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血劍帶著一聲“嗡”的破空之聲衝射了出去,隻看到一道血色般的虹影“嗖”的一下切割開無數的雨滴,隨後飛速的朝著前方移動了過去,血姐剛剛移動了一兩步後,血劍的劍柄“砰”的一聲狠狠的撞擊在血姐的肚子上麵,雷鳴瘋狂爆裂響動之下,隻看到血姐猛然的昂起頭,一大口的鮮血“噗”的一聲衝天而起。


    隨即,她的身體弓成了一隻龍蝦,在天空中一陣滑過後,緊接著狠狠的倒在了地麵上。


    “嗖嗖嗖…嗖嗖嗖”,柔軟的血劍如同一根靈蛇般的天空中遊動著,帶著一道道血色的霧氣,隨後“桑”的一聲進入了劍鞘之中,血姐落地,懷抱中的小傑也隨之翻滾。


    “轟隆隆。”,天空中的雷鳴不斷的響動著,將黑沉沉的天空映照成了純白色。


    小傑倒在地上,冰涼的雨水在他的臉蛋兒上麵不斷的拍打著,他依然緊緊的皺著自己的眉頭,那種想要蘇醒卻無法蘇醒的感覺,讓小傑感覺到自己宛若陷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夢魘之中,那夢魘中有無數的惡魔,在他的身邊猙獰的狂吼在著,有無數隻黑黝黝的爪子,散發著滾滾的霧氣,在他的身體上麵撫摸著。


    他感覺到一股深不可測的恐懼感縈繞在自己的心頭。


    低下頭一看,駭然吃驚,腳下的一顆顆的白骨頭,竟然已經堆積如山。


    每一個骷髏頭裏麵都冒著一縷縷的霧氣,看起來詭異之際,充滿了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恐懼。


    “小傑。”,血姐一聲呐喊,剛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猛然的看到小傑的脖頸上麵,一個綠色的骷髏頭,閃耀著詭異的光芒,她禁不住的怔在原地,那東西她簡直太熟悉了,她曾經無數次的看到暗無-界釋放出“魂嬰骷髏咒。”,這是一種極其詭異和強大的咒術,能夠讓心智不全的兒童門,永永遠遠的沉睡進入暗爺的夢魘之中,除非暗爺自己想要喚醒,否則這個人便永遠可能都醒不來,永遠在那無盡的骷髏山之中掙紮和反抗著,掉入那深不可測的絕境。


    前方帶著鬥笠的男人輕輕的說道“認命吧。”


    “我恨你們。”,血天心轉過身麵對著他,因為憤怒所以導致全身都在高度的顫抖著,她猛然的咬緊了自己的牙齒,一股股的鮮血不斷的從雙腳下麵流淌出來,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鮮血血泊。


    “呀!!”,血姐一腳踏地,“轟隆隆。”身後的鮮血宛若瀑布般的升騰而起,緊接著如同深海漩渦一樣,在血姐身體的四麵八方源源不斷的旋轉舞動著,滾滾的鮮血在血天心的雙臂上麵飛速的卷動纏繞遊移著,變成了兩隻恐怖的巨型血爪,“嚎…”如同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傷害的母獅一樣,血姐衝騰到天空中,漫天飛舞的血天心的血色幻影在她的身後一連串的拉扯開來,而血姐的頭發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兩米長度,血霧彌漫,滾滾的血氣傲天狂舞。


    前方那男人麵對動怒的血姐絲毫不顯得有任何的錯亂。


    “鮮血·奧義·血發亂舞。”


    “轟轟轟轟轟。”在一股股勁猛的噴射聲中,無數的血天心在天空中飛速的卷動遊移著,同時整條長街全部都變成了血色,下一刻披頭散發的血天心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雙爪,“刷刷刷…刷刷刷…”頃刻間,成千上萬的爪影布滿了整條街道,兩邊無數的建築全部都被撕裂的留下了道道的爪痕之後,竟然開始飛速的崩壞塌陷。


    地麵更是被撕扯的“噗噗噗”不斷的撕扯亂舞,一道道爪印的痕跡充滿了四麵八方。


    高樓大廈應聲而倒中,紅色的世界中,距離最近的織夢千歌身體上麵充滿了被撕扯開來的傷口,痛喊一聲被硬生生的逼迫開來,無數的曇花殺手門也在瘋狂的後退。


    血發亂舞的血天心瞪大眼睛爆吼著“來呀,來呀,我們都一起同歸於盡吧,全部都死吧。”


    “咚咚咚咚。”,無數的摩天大廈接連不斷的倒塌中,血天心分出去的幻影不斷的爆炸著。


    那名劍客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原地,站在血色的世界中,無論周圍的爪影有多麽的瘋狂,無論周圍的爪影撕裂的多麽恐怖,他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身體周圍一道道的黑色氣流“轟隆隆”形成一道風暴屏障,在劍客的身邊不斷的亂舞著,將一道道的爪影不斷的逼迫開來。


    “無名·夜留。”


    “轟隆隆…”在劍客身邊的一道道黑色的氣浪,就如同狂龍一樣朝著前方衝射了過去,將無數的爪影全部都衝撞的斷裂中,將無數幻影撞碎,黑色氣浪“咚咚咚咚咚”宛若狂拳亂打般狠狠的撞擊在血天心的胸膛上麵,隨後劍鋒再次一閃,一根根的黑色氣流如同尖錐,將血姐胸腔直接貫穿。


