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淩王府。


    入目滿是如血一般的紅。


    燙金的喜字,高燃的紅燭,無不昭示著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


    屋裏充斥著哼哼唧唧的聲音。


    床榻上一隻白花花的渣豬,正在賣力的拱別人家的爛白菜。


    除了有些辣眼睛外,也沒什麽不和諧的。


    隻是視線一掃。


    床榻正前,竟還有一個人。


    更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女人。


    她穿著大紅的喜服,頭上歪歪扭扭的帶著一頂鳳冠,暗紅色的胎記爬滿她半張臉,看上去猙獰可怖。


    此刻,她渾身是血,手筋和腳筋都被人挑斷了不說,還被死死的綁在椅子上。


    尼瑪!這是在逼她欣賞渣豬拱爛白菜。


    可惜,她已經氣絕。


    搖曳的燭火下,她雙目瞪得滾圓,臉上掛著兩行血淚,一看就知道死不瞑目。


    “殿下……殿下……啊……”


    “柔兒……本王的寶貝柔兒……”


    床榻上兩個人還在賣力的表演。


    “秦舒,你這個賤人,你娘搶走了屬於我娘的一切,你又仗著嫡女的身份搶走了屬於我的王妃之位,你和你那個賤人老娘都該死!”


    “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為什麽你醜的跟鬼一樣,你弟弟生下來就是個傻子,還有你娘整天病歪歪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全是姨娘給你們下了毒……”


    “秦舒,若不是為了得到左相府和定國公的支持,你以為本王會娶你這個醜八怪,你做夢吧!本王愛的是柔兒,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這幅鬼樣子,給本王刷恭桶你都是不配的!”刺耳的魔音帶著執念,還有滔天恨意一遍遍在秦舒耳邊迴蕩。


    任誰都沒有發覺,椅子上早已死的透透的少女竟突然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


    幽深冷厲宛若開了鋒的利刃,驚心動魄的同時又帶著入骨的魅意。


    睜開眼的那瞬間,看著榻上真人版的活春宮,秦舒的腦子瞬間瓦特了。


    “???”她心頭閃過無數問號。


    她不是正在殺喪屍嗎?


    蒼天大地為何要強給她塞狗飯!!!


    “轟……”不等她弄清楚這是怎麽迴事?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被強行塞進她的腦瓜中。


    一幀幀畫麵從她眼前飛快的閃過。


    艸……


    她竟然從威風凜凜的末世女戰神,變成了新婚夜被渣豬和爛白菜虐死的小可憐!


    這個玩笑開的委實有點大。


    啊啊啊……


    為什麽要她當小可憐。


    渣女不香嗎?


    戾氣與殺氣在秦舒眼底凝聚。


    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饒有興味的看著床榻上正在忙活的狗男女,身上的傷正在奇跡般的愈合!


    她看也就算了,還得出兩個結論來。


    一,這個渣豬不太行,腎有點虛,腰有點軟。


    二,這個爛白菜演技太差,叫的太假。


    嘖嘖嘖……和島國的那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片刻,一道暗影被拉長。


    秦舒稍稍用力,綁著她的繩子就斷了,她姿態優雅的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然後,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


    尉遲淩還在忙活。


    秦柔兒假惺惺的叫著,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尉遲淩可真是中看不中用,白瞎了她叫的這麽賣力,嗓子都有點啞了。


    她視線隨意一掃。


    忽的,一張恐怖如鬼的臉龐毫無預警的落入她的眼中。


    “啊……”她,她怎麽活過來了。


    尉遲淩一臉滿足,對,他就喜歡她這麽叫,叫的越大聲越好。


    他全然沒有發覺,一個暗黑色的影子已經來到他身邊。


    “王,王爺……”秦柔兒嚇得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好了,隻滿目驚恐的看著身後。


    尉遲淩根本沒有多想。


    “嘿!哥們你的腎有點虛啊!”直到一雙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他才停下來。


    他扭頭朝後看去,嗓子瞬間破了音:“啊……”


    “嘿嘿……歡迎來到地獄!”秦舒鳳眸一眯,她一把揪住尉遲淩和秦柔兒的頭發,然後抬手卸了他們的下巴。


    兩個人嘴巴一張一合,驚悚的看著秦舒。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什麽好話。


    秦舒一人賞了他們一腳。


    兩個人一頭栽在地上,腚和腿還在榻上,講真這姿勢難度係數挺高的。


    一般人還真搞不定。


    “你們接著叫啊!隻是你們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秦舒拽著他們的頭發打了個死結,把渣豬和爛白菜捆在一起。


    她先甩了他們幾巴掌,打得他們滿嘴是血。


    然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秦柔兒的臉劃了下去,“我親愛的姐姐別怕,我這刀法嫻熟,沒個幾萬刀,我保證你死不了。”


    秦柔兒滿目驚恐,她嘴巴一張一合的,疼的她都快昏死過去了。


    尉遲淩身體僵硬的很,他控製不住的顫抖著,眼中的恐懼都快溢出來了。


    這,這根本不是那個膽小怯懦的秦舒。


    她到底是誰?


    秦舒玩心大發,她先橫著來了幾刀,又豎著來了幾刀,生生在秦柔兒臉上畫出一個棋盤來。


    爛白菜這個廢物點心可真不中用,這才幾刀她就已經昏死過去。


    這是不經玩。


    秦舒拿著刀來到尉遲淩麵前。


    她個單身母胎,大大刺刺的看著他的雙腿之間,勾唇一笑:“哥們你可忍著點,我這可是第一次騸人,難免手有些抖,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有道是一迴生二迴熟,我多練練手,肯定把你騸的幹幹淨淨的。”


    她說著手起刀落。


    果然,她的手抖了一下。


    一刀紮在尉遲淩的大腿根上。


    啊……


    渣豬都嚇尿了。


    秦舒妖嬈一笑:“沒事,沒事,這一次我保證不抖了。”


    在尉遲淩驚恐萬分的目光中,她提手就又是一刀。


    方才她是故意嚇唬這個渣豬。


    這一次,她的手可不會再抖了。


    怎料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熱浪襲來。


    她這一刀又紮在尉遲淩的大腿根。


    離目標就差一點點。


    尉遲淩嚇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心裏一陣陣後怕,還好,還好……


    也不知怎麽迴事,一陣陣熱浪直擊秦舒的天靈蓋,如同萬千螞蟻撕咬著她,她心裏一陣燥熱,腿腳軟的厲害,控製不住的跌坐在地上,連拔起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不自覺的朝尉遲淩瞄去。


    剛才不堪入目的渣豬,這一會好像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像極了紅燒蹄髈。


    就很想吃……了他!


    納尼,這是怎麽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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