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的初衷也是為了公司的資金安全。”


    “陳總或許你的大局觀和戰略眼光確實是頂尖的,甚至在全國,也沒幾個人比得上你。這一點我無法反駁,但是在交易團隊的選擇上,段良的實力遠遠不如我,而且我在以往的公司裏的成績非常耀眼,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段良有個屁的實力,他就是我臨時找來的交易員,還是那種經常在我術語中自我懷疑的倒黴蛋,要不是給錢多,他上班第一天就跑了。


    後來之所以留下,是發現自己很廢物,老板很牛逼,抱大腿這種事,不丟人!


    而且我足夠大方,給錢非常痛快。


    他上班才不到一年,收入就有幾百萬,自己開公司都不可能這麽掙錢,為什麽要離開?


    甚至要是有人蠱惑他走,想要挖牆腳,他當場會翻臉,這是斷他財路,什麽仇什麽怨,會這麽害他!


    “但是陳總,我的眼光也不差,而且我在操盤和交易上的實力,要比段良強大的多。”陸建平越說越激動,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可他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他受委屈了,他不高興了,他沒有被重視。


    唯獨讓他很難受的是,我總是能踩到股市熱門的題材板塊。


    一次,可能是運氣。


    兩次,也可能是運氣。


    公司運行一個半月多了,三次都猜中了熱門題材板塊,這絕對不是運氣,而是實力。


    博金公司的調倉,是在板塊之間的調倉。


    這麽做的好處就是,不會對其他莊家造成困擾,有錢一起賺。


    當然隨著資金量的增加,最後這種和諧的場麵,也會被破壞。


    我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頭頂。


    但是陸建平並不覺得自己輸定了,反而篤定我在操盤手段,具體交易上不如他。


    這是他猜想為什麽公司開辦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原因。


    陸建平仿佛你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擋住了準備走出會議室的我。


    眼神中的自信和驕傲,讓他有種義無反顧的堅持。


    麵對這對又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我會心一笑:


    “公司的資金大頭是我和魏總的,你說你為公司的資金安全考慮,你通過我們的同意了嗎?”


    我這裏,肯定是沒有得到過任何陸建平動用資金的郵件。


    告知我要用資金做其他的股票。


    而我,更不會同意他的擅自妄為。


    至於魏明,我不清楚。


    於是,我將目光落在了魏明的身上。


    魏明這會兒功夫算是聽明白了,他努力迴憶了和陸建平的接觸,他們能遇到交流的機會也就是在公司,時間也不長,還是這麽敏感和重要的事,肯定會有印象。


    但是他卻想不起來有這樣的允諾,允許陸建平違背我的計劃,自作主張的行為。


    說白了,陸建平此舉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他一個職員,有什麽資格替老板做決定?


    陸建平踉蹌的退了一步,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站不住腳,因為老板不是他,錢也不是他的,他沒有資格將這些錢用自己的方式去運作。


    他是操盤手,而不是職業經理人。


    他能被魏明挖來,顯然在行業內是有點名氣的,要不然,魏明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有能力的人,尤其是在擅長的領域,總會首先相信自己,至於老板……


    除非將他鎮住了,要不然,老板算個毛線!


    這種人不在少數,尤其是那種極其專業,甚至帶著很大靈感和直覺的行業,更是如此。


    在很多場合,天才是被允許放肆的。


    要是老板鎮不住公司裏這些天才員工的話,一般情況下,老板的結局會非常慘。


    天才員工不開心了,他要想辦法的讓員工高興,放假旅遊是常態;天才員工失戀了,老板甚至得給天才員工找個女朋友,好讓天才員工情緒穩定。


    原因也很簡單,公司沒有天才員工,不行!


    老板也不行!


