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閃耀的南吳城盡收眼底,夏天趴在看似無邊泳池的圍欄邊緣,撇撇嘴。


    七彩哥翻了翻白眼“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你難道不知道嗎?難道你要等到定時炸彈即將爆炸的時候,才去思考是剪斷那根線嗎?哪有這樣的說法,不過話說迴來,你該不會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月下毀滅是誰吧?”


    “我知道,但是隻是缺少鐵板釘釘的證據。”,夏天連忙點點頭。


    “很抱歉這是什麽需要講證據和道理的事情嗎?直到後就直接…”,七彩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而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不方便動手是吧?沒關係,我幫你。”


    別啊哥,夏天趕忙說道“他現在還在幫著天門呢,我會盡量提防的,月下毀滅的事情,必須我自己親自動手,其他任何人不得幹涉,我是天門的龍頭,出了任何的事情,我會負責。”


    哎喲行了老哥,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搞定的。


    夏天寬慰著七彩哥的心。


    東皇逆鱗明白他有分寸,隻能歎息一聲繼續說道“對了,張命寒那邊很可能有個大麻煩,那個阿梨的身份和背景有些複雜的,他並不是殿長跟東皇寶兒的親生女兒,而是當年殿長降界執行一個任務的時候跟一個時代外的家族公主生下來的,那個家族叫做昆侖雲門,從來就不參與時代的任何事情,也不屬於世界政府的百國之一。”


    夏天這還是真的第一次聽說這個家族,前所未聞。


    “強嗎?”,夏天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很強!”,但是沒想到七彩哥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很幹脆的評價“他們雖然不是世界政府的百國加盟之一,但是卻是世界政府的支持者之一,也就是…帝君虹背後的勢力關係,昆侖雲門的每一代族長被稱之為昆侖王,這一代的昆侖王跟帝君虹的關係,尤為很好。”


    七彩哥遊曆過世界各地,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所以夏天美滋滋的看著他…


    “很遺憾,我得罪過他們,跟我關係不好。”


    哦~不要~夏天痛苦的捂住眼睛“哥你怎麽到處得罪人呢?”


    “總不能誰都跟我關係好吧,我朋友多我仇人自然也多啊好嗎?”,七彩哥繼續說道“跑題了跑題了,我當初是有個朋友要去昆侖雲門找一件寶貝,我就陪著他去了,其實我那朋友本身就是雲門的人,這件事情也是他跟我說的,當時殿長已經跟東皇寶兒結婚了,但是還是跟雲門的公主產生了感情,後來公主生下來阿梨,殿長就順勢帶到天空聖域裏麵去了,這件事情,東皇寶兒也非常的清楚。”


    這都能接收嗎?不是自己的孩子…夏天有些匪夷所思。


    “有些大家族吧,他們奇奇怪怪的規矩也特別多,東皇寶兒是一個有手段的女人,她知道,比起胡攪蠻纏,沉默是最好的選擇,你以為真正的豪門家族跟其他段子一樣嗎?像個傻瓜似的,還是你認為殿長跟傻子一樣,說我殿長雖然是個贅婿,但是我答應我我母親,三年期限,我會默默忍受,現在到了我血洗聖域的時候了,然後大手一揮,歪嘴一笑,喊四大災難聽令,然後旁邊的人:啊啊啊啊?你就是…你居然是…”


    七彩哥學的像模像樣,夏天笑的直打嗝。


    “所以說阿梨雖然被抱走了,但是她真的母親是昆侖雲門的大家長,我也是前幾天通過我那個朋友得到的消息,說阿梨真正的母親非常非常生氣,要來南吳城跟張命寒解除婚約。”


    這劇情發展…夏天皺緊眉頭“有內味了。”


    “然後張命寒以廢物身份被逐出天門,幾年後王者歸來?並且大手一揮:在南吳,我青龍之王的身份誰也不許泄露,我要將天門帶給我的恥辱,統統拿迴來!”


