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死在自己麵前。


    錢文豹和錢文虎的慘叫,吸引了大堂內眾人的注意力。


    眾人陸續趕來。


    “大哥!”


    “二哥!”


    “三哥!”


    錢文狼等人來到後,見到院子裏的慘狀,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們幾兄弟仗著能打、夠狠,橫行鄉裏,魚肉百姓,哪裏受過這樣的欺負。


    一個個嚎叫著衝向黃賀。


    他們的身材高大,跟黃賀差不多,隻是有些發福,比不上黃賀的體型漂亮。


    黃賀的傷好了大半,麵對這些鄉下把式,連槍都沒掏。


    在他眼裏,對付這種土包子,如果用槍,那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錢文狼一拳刺出,卻發現對方那個男人後發先至,一腳踏在他身側,讓他一拳打了個空。


    黃賀同樣一拳刺出,打在了錢文狼的後腰!


    這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爆肝拳!


    肝髒是人體非常大也是重要的一個器官,裏麵密布很多的血管,是人體主要造血器官。


    爆肝拳威力巨大,在拳擊比賽中,經常能看到拳擊手攻擊對方的腰側,即使是最強壯的人,被人準確打中肝區,也會疼痛難忍,失去戰鬥力。


    如果過重的拳,有可能會嚴重擠壓肝髒,造成內出血。這個時候就很危險了。


    肝髒的疼痛會通過迷走神經反饋到大腦。


    如果迷走神經受到極大刺激,會引起血壓下降。


    血壓低心跳下降,腦子供血供氧就不足了,這時候選擇優先護腦的身體君就會選擇\"放倒\"你——讓你暈倒!


    黃賀這一拳可沒有留手,勾拳擊腹,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錢文狼的肝區。


    錢文狼隻覺得自己的肝髒好似針紮一樣,疼的他口水直流,彎腰的時候,一道黑影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是黃賀的膝蓋!


    黃賀打完一記爆肝拳後,並沒有放過他,緊跟著一記提膝,重重的撞在錢文狼的麵門上。


    哢嚓——一聲脆響。


    錢文狼鼻梁骨被擊得粉碎,直打的他仰麵而倒,鮮血、碎牙噴灑在空中。


    黃賀兩腳錯步,帶動腰胯,一下就竄了出去。


    雙腳大拇指一擰,整個人猶如老熊,同時右肘一抬,撞向了另一個男人的胸口。


    喀拉拉——骨裂聲爆響!


    那人隻覺自己好似被一匹奔騰的駿馬撞上,噔噔噔往後連退三步,摔倒在地上,口鼻噴血,口裏嘔出大塊大塊碎掉的內髒。


    其他人見到黃賀舉手投足間,幹掉了錢家兩個兄弟,看的頭皮發麻!


    錢家什麽時候惹到了這樣一個殺神?


    強悍的完全不講道理!


    這樣的殺神放在軍隊戰陣裏麵,那也是百人敵的存在啊。


    錢家兄弟除去錢文良,已經死了四個。


    還剩下三個,都是腦滿腸肥,不學無術之徒。


    見到四個最能打的哥哥都被打死了,自己上去肯定也是送死,可大哥還在屋裏麵坐著。


    他們是上也不敢上,退也不敢退。


    一個年輕些的喊道:“呔,何方雜碎,竟敢在我錢家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嗎?”


    “錢家?老子打的就是錢家!”黃賀一記長腿直踢,破空炸響。


    喊話的錢家兄弟就地一滾,居然躲了過去。


    黃賀輕咦一聲,打了這麽久,第一次碰到這個路數的。


    他小腿一彈,化直踢為下砸,追了上去。


    那名錢家兄弟隻好就地再滾。


    呯——黃賀一腳踏空,在地上留下了半寸深的腳印。


    看的眾賓客背後直冒涼氣。


    剛才那一腳如果踏在人身上,豈不是連人都要踩死?


    那躲閃的錢家兄弟活像一隻泥鰍,他伸手一抓,一揚,頓時煙霧彌漫。


    這都是他在街頭打架時練就的無賴功夫。


    無賴歸無賴,可非常實用。


    其實真正的傳武,也有這一招,叫亂花漸欲迷人眼。


    黃賀跟人交手,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招式,一時不察,居然中了招。


    那錢家兄弟一招得手,哈哈大笑,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一齊擁了上來,誓要將黃賀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黃賀的眼睛被迷,立時便睜不開。


    蘇合香看的真切,也顧不得害怕,抓起桌上的燈盞就朝錢家兄弟扔過去。


    奈何她力氣不足,準頭又失,壓根沒有打到人。


    錢文良哈哈大笑:“奸夫婦淫,等會我就好好的炮製你們,以報我兄弟之仇!”


    黃賀聽見風聲,立刻掏出手槍,槍機在大腿上一蹭,立即上膛。


    啪啪啪——黃賀扣動扳機,勃朗寧大威力手槍聲音巨大,猶如炸雷。


    撲上來的錢家兄弟接連倒地,胸口炸出血花。


    滿眼的不敢置信。


    錢文良的笑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錢文良此刻的表情,比看到自己兄弟死亡還要不可思議,“你是魔鬼,是魔鬼!”


    黃賀的眼被迷住,隻能模糊的看清楚一些東西。


    他朝屋裏招了招手,“蘇合香,找點水過來,給我洗洗臉。”


    蘇合香答應著,趕緊去院子的水井打水。


    錢文良急的大叫:“都愣著幹嘛,快打他啊!”


    一眾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手。


    開玩笑,地上麵橫七豎八,躺著都是錢家的兄弟。


    狼蟲虎豹,龍飛鳳舞都嗝屁了,自己這些人雖然沾親帶故的,卻也沒好到把命也搭上去的地步啊。


    錢文良大罵他們不是人,平常好吃好喝的供著,一到關鍵時刻,居然沒一個用得上。


    黃賀接過蘇合香遞來的毛巾,準備擦一擦臉上的髒東西。


    “黃大爺,我幫你。”蘇合香俏臉微紅,小心翼翼的幫黃賀擦拭著臉上的灰塵。


    她還非常貼心的搬了張椅子,給黃賀坐下,服侍周到,比對自己的親爹親媽還要上心。


    “唿——唿——唿——”


    沙子迷了眼,蘇合香撅著臀翹,仔細的吹著。


    陣陣溫熱香氣,撲麵而來,讓黃賀無比受用。


    這一幕被錢文良看在眼裏,差點沒把他氣的當場吐血。


    如果黃賀今天晚上沒來,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他的。


    尤其是蘇合香含情脈脈,一臉嬌羞,那真是美豔的不可方物,把一眾賓客都看呆了。


    剛才在大堂裏麵拜堂成親的時候,新娘子隻露個頭,那表情,跟死了親爹親媽一樣。


    哪裏像現在這樣,精神百倍,容光煥發,就跟小母牛發情一樣?


    錢文良已經成了廢人,除了脖子、嘴巴可以動,他大罵黃賀和蘇合香臭不要臉,把所有能想到的難聽的話全都罵了出去。


    等蘇合香擦幹淨黃賀臉上的灰塵,錢文良還在那破口大罵。


    似乎隻有罵人才能緩解他身上的疼痛和恐懼。


    而那些賓客早就一哄而散。


    迷了眼的黃賀尚且如此厲害,現在恢複正常了,豈不是更加恐怖?


    可等到了門口,這些人才發現,大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這些人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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