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麵露疑惑之色,搖頭,“並不認識。”


    梁寒咦了一聲,輕聲解釋道。


    “夢尊乃是武林之內對那位大人的稱唿,若是在異常界,更多人稱唿她為,夢主。”


    方允心裏咯噔了一下,但表情如常,隻是說道。


    “哦,原來是說夢主,如此大名,我當然是認識的。”


    “敢問方少俠……是夢主的什麽人?”


    方允眉頭聞言皺了起來,獨孤悠聞言也放下了炸雞,一雙藍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梁寒一眼,隻是看了一會後又埋頭繼續啃起了炸雞。


    “唉,梁家主,你這麽問,可有點不合禮數啊,這種事屬於人家自己的私事,對不對?”


    許三山在旁邊打圓場道,梁寒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神色在,隻是拱手道歉道。


    “不好意思……隻是,梁某與解公子昨晚上攀談了幾句,解公子提到,方少俠身上的力量,讓他想起一位故人,而這位故人也曾有恩於我們梁家。”


    方允沉默了一下,臉上隨即笑道,“梁家主多慮了,夢主乃是天選之人,驚世之才,我就是一上不了台麵的小蝦米,哪兒能跟她有什麽關係。”


    梁寒搖了搖頭,認真道,“方少俠這麽說,可有些妄自菲薄了。”


    “三個時辰不到便通過預賽,僅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擊敗了‘病蛟龍’龍未央,若說這樣的功績也上不了台麵,這天底下也就沒有多少天才能上得去了。”


    瞧瞧,什麽叫生意人,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舒坦,把方允都給聽樂了,他趕緊叫服務生再添了四個菜,然後又叫了兩壇子酒,兩箱紮啤,給梁寒敬了一杯。


    “今天在這兒的都是自己人,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先幹為敬!”


    說著,方允咕嘟咕嘟飲完了一大碗,旁邊抱著壇子的洪老七一拍大腿,大聲道,“好!幹孫子如此豪爽!我這做前輩豈能不捧場!”


    說完,他也抱起壇子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口,這一爺一孫就這樣你一碗我一口的對飲起來,許三山、梁寒與桂有芳等人也在旁邊陪著喝了幾杯。


    李素心被宿醉搞得有些後怕,不太敢喝,青年也不會喝酒,三個人就陪著獨孤悠喝果汁,隨著菜肴一道一道的上來,氣氛還算熱烈,可謂是賓主盡歡。


    就當眾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隻聽到門口處傳來“咚”的一聲!


    在座幾人紛紛朝著門口看去,就看到包廂門被人踹開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那腿還往外麵拄著呢,就那麽愣在那。


    這位白衣男也納悶著呢,不是說隻有四個人,怎麽這包廂裏滿滿當當都快坐滿一桌了?


    生怕自己走錯了包廂,他趕緊朝著桌子上的人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獨孤悠跟方允兩人。


    “師傅!就是他!那天晚上衝到咱們飯店,突然動手,打傷了咱們大師兄還有好幾個師弟!”


    進來那人指著方允的鼻子喊道,方允聞言翻了個白眼,其他人則是紛紛露出了或是疑惑或是玩味的表情,唯有獨孤悠聞言立刻就被嗆到了,瘋狂咳嗽起來。


    青年趕緊給獨孤悠遞了杯果汁,一邊拍打著她的背一邊看向門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緊跟著那人話音剛落,就有一名同樣身穿白袍,胸口繡有祥雲長劍圖案的老者越眾而出,他背後負著一柄古樸的帶鞘長劍,須長及胸,麵白如雪。


    “我乃長天劍池護法長老,餘天華……”


    長須老者聲如劍鳴,當他捋須正色,視線如炬從眾人身上掃過,就是這麽一眼,他的說話聲戛然而止,眼睛往外麵凸了出來,活像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鶴。


    他那徒弟信誓旦旦地說,隻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人,還有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可我怎麽一眼看過去,有這麽多熟麵孔呢?


    那坐在方允身旁跟他對飲的是七寶門掌門對吧?


    坐在他身旁的是太平居士跟玉人梁家的家主對吧?


    還有那坐在遠座上的青年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哼。”


    隻聽到洪老七不滿地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道。


    “餘老頭,你今天帶著這麽幾個蝦兵蟹將,找我幹孫子有什麽事嘛?”


    餘天華這冷汗是唰得就下來了,要不是他功夫到家,恐怕兩條腿都要開始打抖了,隨後就看到坐在洪老七身旁的許三山微微笑道。


    “餘長老莫要緊張,老道幾人隻是在此與方少俠偶遇,坐下來小酌幾杯,敘敘舊情,並非在談公事,若是有事大可直言。”


    許三山不這麽說還不要緊,現在這麽一說餘天華心裏更是慌得一批。


    這姓方的什麽來曆?能跟太平居士還有梁家家主敘舊,還是七寶門掌門的幹孫?


    他原本捋著胡子的手都有點抖了,但現在人都進來了,退出去豈不是更顯得自己理虧,到時候再問起來就更講不清楚了,可是自己該怎麽說呢?


    直接把事情講出來,說自己門下十來個人聚在一起都沒打過方允一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是晉級賽選手?這斷然是不成的。


    那就把事情簡化,著重於講方允偷襲打人這件事?那豈不是顯得像在找茬?


    別人都不提,眼前這位洪掌門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他餘天華敢這麽做,今天能不能站著走出這個門都不好說,指不定一門上下到時候就要整整齊齊的。


    要不幹脆就算了?


    可他的大弟子以及其他好幾個徒弟都還在醫院裏躺著呢,就這麽算了,長天劍池也就算顏麵掃地了,他迴去以後也沒辦法跟其他長老以及掌門交待。


    就當餘天華猶豫不決的時候,方允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站起來笑道。


    “嗨,幹伯公,沒什麽大事,就是昨天晚上我跟長天劍池的幾位朋友切磋了一下,結果打著打著動了真火,不小心傷到了幾位朋友,餘長老說是不是?”


    餘天華都聽傻了,不是,有切磋的時候拿酒瓶子開人瓢的嘛?要不是對象是專注於鍛體的武者,敲完那幾下指不定都當場開席了。


    但方允說完這幾句話後,餘天華現在已經是騎馬難下,隻能捏著鼻子點頭,算是認了。


    方允見狀,一邊走過去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錢卡,塞到餘天華手裏,殷勤道。


    “一點小錢,權做是我給那幾位朋友的湯藥費,還請餘長老收下,幫忙轉交給那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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