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韓霖很是肯定地道。


    「可是他還有兩個孩子啊,要是他真的不在的話,那兩個孩子該怎麽辦?」貝黎黎道。


    「兩個孩子,可以由周家撫養,也可以由段家來撫養,他也可以為兩個孩子留下財產,兩個孩子將來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所以兩個孩子,成不了阻止他的理由。」韓霖條理清晰地道,就好像周離野會如何盤算,會如何選擇,他都一清二楚似的。


    貝黎黎突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鼻子有點發酸,有點想哭,她知道,他之所以會說的那麽肯定,那麽清晰,是因為如果同樣的事情,換成他來做選擇的話,他也一定會像周離野這樣做吧。


    貝黎黎猛地紮進了韓霖的胸前,用力的抱住了他,「我們一定你會平平安安的,會平安到老的!」


    「嗯,我們會平安的。」韓霖迴應著道。


    ————


    夜晚,病房中,周離野躺在段蔓語大床旁邊的一張小床上,他的手越過床欄,輕輕的握住著段蔓語的手。這些日子,每天晚上他都這樣握著她的手,即使她沉睡著,但是手的溫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也隻有這樣,他才可以稍稍地伴隨著她的溫度,小睡片刻。


    「蔓語,再過一周,我們的孩子就會出世了,真的和你以前所想的一樣,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你會喜歡哪個孩子呢?還是說都一樣喜歡?孩子的名字,你想取什麽呢?還是說,等你醒來,我們一起取呢?」他就像是閑聊似的,和她說著話,隻是說話的人,永遠是他,而她,不會有任何的迴應,而這,在這些日子裏,對他來說,仿佛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可是他卻像是不知疲憊似的,隻是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們曾經對孩子的種種設想,說著以前關於未來的暢想。那時候越是美好,就越是襯托得現實的殘酷。


    而他,也在這絮絮叨叨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睡了下去。


    這些日子,他的睡眠總是很淺,經常會從夢中驚醒過來,會害怕的不斷的握著她的手,來確定她是有溫度的,她是還活著的。


    「蔓語,你答應過我的,我不離,你不棄,你可還記得嗎?」眼淚,順著眼尾滑落下來,他的手,卻是溫柔卻又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如若珍寶。


    一周的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剖腹產的日子,而這一次,周離野堅持要進手術室旁觀。不是為了看兩個孩子出生的那一瞬間,隻是為了看蔓語,為了她這最艱難痛苦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


    在和醫院這邊交涉後,醫院終於同意了周離野的要求。


    剖腹產的那天,周離野穿上了手術服,跟著醫生護士一起進了手術室。


    而周家段家的人,還有貝黎黎和韓霖,則是在手術室外等著。


    周父周母一臉的凝重,隻希望這次的生產,兒媳可以平安無事,畢竟,要是兒媳真有個萬一的話,那麽他們的兒子,可能也不會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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