物這些招數隻是追女孩子才需要用到的,而小玲已經是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的老夫老妻了,再花這些心思和金錢似乎再也沒必要了。

    所以他在店裏逛了一圈,實在也不知道該買些什麽,想了想,最後還是兩手空空地離開了。

    大概十二點半時小玲才迴到,這時謝嘉文並沒睡,他看見小玲抱著個大大的咖啡貓毛公仔開門進來,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便問她從哪裏來的。

    “剛才班上的同學送的聖誕禮物嘛!”

    “哦,男同學送的?”

    “是啊。”

    謝嘉文其實是想用一句選擇問句的——“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送的”,但覺得這樣的話似乎分明表示自己在吃醋,所以便選擇委婉地問了一句。

    小玲把這個咖啡貓擺在了床上,還樂嗬嗬地左看看右看看,謝嘉文知道她喜歡咖啡貓,以前還被迫跟她坐在電腦前一起看了幾天的卡通片。

    看到小玲這個樣子,謝嘉文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句:“哪個男同學送的?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就是今晚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嘛,我們班的團支書,怎麽啦,吃醋了?”小玲笑著說。

    “是啊。”謝嘉文一把抱過小玲,在她嘴上又狠狠地吻起來。小玲一時沒反映過來,雙手拍打著謝嘉文的後背,不停在躲閃著,似乎對謝嘉文這種侵略性的吻有點抗拒,但這隻能激發起謝嘉文的更大衝動,他一把就將小玲嬌小的身軀抱到了床上。小玲知道他要幹什麽,便說先去洗個澡,但謝嘉文似乎沒耐性再等了,三兩下功夫就已經小玲的衣服脫下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醋意的原因,這天晚上謝嘉文覺得自己似乎特別的來精神,看著身下嬌聲喘喘的小玲,他竟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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