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又引起一陣熱議。


    他們雖然不知道大東家是何身份,但能為朝廷製造火器,想來也是一等一的權貴。


    既然大東家這麽說,那麽這件事情一定屬實!


    “能到長安拿二兩銀子,對咱們這些大老粗來說,也算是難得一遇的機會了,這幾天我啥也不敢,就琢磨怎麽改進這火槍!”


    “就你?連鐵管都造不好,還想著怎麽改進火槍,迴去早點洗洗睡吧!夢裏啥都有!”


    “哈哈哈哈哈!”


    眾人起哄了一會。


    老劉看向了之前調侃他的刀疤漢子,眉頭一挑,道:“我說老白!你來莊上之前,不是專門替人家打造兵器的,聽說你之前造過一把獵弩,和話本裏說得諸葛連弩一模一樣,還能連射,這次大東家給書院招先生,你不考慮考慮?”


    被稱為老白的刀疤漢子聽見這話,沒好氣道:“姓劉的,你別拿老子開涮,什麽打造獵弩!違反大乾律法的事情,老子從來沒做過!”


    “都是自己人,又沒人迴去告發你,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再者說,就算你真造了把諸葛連弩,我們也沒證據啊!”老劉道。


    “是啊!老白,以前就聽說你這個人做木匠的時候,最喜歡搗鼓一些新奇玩意,這次書院招先生,不就是想招你這樣的!”


    “一個月二兩銀子,不算少了,再者說,去書院當先生,總比在這裏賣力氣要強。”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刀疤漢子的身上,紛紛道。


    刀疤漢子聽見這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片刻後,他好似做出了決定,看向老劉,道:“你別說,我還真想過,怎麽造這個火槍,能讓它打的更遠,打的更準。”


    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露出好奇之色,問道:“怎麽造?”


    姓白的刀疤漢子環視一周,淡淡道:“等我造出來了再說!”


    說完,拎起地上的鐵錘,轉身離開。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麵麵相覷,隨即哄鬧了一陣,也都散去。


    轉眼間,已是三日後。


    刀疤漢子拿著一根鐵管,來到老劉的麵前,道:“你幫我把這根管子裝成火槍,寄給東家。”


    出於對火槍製造工藝的保護。


    每個莊子都隻生產火槍的一種零件,最後寄到長安郊外的某處工坊,由工坊裏麵的工匠組裝而成。


    他們這個莊子,主要負責生產火槍的槍管,想要組裝成一個完整的火槍,還得送到長安郊外的工坊。


    老劉伸手接過鐵管,自上而下的仔細的看了幾眼,皺著眉頭道:“這根管子,跟別的管子有什麽區別?”


    “這你別管,你隻要幫我寄過去就行!”老白道。


    老劉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老子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防著別人也就罷了,還防著老子!”


    老白看著他,並沒有否認。


    老劉見他麵無表情,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東西留下,滾吧!”


    “這件事,你別忘了!”老白叮囑道。


    “忘不了!”老劉將鐵管放在桌上,迴答道。


    老白看了一眼槍管,轉身離開,迴到了鐵爐前。


    熱浪翻滾,四處都是鍛造的鏗鏘聲。


    鐵錘重重的砸在新煉造的鋼鐵上,將它鍛造成想要的形狀。


    火花四濺中,老白戴上東家發的手套,拎起錘子,開始幹活。


    類似的生產火器的莊子,在整個大乾還有十幾處。


    每一處莊子,都得到了同樣的通知。


    隻要能夠改進火器,或是有其他的改進的法子,便可以送到長安,被大東家看重,就有機會去書院教書,每個月領二兩的銀子。


    除了生產火器的莊子,還有別的工坊,例如生產琉璃、白酒、白糖的工坊,也都得到了類似的通知。


    從工匠和夥計之中選拔,送到長安的書院去做先生。


    幾十座工坊,成千上萬號工匠,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搗鼓出了幾十種新鮮玩意,送到了長安的相國府。


    “主人,這些便是各處工坊送來的玩意。”


    妲己站在方修的身旁,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鋪在地麵上的物件,說道。


    方修點了點頭,撿起了一隻火槍,問道:“這火槍看著和別的火槍,似乎沒什麽區別?”


