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水聲潺潺。


    空氣卻仿佛凝結了一般,黃賀粗重的喘息著,目光如火如荼,逼的張文靜睜不開眼。


    張文靜低著頭,壓根就不敢與黃賀對視。


    黃賀早已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他不會把主動權交到女人的手裏。


    在一段感情當中,誰先表白,誰就會自動成為弱勢的一方。


    不過這條定律,在黃賀這裏行不通。


    “文靜,我這是在通知你,給你下達命令,我愛你,你接到了嗎?”


    張文靜從沒遇到過如此霸道、無理的要求,想當初自己那個男人,追求自己的時候,是那麽的卑微、羞澀,想要拉一下自己的手,都要偷偷摸摸,征求自己的同意。


    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黃賀的眼神是如此的熾熱,目光所到之處,張文靜覺得自己的皮膚都好像被灼燒。


    黃賀上前一步,兩根手指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臻首。


    張文靜麵色緋紅,眼睛不安的閃爍著,胸口不住的起伏,連帶著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聽清楚了嗎?”


    充滿男性的氣息唿吸可聞,氣息裏還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道,讓張文靜微微有些不安,卻無力抗拒。


    “聽,聽清楚了。”張文靜小嘴一扁,委屈的快要哭出來。


    “不許哭,你要是敢哭,我就親你一口。”


    嚇!


    張文靜立馬把眼淚憋了迴去,生怕遭到黃賀的毒咬。


    自己的嘴那麽小,臉皮那麽薄,如果被咬上一口的話,怕是會被他整個吞掉。


    黃賀慢慢的俯下身,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張文靜顫抖的睫毛出賣了她此刻緊張異常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是要魚死網破,為丈夫保住忠貞,還是隨遇而安,想惡勢力低頭,屈從於黃賀的淫威之下?


    不過大概率是魚死了,網也不會破。


    張文靜索性閉上眼睛,來吧,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既然要發生那樣的事情,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張文靜覺得,自己就像英勇就義的女英雄,是昂頭站立在敵人屠刀下的不屈勇士。


    下一刻,她聽到黃賀輕聲道:“今天表現不錯,這是給你的額外獎勵。”


    張文靜咬著牙,臉上露出悲憤之色:什麽額外獎勵?這些城裏人把做那事當成獎勵?


    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枉我還一直把你當成好人,原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呸!


    張文靜在心裏咒罵著,身體卻越發的軟綿綿了。


    黃賀看著眼前,晶瑩如玉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一口。


    呀!


    達咩!達咩!


    張文靜遭到突然襲擊,本能的想要反抗,伸手一推,卻推了個空。


    她詫異的睜開眼,卻發現黃賀早就退到了兩米開外。


    “你——”張文靜不知道黃賀搞什麽名堂,明明自己已經放棄了抵抗,他為何突然停住了?


    黃賀衝女人眨了眨眼,“文靜,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


    “對了,給你布置一個任務。”


    張文靜見黃賀突然正經起來,以為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


    黃賀說道:“晚上做夢的時候,不要夢見我,否則夢裏的我會做什麽,那可說不準了。”


    張文靜哪裏聽過如此大膽、無恥的話,忍不住啐了一口:“呸,鬼才要夢見你。”


    黃賀哈哈大笑,迴自己的狗窩去了。


    撩完就走,隻管撩不管埋,請叫我遊擊小能手。


    黃賀喜歡張文靜,對她的喜歡是真的,說的話也是發自肺腑。


    但黃賀這輩子都不會在一個女人身上吊死。


    張文靜是個好女人,但是好女人,並不意味著黃賀就必須把自己栓死在這一棵樹上。


    即使再好吃的草,也會有厭煩的一天。


    隻有不斷的探索新的草原,才能保持對生命的追求。


    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七點鍾。


    夏日的餘暉,還殘留在天空上,深藍色的夜幕,還沒有完全拉開。


    黃賀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黃賀自認不是什麽君子,他覺得自己一天都等不了,如果被人惡心了,不能當天打迴去,黃賀就感覺念頭不通達。


    車哲!


    你他母親的不是懷疑我和你老婆有一腿嗎?


    這頂綠帽子,老子給你戴定了,我說的!


    耶穌也擋不住!


    滑到宋雅舒那一行,黃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濱海市,花園小區。


    宋雅舒今天下班的早,在酒店的健身房大汗淋漓的,跟著劉本草跳了一個小時後,便開車迴了家。


    除了工作,宋雅舒最喜歡的就是保持體型。


    女為悅己者容,宋雅舒十分享受,那些男人的眼光恨不得盯在自己身上,想吃卻吃不到的感覺。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宋雅舒慵懶的舒展著身體,客廳裏放著一部日劇《非自然死亡》。


    劇中的石原裏美,在容貌上跟宋雅舒倒是有七分相似。


    隻不過宋雅舒更加的成熟。


    “宋姐,是我,黃賀。”


    宋雅舒接起電話,手機裏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臭弟弟,怎麽想起來找姐姐了?是不是身邊的小美女太多,把姐姐這個老婦女拋諸腦後?”