    “雖然我不知道到時候小張變成什麽樣子,但是嘴巴肯定是歪的。”


    夏天笑的眼淚都快飆出來“哥,你能不能別鬧了,如果真的那個昆侖雲門找上門來,該解決的事情也要解決的,但是我擔心的是…如果這是殿長的計策,就麻煩了,明知道阿梨嫁到天門會惹出禍端,他偏偏這樣做,不能夠因為阿梨是他的寶貝女兒,就排除這樣的想法,反正利用一下,阿梨也不會掉塊肉,是吧?”


    “平常的時候就算了,這個節骨眼上,殿長真的會挑時候呀。”


    夏天認真的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保小張的,哥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七彩哥懶洋洋的點點頭“辦法多得是,就看你選擇哪一種,有狠的,有不狠的。”


    “我要對天門有益的。”,夏天很堅定的講。


    “那就是最狠的辦法了,做了,你要接受全世界的唾棄的,但是對天門的發展肯定是有的。”,七彩哥的話讓夏天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我名聲就沒好過好吧,雖然很多人都喜歡扮豬吃老虎這樣的做法,但是我夏天真的不喜歡那樣。”


    ——


    是夜,南吳城某處海港,玄燁跟航海士握手。


    一共十多箱鎮獸珠紛紛下船的時候,張命寒跟戰屠兩人抵達。


    “這就是能夠降服那些海獸的鎮獸珠嗎?這麽多?”,戰屠拿起來一顆珠子仔細的看了看,白澤光滑,看起來跟普通的白色珍珠無異,隻不過大了一號,張命寒問著那個航海士“神皇凱還有交代一些別的東西嗎?”


    航海士搖搖頭“就說給到玄燁就行了。”


    小張點點頭,而後嘴角出現了一抹笑容“雪中送炭般的支援,真的是太棒了。”


    “有了這些東西我們便不害怕水之都的海獸了,小張,看來你在神皇凱的心中份量很重,他居然通過這樣的方式幫助天門。”,玄燁趁機說了些鎧的好話,但是在小張聽起來這番話就變味了,他讓戰屠照單全收,留下一句“哼,再怎樣卑躬屈膝般的示好,我也不會讓他迴到天門,迴到替天了,辛苦了玄燁,戰屠,我們走。”


    看著他的背影,玄燁一臉不屑的吐了口口水“不就依上了天空聖域嗎?臭顯擺什麽呀?”


    ——


    同樣的時間段,聖輝島上麵齊麟的辦公室,正在看著股票的齊麟聽到了窗戶拍打的聲音,以為是外麵漲潮起風了,站起身想要關窗的時候,一片片綠色的羽毛從外麵不斷的飄舞進來,隨後隻看到一個穿著魔法袍的姑娘坐在一把巨大的掃把上麵飛舞了進來。


    她的左邊肩膀上麵站著一隻貓頭鷹,右邊的肩膀上站著綠羽金雕。


    “這…這不是商信使嗎?”,齊麟認出她,是殿長麾下的直係部隊中的一位隊長。


    商姑娘從挎包裏麵拿出來了一封信扔給齊麟。


    齊麟打開信件,一個個的字符閃耀出道道劍光,從信紙中懸浮到半空中,寫的是:我婿已得鎮獸珠,請派遣出海獸軍團予以配合,讓我婿建立功勳。


    讀完,懸浮在天空中的字符化作道道光芒消散,信件也變成了白紙一張。


    “張命寒先生已經得到了很大一批的鎮獸珠,殿長希望你能夠派遣出魚人軍團,臨時進攻南吳城,讓張命寒發揮出鎮獸珠的效果,簡而言之就是,請你配合,讓張命寒建立功勳,這對齊先生來說並不困難吧?沒有要求你用什麽魚人部隊,隨便用點什麽都行。”


    這…這不是自導自演嗎?齊麟有些想笑。


    “因為說出來的話很衝撞,所以我提前說句不好意思,殿長的意思,就是當成玩遊戲一樣嘍?這算什麽呀?”


