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可說出的話,直接讓作畫人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了月可。


    月可直接提筆在紙上修改了一下。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那作畫的人說道。


    “你看,這就不一樣了吧?”


    作畫人看到了月可修改之後的畫,頓時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人在他的畫上,畫上了一片梅林,梅花四處飛舞著,馬踏過梅花的樣子,顯得這是剛剛才發生的事一樣。


    “如何?”


    “不錯!”作畫人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行了!”月可拍了拍手說道。


    “你會畫畫?”


    “略知一二。”月可放下手裏的畫筆說道。


    “切磋一下!”


    “不要!”月可搖了搖頭說道。


    “為何?”


    “我沒空,我要迴去讀書了!”


    “讀什麽書?”


    “就是這個!”月可從隨身包包裏拿出剛才得到的醫書說道。“而且,你不會不知道吧!”


    對方愣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該知道什麽?”


    “蛤?你不是為了剛才我在書攤做的事來找我的嗎?”月可疑惑的說道。


    “不是。”帶著老虎麵具的男人說道,“我是因為風爺爺,才讓人請你們過來的!”


    “原來如此!”月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找我幹什麽?”


    “風爺爺說,你是怪醫的徒弟?”


    “是。”


    “我想請你去給一個人看病。”


    “那你應該知道怪醫的規定吧?”月可將手裏的醫書放到隨身包包裏說道。


    “聽過,怪醫給人看病都是看心情的。”


    “沒錯!我也繼承了我師父的怪癖。”


    “那不知道姑娘可願意出診?”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十分有禮貌的朝著月可行了一禮說道。


    “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姑娘請說!”


    “我的診金是比較貴的,所以我喜歡把醜話先說在前頭,免得有些人在我出診之後,聽到了診費太貴卻又不肯付錢。”


    “不知姑娘的診金是多少?”


    “千兩黃金。”


    “這個沒問題,隻要姑娘能治好家兄的病,無論姑娘開了多少診金,我都願意支付。”


    “行了!那帶我去看病人吧!”


    這時,門推開了,有人邊嚷嚷邊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二哥,真是氣死人了!居然有人敢在黑市裏對我動手。你趕緊把她給我拉進黑名單!還得把她的手給我剁了,把她從我那裏拿走的東西給我拿迴來。”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黑市裏那個書攤的攤主。他從軟筋散的藥效失散後,就怒氣衝衝的朝這邊而來,本來想找自家二哥做主的,所以才邊走邊罵。


    當他沒有聽到迴應抬起頭一看,發現剛才欺負他的那個人,此刻正站在書桌邊露出笑容看著他。


    “你……你怎麽會在這?”他伸手指著月可驚恐的說道。


    “哎呀,看來剛才給的教訓還不夠啊。居然還想要剁了我的手!真是的,那我覺得你的手也不要了吧?”


    書攤攤主被月可這一笑,笑得有些頭皮發麻。他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


    “我……我告訴你,你……你可別亂來,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管你是什麽地方,你都要剁了我的手,那我也得反擊咯!”


    書攤攤主咽了一下口水,突然看到了站在月可左前邊的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他連忙躲到了他的身後。


    “二哥,你快救我!”


    “姑娘,還請你見諒!小弟不是故意的。”


    “難不成你想要護著他?”


    “姑娘,小弟刀子嘴豆腐心之人,並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還請姑娘見諒!”


    “那我要是不原諒他呢?”


    “那……小弟就讓姑娘打一頓出氣吧。”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朝旁邊挪了幾步說道。


    “二哥,你怎麽這樣?我們可是結拜的兄弟,你怎麽就這樣把我交出去了?”書攤攤主氣急敗壞的說道。


    “沒辦法,如果姑娘不消氣的話,大哥的病就沒有人可以醫治了。所以,小弟,你忍忍吧!誰叫你嘴那麽壞,惹怒了姑娘。”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心平氣和的說道。


    “那你就讓我挨一頓打呀!”


    “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姑娘消氣。”


    “那她剛才還對我下藥了呢,那又怎麽算?”


    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轉頭看向月可,似乎是在求證。


    “是啊,我剛才給他下藥了。”月可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啊!那也是小弟做的不對!隻要姑娘想出氣,就隨便打。我會當做沒看到的。”


    “二哥。”書攤攤主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說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啊!我可是你的兄弟啊,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把我犧牲掉。”


    “誰讓你得罪了姑娘,那就得自己受著!還不快給姑娘歉。”


    “我不,我又沒有錯,幹嘛要跟那個死丫頭道歉!”


    書攤攤主見自家二哥不給自己做主就算了,還要自己給對方道歉,氣得在原地跺了兩下腳,然後就跑了出去。


    “姑娘,還請你見諒小弟的不知之罪。”


    “沒事,我也隻是跟他開玩笑而已!”月可朝在山水畫前呆呆站著的戰景奕,“戰景奕。”


    月可見戰景奕沒有迴應,走到他的身邊推了他一下,這才發現他目光呆滯,像是被勾走了靈魂似的。


    月可轉頭看向那個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


    “迷魂?”


    “姑娘果然博學!”


    “你居然在畫裏放了迷魂!”


    “是。”


    “為什麽?”


    “這是對姑娘的一個考驗!”


    “所以,你是為了要確認我的身份才下的迷魂!”


    “不錯!”戴著老虎麵具的男人點了點頭說道。


    他其實聽風老頭說的時候,也是半信半疑的。但他不能夠拿自家大哥的性命來開玩笑。所以,他隻能用這個辦法來考驗月可。


    月可在隨身包包裏翻找了一下,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擰開蓋子放到戰景奕的鼻子揮了一下。


    戰景奕原本呆滯的眼神逐漸恢複成原樣。


    “戰景奕,感覺怎麽樣?”


    “月兒,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隻是中了迷魂而已。”月可笑著收迴黑色的瓶子說道。


    “迷魂?”戰景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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