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龐涓賣友求榮


    田因齊說“我對國寶的定義,跟你對國寶的定義,可能不大相同。在齊國政府高官中,有位檀子先生,鎮守南部邊城,使楚王國不敢貿然進犯,使泗水流域十二個封國國君,都來齊國朝拜。又有一位田盼先生,鎮守高唐,使趙國人不敢到黃河捕魚。又有一位黔夫先生,鎮守徐州,燕國人在北門焚香祈禱,趙國人在西門焚香祈禱,祈禱準許他們移居齊國,最後收容了七千多家。又有一位種首先生,負責維持社會秩序,是盜賊的克星,民眾路不拾遺。這四位先生,光芒照亮千裏,豈止照亮十幾輛車子而已。”魏罃悶悶不樂的樣子。


    齊國人孫臏和魏國人龐涓,同時向鬼穀子學習兵法。


    不久,龐涓到魏國任職三軍統帥,自知才能遠不如孫臏,於是把孫臏邀到魏國。然後,誣陷他一個罪狀,以此折磨孫臏,借勢砍掉孫臏雙腳,又行黥刑,在孫臏臉部刺上花紋,使孫臏終身殘廢,一厥不振。


    龐涓疑心未泯,孫臏為求逃脫,裝瘋賣傻,大吼大叫,連屎尿都咽下去,待龐涓終於把戒心放下,遇上齊國使節出使魏國,孫臏忍無可忍暗中求見,齊國使節見此人非等閑之輩,便把他藏在驕車裏,悄悄載迴齊國。齊國大夫田忌,大肆鋪張迎接他,尊作上賓,並且推薦給國君田因齊。在數次談話請教之後,田因齊也十分尊敬孫臏,於是任命他為皇室老師。


    過了不久,趙國請求齊國增緩。田因齊本想任命孫臏為遠征軍統帥,但礙於他曾經受過重刑,身體殘廢,臉上又有刺青,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建立威望。於是田因齊改立田忌為遠征軍統帥,而孫臏則為參謀總長,坐在蓬車中,運籌帷幄。


    田忌準備率大軍直奔趙國,孫臏說“要勸別人停止鬥毆,不能直接去奪他們的武器。在兩人打得難分難解時,更不能用槍用刀亂刺亂砍。反而應該避開打得火熱的戰場,直搗強方必救痛處,造成一種進退失據的形勢,他們自然而然會停止。如今魏、趙正在熱戰,他們最精銳的軍隊,都投入到戰場之上,自然的留在國內的都會是一群老弱殘兵。我建議大軍直指魏國的副都大梁,破壞所有的交通要塞,魏軍必然撤軍迴防。我們就可以一箭雙鵰,不但救了趙國,還使魏國受到重創。”


    田忌采納孫臏建議,大軍深入敵後。十月,hd城,魏國投降。


    龐涓收到後方告急警報,急行撤退堵截,行軍到桂陵,跟齊軍發生遭遇戰,魏軍大敗。


    楚王國任命昭奚恤當宰相,大臣江乙向楚國王羋良夫警告說“有一個人非常愛他的狗,那條狗卻不老實,把尿撒到井裏。鄰居看見,打算告訴主人,可是那條狗卻在門口守著,見他來就咬。昭奚恤總是阻撓我進見你,原因在此。而且你對人的觀察方法,似乎矯枉過正、走火入魔。有人稱讚別人時,你便覺得他是君子,與他接近。有人抨擊別人時,你就覺得他是小人,跟他疏遠。於是問題就來了,一旦兒子殺了父親,屬下殺了長官,你恐怕一輩子都被蒙在鼓裏。因為你隻喜歡聽對別人讚美的話,而討厭聽揭發別人惡行的話。”


    羋良夫恍然大悟說“你說得對,兩種話我以後都欣然接受。”


    楚宣王問群臣說“聽說北方諸侯都害怕楚國宰相昭奚恤,果真是這樣的嗎?”


    群臣無人迴答,江乙直言不諱說“老虎捕捉各種野獸來吃。捉到一隻狐狸,狐狸對老虎說“”你不敢吃我,上天派我做群獸的領袖,如果您吃掉我,就違背了上天的命令。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在前麵走,您跟在我的後麵,隻要群獸見了我,有哪一個敢不逃跑的呢?老虎信以為真,就與狐狸同行,群獸見了它們,果真紛紛逃跑,老虎不明白群獸是害怕自己才逃跑的,卻以為群獸是害怕狐狸。而現在大王的國土方圓5000裏,大軍百萬,而昭奚恤獨攬大權。所以,北方諸侯忌諱昭奚恤,其實是害怕大王的軍隊,而非害怕狐狸,這就跟群獸害怕老虎一樣啊。”


    韓國任命申不害為宰相。


    申不害,是鄭國乃出身貧賤的低級官員。研究黃帝內經和道德經的學問和刑法製度,向韓國國君韓昭侯自薦。韓昭侯與他交談數句,便任命他當宰相。內政上進行改革,外交上覓取和平,十五年間,韓國富國強兵,一躍成為一等一的強國。


    有一次,申不害推薦他的堂兄為官,韓昭侯一口拒絕,申不害失望至極。


    韓昭侯解釋說“我在你這裏學到了治國之道,如今,我應接受你的請求而破壞你所定的律法?還是應遵守你所定的律法而拒絕你的請求?你曾經教我,嚴格的執行賞罰分明,用人一定要依照賢能。而你卻違背自己所說所訂,私相授受。你說,你要我聽你哪一種話?”


    申不害內疚萬分,汗流浹背請罪說“你真是我所盼望的明君。”


    韓昭侯有條破褲子,他吩咐侍從收藏保管。侍從說“主上很是吝嗇,連破褲子都不賞給服侍左右的人,而把它收藏起來。”


    韓昭侯說“英明的君主會珍惜他的皺眉和歡笑。皺眉時必定是不滿意某人而皺眉,歡笑時必定是為嘉許某人而歡笑。破褲子與皺眉和歡笑一樣,我要等到對國家有功的人,再贈予他。”


    周王室國王姬扁,見秦孝公厲精圖治,富國強兵,一時鼎盛,於是封秦孝公嬴渠梁,當中國西部封國盟長,各封國國君紛紛前去祝賀。嬴渠梁任命他的兒子嬴少官,率領軍隊,會同各封國國君,前往逢澤,朝覲姬扁。


    魏國大將龐涓,率軍攻打韓國,韓國請齊國救援。齊國國君田因齊舉行會議,征求眾臣意見說“各位卿家應為早些時發兵好,晚些時發兵好?”


    宰相鄒忌反對出兵說“不如不發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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