    商姑娘一幅我管不著的態度笑笑,隻是說道“齊先生剛剛在看股票吧?不想要漲點嗎?對了殿長說如果你有任何的疑慮讓我告訴你,在有些人的手裏,很多事情本身就是一場遊戲,而且,一般是我出來找別人,我送信的人…一定不想要看到我第二次…”


    那時候的我,可就沒有這麽溫柔了,商姑娘調轉掃把,從窗戶離開。


    ——


    東海,紙牌島,聽說要去歸墟亂流,島上麵的很多航海士紛紛都打退堂鼓,說什麽的都有。


    ——那個地方簡直是他危險了,再厲害的航海士也是有去無迴。


    ——那個地方就是我們心中的禁地,平時繞著走都來不及。


    “大家都走了,你為什麽不走?”,阿罪問著一個少年。


    那少年驕傲的抬起頭說道“我覺得隻要闖過歸墟亂流的航海士,才會身價暴漲,不是嗎?連天門阿罪、刑烈、這位是?”,少年的目光看到毒心的時候,起了一絲疑惑。


    毒心的心好痛,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被人紮心了。


    算了不管你是誰,少年驕傲的站在木箱上麵說道“連你們都想要去的地方,一定會很危險,但是你們必須要去,連‘鬼帆船’都買好了,就說明那個地方有著你們不得不去的理由,我想要賭一把,那個地方你們去過之後,會變成世界上麵大熱的場所,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人去,而那個時候…我…江葉,將會身價倍增,會賺很多錢。”


    他這番話,讓人感覺這小子有點意思,挺有遠見的。


    “我喜歡你。”,刑烈說話間,將他的照片發送到夜宴總部那邊。


    夜宴很快就查到了江葉的底:紙牌島本島居民,職業是航海士,很幹淨。


    鬼帆船通體漆黑,船隻並不大,長度也隻有十米左右,最為特殊的就是鬼帆船的船帆,使用特質的材料製作,據說裏麵摻雜了很多漂流的海上冤魂,這些冤魂一旦加持到鬼帆船上麵,便形成了船之靈,在亂流、無風、無磁場地帶,船之靈能夠自動的找到方向和亂流中最為正確的一條航道。


    所以鬼帆船不僅僅售價昂貴,數量更是稀少。


    據說大海的恐怖隻要體驗過一次,就會對它有敬畏之心。


    在月色下揚帆起航,而刑烈還在想著之前東海老龍王講的那個故事:說的是有一個跟陸非善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他獨自一人架勢著一艘船去了歸墟亂流,後來的事情,連老龍王自己也不知道了,因為去過那裏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那裏沒有多少的故事流傳出來,隻有一些駭人聽聞的傳說和杜撰。


    前半夜,風平浪靜。


    後半夜,一場恐怖的暴風雨襲擊過來。


    驚濤駭浪中,鬼帆船一次次被浪濤衝擊到最高處,又一次次的從高處降落下來,狂風暴雨之中,大家甚至看不清楚彼此在哪裏,隻能夠遵循著江葉的話,各司其職。


    暴風雨之後,海洋再度變得風平浪靜,江葉提著一桶燃燒的火焰為大家驅散寒冷,他們現在已經越走越遠,遠到聽到一頭巨鯨爆發出聲響的時候,霸道還以為是遇到了海獸的襲擊了,他站起身,看向遠方,一股水柱從巨鯨的頭頂上麵衝鋒向灰蒙蒙的天空。


    小江暫時休息睡覺了,阿罪一個人獨自坐在燃燒的火桶前麵。


    霸道將之前撿起來的一些海洋上麵的枯枝扔進火桶裏麵,順勢用樹枝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阿罪,如果以後我們天門變成世界最強後,你有什麽打算?”


