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似乎是取悅了他一般,「果然,還是捨不得了,顏顏,其實你心中還有我對不對。」


    君樂顏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的容顏,她的心中一直都有著他,即使分開了7年,但是她卻不願意把他們的過去忘記一絲一毫。


    縱然深埋在心底,卻從不願意忘記,甚至每一次身體疼痛的時候,那些記憶,對她來說,卻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力量。


    「我沒有捨不得,隻是不喜歡口中去嚐到鮮血的味道而已。」她給了他一個所謂的理由,目光定定的凝視著眼前的人,「不過我想說一句,如果你的身邊,真的已經有了在乎的人的話,那麽就別在這樣對我,如果讓那人知道的話,那麽她又會有多傷心呢?」


    同為女人,她能感覺得出,那天在酒樓那邊遇到的女人,是喜歡他的,而他抱著那女人過水窪的舉動,已經足以證明,那對人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吧。


    梅北辰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你是在說……心雪?」


    「是的。」她道,「其實你和那位李小姐既然有感情,那麽你根本沒必要和我一年為期重新在一起,這樣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不如我們的約定就此作廢,如果你希望我為當年和你分手的事情,付出代價的話,可以用別的方式。」


    「看不出,你還真是大方。」他冷冷的哼道,之前稍微好些的心情,又被她的幾句話給弄得無比糟糕,「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嗎?」


    「我隻是不希望另一個女人傷心。」她道,隻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的心,卻也是又刺痛了一下。


    他冷笑一聲,「曾幾何時,我們的小公主居然也在乎別人傷不傷心的問題了?你既然在乎她傷心,為什麽當初不在乎我傷不傷心呢?」


    她緊抿著紅唇,對於他的質問,她無言以對,很多事情,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就算事到如今,覺得當初,可以用更好的方式來處理,卻也是遲了。


    「不過你放心,既然韓霖都不插手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心雪那邊,自然也不會插手,我和她之間如何,用不著你來操那份心。」梅北辰冷聲道,「所以我們這一年的約定,依然有效。」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又道,「你愛那位李小姐嗎?」


    「我愛不愛她,對你來說,重要嗎?既然你愛的那個人,不是我,又何必在乎我愛不愛別人呢?」他反問道,清冷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


    就好像這是一個根本就沒有意義的問題似的。


    這個答案……重要嗎?君樂顏在心中自問著,而答案,卻隻有自己的心才明白。


    ————


    李心雪看著有些疲態的梅北辰問道,「怎麽,沒休息好嗎?」


    「有點吧。」梅北辰揉揉額角,昨天從君樂顏那邊出來後,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腦子裏想著的,盡是他們以往的種種。


    以往越是美好,卻也顯得如今越是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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