    也許,陸建平以前的工作環境也是如此,他一直是最優秀的那個人,被寵著當成寶貝一樣看待。


    來到了博金投資之後,雖說魏明對他有很高的期待,也非常倚重。


    但這家公司的靈魂不是他,更不是魏明,而是我。


    更讓他糟心的是,他明明是操盤手的身份,上限應該是頂尖的股票基金經理人,卻被安排了如同交易員一樣的身份,在公司裏做著甚至連普通交易員都不如的工作。


    交易一部的主管是段良,是我的人。


    交易二部的主管才是陸建平,算是魏明的人。


    這種落差,讓陸建平這個天之驕子一樣成長沒有任何坎坷的人才,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他難道還不如一個從業才不到一年的段良,他的團隊交易員難道也比不上段良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


    陸建平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想要讓人看到他才是最強大的人。


    之所以他在公司裏還有個經理的身份,那是因為公司在我來之前,是魏明在主事,而他是魏明的人。


    “魏總,你的人不服氣?”


    “陳總。”在公司裏,魏明對我的稱唿延續我對他的稱唿,用了尊稱。


    真要是老弟長,老弟短。


    公司也就成了兄弟俱樂部了,豈不是要烏煙瘴氣?


    “陸建平雖然衝動了一點,但他的能力非常不錯的,是否給個機會?”


    魏明也被陸建平的衝動氣的半死,同時他也有點不解,為什麽這麽掙錢的公司,我就連點心思都不想花?


    公司運行都一個多月了,我這個大老板才姍姍來遲。


    他想看到我的真正能力。


    這種小心思,隱瞞不了我,甚至連老邢都看出來了。


    敢這麽不給我麵子的手下,還要給機會,這已經不是冒犯了,而是打我臉。


    當然,我也清楚魏明這麽說的原因,保手下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我在公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是絕對的主心骨。


    陸建平的挑釁,隻是魏明為了驗證其內心猜想的心思。


    我嘴角慢慢揚起,對於魏明,我自然不會生氣,他如今的情況非常不好,手中的產業麵臨資金鏈的斷裂,哪怕他心再大,也不希望我用放養的態度去管理這家投資公司。


    畢竟他的人也占股了,而且股份也不低。


    他迫切需要資金給自己的產業輸血。


    更不可能和我撕破臉。


    魏明心知肚明,真要是到了要表明立場的時候,刑萬裏,張立軍幾個都是堅定的站在我背後的人。


    真要是這麽做了,他要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關門分錢。


    要麽徹底失去在公司的話語權。


    “機會?”我口中低聲呢喃了一句,玩味的看向了陸建平:“你要什麽樣的機會?”


    這一刻,被我如同猛獸般的眼神盯上,陸建平頓時有種心驚膽戰的心悸。


    他這才意識到,我才是魏明的合作者,地位哪怕不如魏明,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對象。


    他哪怕能力再強,也不是二代、三代們的對手。


    而且我的實力肯定不弱,僅僅表現出來的戰略眼光,就遠超他所認識的所有頂級基金經理。


    要是操盤和交易也是頂級的……


    他都不敢想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一邊對自己安慰,一邊給自己提氣,這樣完美的金融人才,絕對不可能出現,市場也不許允許這麽妖孽的存在。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陸建平上前一步,站到麵前,目光直視我的雙眼,朗聲道:“那麽就用實力說話。”


    “實力?”我嗬嗬笑著,仿佛麵前的陸建平是個無名小卒般輕慢,這讓對方敢怒不敢言:“比一比各自帶領的團隊,在一個規定的期限內,獲得更多的盈利,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陸建平點頭認同。


    “怎麽比?”


    “用一個億資金,一個月的交易盈利作為勝負的評判如何?”


    “彩頭呢?”


    我玩味的看向了魏明,這把火燒起來的人雖然是我,但是放任不管的人可是他。


    魏明傻了,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為什麽最後要出賭注的人是他?


    他很受傷。


    因為陸建平這個打工人,根本就給不出符合我身份的彩頭,這個錢隻能他這個主人出。


    打狗還得看主人,可問題是狗被打了,他這個主人還得賠錢,這是哪國的道理?


    不僅我,還有陸建平也很無辜的看向了魏明,他猜想到我應該是資產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超級富豪,他可拿不出符合我身份的彩頭。


    魏明……


    毀滅吧!


    哪怕這樣,他還是尷尬的訕笑道:“賭博不好,傷和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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