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許誠躺在星崎雪奈的身旁,抱著她汗淋淋的赤裸身體,開始裝傻。


    “不說是吧?”


    星崎雪奈抓住許誠的雙手,翻過身來將他按在床上,然後騎上去:“這是給你剛才欺負我的報複,接招吧。”


    很快,臥室內滿堂春色。


    良久之後,已經累得不想動的星崎雪奈趴在許誠的胸口上,低聲說道:“飛鳥那丫頭喜歡你是吧?”


    許誠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南雲飛鳥剛才的偷窺行動,讓她看出破綻了?


    星崎雪奈揪著許誠的胸,得意說道:“哼哼,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覺啊。”


    其實不用她猜,身邊哪個女人對許誠沒有感覺?


    就算是對他不屑一顧的新垣綾瀨,如果許誠放開手腳去勾引的話,新垣綾瀨肯定一百個願意陪他上床。


    所以對於南雲飛鳥的小心思,星崎雪奈一猜就中——否則以她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在客廳裏偷窺。


    對於許誠故意給南雲飛鳥看的做法,反而讓星崎雪奈不了解:“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是想故意刺激她,讓她去喜歡別的男人?”


    “怎麽可能,你是在瞧不起我純愛戰神嗎?”


    許誠否認,他可沒有給自己找個綠色帽子戴一戴的愛好:“我隻是想讓她看清楚,我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南雲飛鳥說她可以忍受許誠的花心,那麽許誠就讓她親眼見識一下,看看到底能不能忍受。


    這樣很殘忍,卻能避免許多的麻煩。


    “哼,平時隻會擺爛躺平,在泡妞的時候才會動用腦筋。”


    星崎雪奈想起自己在東京府的忙碌,而許誠卻這麽輕鬆在泡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咬住他的胸口。


    許誠摸著她的良心,反擊道:“你不要汙蔑我,明明是我被泡,你們個個都是餓狼,全都盯著我這塊肥肉流口水。”


    “是是是,被這麽多優秀女性喜歡,肥肉先生好委屈啊。”


    星崎雪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嘲諷了他一句。


    許誠沒有辯駁,知道星崎雪奈心中的怨氣。


    沒有哪個女人見到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性勾勾搭搭而開心的,就算是看似無所謂的星崎雪奈也一樣,否則她就不會想著掏空許誠的存貨,讓他沒精力出去鬼混了。


    許誠很識趣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抱著星崎雪奈問道:“我聽飛鳥說你最近一直在忙,還把鳴海等人拉出去幫忙,難道你接手的時候,還不清楚凜是什麽意思嗎?”


    因為徐福的橫空出世,讓白月凜意識到,在這個逐漸魔幻的世界中,想要靠組織戰勝強大的個體是不可能的。


    於是她極為果斷的拋棄了傾注大量血汗的東京府,當做玩具丟給星崎雪奈玩,毅然決然的選擇踏上追尋力量的道路。


    東京府事實上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所以星崎雪奈根本就沒必要這麽拚命維持局麵。


    “凜?”


    星崎雪奈橫眉豎眼,掐住許誠的腰間軟肉:“叫得這麽親切?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想法?”


    她還不知道,許誠跟白月凜的真正關係。


    許誠猶豫了一下,將自己和白月凜之間的關係告訴給星崎雪奈,反正遲早都要知道,早一點晚一點也沒什麽關係。


    聽完許誠的坦白之後,星崎雪奈頓時樂了,哈哈一笑:“編的不錯,這情節還挺跌宕起伏的,不過失憶就太老套了,下次注意點。”


    她見到許誠一臉認真的表情,笑容漸漸收斂:“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這種事可不能亂開玩笑,小心白月那個女人找你算賬。”


    許誠依舊沒說話,隻是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星崎雪奈臉上已經徹底沒了笑容,麵無表情與許誠對視著。


    她原以為自己的情敵隻是新月,後來多了一個疑似的禦寺千鶴,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南雲飛鳥。


    結果沒想到白月凜也是,而且還是趕在她的前麵。


    和許誠對視一會後,星崎雪奈忽然起身要離開,許誠急忙一把抱住她。


    “你放開我!”


    星崎雪奈掙紮起來,心裏是真的生氣了。


    明明自己才是第一個跟許誠有了親密關係的人,結果地位卻一跌再跌,從小三變成小四,從小四變成小五,將來是不是還要變成老六?


