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靈宮的人居然那麽爽快的答應進入群英殿,馮玉凝鬆了口氣。


    她在電話那頭告訴唐夜之凰“如果群英殿想要站穩腳跟,不想要就這樣被淘汰的話,不斷的吸收新鮮血液是一定要保持的,其實靈宮的那些人這樣的痛快,既是可以做他們覺得正確的事情,我指的就是幫助那些有困難的孩子,也是為了避免重蹈覆轍。”


    小唐聽懂了“倘若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件,有群英殿在背後支持,他們也不至於潰敗的這麽慘吧。”


    嗯,馮玉凝問道:靈宮裏麵的那些孩子都沒事吧?


    小唐抬起頭,看向前方這座巨大的孤兒院,很多飛鳥從晨光下飛舞過來站在屋簷上麵嘰嘰喳喳,建築裏麵的花草樹木也都保持著活力,甚至連草坪中心地帶白靈的雕像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很多孩子們都從孤兒院裏麵跑出來,跟白流風他們互相擁抱。


    “安然無恙。”,小唐說道“貘羽這一點我還是挺佩服他的,他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的確,天劫沒有傷害哪怕一個孩子,跟當年的血榜的做法簡直是天壤之別。


    嗯,馮姑娘很欣慰:


    老弟,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這麽處理了,總之要記住一句話,不管去了哪裏,不管那個地方給了你多麽苛刻的條件,自己的實力一定要足夠強。


    你是一麵風帆,你隻有立穩,你才能夠招來海風。


    “姐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沒搞明白,問出來又怕水平太低。”,小唐有些不好意思。


    馮姑娘將畫圖筆放下,端起桌子上麵的茶水,起身走到了蠻荒古城牆上,讓他問。


    “這靈宮之前好歹也是五大引領者的組織,按道理來說,戰鬥力不會太差的,一夜之間就被天幕三兇將搞定了,這讓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麽內鬼呀?倘若沒有內線的話,難道就是三兇將真的那麽強?即便失去了白靈,但也不至於崩潰的這麽慘不忍睹呀?”


    馮姑娘喝了口茉莉花茶,很欣慰的笑了笑:你會思考了,這很好。


    害,小唐摸摸腦袋:我一直都是這麽冰雪聰明好不。


    “其實倘若你到了一定的層麵,你就會知道,實力並非是審判一切的準則,榮譽和意義也同樣占領著相當大一部分的份量,靈宮並不是以戰鬥聞名的組織,白流風那些人,也並不是時代中刀尖上麵舔血的人,他們並非為名、為利而戰,每一個人握緊拳頭去戰場的時候,也並非每一個戰場都是生與死的戰場,總有很多很多原因,讓他們為之而戰。”


    馮姑娘說的這些,小唐好像懂,但卻明白的不是那麽透徹。


    “有些事情你經曆了就會懂得,問我,我給的答案也是參考。”,馮姑娘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提醒了一句:對了,這件事情不要隱瞞,無論是血狩的死還是靈宮的救援,你都要大肆的宣揚出去,如果不知道宣揚的,你就去找你們的小蘇軍師幫忙。


    “做了事情,就高調點,不要想著別人會發現你默默的好。”


    掛斷電話後的小唐心情舒暢,抬起頭好像連天空中的雲朵都變得可愛了。


    “啊…氣球”,一個小女孩兒手中的紅色氣球不小心沒抓穩,隨風飄揚到了天上,小唐輕輕的跳躍起來抓住後遞給他“喏,沒跑呢。”


    另外一方,交接的碼頭那一塊正在下雨。


    典褚腳踩在一個油桶上麵正在係鞋帶,油桶裏麵不斷的響起著拍打的聲音。


    還有示弱的聲音喊道“求求你饒了我吧。”


    係好攜帶的典褚勾了勾手指做了一個手指,身後的戰士們紛紛的將油桶紛紛的推進海水中,“咕嚕嚕…”一串串的水泡不斷的升騰起來,而後油桶緩緩的墮入了海洋中。


    魔都的彩虹橋國際機場,已經打扮成正常人的無相走進了洗手間裏麵。


    洗手台那裏,一個男人正在弓著腰不斷的洗手。


    “趕最早的一班航班去哪兒了?哥們兒…”,無相整理著衣衫。


    “雲山。”,那個洗手的人一直都低著頭,在水龍頭下麵不斷的洗手。


    我去聖輝島,無相用手指撩撥著自己的劉海,對著鏡子照了照,左右看了看繼續說道“那裏可是一個特別歡樂的敵方,有錢的人都喜歡去哪兒,是一個度假很不錯的好地方。”


