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你是官二代,為什麽這麽慫,這麽差勁?”


    果然,擁有毒舌的白靜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貶低我的機會,開口就質疑我的身份。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讓自己多嘴。


    跟這傻娘們胡說八道什麽?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即便如此,我還是反駁了一句:“怎麽就差了?”


    “你是官二代啊!就郭剛那樣的,不就是隨便讓你揉搓,想讓他怎麽死,就怎麽死。你怎麽被他逼到了這份上?不僅妻離子散不說,還灰溜溜的連連老家的父母都不管不顧……”


    “閉嘴!”見我真的動怒了,白靜的眼神這才飄忽起來。


    這女人拱火的本事絕對一流。


    我當然心中不服,即便是陳峰的身家,破億不過是時間問題。


    最多一兩年,資產破億是水到渠成的事。他所掌握的人脈和財力,都是白靜這樣的普通人不敢想象的高度。


    白靜一個啥也不是的小護士,她還敢說陳峰差勁?


    加上我在離婚之後,在資本市場的瘋狂收割,資產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百億豪門雖然還沒到,但是資產五十億早就夠上了。


    假以時日,百億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罷了。


    還被白靜說成沒用?


    我很不理解,這女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白靜大概心裏想著,我這樣的二代目,應該能夠憑借人脈將郭剛這貨弄死了,至少也得弄殘,最後大牢裏一關,徹底了事。


    怎麽可能讓郭剛這貨還好好的在外蹦躂,即便做不到殺人誅心,如今郭剛犯罪了,抓到大牢裏總不難吧?


    麵對白靜對我二代身份的質疑,我都不想說什麽了。


    這傻女人,啥也不懂,就知道瞎起哄。


    見我閉目養神,根本就不搭理她,白靜這才靠到我身邊,抱著我的手臂道:“峰哥,我這不是病急亂投醫,想著讓郭剛倒黴,他都欺負到人頭上來了,咱們要是一點都不做,豈不是說明咱們怕他了嗎?”


    “那你為什麽不去?”


    我沒好氣的冷哼。


    白靜表情尷尬的訕笑道:“峰哥,我就是個小護士,在京城舉目無親的,誰能把我當迴事啊!您就不一樣了,你這麽大本事,家世又好,還被郭剛欺負到這地步,我都替你不值,都不像個男人。”


    我指著我自己的臉,質問道:“白靜,你看我像不像個傻子?你以為你在我麵前拱火,我就會順著你心思去給你報仇?你恨郭剛,我也恨郭剛。但我還不至於被你兩句話一忽悠,就不管不顧的去做你的刀子。殺人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沒勁,峰哥,你怎麽一點都不生氣了?”白靜氣勢跌落下去。


    我沒好氣道:“我為什麽要生氣,就因為你羞辱我不是男人?即便是我這樣的男人,也是你得不到的存在。”


    白靜這娘們絕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個勁在我跟前拱火。可是我有什麽辦法?哪怕我資產百億,難道就能肆無忌憚的殺人放火。


    又不是沒有過資產幾百億的富豪殺人,最後含恨命休的場麵。我想要報仇,隻能用其他的辦法。


    規則,看似鬆懈的時候,最需要警惕。


    不是說當下我沒這能力去做,而是做了之後,就等於一輩子都套上了枷鎖。


    能自由自在的活著不好嗎?


    非要和自己過不去?


    “峰哥你氣宇軒昂的模樣,怎麽可能是傻的?”白靜這才意識到,拱火過頭了。


    或者幹脆是我不吃她這一套了,實際上,在她和陳峰接觸的時候,她這招很好用。


    好用的原因有很多。


    比如:陳峰那時候剛剛經曆感情的背叛,情緒在很不穩定之中。


    比如:這女人總是能找到陳峰情緒的開關,然後使命的折騰。


    可即便陳峰,也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容易被控製。真要是過了感情背叛最初的那段痛不欲生的經曆之後,白靜這套手段在陳峰麵前也不夠看的。


    陳峰再差,也是白手起家做到幾千萬資產的商人。


    他怎麽會看不出白靜的意圖。


    就是拱火,讓陳峰替她去複仇。


    可即便在情緒最難控製的時期,陳峰也沒有讓白靜如願。


    要不然,郭剛墳頭的草都半人高了。


    可一旦買兇殺人,即便不殺人,就是傷人。


    陳峰也是給自己找了個巨大的隱患,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安寧。


    錢的事情太簡單了,可是一旦有了犯法的劣跡,哪怕沒有暴露,總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的時候,才知錯的有多離譜。


    至於我的辦法,見效慢,可效果一點不差。


    除了錢花的多了一點之外,沒有任何副作用。


    在車上,隻要我不理白靜,她也沒轍了,眼瞅著快要到家了,白靜茶裏茶氣的抱著我的肩膀,故意往她懷裏緊了緊,嬌滴滴的問:“峰哥,去家裏坐坐吧?”


    “不去。”


    “不生氣了,好不好。是妹妹錯了。”


    “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惹峰哥生氣,讓妹妹好好給峰哥消消氣,好不好嗎?”


    “到地方,你該下車了。”


    ……


    在後視鏡中看到白靜氣急敗壞的在小區門口跺腳,我嗬嗬笑出聲來。


    白靜這個女人說起來也是矛盾,既有破罐破摔的放浪,也有不死不休的執著。就是腦子不太好,還長了張破嘴,總是能三兩句話,就能戳住對方的短處,讓人惱怒不已。


    看著被我一把推下車的白靜,我嗬嗬一樂。


    冷笑的成分居多。


    也就是陳峰能被白靜忽悠一陣。


    也就是一陣而已。


    等過了被綠暴躁期,恢複了理智之後,白靜估計也忽悠不了他了。


    至於我,早就對郭剛下手了,就是手段麻煩一點,主打一個安全。


    這倒不是我膽小如鼠,要是郭剛在國外,比如說南亞,能讓這小子好好蹦躂?


    早死了。


    可沒辦法,在國內,很多事雖然做起來解恨,可遺患無窮。


    動用非常規手段,正是如此。


    快到家的時候,我接到了老鬼的電話:“陳總,人去了老家。”


    “準備妥當了嗎?”


    “我這裏不會出岔子,就是郭剛姐夫那裏,就看這人有沒有血性了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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