    妲己道:“看著確實沒什麽區別,但這火槍的準確率,要遠勝尋常的火槍,而且攻擊的距離要更遠一些......奴家已經派人試過了。”


    “準確度更高,攻擊距離更遠?”


    方修心中一動,喃喃自語道:“莫非是將滑膛槍改為了線膛槍。”


    新軍使用的燧發槍,目前來說還是滑膛槍的設計,相較於線膛槍,這樣的設計,準確度較低,但是生產起來更加簡單,產量也更高。


    之前跟周、燕兩國打仗,朝廷缺少火槍,產量跟不上來,如果用的是線膛槍,隻怕絕大多數的士卒還是隻能用原先的冷兵器。


    但是,如今與兩國的戰事告一段落,朝廷有了休養生息的時間,武器自然也要進行改進。


    方修早就花費情緒值在係統商城裏兌換了更先進的火槍的設計圖紙,隻是還沒來得及交代下去。


    “把這支火槍的槍管拆了,本相要看一看。”


    方修將手裏的火槍遞給身旁的侍衛,吩咐道:


    “是!”


    侍衛應了一聲,伸手接了過來,三下五除二便將火槍拆開,將槍管呈給了方修。


    方修接過槍管,對準陽光,仔細的看了一會,果然發現了手工雕琢的膛線。


    “僅靠自己鑽研,就能想到雕刻膛線,提高火槍的穩定性,這人也算是個人才。”


    方修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妲己,吩咐道:“這個人可以招進書院。”


    “奴家記著了。”


    妲己輕輕的點了點頭,語氣柔和。


    方修緊接著又拿起了幾個物件,雖然新奇,但實用性不足。


    比如琉璃工坊有一個夥計,將馬車的車輪卸下,做成了用人推動的玩意,說是靠雙腳,雖然比不上馬拉,卻也比走路要快。


    方修看著它,有點兒像是自行車的雛形,便讓侍衛上去試了一下,結果還不如走路的速度快。


    除此之外,還有人提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將火槍的槍管做出彎的,再比如將火槍的槍管做成十個連在一起的,隻要扣動一下扳機,便可以發射十個彈丸。


    毫無疑問,這些設計都沒有被方修選中。


    方修花費了半個時辰,將各處工坊提出的想法以及送上來的東西,全都看了一遍。


    最終被選入書院的也就隻有五個人。


    雖然隻有五個人,但也足夠用了。


    因為工程書院除了這些研究新鮮玩意的工匠,還有一部分技藝高超的工匠,用來培養實用的人才。


    “招這五人進入書院,其餘的全都打迴去,從今以後,每隔半年,工程書院便按照這種方式,招募先生,工錢仍舊開二兩銀子。”


    方修看著妲己,開口吩咐。


    “奴家記住了。”妲己點了點頭,應道。


    方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握住她纖細柔軟的玉手,道:“今晚本相留在府上,你也留下一起用膳。”


    “嗯。”妲己精致的臉蛋露出笑意,有些好奇的問道:“陛下今晚為何不召主人入宮?”


    方修淡淡道:“陛下要休息。”


    “......”


    妲己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麽,俏臉升起一抹紅暈,不再追問。


    “對了,這幾日夫人學習的格外用工,天天想著如何提高珍寶齋的利潤......


    珍寶齋在長安一共有三處鋪子,夫人早中晚各要巡視一次,要是哪個夥計偷懶,便要訓斥。


    奴家記得夫人以前可不是這樣,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妲己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


    方修道:“她是為了早日迴家而奮鬥,你不用管她。”


    “為了早日迴家?”


    妲己眸子裏露出一抹疑惑,卻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


    “工部的趙子正昨日來皇家銀行,想要以工部的名義,從皇家銀行借走一批銀子,用來修建新城的宅邸,奴家沒有同意。”


    “本相跟他說過,讓他不要心急,既然他想籌措銀子修建宅邸,就讓他自己籌措,皇家銀行不要給他的銀子。”方修迴道。


    “奴家明白了。”妲己點了點頭。


    之後的一炷香裏,兩人又閑聊了幾個話題。


    氣氛正融洽。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外麵傳來。


    緊接著,便聽見一聲急促的唿喊聲。


    “老爺,玉環姐姐暈倒了!”


