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算起來,溫言其實也算是出道多年了。


    但《全能庶女》確實是她演的第一部劇,雖然不是女主,但也是戲份不少的女二。


    精湛細節的演技被剪輯到網上,網友們甚至還給她封了「天賦少女」「為演戲而生」的稱號。


    對於一個新人來說,第一次出鏡就能得到大眾的認可著實不易。


    就連司晉羽都誇她有天賦,溫言隻是笑笑不說話。


    她跑了十年的龍套,一步步成為影後,當然有天賦,但更多的還是努力吧。


    蘇聞搖晃著酒杯,一邊和導演策劃說說笑笑,一邊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溫言的身上,思緒早就飛到了那毫無營養的談話以外的地方去了。


    一個不知名小明星,怎麽抱得上殷謹舟這個大腿的?


    蘇聞眯了眯眼睛,他猜大概率是因為她的這張臉以及——


    他的目光在女人s形的身材上上下遊移。


    難怪殷謹舟那個萬年不開花的老鐵樹也會動心——


    蘇聞的目光落在女人周圍不停勸酒的男男女女身上。


    不過看這樣子,這隻小肥羊似乎是被人盯上了啊!


    他抿了口紅酒,雖然事不關己,但好歹他和殷謹舟也是舊相識,要不多管一下閑事?


    如果不是殷謹舟確實稀罕這個寶貝,或許他也能品嚐一下?


    “失陪一下。”


    蘇聞朝著正聊的起勁的導演和策劃舉了舉杯,朝著女人的方向走去。


    推杯換盞,酒水下肚,溫言隻覺得有些恍惚了。


    在這一瞬間,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影後溫言,還是那個十八線的炮灰溫言——


    她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以前的她可是千杯不倒,怎麽穿書,還繼承了原主的酒量不行!?


    溫言皺著眉頭迴身望去,卻沒有看見司晉羽的身影。


    怎麽迴事?


    跑哪裏去了?


    溫言掏出手機,正要給司晉羽打電話,然而上頭的酒精卻叫她腳下不穩,跌進了一個溫柔的懷裏。


    置頂的號碼被撥通出去——


    殷謹舟接起電話,隻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循循善誘。


    “溫小姐,你醉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


    男人眸中的陰冷像是要吃人,車速瞬間飆升到了一百八十邁。


    烈焰如火的紅色超跑穿過城市間的街道,無視一切規則的宣告著金字塔頂端的身份。


    ……


    熱絡的女聲十分親切,攙扶著她離開宴會廳走進電梯。


    蘇聞晚了一步,正當他準備跟上去的時候,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大步流星的從酒店門口衝了進來。


    他連忙舉手作出投降狀,並指了指電梯,用口型告訴對方,“人已經上去了。”


    殷謹舟的臉色鐵青,連按數個電梯後,終究還是等不及的直奔安全通道的長樓梯。


    溫言靠在女人的懷中,身體發軟,看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升高,隻覺得越來越熱。


    “好熱,還沒到嗎?”溫言扯了扯領口,隻覺得難受。


    “就快到了。”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著,唇角卻勾起一個遮掩不住的弧度。


    電梯升到了頭,叮的一下開了門。


    安靜的長廊鋪滿了暗紅色的地毯。


    這裏是「月色」的頂層,一般人是上不來的,沒有內部關係,就是有錢也訂不到這裏的房間。


    溫言被女人攙扶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腳下發飄。


    身體中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燥熱難耐。


    她跌跌撞撞的撞上一堵牆,可那堵牆中卻偏偏還伸出了一雙手,一把將她抓了過去。


    “好香啊……”


    溫言趴在男人懷中蹭著腦袋。


    淩厲的目光刀鋒一樣割在攙扶她來的女人身上,戾氣深重的像是要吃人。


    女人原本歡喜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殷謹舟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如蒙大赦落荒而逃,甚至顧不上死死扒在男人懷裏的溫言。


    ——不是說好今天的頂層沒有人住的嗎?


    怎麽殷謹舟會出現在這裏?


    女人驚魂未定,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不耐煩的男聲質問道:“人呢?”


    女人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誰?司晉羽?”


    女人十分艱難的對著手機擠出三個字:“殷謹舟。”


    房間裏原本等著看好戲的人聽到這兩個字,都瞬間僵在了原地。


    陳姐一把奪過手機掛斷通話,臉色青白的望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於思思。


    “你不是說她跟殷謹舟沒關係了嗎?!”


    於思思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我……我哪裏知道!!?”


    “……”陳姐捏著隱隱跳動的眉心,恨不能把於思思一巴掌打出去。


    於思思顯然沒有察覺到這個名字的嚴重性,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你管她被誰劫走了呢,隻要我們一個電話通知記者來堵人,一切不就更水到渠成了嗎?”


    “水到渠成?”陳姐望著她像是在看一個弱智,冷笑一聲,將手機遞給她,“那你打,看看是你死的快還是記者來的快。”


    ……


    滾熱的小手來迴摩挲。


    殷謹舟強忍著額角的青筋直爆,把人扔進了浴缸中。


    冰冷的水流從花灑中噴濺出,瞬間浸透了那輕紗的禮服。


    單薄的輕紗緊緊貼合在她的身上,更加曲線分明。


    溫言被迎頭澆下的冷水激的一驚,一把撲進麵前人的懷裏。


    “嗚嗚嗚,冷,好冷……”


    “……”殷謹舟毫無準備的被濕漉漉的人撞了個滿懷,單薄的浴袍也濕了個透。


    這女人知道自己在投懷送抱嗎?


    殷謹舟抿了抿嘴。


    懷中的人燒的滾燙,小手也不安分,在他的腰跡毫不熟練的蹭來蹭去,拱的他心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蹭蹭的躥上頭頂。


    殷謹舟一把按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啞著嗓子,“你還知不知道我是誰?”


    “是誰?嗚……不知道,不要知道……”溫言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來迴蹭著。


    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貓。


    “……”果然是不知道!


    殷謹舟揉了揉眉心,關掉花灑,有些暴躁的推開懷裏的人,雙手捧起她的臉,強迫她直視著自己,“你看清楚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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