    阿罪淡淡一笑“這個問題,來伏獅鎮的時候,不是討論過嗎?”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們答案。”,霸道講。


    “那你呢?”,阿罪反問著他。


    其實霸道完全可以用迴到月照國,該結婚結婚該生娃生娃之類的話敷衍她,但是這次霸道沒有搞笑,他說道“我想要屹立在某個巔峰,不是像流星那樣隻是一瞬間,而是變成一個閃光點,永恆,而無限。”


    阿罪伸出手“你好誇張。”


    “我不喜歡掩飾我的真實想法,嗯?什麽意思?哦…”,霸道遞給她一根煙。


    “唿…”阿罪吐出一口煙霧,而後抬起頭看向天空。


    巨大的星空如同一張沉沉的幕布般在鬼帆船之上,仿佛伸手就能夠抓住某顆星星,阿罪說“當我聽到歸墟亂流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去,我的未來,可能就跟我現在的想法一樣,當我聽到某個人的名字的時候,我就一定會去,無論身在世界何地,雖然可能會在遠方留下很多的足跡,但是最終還是會迴到那座我熱愛的城市。”


    霸道聽明白了,點點頭,表示認可。


    然後霸道問道“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對手。”


    說完,感覺身邊沒什麽反映,朝著阿罪看去的時候,她靜靜的看著火桶裏麵的燃燒的火焰,而後將煙頭丟了進去,站起身說道“你看會兒吧,我休息一下。”


    “喂,我說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對手。”,霸道再次重複著。


    “給點反應啊。”


    ——


    天際破曉之時,南吳城的某處入城口處,十幾輛普拉多排成一排進入。


    夜宴這邊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消息下達出去的時候,車隊徑直的朝著替天狗窩那邊行駛了過去,速度很快。


    狗窩附近的建築已經因為翻修的原因拆的拆、建的建,就連狗窩也都翻新了一圈兒,麵積和場地比之前擴大了兩三倍,替天85號的新人肥龍此時此刻正在外麵做著引體向上,汗流浹背中,他看到了車隊移動過來,從器械上麵下來,他剛剛想要慢慢的走過去……


    “嘭…”的一聲,頭車直接將狗窩的護欄撞毀。


    後麵的車輛也接二連三的將鐵網、電網這些東西直接碾壓在地上。


    車隊就如同成群結隊的野獸般不斷的衝鋒進來,在狗窩外麵停下,頭車上麵,下來一個身高兩米的壯漢,小麥肌膚,平頭,脖頸上麵刺著一個山海經的怪獸頭,他眼神兇惡的看著肥龍,然後問道“這兒是狗窩嗎?”


    “是。”,肥龍走上前問道“你們是誰呀?”


    “張命寒呢?”,此人點燃一根樹葉般的卷煙,吐出的煙霧又濃又長“我要見張命寒,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昆侖雲門的掩陽找他,謝謝你了。”


    肥龍冷笑了幾聲“不是,你們是誰呀?小張是我們替天的老大,也是你們說找就找的?而且你們就這麽不講道理的闖進來,咋地?我們替天狗窩隨隨便便就能進啊?不是,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肥龍走上前,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掩陽的肩膀“問你是誰…說話。”


    掩陽叼著煙眼神有些變化“我不是自報家門了嗎?兄弟。”


    “什麽門?聽都沒聽過,我告訴你,這兒是狗窩,不是你們隨便撒野的地方。”,肥龍用手指不斷的戳著他的肩膀,掩陽一轉腦袋看向某一輛車,一個人影微微的點頭後,掩陽猛然的一個手肘舞動出去,直接打在肥龍的腦袋上麵。


    肥龍一邊踉蹌的後退一邊吐著鮮血,然後不斷的呐喊“兄弟們,有人鬧事,有人鬧事,都趕緊過來。”


    很快,替天的狗窩立刻變得熱鬧了起來,從訓練基地裏麵和休息房間裏麵,大批大批的替天紛紛的湧出來,而那群車隊,隻有掩陽下車,看到人多勢眾,他也沒有膽怯,指著肥龍說道“是他先動的手。”


    “是他們先直接開車進來撞的。”,肥龍擦著血指著後麵“瞧瞧,瞧瞧…”


    一群替天的人紛紛的說道“鬧事是吧?在南吳城鬧事,你有幾顆頭?”


    掩陽說道“時代的人,一個個都是這麽蠻橫和暴躁的嗎?真丟你們天門這麽大集團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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