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我倒黴。”


    方允嘴裏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隨手把槍都丟到了一邊,女孩們看他突然這麽做都愣住了,反而是方允反瞪了迴來,“看什麽看,沒看過傻*是吧!”


    瞧瞧,什麽叫慧眼,閻爺那就是慧眼,慧眼能識真傻*。


    方允心裏那叫一個苦啊,但你硬要讓他辣手摧花,他是既沒這個賊心、又沒這個賊膽,也隻能用我是傻*四個字來安慰一下自己了。


    “愣著幹嘛,撿起來啊,東西不要了是吧。”


    方允徑直在野營燈旁邊坐下,沒好氣道,“先說好,我這可是大發慈悲了,趕緊拿了東西……”


    本來想說拿了東西滾,但一想到自己都還沒搞清楚他們為啥要害自己,方允又把話咽了迴去,“拿了東西來我這坐下!”


    像是怕他後悔似得,美亞一個箭步衝上來把槍撿了起來,本想把槍舉起來指著方允,卻被弗莉埃製止。


    盡管她臉上仍帶著疑惑的神色,但還是慢慢地在野營燈旁邊坐了下來,凝視著方允的眼睛,輕聲道,“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是嘛?”


    “不,我這叫八國聯軍單方麵撕毀辛醜條約。”


    方允麵無表情道,“也可以簡單的稱唿為傻*,不用客氣。”


    灰發女孩戰戰兢兢地緊貼著弗莉埃坐下來,抱著膝蓋蜷縮起來,用力吸了吸鼻涕,低聲道。


    “我知道的,是覺得我們不足為懼,打算用懷柔政策把我們變成你的爪牙,到時候就可以對我們為所欲為了,對吧。”


    方允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打算爭辯些什麽,“你怎麽想是你的自由……”


    灰發女孩撇了撇嘴,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好歹是沒有再繼續掉金豆子了。


    旁邊站著的美亞似乎是作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也撐著槍坐了下來,隻是麵上的警惕之色絲毫未減。


    “說吧,你們跟向天嬌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害我。”


    麵對方允的提問,三個女孩麵麵相覷,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弗莉埃開口道。


    “……我們是波洛克的成員,或者說,曾經是。”


    “波洛克?沒聽說過,是類似於羅芬或者異協這樣的異能者組織?”


    “用外界的話來說……應該稱之為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方允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類似於ica或者inferno之類的勢力。


    “所以你們都是殺手?”


    聯想到剛剛弗莉埃表現出的槍法以及三人的穿著打扮,方允對這個真相倒也沒怎麽驚訝,隻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是的,但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跟隊長以及教官背叛了組織,在突圍過程中,教官跟隊長為了幫我們殿後,跟我們走散了……”


    聽到這裏,灰發女孩眼眶又紅了起來,弗莉埃輕輕摸著她的頭,美亞則沉默地凝視著野營燈,她的瞳孔看起來毫無生氣又空洞。


    “然後呢?”方允忍不住繼續問,“這跟向天嬌又有什麽關係?”


    “……我們為了尋找隊長的下落,一直追著她的步伐四處流浪。後來我們在這附近遇到了組織的探子,拷問他以後得知,隊長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向天嬌的住所附近,然後就再也沒有……沒有……”


    方允沉默了一下,再說道,“所以你們覺得是向天嬌殺了她?”


    “……”女孩們沒有迴答,但她們或是黯淡或是流淚的神情將答案展露無疑。


    方允張了張嘴,本想說阿嬌不是這樣的人。


    但他想起羅芬裏那些瘋婆子的做派,以及自己的種種遭遇,也感覺到她們口中隊長的生還概率非常渺茫,隻能歎了口氣。


    弗莉埃把手放在胸口上,懇切道,“我們也不能確定,我們隻是想找她確定一下……不管隊長是死是活,我們隻想要一個確切的消息。”


    “如果你們隊長真的被姓向的……那個了,你們打算怎麽做?”


    方允猶豫了一會,問道,“你們要報仇嘛?”


    這個問題換來了更長的沉默,淚水再一次從灰發女孩的眼角滾落下來,美亞咬著嘴唇,而弗莉埃則雙目無神地注視著前方,迷茫著說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們不知道。”


    “這種事情你們怎麽會不知道?不過是——”


    “你又懂什麽了?”


    美亞打斷了方允的質問,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表情帶著痛苦。


    “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就一定要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自己要到哪裏去,哪些是可以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我們就是不知道,不行嗎?難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也是一種罪嘛?”