    說完後無相走進了後麵的廁間,坐在馬桶上麵方便的時候玩著手機。


    水流聲停止,那個洗手的男人緩緩的站起身,而後莫天陰從旁邊抽出來兩張衛生紙擦著手,轉過身走向了那個廁間的時候,右手輕一抖,陌刀的刀刃從刀把中彈射而出,等他一腳踢開廁間的門的同時,無相的臉上才出現了恐慌。


    鋒利的陌刀狠狠的從無相的天靈蓋上麵穿透進去。


    一股炙熱的鮮血濺灑在門板上麵,也染紅了莫天陰的雙手。


    “早知道還要再洗一遍手,剛剛就不應該洗手。”,莫天陰撇撇嘴。


    ……………


    “幹擾等級的戒指?”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麽神奇的東西嗎?”


    不要說刑烈沒有聽說過,在場的這些人真的一個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時代中,居然還有這麽恐怖至極的東西存在,而且那個東西就在天門的張命寒的身上。


    毒心不說陽間話:所以說,努力的好不如娶得好,有一個那麽厲害的家族這是何等一件榮幸至極的事情?


    毒心咳嗽了兩聲走到霸道麵前正式說道:


    親愛的刑烈老大,我正式辭職,今天依然還是沒有找到新境界的一天,神界依然是那樣的痛苦,聖界還是那樣的讓我迷茫,多希望有個富婆看穿我偽裝的堅強,我願意為她敞開我的心房,五十也罷…六十也無妨…要是能送金山銀山,七十的…我也願意嚐一嚐。


    “難道你對天門的忠誠,這樣不堪一擊嗎?”


    刑烈威嚴的斥責著他,握緊拳頭鏗鏘有力的喊道“啊心,找到了帶上我!”


    你們兩真的是夠了,龍潮歌無語的看著這兩個家夥,然後看了一眼躺著的陸非善,聳聳肩說道“基本上能夠確定,神界跟聖界也是一樣,可以被控製的,倘若當時要不是張命寒使用了等級幹擾的戒指,可能非善還不一定能夠擺脫他的控製。”


    可憐的非善,刑烈和毒心兩個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動鏟子吧?”,刑烈問道。


    “挖!”,兩人在武士修煉館的後方眼看著要挖坑埋人…


    陸非善虛弱的喊道“兄弟們,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他是在昨天晚上醒的,對於寒城後麵發生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而通過陸非善斷斷續續的講述,也隻能夠知道,當時霸道他們在寒城水牢裏麵,那一天他聽到了劍閣那邊傳來了喊殺聲,過去本來是想要看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什麽都想不起來。


    他偶爾能夠清醒過來,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處於傀儡般的狀態。


    而遙歡經過檢查發現非善的情況非常糟糕,他一直都在過度的消耗體力,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最大的問題是…非善的體內有一種異常罕見的毒素,這種毒素已經侵入了他的神經,讓他的體力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恢複,所以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


    被神界控製的人,都會有殘留的病毒嗎?


    那麽豈不是每一個控製的人,想要擺脫那個家夥的控製,除了聽從命令,就是一直戰鬥到死?一直到榨幹最後一滴價值?


    這種惡心的程度,真的比終極聖界還要嚴重幾分呀。


    這種毒素世間罕見,連陸時和遙歡都束手無策。


    聽到這裏,刑烈一聲歎息“毒心,挖吧,非善,早投胎早超生,不要說什麽黃泉路、奈何橋等我們的感動話語,我們不想去,你一個人安心的走吧,好嗎?”


    毒心在旁邊唿哧唿哧的挖土,頻頻點頭。


    陸非善感動的都要哭了“能夠我的墓碑上麵放個二維碼不,別人拿微信掃一掃就能夠知道我的一生,麻煩給我安排個帥氣點的版本,就說我是在戰場上麵戰死的,臨死前還拉了幾個王將墊背呢。”


    妥,刑烈答應他“再把你的蒼弦七弓拿出來抽獎。”


    不過呢,遙歡話音一轉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麵有很多很多獨特的地方,在那些地方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我就知道那麽一個地方,那裏住著一群特殊的生物,是一個大集團,其中有一個種族叫做鮫人,據說隻要吃了鮫人的肉,天底下的任何毒素都能夠得到治療,如果鮫人的肉不行的話,那裏還有很多其他特殊的種族,沒準也有辦法。”


    刑烈和毒心很默契的將鏟子扔掉,然後對著旁邊的暮星打了一個響指。


    暮星和小七抱著一個巨大的盆栽走過來,將一株已經成型的菩提樹緩緩的放進了土坑裏。


    遙歡洗著手說道“我可是冒著掉頭的危險說的,年輕的時候,我也是遊曆四方嘛,剛好去過那個地方,你們如果要去,那裏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夠治療好非善的地方,但是那個地方很危險,有一些比較可怕的人,你們要想好了就…”


    說話間,龍潮歌跟暮星告別,至尊寶扛起陸非善,毒心打包好行李…


    刑烈問“在哪兒?”