    血色世界瞬間退卻而去,周圍斷桓殘壁,多處地方被毀滅成了粉碎,一地廢墟。


    血姐站在原地,身體上麵被黑色的物質貫穿,她麵色蒼白,鼻腔裏麵一滴滴的鮮血滴落了下來。


    “顧官錠。”


    血姐輕輕的喊著他的名字,前方的劍客慢慢的抬起頭,腦袋上麵帶著的鬥笠“啪”的一聲破裂,一頭黑色的長發迎風飛舞中,他那滄桑的臉龐上麵充滿了悲痛,低下頭看著右手握著的血色長劍“當年離別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還能夠再次再相見的話,你就用這把長劍殺掉你,現在,到了諾言該兌現的時候了吧?”


    “放了我的孩子。”,血姐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顧官錠的對手。


    “殺手不談感情。”,顧官錠搖搖頭。


    “談舊情。”,血姐堅持的說道。


    “殺手沒有感情。”


    顧官錠眼神猛然的一陣閃耀。


    血姐的房間裏麵,端著晚飯的暗無-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麵,他用刀子切割著餐盤裏麵的熱狗,咬了一口後咀嚼著不屑的說道“哼,血天心,你竟然敢叛逆奪神,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厲害之處。”


    血色長劍飛速的衝射出去。


    劍刃打在血姐的腰間上麵後,“嗡嗡”響動了兩聲,竟然宛若一根腰帶一樣纏繞在血姐的腰肢上麵,那顧官錠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樣移動到了血姐的身邊,隨後將劍柄緊緊的握住,猛然的一個抽取。


    “君主式·八荒·離合抽殺。”


    “刷…”軟綿綿的神血劍在雷鳴滾滾的天空下麵不斷的遊動顫抖著。


    血姐的身體,就從身體的腰部哪裏開始,上半身慢慢的滑落了下來,下半身“啪”的一聲倒在地上技術已的水花裏麵,上半身則是麵如死灰的移動到了地麵上,血姐的嘴巴不斷的顫抖著,想要說什麽,但是又說不出口,顧官錠麵無表情的從血姐的身邊移動過去,血姐的手想要伸出去,但是最終停止,電閃雷鳴的天空下麵,瞪大眼睛的血天心不斷的嚶嚀著,最終聲音慢慢的消失,顧官錠將小傑從地上抱起來。


    寒武來到了身後問道“你打算怎樣處置顧人傑?”


    “既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那就讓他一輩子就不知道好了,當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就會知道自己是孤身一人,其實你一直是孤身一人,不是嘛?”


    寒武動了動嘴唇“我之前殺掉了你的…”


    “沒關係。”顧官錠抱著小傑一步步的消散在風雨中道“殺手不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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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年輕的時候,血天心是一個特別放蕩的女人,她告訴奪神的故事,其實全部都是假的,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他的老公,他的老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而她自己卻到處和別人通奸,生下了小傑之後,她已經受夠了那種枯燥無味的生活,她迴到了奪神,並且將故事裏麵的角色全部都調換。”


    白淵站在齊麟的身邊說道“也許是良心發現,她的確給小傑源源不斷的寄錢,但是從未照顧過他一天,有意思的是,小傑並不是血姐和他老公的親生孩子,不知道這是誰的孩子,因為血姐的姘頭簡直太多了,但是她的老公很愛她,從來不跟他計較,在故事裏麵對不起的,一直都是血姐,也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讓血姐感覺到了自己當年的錯誤,而當她想要真正離開奪神的時候,她也是那個時候發現,原來自己的丈夫是一個比自己強大的殺手,但是他依然沒有計較太多的東西,而且我很懷疑,小傑,是血天心和暗無-界的孩子。”


    “也就是說,顧官錠其實就是血天心的丈夫咯?”,齊麟說道。


    “是的。”,白淵點點頭說道。


    “從而也就是說,我每殺掉一個奪神的人,我就會聽到一段駭人聽聞的故事,聽到一段三關扭曲的故事,很好,現在很多無關矯情的段子,都是給那些直女癌,公主病的女人們一碗暖雞湯,現在這段糾纏的愛情,可能也就隨著血姐的死亡而消散了吧。”,齊麟歎息了一聲“愛情,這真是美妙的東西,顧官錠,這麽多年是怎麽忍受的?又是怎麽默默照顧和隱藏的?”


    白淵抬起頭望著天空說道“這個……就得問那個叫愛情的東西了。”


    “貪嗔癡恨愛惡欲,真是有意思,血姐死於愛啊。”,齊麟感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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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輝島不遠處的一座娛樂島嶼的會所裏麵,太監司馬遠洋翹著二郎腿吹著杯中的花茶,騰騰的熱氣在他的臉上不斷的彌散開來,太監的眼神充滿了得意,奪神的船隻在這裏暫作停留和休息,他也可以趁著機會好好的享受和休息。


    一個臉上摸著厚厚粉底的老女人走進來說道“請稍等一下,姑娘們馬上就來。”


    隨後房門大肆的打開,像是士兵接受著領導檢閱的女孩兒門背後全部都帶著黑色或者白色的天使翅膀,娉娉婷婷的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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