    宋雅舒有好些日子沒跟黃賀聯係了。


    雖然她非常欣賞,這個能說會道、還有能力的小男人。


    但是兩個人的差距太大,宋雅舒也隻是在嘴上調戲,並沒有什麽實際行動。


    黃賀上次賣給她的那批貨,宋雅舒還沒有消化完,所以這段時間,也沒有主動聯係過黃賀。


    “宋姐,我這公司剛起步,什麽事都要我親力親為,腦袋都快炸了!哪有心思去撩撥小姑娘啊。”


    “再說了,哪個小姑娘能比得上宋姐?”


    宋雅舒被舔的很舒服,好話誰不愛聽?


    “臭弟弟,你可真是油嘴滑舌,再胡說,小心姐姐撕爛你的嘴。”


    黃賀舉著手機,暗道:我嘴油不油,舌頭滑不滑,還不得你親自嚐過才知道?偉大領袖告訴我們,沒有實踐,沒有發言權!


    “姐姐,你要是舍得撕,弟弟保證沒有怨言,隻是撕爛了弟弟的嘴,以後還有誰能逗姐姐開心呢?”


    “呸!”


    “追姐姐的人,能從這裏排到法國。”


    “好了,不跟你貧了,姐姐正在看劇呢,你小子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話快說。”


    黃賀摸了摸口袋裏的硬東西,“姐姐,您對古玉有沒有了解?我這裏淘了一塊,你也知道,我對古玩玉器啥的,十竅通了九竅,就想找個師傅,好好地學一學。”


    “可是我思來想去,自己認識的人裏麵,也就姐姐是個專業的,所以想請姐姐掌掌眼。”


    宋雅舒聽著黃賀文不文,白不白的話,噗嗤一笑:“別跟姐姐拽文了,也不知道在哪學的俏皮話,這樣吧,今天肯定是來不及了,明天早上,你一早過來,咱們辦公室見。”


    “別啊,我都到您樓下了,您看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


    宋雅舒聞言一驚,坐直了身子,“你就吹吧,你知道姐姐住哪嗎?”


    宋雅舒壓根不信黃賀的鬼話,以為他是在調戲自己。


    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還是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能夠引得純情少男,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找自己。


    黃賀笑著說:“不信你拉開窗簾,看看樓下。”


    “真的來了?”宋雅舒赤著腳跳下沙發,快步走到窗前。


    隻見自家樓下的停車位上,一輛黑色的寶馬530正打著雙閃。


    是黃賀的車!


    宋雅舒吃驚道:“臭小子,你真來了!”


    她沒想過黃賀是怎麽知道自己家的地址,而是驚訝於黃賀的行動之迅速、完全不給自己反應的時間。


    “宋姐,不知道方不方便請我喝杯奶茶?”


    宋雅舒沒好氣道:“來都來了,姐姐還能把你趕走不成?你上來吧,姐姐給你開門。”


    黃賀嘿嘿笑了兩聲,掛斷電話。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黃賀拎著東西,唱著歌兒,一路小跑上了電梯。


    叮咚!


    “誰啊?”


    “劉德華!”


    打開門後,黃賀不禁眼前一亮。


    一身乳白色真絲吊帶裙的宋雅舒站在門口,對著黃賀溫婉的笑道:“你這來的太突然了,也不知道事先給姐姐打個電話。”


    黃賀沒有亂瞅,更沒有像往常那樣輕浮。


    他今天穿的西裝革履,頭發還是油光發亮,感覺不像是來做客的,倒像是準備去走紅毯。


    “第一次來姐姐家,確實有些唐突。”黃賀換了拖鞋,假裝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姐姐,你老公在家嗎?”


    宋雅舒好笑的白了他一眸子,“在又怎麽樣?不在又怎麽樣?”


    黃賀:我懷疑你在勾引我。


    黃賀心裏一樂,麵色扭捏道:“我真不是怕他誤會嘛!”


    “他誤會我倒沒有什麽關係,我就是怕連累的姐姐受委屈。”


    宋雅舒對他溫婉的笑笑,“他今天晚上有應酬,說是要陪大老板吃飯,估計要很晚才能迴來。”


    “再說咱倆清清白白的,不用怕他。”


    宋雅舒捂著豐臀上的下簾,把黃賀讓到沙發上。


    神色自然,落落大方。


    這一幕,看的黃賀有些慚愧,他早就知道車哲今天晚上有事,所以才挑了這個點過來。


    許兵現在是他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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