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了半天,什麽也沒我出來。用什麽樣的措辭解釋這件事合理呢?說實話,他也想不出來。好像怎麽解釋都不會合理。“沒事。”江橙給他找個台階下,“青春期,我能理解。”血氣方剛的少年,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真能理解?你別憋著,你要是看我不順眼,抽我一巴掌,揍我一頓都成,你千萬別憋著不爽快,暗自生我氣。”“沒生氣。”“真的沒生氣?”“真的。”唿太好了。江橙沒生氣。他們還是天下第一好。“至於揍你的事,迴家再說。”“……”果然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他。“好,沒問題,你想怎麽揍都行。”“嗯。”畢竟算是吃他豆腐了嘛。“不過我有點好奇,我晚上和你睡覺的時候……不會也犯過這毛病吧?”他晚上沾枕頭就睡,多大的噪音都不能把他吵醒,那他睡著時幹過的壞事,江橙都能感覺到嗎??江橙冷笑一聲,“你才知道?”“????”韓限大驚失色,“這,草,我真犯過啊?”“你還做過更過分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了,你幹脆全告訴我,給我個痛快。”“告訴你就能改了?每次睡得和死豬一樣,你怎麽改?”“……”確實改不了。“所以除了像剛才一樣,我還幹過什麽?”“你確定要我說?”韓限又害怕又興奮,“你說,大膽說。”什麽罪狀他都認。“摸我腿,掐我腰,揉我胸,拍我屁股。”“………………”早知道不問了。“現在知道了?”“我。”現在說個對不起,是不是顯得很蒼白無力。不僅蒼白無力,更重要的是於事無補。“你是胸控嗎?”“啊,啊……?”“不是為什麽每天晚上都揉我?”“那你不是也、摸我腹肌嗎?”“你覺得是誰先?”“所以你是報複我才?”“對。”江橙抱著手臂,“要不然我多虧。”“………”原來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他為什麽一丁點印象都沒有!!韓限企圖強詞奪理,“退一萬步講,你就沒有、爽到嗎?”江橙:“?”江橙:“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韓限:“你就說有沒有?”江橙:“……”有個雞蛋仔。隻會自己享受的家夥。被摸腹肌有感覺,摸別人就選擇性失憶。“如果今晚還有小動作,我和你分床睡。”“……不要吧,我們都一起睡這麽多年了,你現在才忍受不了?”江橙被這話問得有點心虛,隨即退讓道:“夜裏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把你踹下去。”“這還差不多。”“所以你要帶我去的風水寶地呢?”光知道在這裏跟他耍嘴皮子功夫,差點忘了正事了。“已經到了。喏,看前麵。”江橙抬起頭,瞅見一個熟悉的小山坡,和一棵年事已高的老槐樹。“還記得這裏麽?”“記得。”江橙脫口而出,“是‘秘密基地’”“太好了,你還記得。”隻有他們兩知道的,秘密基地。上一次來,還是六七歲那會兒。那個年頭流行把心願瓶放進時光膠囊,他倆也趕著那波潮流,寫了點孩提時的心願,放進膠囊狀的模具。轉眼十幾年過去了,他放的心願是什麽?實現了多少?塵封的記憶匣子開啟,那抹模糊的記憶拚湊成兩張青澀幼稚的臉,在眼前若隱若現。韓限拉著他上山坡,“想不想看看小屁孩的願望實沒實現?”江橙笑,“你知道小屁孩許了什麽願望?”“‘願望給別人看到就不靈了’,當時是這麽說的吧?”“嗯。”“現在看沒關係了。”“嗯。”這棵老槐樹飽經又一個十年的風霜,還毅然屹立於這片土地,滋潤著周遭所有生靈。他所理解的堅守二字,大抵也不過如此。韓限抹起袖子,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鏟子,在樹根處刨了刨,刨出一個白色的東西。說是白色,其實早就褪成了米黃色。他們小學對麵有個專門賣時光膠囊的店,老板說裏麵的材質過多少年也不會腐爛,於是一個班的接連跟風去買。他倆也不例外。垂在外麵的鎖根本不需要鑰匙,輕拽一下就掉在地上。揭曉謎底的時候到了。“緊張嗎?”韓限問。“我都快忘了我寫的什麽……”“這是你的,眼熟嗎?”江橙接過那罐五角星形狀的心願瓶,童年的氣息撲麵而來,“記得。”韓限舉起愛心形狀的心願瓶,晃了晃,“這個是我的。”“一起拆?”“一起拆?”異口同聲過後,兩人相視一笑,打開各自的罐頭。江橙抽出裏麵折起來的便利貼,擦了擦紙上蒙上的灰,認真地辨認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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