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護龍脈第一步,就是先搞定孫堅他們一夥,給國師一個下馬威。


    第二天,天色微明。


    柳策便快馬加鞭,奔向了河頭村。


    此時的陳曉北正在跟崔紅羽給老虎上藥呢。


    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三隻老虎對崔紅羽已經放下了戒備心理,看到崔紅羽來,甚至還會親熱地搖頭晃腦。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老虎是有靈性的。


    人對它們是善還是惡,它們能感應得到。


    當然了,崔紅羽可以靠近,但別人不行,就連陳曉北離得近了,老虎也會微微地拱起身子,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似乎在警告陳曉北不要靠近。


    好吧,陳曉北隻好站在原地,把手裏的草藥交到崔紅羽的手中。


    崔紅羽來到受傷最重的公老虎跟前,這老虎居然乖乖地躺了下來,那意思,您請動手,隨便。


    崔紅羽先用新鮮的魚腥草汁清洗傷口,然後把草藥敷上,再拿布條小心地把傷口裹好。


    正幹得有條不紊,卻見小老虎突然衝著村口發出了鳴嗚鳴聲。


    轉頭看過去,是柳策來了,因為經常來,所以護村隊員現在也懶得報告,懶得陪同了,讓他直接自己進來就好了。


    但這卻讓陳曉北皺起了眉頭,不能因為他經常來,就流於形式,怎麽連最簡單的陪同進村兒都忘了呢,這是個不好的苗頭。


    陳曉北對著崔紅羽點點頭,然後起身迎上了柳策。


    一見麵,沒有任何客套,柳策直接開口問道,“曉北兄弟,楊誌他們住在哪裏你可知道!”


    “知道,就在我們村外,我帶你去。”


    兩人一邊走,柳策一邊問題鐵索橋的進展。


    對於鐵索橋,陳曉北隻能據實相告,“鐵鎖橋進展還算順利,我下來也有兩天了,目前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打算明天再上去看看。”


    正往前走著呢,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高喊,“曉北哥,曉北哥,不好了,不好了。”


    陳曉北扭頭看過去。


    陳曉文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曉北哥,山上,山上,陳平,陳平死了。”


    什麽?陳曉北一頭霧水,陳平,死在山上了?這小子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呀?


    陳曉北帶著歉意對柳策說道,“對不住了,我不能陪你去了,我得先進山。”


    說完,隨著陳曉文匆匆而去。


    一邊走陳曉北一邊感慨,陳平這小子真的是命運多舛呀,爺爺奶奶剛過世不久,怎麽自己又暴斃在山中。


    等他趕到山裏,已經有幾名護村隊員圍在那裏,見到陳曉北來了,眾人閃開一條路。


    “是誰先發現的?”陳曉北開口問道。


    “是三秋哥,三秋哥一早進山,說要去撿野雞蛋,可不大一會他就跑下去跟我們說陳平死在這裏了,我們上來就這樣了。”


    陳曉北蹲下身子仔細地查看,地上一條長長的血痕,十分明顯的爬行痕跡。


    順著這痕跡看過去,是從旁邊的樹林裏爬出來的。


    追到樹林裏也沒有什麽新的發現,陳平的身上隻帶了幾個銅板,別的什麽也沒有。


    陳曉北眉頭皺得很緊,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這些日子你們誰見過陳平,誰知道他最近住在哪裏?”


    眾人全都搖頭。


    陳曉北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陳平是被人捅死的,可他跟什麽人在一起,又為什麽來到山裏?這一切一無所知。


    這時候從陳曉文開口了,“曉北哥,咱們還是報官吧,讓官府來查。”


    陳曉北想了想,報官確實是最穩妥的辦法,畢竟這是兇殺。


    他命人保護好現場,不要動任何東西,然後飛快地下山,趕著驢車奔向鎮上。


    按規定,他得先把這事上報給鄉正趙春強,再由趙春強往縣裏報。


    此時青牛縣城裏。


    看到鄭柯又追迴來,柳如眉顯得很是無奈。


    帶著幾分哀求說道,“鄭大叔,我現在有件十萬火急的事,等我辦完這件事再跟你迴去行嗎?”


    鄭柯微微一笑,“既然有十萬火急的事,為什麽不吩咐一聲,我鄭柯奉命保護小姐的安全,怎能坐視不管。”


    一聽鄭柯這表態,柳如眉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喜色,要是再加上鄭柯的人,搞定孫堅,簡直是易如反掌。


    柳如眉就把他們準備對孫堅動手的事兒說了一遍,鄭柯聽了微微點了點頭,“孫堅作惡多端,是該好好地算算這筆賬,順帶也能敲打敲打國師。”


    柳如眉點點頭,“是啊,我更想知道我們混在其中的暗樁到底怎麽樣了,這麽久沒消息傳出來。”


    鄭柯對著柳如眉一抱拳,“我帶人先住進那家客棧,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


    這正是柳如眉想說的,還不等自己開口鄭柯就自己主動請戰了,不愧是跟隨自己老爹多年的忠實下屬,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此時的陳曉北已經在趙春強的陪同下,來到了縣城。


    縣令胡凡一聽發生兇殺案,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帶了何大力等人奔向河頭村。


    來到青牛山,仵作勘驗之後,確認無誤,確實是被利刃捅傷了腹部,陳平可能為了自救,從樹林中爬出來,但無奈流血過多而亡。


    胡凡轉頭看向陳曉北,“陳裏長,難道陳平迴來你們村裏誰都沒見到嗎?”


    陳曉北一抱拳,“我現在再去挨個詢問,看能否有所發現。”


    說完陳曉北把護村隊員喊來,吩咐他們挨家挨戶地問,看能否發現什麽線索。


    護村隊員立刻散去,陳曉波卻磨磨蹭蹭走在了最後。


    一看他這樣,陳曉北就皺起了眉頭,這指定是有事兒的。


    “曉波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陳曉波吞吞吐吐,“曉北兄弟,昨天,昨天我去肖家鎮賣菜迴來,半路遇到陳平,曾經搭了一段我的驢車。”


    陳曉北氣得一跺腳,“你怎麽不早說。”


    “我,我以為陳平反正不受你待見,死了就算了,沒想到你會去報官。”


    陳曉北拽著陳曉波,來到胡凡的麵前。


    “胡大人,他叫陳曉波,昨天他見過陳平。”


    胡凡點了點頭,“哦,快說說具體情況。”


    陳曉波就把自己在半路遇到陳平,一直把他捎到村口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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