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確定?」他道。


    「是,我確定。」她看著眼前的他,平靜地說著,「就像那本《風的聲音》一樣,對我來說,你是小時候的小哥哥,是共患難的朋友,但是我並沒有愛上過你,就像書裏的寧安,心中會有一個角落給蕭立晨,可以她愛的,從來就不是蕭立晨。」


    他突然朝著她的方向走近了兩步,「難道安寧就沒有愛上蕭立晨的可能嗎?」


    「安寧的愛,隻給了程軒,如果一份愛,可以輕易地變來變去,那麽那樣的感情,又怎麽可以稱之為愛呢?」秦思瞳道,「我以為的愛,該是一生隻愛一個人的那種,除了那個人,其他人都不可以。在沒又遇到寂生前,我不會去想這樣的愛,因為感覺那像是隻存在於小說中的感情,可是在遇到了寂生,愛上了寂生後,我會產生一種感覺,啊,就是這個人了,就是他了,我這一輩子,會真正愛上的,隻可能是他!」


    這是她第一次,在韓子析的麵前,如此地剖析著自己的感情。


    即使對韓子析來說,可能會是一種殘忍,可是長痛,不如就這樣短痛一場。


    韓子析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卻透著一種哭腔,「哈哈哈……哈哈……你真正會愛上的隻有他嗎?可是……可是……」


    他突然又往前沖了兩步,她本能的想要去扶住他,結果他直接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摸索著,扣上了她的雙肩,「秦思瞳,我真正愛上的,也隻會是你,你知道我愛了你有多少年嗎?愛著一個不知道長相,甚至連名字都是錯了的人,你又知道在這些年裏,我有多少次把我們的迴憶,反覆的在腦海中不斷的重複去想嗎?就連你當初編的手鍊,那在我記憶中的紋路,這些年,我又在腦海中印刻了多少次?」


    韓子析低低地嘶吼著,這一切的一切,在如今麵對著她的時候,終於宣洩了出來。


    他從未有像現在這樣,把自己的感情,如此赤一裸一裸一的攤在了她的麵前。


    秦思瞳咬著唇,肩膀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她喊痛的時候,「也許你愛上的,並不是我,隻是因為小時候的那一段感情,讓你覺得要報答我而已。這並不是真正的愛,更多的像是一種錯愛。」


    「不是什麽錯愛。」他否認道,「如果是你說的錯愛,那麽當姚伊媛冒用了你的身份,我該會愛上她的,不是嗎?可是沒有,我沒有愛上她,直到我看到了你,這顆心,才又有了感覺。所以我會接近你,會忍不住地想要多看看你。」


    如果那時候,他相信了這份感覺的話,那該多好呢?他和她之間,就不會有這麽多的波折了。


    「不要再說了,我們下山吧。」秦思瞳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這一切,再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是啊,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韓子析突然鬆開了手,那雙沒有焦距的雙眸,又變得死氣沉沉,「你就快要和君寂生結婚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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