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憑什麽,她輕飄飄的說一句‘我錯了’,我就要原諒她,還要給她養老!”


    “憑什麽,她能不管我和爸的死活,而我卻要把辛苦賺來的錢給她花?”


    ……


    米娜在我懷裏,哭地一抽一抽的,很快我胸口的衣服都被淚水給沾濕了。


    我輕輕的拍打的米娜的後背,一邊給她順氣,一邊寬慰她:“那麽就不認了。”


    “不行,會被人戳脊梁骨。”米娜抽動鼻子,脖子一抽一抽的扭著,她想過無數次和親生母親再次見麵的場景,可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母親竟然有臉帶著情人一起到她麵前,恬不知恥的要錢要房子。


    米娜的少女時期非常可憐。


    自從她父親患病之後,她的人生就開始了漫長且絕望的黑暗期,這段時間,她經曆了父親醫藥費不夠,差點用身體換錢的絕路。


    要不是遇到了我,也幸虧當初我賺到了第一桶金,才讓她有機會脫離絕望的困境。


    哪怕是當初我收留她在公司,剛開始幾年,她的日子也非常不好過。


    從十五歲的花季少女,到二十多歲的大美女。


    這幾年,連一件衣服,一樣屬於自己的物品都沒有添置過。


    要麽是撿人家不要的,要麽就幹脆硬挺著。


    而這期間她的母親呢?


    和情人在外過著雙飛雙宿的逍遙。


    這是刻骨銘心的恨,也是深入靈魂的痛。


    可即便對方已經爛成這樣了,米娜卻不得不得照顧自己的名聲。


    是啊!


    外人隻知道她發達後,沒有給母親錢,沒有給母親住的房子,沒有給她養老……


    可是誰能知道,米娜的心早就被她親媽給傷的千瘡百孔。


    “要是公司裏的人知道他們的米總,竟然哭地像隻小花貓,非笑掉大牙不可。”


    “誰像小花貓了?”米娜在我懷裏扭捏著身軀,很不自然的害羞了起來。


    前兩天,她隻能一個人在別墅裏死扛,思維進入了死胡同,無法走出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她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她多希望身邊能有個人,可以依靠。


    可是她知道不行,我很忙,怎麽有時間去管她的這些小事?


    米娜在外雖然很強勢,可是她的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同時也是她曾經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


    憑什麽,非要她委屈自己,原諒那個她在夢裏恨得牙癢癢的親媽?


    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如果非要原諒她,可誰來放過什麽都沒做錯的自己,還有那個因為生病,就被無情拋棄的男人。


    要知道,她母親年輕的時候不工作,全靠男人養,她自從嫁入米家之後,就沒怎麽勞累過。


    可是一場大病,卻讓這個女人露出了蛇蠍般的心腸。


    如果米娜的母親在離開之後,能夠時不時的寄錢迴來,米娜自然不會恨她,甚至會理解她,因為她爹的病,確實無法醫治。


    她的家庭是被現實打敗的,不是被人心禍害的。


    可現實是殘酷的,米娜的母親別說寄錢迴家了,就連當初家裏不多的夥食費,都讓她帶著離開了。


    這一走,就是十年。


    “肚子餓不餓?”


    “我——”


    米娜委屈地撅著嘴,搖著頭道:“哪有心思吃飯啊!遇到這樣的事,我都快瘋了。”


    “行了,先吃飯。我讓廚房準備了銀耳蓮子羹,你先墊墊肚子。”


    米娜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淚眼朦朧中感動的抽著鼻涕,心中我的影子仿佛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她想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米娜從來沒有想過要認自己那個離家的母親,因為她離家的時候很匆忙,甚至連離婚都沒辦,可是卻和情人同居了十年。


    真該死啊!


    他們逍遙快活的時候,自己卻幾次在人生的懸崖邊,差點掉入萬丈深淵。


    一個連丈夫和親生女兒的死活都不顧的女人,憑什麽善終?


    哪怕沒有掉入深淵的日子,也是苦熬著,度日如年。


    她有時候在迴憶裏,會很佩服自己,當初自己難成那個樣子,卻依然堅定的要給自己的父親治病。


    她也清楚,放棄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他爹那個病是慢性病,治不好的。


    可她依然選擇了最難的,也是最壞的選擇。


    甚至在她父親都想了解自己的生命,來讓女兒喘口氣的時候,她都堅決的不允許。


    要知道,那時候她才十幾歲。


    因為當時的她明白,她爹要是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她怕自己根本就無法承受這份孤獨和絕望。


    可是真的很難,為了那段時間的艱難歲月,她都不能原諒自己那個自私的母親。


    確實,十年不見,恨得牙癢癢的親人,曾經那麽堅決的拋棄她,卻突然的出現在麵前,那種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的憋屈,讓她簡直快瘋了。


    如果曾經默默無聞的自己,多半會不在乎什麽名聲。


    可現在她不一樣了,她上過電視,上過新聞,雖然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兩秒,可多少算是有了名聲。


    她不能將好不容易得到的名聲給毀掉,讓她那不要臉的母親控訴她是不孝女。


    可她也無法認命似的將她母親供養起來,按她的脾氣,她絕對會瘋了,比殺了她都要痛苦。


    吃完了一碗蓮子銀耳羹之後,肚子裏總算是有點暖意。


    米娜疲倦的打著哈欠,想必這兩天,她也沒睡安穩。


    “先去睡覺,睡飽了再說。”


    直到下午的時候,米娜這才撐著懶腰在床上起來,看到我在她身旁陪著,心中說不出的感動,動情的親在我的臉上:“峰哥,有你在真好!”


    麵對不要臉的親生母親,米娜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我在她身邊,確實能讓她無比的安心。


    “睡舒服了?”


    “嗯,舒服了,我得去公司……”


    “別管公司的事了,你母親來京城了,還在公司樓下守著你,這之前是個陰謀,不是針對你的,而是針對我的,順帶著也帶上了你。不過現在這個陰謀解決了,可是你母親這個禍害留了下來。”


    “你……才是禍害。”


    米娜氣鼓鼓道,隨後認同的點頭:“她可真不要臉。”


    米娜的生母常桂鳳的日子不算差,可不是真的過不下去。


    看穿著和首飾,似乎過得還不錯。


    可是人的貪婪是永無止盡的,她想要過得更好一點,剝削那個被她拋棄的女兒,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現在你決定怎麽做?”


    我問。


    米娜遲疑了很久也沒法開口:“好難,怎麽做都似乎是個錯,我真不明白,她怎麽有臉找我的?峰哥,你有什麽建議嗎?”


    “先不管這些了,米娜你想過怎麽解決這個麻煩?是去出國度假,或者幹脆直接安排你去香江工作,到時候你母親找不到了,她自然放棄了。”


    我接著道:“還有一個辦法,解決製造麻煩的人。”


    “怎麽解決?總不能殺了吧?要是能這樣做,我還會為難。”


    哪怕常桂鳳確實是米娜的親媽,可是對米娜來說,她從來沒有當她是親媽。


    恨,是真的恨。


    怨,是真的怨。


    可總不能頂著個不孝女的名聲,讓她肆無忌憚的潑髒水吧?


    時間長了,米娜也堅持不了。


    而且,這件事逃跑可不是個好辦法。


    我笑道:“你媽這輩子沒受過苦,沒怎麽工作過吧?”


    “嗯,你怎麽知道的?”米娜好奇道。


    我咧嘴一笑:“看著也不像是吃過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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