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他怎麽敢的?”


    劉威哪怕直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隻不過以為我在金融行業有很強的手段。但是這些並不能威脅到他爹。


    而一直以來,劉威對我是有優越感的。


    這份優越感就是,我父母的職位和他父親有著天塹般的距離。


    如果是比官職,確實如此。


    劉穎如今的級別,想要再升遷,已經不是能力上的問題了。


    而且難度甚至要超過她幾十年仕途的所有升遷的總和。


    上去了,就是高級幹部。


    沒有上去,就是中層幹部。


    看似一個級別的差距,可差的其實是一個層次。


    劉威托人幫忙的結果很不理想,劉威擔憂的看向了其父劉建平,後者沒好氣的冷哼道:“繼續找。”


    甚至沒有給兒子任何好臉色看。


    “二哥,對,我是劉威。不知道你和陳峰熟不熟?”


    “陳峰啊!我熟,我堂弟的發小。怎麽了,找他幫忙?別啊,找他多麻煩,他又不經常在京城,找我多劃算。”


    找人的過程之中,劉威根本就不敢避開劉建平,要麽是根本就不認識,要麽就對劉威冷嘲熱諷,唯一能說上話的中間人,語氣中都是要好處的意思,給少了,他不幹。


    “二哥,你要能約到人,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爸,張從軍答應試一試。”


    如果我知道劉威最後找了張從軍,非得眼珠子都瞪瞎了不可。在背後,就這貨折騰你家最歡了。


    可張從軍在外就是個貪財的印象,是個消息販子,掮客,劉威在實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隻能找他。不過張從軍在我這邊撞牆了,我拒絕了劉威的請和的認錯。


    這讓張從軍頗為可惜,我要是答應了他見麵的撮合,他至少能從劉家撕下一塊最肥的肉下來。


    劉威知道張從軍的秉性,之所以還找他,主要是實在沒辦法了。


    可惜,張從軍打給我的電話,被我拒絕了。


    “陳峰,這可是好機會,劉家這些年攢的東西可不少,你不要,到時候他們這些東西都得沒收。”


    “二哥,你就那麽缺錢嗎?”


    這些東西,我拿著不放心,也不安全。


    再說了,我也不缺。


    張從軍這才訕訕的尷尬的笑起來,好在不是當麵,掛了電話。


    當天晚上,當我抱著米娜的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出來,壓在我心頭的那個大麻煩,似乎已經煙消雲散了。


    “峰哥,事情解決了?”


    “嗯,王琳的事算是解決了七七八八。不過我之後得去魔都。”


    “沒事的,最近媽經常過來,還有明明姐陪著我,我也不是一個人。”


    米娜試探的問了句,她如今的身體越來越重,這樣的苦日子,還需要三四個月才結束。


    好在不是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那種連翻身喘氣都難受的時候,我內心之中不由得對她心疼起來。


    摟著她,就這麽靜靜的抱著,不說話。


    懷孕的女人,哪有不需要愛人陪伴在身邊的期待,可是我的情況,不氣米娜已經不錯了,更不要說陪伴了。這份愧疚,不是用錢就能彌補的。


    王琳的事,在我拿到劉家父子斂財的證據之後,就已經結束了。


    隻要等到劉建平事發,京城這邊我就不用擔心了。


    其實也不是擔心,米娜不是王琳,想要騙她還真不容易。


    米娜的社會地位也不是王琳可比的,想要豪取強奪,還真不可能。隻能布局下套,可想要騙米娜,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至於年初在羊城遇到了印度客戶,這不能怨她,印度人的合同都是正規的,條件都非常好,唯獨就是付款上,而且當合作者退讓之後,他們會得寸進尺,把合同徹底撕毀。


    這樣的客戶,要是不知道這個民族的劣跡,很難不上當。


    米娜也是第一次遇到印度客戶,自然會發現不了隱藏在合同背後的危險。


    在隨後的幾天裏,我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有時間的時候帶著女兒出去走走,不過顯然女兒的情緒並不好,這次傷害對她來說,很難在記憶中抹去。


    我可以心態平和,但是劉家父子,尤其是劉建平可不敢如此。


    這些天,他發現自己的工作仿佛無形之中被限製了好大一塊,這顯然不是正常的情況。按理說,他麵臨升遷,應該在工作上,會有一個大的突破,至少在宣傳上會是如此。


    可惜,這些原定安排的宣傳,都沒有了。


    嗅覺敏感的劉建平再也無法等下去了,給劉威下了死命令。


    劉威本來想要強一下,可惜在劉建平的強硬態度下,根本就抵擋不了。


    他一個二世祖,所有的地位和威望,都是靠著他爹。


    這要是把他爹給惹惱了,他所有的光環瞬間就能被他爹給剝奪了。


    劉威絕對不懷疑劉建平會這麽做,就是把他趕去楓葉國。


    可是劉威也找不到我人。


    我以前常住的地方,鄰居是劉一菲母女,還有個和她家走的很近的陳金飛。這讓劉一菲非常驚詫,對陳金飛道:“劉公子真的說隻要幫忙讓他和峰哥見一麵,他就再也不在外麵亂說?”


    用亂說,已經是在粉飾劉威了。


    他這樣的身份,真要說要辦劉一菲,劉一菲在京城會舉步維艱。


    甚至陳金飛也幫不上忙。


    在二世祖麵前,他們都是弱勢群體。


    陳金飛寵溺的看了一眼幹女兒,氣惱道:“劉威咱們得罪不起,你以為陳峰咱們就能得罪了?真要是做了這個中間人,惹怒了陳峰,說句不好聽的話,別說京城了,華夏都有可能待不下去。”


    他是商人,還是遊走在各種地帶的商人,他見過的黑暗,可不是劉家母女能見識到的。


    現在看來,這個陳峰肯定比劉威更危險,隻是人家低調,不像劉威那麽張揚。


    “別想了,不許打電話,更不許私下裏說任何好話,別看你們表麵上關係不錯,幹爹告訴你,這些都是假的,人家都是神仙,神仙打架你冒然摻和進去,最後人家打架的沒事,你可能得死。”


    劉一菲對這樣的警告並沒有重視,但也不至於不聽話。


    最後,陳金飛丟下一句話囑咐:“咱們最多等隔壁的陳大少在家的時候,給劉少去個電話,告訴他人在家,其他的,什麽也不能做。”


    正在劉威到處求人,到處碰壁的時候,我和王琳見了一個麵。


    不是我的主意,王琳也沒敢提起,而是劉穎答應下來的事,王家的父母決定去老家琴島養老。


    而且王家父母短期內,主要是楚萍不希望王琳在身邊。


    她對這個女兒已經徹底失望。


    更不要說已經半身不遂的王慶懷,更受不了這份刺激。


    至於王琳要怎麽過,他們已經不想管了,也顧不上了。


    再次見到王琳的時候,她眼神徹底的黯淡了下來,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甚至我猜測她能來,都是強打著精神趕來。


    這種麵如死灰的樣子,我見過太多了,以至於我都在猶豫,該怎麽說,不讓我成為將她推下懸崖的那個人。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的,等到要崩潰的那一刻,就會心存死誌。


    王琳的狀況就是如此。


    良久,我才問了她一句:“你想報仇嗎?”


    “想不想知道,到底誰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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