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除了想要看看這個石桌內到底隱藏了什麽以外,不就是為了這位山海部落的大族老嘛!


    “準備繩索!”吳鈺一邊操控著雙劍應對大族老,一邊對十二他們喊道。


    “好!”十二點點頭,繩索快速布置完畢。


    在吳鈺的配合下,瞅準機會的瞬間拉緊。


    繩索就好像有瞄準鏡一樣,準確無誤地將大族老捆綁在其中,並且係好了繩結。


    “這是我們外出狩獵時候經常布置的陷阱,隻不過後來隨著須足越來越強大,獵物減少,我們也不敢在輕易進入山林當中,所以就沒有在用過了。”十二說完,看了看這個老人,又將目光看向吳鈺:“可是我們在這裏這麽久了,還沒聽說過這裏有野人生活啊?而且有須足的地方,寸草不生,任何生物都不可能逃出來的!”


    “野人?你不覺得他身上的衣服和你們部落那些族他們的,有幾分相像嗎?”吳鈺開口道:“他應該是你們部落的人,但具體迴去再說吧,現在救你們族長!”


    “好!”時而聽聞看了看老人,點了點頭。


    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後來某位被須足帶來的族人,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成為須足的養料,撿迴了一條命,但精神狀態明顯不對,所以暫時捆綁起來更好一點。


    隨後,在吳鈺的帶領下,一行人走進了隧道之中。


    先是穿過了一條悠長的普通岩石隧道,但當逐漸來到晶石礦脈的時候,十二這些人也開始受到了晶石輻射的影響,開始產生了幻覺,然後組建退化封閉五感。


    吳鈺見狀趕忙給這些人施加了一層劍氣護體,暫時隔絕了這些晶石的輻射。


    要不然,他可沒心思帶著幾十人出去。


    “多謝先生!”十二再次感激地看著吳鈺,同時心裏對這次出行的結果,也有了信心。


    隻不過,這裏的隧道十分長切複雜,就算有吳鈺在幫忙,一行人將當蟒族長一行人全部找到,也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


    如果司藤醒來的話,情況會好一點。但吳鈺並不想喚醒司藤,所以就用了他自己的辦法。


    當全部離開之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感受著久違的陽光,唿吸著自由的空氣,所有人都無比的感慨和珍惜。


    沒有經曆過,永遠無法體會那種感覺帶來的絕望。


    “感謝這位先生的幫助,如果沒有您,我和我的族人們恐怕難逃此劫。”當蟒走到吳鈺身邊輕聲感激道。


    雖然沒有了須足的存在,但誰能想到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個古怪礦脈?


    如果真的死在了這裏,那真的是一件倒黴的事了。和須足鬥爭了這麽多年,結果須足死了,他們卻又死得這麽憋屈。


    “沒什麽,說起來咱們這叫兩不相欠!”吳鈺笑道:“當時還要多虧了當蟒族長願意給我們一個暫時居住的地方,讓我們得以調整休養。”


    “不,你們幫我們鏟除了須足,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當蟒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司藤道:“閣下的這位同伴可還好?”


    此刻已經是白天了,但因為之前消耗了太多的生機之力,如今司藤還保持著小孩子的樣子。


    “沒關係,不過接下來相信又要打攪一段時間了。”吳鈺歉意道。


    “哈哈哈,這沒什麽,請,我們先迴部落吧!”當蟒擺擺手笑道。


    無論如何,吳鈺都對部落有著大恩,所以當然值得好生款待。


    吳鈺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跟著當蟒一行人迴到了部落當中。


    一路上,包括吳鈺在內,看著這片重新恢複生機的山林,都無不感歎司藤那晚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竟然真的將整片山林完全複蘇了。


    不過吳鈺知道,迴頭恐怕還少不了和公司報備一下,要不然還指不定發生什麽亂子呢。


    畢竟,如果隻是小事的話,也就算了。但這麽一大片山林消失,又死灰複燃,公司不調查才怪呢。


    想到這裏,吳鈺隻好拿出手機,看了眼確定有信號之後直接發了個消息過去,大致闡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之後是將信號掃描器的位置激活,這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這些掃描器,在掃描完成之後,不需要取出來,隻要十一倉的人來到這裏之後,就會自動連接上,到時候完成傳輸,就可以知道裏麵的情況了,至於後麵要如何保護這裏,那就不是吳鈺要操心的了。


    不過一想到十一倉,吳鈺倒是覺得,如今閑著沒事……是不是應該處理一下那些倒賣十一倉文物的老鼠了?


