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愛上誰?」他的聲音顫了顫,眉頭緊緊地蹙著,額角處的青筋都在隱隱的暴起著。


    「不管我會愛上誰,反正,我不會再愛上你了,你大可以放心。」秦思瞳道,「如果你還不信的話,那麽我大可以發個誓,我秦思瞳發誓,此生此世,我都不可能會再愛上君……」


    「住口!」他抬起手,猛地捂住著她的唇,可是他的手,卻是顫抖的厲害,這份顫意,連帶著讓秦思瞳都覺得詫異。


    而他的臉上,此刻一片蒼白,沒有一點的血色。甚至於他的神情,都仿佛帶著一絲驚恐般,就像是極度害怕著她會說出口的話。


    秦思瞳愣住了,她從來沒見過對方這樣的神情。


    「不要……不要再說下去,一個字,都不要再說下去了……」他幾乎是極艱難的,才把這句話說完,每一個字,都像是要耗盡力氣似的。


    秦思瞳不由得蹙眉,他的這個樣子,看起來著實有些怪。


    好半晌,再確定她真的不會再說什麽了,他才終於鬆開了手,隻是那手,卻依然顫抖得厲害。


    他低著頭,怔怔地看著自己那發顫的手,這種顫意,似乎怎麽都止不住。


    為什麽,在聽到她要發誓的時候,他為什麽會如此的驚恐?為什麽會那麽的害怕?就像是天地都要覆滅了似的。


    他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再重蹈父親的覆轍,也明明打算寧可一年一年挨著這份血咒的疼痛,也不要再愛了。


    可是為什麽,他卻無法忍受她再去愛上別人呢?無法去聽她發下不會愛他的誓言。


    這種恐懼,幾乎要把他給吞噬了似的。因為她是命依嗎?因為她是他唯一愛上的女人嗎?


    「你怎麽了?」他這副異常的樣子,還是讓她有些於心不忍,秦思瞳坐起了身子問道。


    他抬頭,定定的凝視著她,「原來,不可能不愛啊……還真是諷刺……」說完這句話,他幾乎是踉蹌著走到了門邊,拉開門逕自疾步離開了。


    他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咬了咬唇,隨即又甩了一下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了,不管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都和她無關了。


    她把自己有些亂了的衣服和頭髮整了整,這才重新拿了自己的包,走出了屋子,前往著超市。


    而在秦思瞳出門後,一抹身影,緩緩地從旁邊的角落處走出。


    韓子析目光複雜地看著秦思瞳離去的背影,今天原本他是因為新聞的事兒,所以想來找他,卻不想一來這裏,就看到君寂生從她的屋子裏走了出去。


    君寂生來了這裏,到底是因為什麽呢?而思瞳呢,她又在想些什麽呢?


    他們之間,難道還會……


    韓子析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因為那種可能性,會讓他有種重新迴到了黑暗中的感覺,黑暗的……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


    秦思瞳一晚上去了超市,買了些吃的,不過卻總是覺得心神不定似的,也許君寂生當時那顫抖的手,以及恐懼的表情,對她來說,印象太過深刻了吧,秦思瞳暗自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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