    “華國以東,陸地盡頭…東海-伏獅鎮。”


    “小七妹妹,幫我照顧好我們武士團的菩提樹呀,等它以後長大了,我要在樹下每天聽禪打坐的。”,刑烈背對著一群人瀟灑的揮揮手,走了兩步迴過頭問道


    “所以說…東海怎麽走?”


    天門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內,蘇遜將泡好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麵。


    “聽說七武士特批去東海,阿罪也去了。”


    “恩,我隻給了他們兩天的時間,而且我感覺,他們這一次,對阿罪來說肯定有幫助。”,夏天看著掛在牆壁上麵巨大的地圖。


    太陽升騰而起的同時,一家私人飛機從機場起飛,在地圖上麵差不多飛躍了大半個華國,在日落西山,天際充斥著赤色的紅霞,群鳥紛飛中,飛機好不容易找到了在伏獅鎮的附近找到了一處可以下降的地方。


    艙門打開,一股寒氣和外麵灼熱的氣浪混合在一起,讓龍潮歌像是戴著白眼鏡一樣第一個下了飛機,然後開始聯係這邊附近天門的人。


    這一片的負責人叫做袁寒,是天門四線組織“混家”的老大,這個組織在世界上麵並不聞名,跟他們的名字也有直接的關係。


    所以的混家,就是取百家之長,補自家之短,將很多武學、功法都混合在一起。


    聽起來好像,什麽都會一點,但是仔細一研究,就是花拳繡腿,其實啥也不是。


    坐了一天的飛機,阿罪也下來伸伸懶腰,小龍笑道“罪姐,你都不知道天門還有這些組織吧?”


    被他說中,阿罪很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小龍繼續說道“其實天門真的很大很大,平定了蕭氏、兄弟會、冷宮這些後,我們的組織是遍布世界各地,他們平時就是負責當地的運轉,也沒有機會去南吳城,天哥還想要說,今年年慶的時候,把世界各地的大大小小的負責人全部都叫過來,大家都認識認識。”


    嗯,阿罪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喜歡這個地方。”


    “我也是。”,毒心坐在飛機的駕駛艙裏麵說道“鳥語花香,放眼望去鬱鬱青蔥,尤其是晚霞下麵的東海,嘖,絕了~其實比起大都市的那些鋼筋水泥的冰冷,我真的特別喜歡這些地方,哪怕賺錢很少,哪怕很孤獨,但是所謂大道至簡,平淡才是最終的歸宿。”


    “可以,那你這次別迴去了,在這兒當老大算了。”,小龍打趣的說道。


    “我覺得沒問題,隻要霸道答應,我願意,我不是裝啊,我跟你們講昂,我的夢想是什麽,我想要看到我捐助的那些孩子們都長大成人,那時候我功成身退,然後我就去那些寂靜而偏遠的地方,隨便找一份職業,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刑烈其實在旁邊聽得很感慨。


    他和他的兄弟們,雖然都在這兇惡的時代中戰鬥著。


    但是大家的心裏麵,依然守著他們的一份最後的淨土,和所追求的安寧。


    龍潮歌說道“我還蠻想去靈宮的,如果時代結束,我應該也跟暮星結婚有自己的孩子了吧,我可能會去小唐哪兒,給靈宮幫忙,霸道你呢?”


    我?刑烈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舉起五根手指頭“至少生五個。”


    “心疼星雅姐姐!”,毒心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猴子,你呢?”,霸道問著至尊寶。


    副駕駛上麵的至尊寶悠悠的說道“怎麽辦?我還沒對象,老大,你要趕緊給我解決。”


    妥!


    刑烈大手一揮“全世界動物園的猴山,隻要你喜歡,隨便挑!我說的!”


    “淘氣。”,至尊寶罵他“其實我還沒想好,我跟著你跟久了,哥,要是哪一天七武士解散了,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麽辦。”


    刑烈讓他安心“你放心,七武士永不解散,殺進時代是七個人,最後世界歸夏,也還是七個人,我說的!!!”,刑烈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膛。


    那感情好,至尊寶笑起來“罪姐,你呢?”