    巧舌如方允,在這樣的反問下也變得啞口無言。美亞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一反之前沉默寡言的樣子,瘋狂地問道。


    “教官告訴我們我們是自由的,我們要學會自己去決定做什麽……但我們又沒有學過!我們沒有學過怎麽做才算是自由的!”


    “如果說遵從情感,我很想複仇!我要殺了每一個欺負過我們的人!殺了殺了隊長的仇人!但隊長又告訴我們,如果她被殺了不要幫她複仇,教官也說了像是殺人與被殺是平等的之類的話……”


    “美亞!”


    在弗莉埃的驚唿與灰發女孩的抽泣中,越說越激動的美亞站起來攥住方允的衣領,方允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蛋,那雙毫無生氣、充斥著空洞的瞳孔。


    “所以你告訴我啊,告訴我怎麽做,你告訴我們啊!!”


    方允突然理解了,理解了她們三人眼中的空洞是何物。


    那是絕望。


    遊樂園,過山車外。


    “咚”的一聲,隨著庫拉拉從天而降,又一名無辜的參選者被踩進了石板裏,剩下幾名參選者將她團團包圍起來,一時間沒有人再輕舉妄動。


    庫拉拉撣著手上的灰塵,身形一轉避開飛過來的兩道弩矢,看到前麵為首兩人手裏還拿著弩,不由得嘟嘴道。


    “狄安娜真的是,武器檢查一點都沒有做,要是有人帶了挺重機槍進來怎麽辦……”


    話音還未落,她用力踩著地板高高跳起,以足以氣活牛頓的速度朝著上空飛了起來。


    緊接著又是一個能讓牛頓棺材板滑蓋的二段跳躍,朝著遠處的過山茶軌道跳了上去。


    地麵上的參選者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麽,一部分人見勢不妙,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往外圍撤退,另一部分人則以為她要跑,紛紛追了上去。


    隻見庫拉拉輕巧地落在了過山車的軌道上,左看右看,看中了一截還算幹淨的金屬管。


    隨著她單手抓住金屬管一端,用力一掰,這根金屬管就被她給硬生生掰斷了下來,緊接著她又對另一頭如法炮製,就得到了一根接近2米長的鈍器。


    “哦,來得正好。”


    庫拉拉看到下麵還有些參選者追了上來,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單手拎起這根2米長的金屬管,徑直從軌道上跳了下去。


    她嬌小的身形不斷在軌道跟支撐柱之間來迴跳躍,像在玩橫版動作清關遊戲似得。


    當她扛著長管迴到地麵,隨便抓了一個塊頭最大的漢子,揮起鐵管就朝著目標砸了下去!


    那漢子也毫無躲閃之意,反而麵露躍躍欲試之色,就差大喊一聲“來得好!”,隻見他雙臂一展,一層青銅之色在他的體表浮現出來,振臂朝著落下來的金屬管就是一拳!


    duang的一聲,壯漢被這看起來輕若無物的一棍打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盡管金屬管也在這一擊之下發生了形變。


    四周的異能者見機行事,紛紛朝著庫拉拉投射出弩矢以及能量體,就看到庫拉拉不慌不忙地將杆子在地上一撐,一個撐杆跳再一次飛起,完美落地。


    似乎是玩得有些累了,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電子表,隨手把已經扭曲地不成樣子的金屬管丟到地上。


    “5……4……”


    她看著腕表,突然笑著開始倒計時起來,四周的參選者突然聽到她開始計時,以為是要發動什麽能力,有一些立刻加緊了攻勢,另一些則開始萌生退意,緩緩後退。庫拉拉略帶鄙夷地掃視了一番那些想要跑的家夥,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然後朝著另一邊的來路喊道。


    “……1,交換選手,莉奈!”


    隨著一道身影從黑夜中疾馳而來,庫拉拉則吐了吐舌頭,朝著其他參選者做了個鬼臉,惡意滿滿地調笑道,“祝你們好運嘍~拜拜。”


    說著,她再一次一個起跳飛上了遊園列車的軌道,並在軌道上蹦跳著離開了。


    “她這就走了?”


    就當參選者還在麵麵相覷的時候,另一道倩影已然出現在過山車場地的一側,她朝著場地上剩下的參選者大聲問候道。


    “五十嵐莉奈,麻煩各位多多指教啦!”


    就在眾多參選者各式各樣的神情與視線之中,莉奈從原地高高躍起,一道熾烈的光在她身上亮起,隨著落下的動作朝著地麵用力揮拳,光芒墜落、大地崩裂,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轉瞬間吞沒了大半個過山車場地,劃破黑夜的光芒在這樂園上空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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