    摸了摸下巴,吳鈺總感覺自己好像又忘了什麽。


    這段時間,總是會有這種感覺浮上心頭,但仔細一想似乎又忘了。


    “難不成老年癡呆了?”吳鈺歎了口氣,覺得真的是奇怪了。


    迴到部落,山海部落的男女老少們都激動地走到了門口,看著吳鈺他們一行人順利平安地歸來,不由得發出陣陣歡唿雀躍的聲音。


    不難想象,當蟒帶走的都是整個村子裏最為精壯的青年,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一去不迴的話,那麽山海部落甚至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甚至這個存在了數千年曆史的部落,徹底消失。


    因此,奔虎等一眾族老們走上前來對著吳鈺都無比地感激。


    尤其是當他們聽說,吳鈺懷中的那個女娃竟然將整個山林重新救活了過來之後,更是難以言表了。


    他們依靠著這片山林,數千年如一日。


    不難想象,如果沒有了這片山林,日子會變成什麽樣,到最後要麽誓死守護在這裏,要麽隻能被迫遷徙,再無別的可能。


    來到祠堂,吳鈺忍不住好奇道:“既然如此,其實各位為什麽沒有想過要走出這裏,徹底融入到外麵的世界呢?”


    吳鈺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可以,也做不到。”奔虎族老搖了搖頭:“小友可知道,為什麽五歲以上山海部落的族人們,就失去了血脈的力量,但是那刈族的須足,卻仍舊不敢像侵犯其他部落一樣,直接屠戮我們部落嗎?”


    “這……”吳鈺搖了搖頭:“不清楚,但一般來講,那須足和你們有仇,必然不會放過你們才是。”


    通過之前當蟒的講述,吳鈺也知道,這周邊其實以前也是有部落存在的,但最後都被須足屠殺了。


    可唯獨留下了山海部落。


    如果說山海部落有血脈能力,可以對抗須足也就罷了。


    但很顯然,沒有。


    既然如此,那麽又是為了什麽呢?


    “那是因為我們部落隻是一個從屬部落,是偉大的山河之主的仆從,我們祠堂之中供奉的山河之主,所以山河之主會必有我們族地,哪怕是須足也無法進入分毫。”


    “山河之主?”吳鈺聽聞微微一愣,縱觀古今曆史,他卻是沒有什麽印象記得有誰是這樣綽號的。


    “難不成是山神河伯?”


    “不,山河之主,自然是我們人族!”奔虎族老傲然一笑,但卻也沒有和吳鈺多說什麽,顯然並不想講解這方麵的東西。


    “我們其實隻是山海部落的從屬部落,其實並沒有一個名字,原本也不分彼此。但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出現了意外……山海部落被一個強大的敵人,設下了詛咒,最後不僅是山海部落的人,但凡和山海部落有關係的,都受到了詛咒。”


    “如今,可也隻剩下我們這一支從屬部落了。”


    “也正是從那時開始,我們的族人們一旦超過五歲,就會失去血脈的能力,同時也無法長久地離開祠堂庇佑的範圍,如果超過三年還沒有迴來的話,那麽整個人就會瞬間進入蒼老的狀態,時日撐不過三天!”


    “隻有在這裏,我們的壽命才會正常。”


    “而那須足,也因為部落祠堂當中供奉的這個山河牌位的震懾,而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部落內反而是十分安全的,便是那須足也不敢放肆。”


    吳鈺聽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他心裏明白……雖然不知道奔虎族老說的是真是假,但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麽簡單。


    以須足的嗜血殘忍程度來說,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才對。


    一念至此,吳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塊供奉的牌位。


    刹那間,身後那原本安分了幾天的詛咒之眼,竟然再次躁動起來。


    這讓吳玉的臉色瞬間白了很多,那股意誌上的侵蝕,好像又上來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吳鈺感覺自己體內忽然多出來了一股力量,竟然支撐著自己對抗詛咒之眼的意誌,好一會之後才勉強將其頂了迴去。


    “唿……真是太奇怪了。”吳鈺心中呢喃一聲:“詛咒,又是詛咒……難不成過去遠古時代的人,都喜歡用詛咒嗎?”


    但不得不說,這種方法好像的確很惡心人啊。不光針對當代,那麽是其血脈後人,也都逃不掉。


    真的是太殘酷了。


    “小友這是怎麽了?”奔虎族老見吳鈺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不禁開口關心道。


    “沒事,隻是剛剛牽引了舊傷,所以有些難受。”吳鈺擺擺手笑道:“其實說起來也算巧合了,在下身上其實也有一份詛咒,所以剛剛聽聞族老的話後,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


    “哦?”奔虎族老一聽趕忙道:“這詛咒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小友!”


    “像我們身上,雖然有詛咒但是都遠還沒有到達顯現的時候,所以暫時還無法分辨詛咒是哪一種。”


    “按照預計,恐怕再過些年,從五歲就會逐漸下降到四歲、三歲直至未出生的孩子,就徹底失去了血脈力量之後,才會在身上具體展露出詛咒的特性,到了那個時候……”奔虎族老唏噓一聲,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道:“也許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山海部落消失的倒計時了。”


    “哦?原來還有這麽一說嗎?”吳鈺若有所思道:“所以,當詛咒在身上顯現的時候,就是詛咒爆發的時候?”