    阿罪看著他們,聳聳肩“不知道啊。”


    “你一定要用這樣萌萌噠的語氣說出來嗎?阿罪,其實我不介意的,我們月照國的風俗很開放的…嘿嘿嘿…”刑烈像是一頭野獸般的狂笑起來的時候,阿罪一彈指一顆石子打在霸道的胸腔上,狂笑的霸道頓時咳嗽了起來,然後指著前方“別鬧了別鬧了,他們來接我們了。”


    讓我們感謝老天爺,坐著毒心和猴子開的飛機能夠順利到達…


    刑烈他們齊刷刷的喊道。


    阿罪看著他們幾個人,難得看到她嘴角彎起來微微一笑。


    “非善,你知道我們這次東海之行是為了誰吧?”,刑烈看著躺在私人飛機沙發上麵的陸非善問他。


    “啊烈…”陸非善的眼神中滾動著淚花,他鼻子一酸正要說點什麽。


    “三個月的薪水,我已經讓財務劃到我們幾個的銀行卡裏麵了,好兄弟,不說那麽多…”,刑烈站起身喊道“還沒死就給我下來自己走,等著誰來背你呢?”


    袁寒他們的隊伍到達了,說是等了差不多一天,但是沒想到他們會改變航線,不在附近的城鎮降落,而是直接來到了伏獅鎮外麵,還找了半天,混家屬於四線的組織,所以每個人看武士的眼神,都是帶著崇拜,若不是礙於情麵…應該是要上去要簽名了。


    袁寒三十歲出頭,一開口就是老油條了每天混工資的了。


    他講“烈總,您放心,這兩天我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明天上去起來去爬山,東海的仙山那叫一個風景好呀,爬完山之後吃海鮮,都是剛剛打撈上來的,下午的時候去大劇院看看我們這裏最好看的節目…人魚之戀…”


    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的時候,刑烈打斷了他“不是哥們兒,我來安排吧。”


    袁寒立刻點點頭“讓我如何配合你們。”


    “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伏獅鎮裏麵,這座鎮子應該也是古鎮了吧,平時的客流量多嗎?”


    袁寒歎息:不多呀,沒噱頭,而且太遠,當地人都不太來。


    那更好了,刑烈淡淡一笑“我們這邊要幾個做事穩妥的,知道當地一些奇聞怪事的人就行了,另外我要一艘船,你去幫我安排,我們明早要去東海,其他的,你們就隨時準備就行了,我們如果需要你們支援的話,希望你們第一時間趕到。”


    “沒問題刑老大,我們這兒就是奇聞異事賊多,你們喜歡聽故事我安排幾個給你們,那就這樣,我讓他們帶你們去伏獅鎮,我們明早見。”


    跟袁寒他們敲定明天早上的時間,刑烈他們跟著幾個當地人前往伏獅鎮。


    海平線上麵的落日早已經悄無聲息的消散,海洋隨天空的顏色,而變色。


    正是漲潮的時候,伏獅鎮的前方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獅子,潮水拍打在上麵,讓獅子口中滾動、早已經長滿了青苔的石球懶洋洋的滾動了兩下。


    因為是旅遊級的古鎮,這裏晚上的夜景非常好看,海浪聲、飛舞在月色下的海鷗、古樸的鎮子,稀散的一些遊人,刑烈他們一邊走一邊聽著這個古鎮的一些曆史介紹“哦,你說那一塊呀,那裏早幾年是鎮子上麵的首富的家,姓賈,都荒廢好多年了,現在隻是作為建築物參觀,烈總,待會兒幫我簽個名唄?我們這群兄弟可崇拜你們了。”


    阿罪走著走著有些掉隊了,因為她感覺到了一股特別邪惡的感覺。


    她拍了一下小龍告訴他自己要單獨行動一下,然後拐進了一條巷子。


    有些巷子是沒有燈的,地上的青石板唱著飽經風霜。


    阿罪獨行,在黑暗的巷子裏麵發現了一盞燈火,走到前,抬起頭,牌匾古樸,字跡依稀能夠辨認:屠宰場。


    “咕嚕嚕…”走進去的阿罪看到門口熬著一鍋骨頭湯,香味濃鬱。


    她走進了屠宰場裏麵,一陣風吹過,“叮當…叮當…”懸掛在屠宰台上麵的一串串的鐵鉤不斷的碰撞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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