    人還未到,焦急的聲音已經傳來。


    方修和妲己聽了,心裏皆是一緊,忙不迭的起身,問道:“人呢?”


    走進來的小丫鬟一臉的慌亂,顫聲道:“就在偏院,奴婢已經把玉環姐姐送到床上,管事也派人去請郎中了。”


    方修聽見這話,沒有猶豫,邁步走向偏院,一邊走,一邊道:“派人去請禦醫!”


    “是,老爺!”


    小丫鬟忙不迭的應道。


    僅僅片刻。


    方修就來到了床邊。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的楊玉環。


    他心裏一緊,皺著眉頭問一旁的丫鬟:“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是怎麽搞得?”


    丫鬟忙不迭的迴道:“奴婢也不知道,當時奴婢在教玉環姐姐如何刺繡,玉環姐姐隻學了一會,就覺得天氣有點兒熱,然後就暈倒在地上了。”


    方修聽見這話,眉頭皺的更緊。


    九月,正是長安最熱的時候。


    但是,相國府各處都有祛暑的冰塊,住在這裏不說和春日無異,卻也比外麵要好的太多,中暑的情況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既然如此,小丫頭是怎麽了?


    此時此刻。


    方修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楊玉環,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雖說他權傾天下,地位崇高,但是麵對生老病死,仍舊沒有什麽辦法。


    在這個時代,即便是禦醫,醫術也十分有限。


    一場小小的風寒,就有可能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像這種無緣無故的暈倒,讓他們來看,多半會扯出一堆似是而非的話語,最後得出一個靜養、觀察的結論。


    “相爺,奴家......好熱......”


    床榻上,小丫頭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嘴皮子微微發顫,發出呢喃聲。


    妲己站在方修的身旁,見到這一幕,又焦急又心疼。


    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成了這樣。


    看著狀態極差的楊玉環,妲己不由的催促下人:“禦醫呢!派人去催!”


    “是!”


    下人領命,急匆匆的離開。


    “去把冰塊拿來!”


    方修雖然焦急,但還算冷靜,看向下人,吩咐道。


    “是,老爺!”


    僅僅片刻。


    就有下人抱著冰塊,來到了方修的跟前。


    方修沒有絲毫猶豫,將所有的冰塊,倒在床榻上。


    他剛才已經伸手摸過。


    小丫頭的身子確實呈現出不正常的發燙。


    即便是在炎炎夏日,仍舊有非常明顯的觸感。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變成這樣,但方修知道,不管她的病因是什麽,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給她降溫!


    不然,任由她這麽燒著,就算能保住性命,腦子也會壞掉。


    “再拿一盆!”


    “是,老爺!”


    大量的冰塊,倒在床榻上。


    方修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臉龐,仍舊滾燙,但跟之前比,稍微好了一些,最起碼不再上升。


    “多拿些冰塊過來備著。”方修冷靜的吩咐。


    下人領命,拿來更多的冰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炷香後。


    一名女禦醫拎著藥箱,急匆匆的趕來。


    看見方修,忙不迭的行禮:


    “見過方相。”


    方修催促道:“快些給人看病!”


    “是!”


    女禦醫不敢耽擱,來到床邊,看著被冰塊環繞的楊玉環,先是一怔,然後忙不迭的伸手搭脈。


    感受著楊玉環的脈象。


    她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方修和妲己見到這一幕,皆是心裏一沉。


    這個時候。


    女禦醫送來了把脈的手,臉色難看,喃喃自語:“怪哉怪哉......”


    妲己皺眉,問道:“到底怎麽了?”


    女禦醫見妲己發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妲己催促道:“快說!”


    女禦醫猶豫道:“下官有什麽便說什麽,還請方相與蘇大人勿怪。”


    妲己在朝堂上以蘇姓自稱。


    因而百官平日裏都稱唿她為蘇行長,或是蘇大人。


    “說吧。”方修不冷不淡的道。


    見方修開口,女禦醫才道:“這位姑娘的脈象,下官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以下官之間,如此磅礴且有力有神的脈象,實非一名女子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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