    “是的,並且詛咒會越來越強。”奔虎族老點點頭。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要去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嗎?”吳鈺好奇道。


    “怎麽可能沒有過,但最後都放棄了。”奔虎族老苦笑道:“我們根本離不開祖宗祠堂的庇佑,詛咒之力的爆發根本無法抵擋,更重要的是,那些事情實在是太久遠了,就算我們部落一直傳承至今,但很多記載也都已經消失了,所以根本沒有頭緒。”


    “更別說,我們隻是山海部落的從屬部落,詛咒的源頭亦不在我們的身上,所以就更無從下手了。”


    “原來如此!”吳鈺點點頭:“既然這樣那……”


    “族老!奔虎族老!”就在這個時候十二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奔虎族老狠狠拍了下桌子。


    “族老們見諒,但真的是急事!”說著話,十二將手中的一枚雕刻著山河的木牌拿出來:“這是族長讓我拿過來的,說這好像是部落族老的身份牌,但年代太久了,他並不認得,讓我趕快來找族老們辨別一二。”


    “什麽!”一眾族老聽聞後立刻圍了過來。


    隨後每一位都從脖子上取下一塊類似的木牌,最後和十二的這塊組合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羅盤。


    “大哥!”奔虎族老雙目泛起淚花:“在哪!你們在哪找到的!”


    “就是我們從禁地內帶迴來的那個瞎眼老人!”十二說著話,目光看向了吳鈺。


    吳鈺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奔虎族老,我們在去救當蟒族長的時候,順道在裏麵遇到一個瞎眼的老者,當時我見他雖然年紀大了,但身手很好,而且身上穿著的服裝樣式雖然破舊了,但卻和你們部落的服裝有著幾分相似,所以就順手將他也帶了出來。”


    “之後迴來的時候,十二怕嚇著部落的族人,就從側麵偷偷帶迴去療傷了。”


    “對對對,就是他!”十二點著頭:“剛才族長去看望那名老者的時候,從他脖子上發現的。但族長也不敢確認,所以讓我來找您了。”


    “這是我大哥……誇熊的名牌,不會有錯的!”奔虎族老激動道。


    “當年他為了救部落裏兩個被須足抓走的孩子,孤身前往了禁地。後來孩子雖然迴來了,但是我大哥卻再也沒有迴來。當蟒當時還不是族長,所以這些接觸的不多……”


    “原來如此。”吳鈺站起身來開口道:“我想各位應該還有事要忙,在下就不打擾了。至於山河部詛咒的事情,迴頭小子也會和公司闡述清楚,然後尋找一下公司記錄,看看能否有什麽線索。”


    “如此,麻煩了。”奔虎族老點點頭,沒有在多挽留吳鈺。


    吳鈺點了點頭,離開祠堂之後沒多久,一眾族老神情嚴肅了起來:“二長老,我們這一次真的要暴露在公司門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奔虎歎了口氣:“雖然我們也不想和公司打交道,但事情送上門來了,如今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要我說,就直接鏟除了他們這些外來人!”一位族老嗡聲道。


    “人家連須足都能鏟除,我們拿什麽東西鏟除?”奔虎狠狠瞪了眼那名族老,隨後道:“時代變了,如今已經不再是單純地打打殺殺了。”


    “不過好在我們一直以來都做好了準備會被公司發現,這一次也正好,算是順其自然吧。反正我們現在沒有了血脈力量,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更何況,大哥迴來了!隻要大哥迴來了,那麽我們未嚐沒有立足的可能!”


    此言一出,頓時在場的十幾位族老們都激動了起來。


    而早已經離開祠堂的吳鈺,在還沒走遠的時候,就聽到了裏麵嘰裏呱啦的交談聲,但可惜他一句都聽不懂。


    但他知道對方一定也是在交談著自己的事。


    畢竟,離開前最後他也坦白了,他相信對方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他會把他們部落的事情上報給公司,而不會給他們繼續隱瞞!


    看在他們雙方暫時都還算良好的關係份上,吳鈺這也算是提前給他們通報一聲了,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至於之後和公司談得怎麽樣,那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雖然說他們現在因為詛咒的關係,所以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了,但吳鈺覺得這樣的部落必然會有著什麽傳承下來的底牌,不容小視。


    放任在外麵,始終是一種危險。


    不過這些事情就都不是他要操心的了。迴到小院,就看到胖子可憐兮兮地坐在大門口,卻不見吳天真和阿寧狼人,不禁好奇:“胖子,你這一副小娘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侮辱了呢!”


    “司藤呢?”


    “鈺爺……姑奶奶還在休息。至於那倆還在屋子裏膩歪著呢。”胖子撇撇嘴,說到最後語氣十分吃味。


    ------題外話------


    嗯,第四個一百月票加更完成……這迴真的是一點不欠了……睡覺,明天繼續保持,爭取多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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