    許誠知道不能讓星崎雪奈跑,不然接下來就是冷戰。


    她既然沒有直接用瞬移離開,那就意味著還有機會。


    說服是來不及的,許誠的口才也不好,所以隻能采用睡服的方式了。


    他把星崎雪奈拖迴床上,然後用被子一裹,再次滾起來。


    等到夜幕降臨時,星崎雪奈渾身軟弱無力的趴在許誠懷裏,被他抱著前往浴室洗澡。


    從士別三日,到日落西山,星崎雪奈不僅體力耗空,心裏頭的怨念也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巔峰而消散了。


    正如南雲飛鳥所說的話,對於許誠的渣男行為,她們無法接受,卻可以忍受,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給星崎雪奈洗完澡後,許誠抱著她,泡在溫暖的池水中。


    “你還沒有迴答我早上的問題呢。”


    許誠用手按摩著她光滑的小肚子:“凜的意思你應該能理解,為什麽還要這麽拚?”


    隻要一日不除掉徐福,東京府就一日得不到發展,白月凜將東京府交給星崎雪奈,就是讓她隨便玩玩,保持別散架就行。


    可是星崎雪奈卻異常投入,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在裏麵。


    星崎雪奈被許誠按摩得很舒服,嘴裏發出哼哼聲,忽然咬牙切齒說道:“東京府在她手裏蒸蒸日上,到我手裏就每況愈下?我可丟不起這個人,而且都是大家的心血,憑什麽她說不要就不要?還把麻煩丟給我。”


    原來是在賭氣,星崎雪奈可不希望被人認為自己比白月凜差遠了。


    白月凜也十分雞賊,意識到東京府的發展勢頭被徐福堵死,立刻當甩手掌櫃,把麻煩丟給星崎雪奈,還能保持一個好名聲。


    星崎雪奈幹好了別人都會認為她是躺在功勞簿上,幹差了,


    將來解決了徐福,白月凜還可以王者歸來,重新執掌東京府。


    意識到自己被坑了的星崎雪奈隻能咬牙接受苦果,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對策,將白月凜留下的嫡係慢慢清洗,然後換上忠誠於她的人。


    等整個東京府都變成她的一言堂,白月凜迴來也隻能吃答辯。


    許誠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還在暗地裏較勁,而旁人一點也看不出來,還以為白月凜將東京府交給星崎雪奈,是一種信任和親近。


    星崎雪奈轉過身來看著許誠:“你說,白月凜是不是很無恥?”


    “是!”


    許誠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等下次我見到她,替你教訓她。”


    星崎雪奈瞪了他一眼:“床上教訓是吧?”


    許誠咳嗽一聲:“我們的關係是很純潔的。”


    星崎雪奈微微一怔,然後露出“老娘贏了”的表情,美滋滋的親了許誠一口:“繼續保持你的貞潔,聽到沒有?”


    下次跟白月凜通話,就能拿這件事嘲諷她,想想就覺得開心。


    白月凜和禦寺千鶴離開後,都會不定期的發消息迴來,偶爾幾天,偶爾一周,因為很多地方已經沒有網絡信號了,無法上網和打電話。


    從發迴來的信號看,兩邊都很不順利。


    禦寺千鶴目前找不到福音的下落,準備偽裝身份去接觸天神族,從天神族手中獲取福音的情報。


    而白月凜也同樣找不到她的族人蹤跡,準備采用別的方法。


    洗完澡之後,許誠陪著星崎雪奈去吃一些東西,然後迴房睡覺。


    三更半夜,又菜又愛玩的星崎雪奈繼續挑逗許誠,然後被他教訓得嚶嚶嚶求饒。


    到了第二天一早,星崎雪奈就已經離開高天原,她隻是迴來偷懶一天而已,東京府中還有大量工作在等著她。


    許誠花幾天時間鞏固一下新升級的雷屬性,然後投入到練功房中,終於突破到第三間房,進入到三十倍的訓練時間中。


    而自從那天偷窺了許誠和星崎雪奈的親密互動之後,南雲飛鳥就銷聲匿跡,每天都躲著許誠,不和他見麵。


    許誠還以為南雲飛鳥接受不了,心裏有些失落,更多的是釋然。


    訓練之餘,許誠又拿起了魚竿,溜到巫女小姐給他開辟的湖泊旁釣魚。


    紫羅蘭家族的下階段任務肯定會來得很快,他要趁著這段時間趕緊放鬆一下。


    丟下魚餌之後,他就坐到躺椅上,一邊盯著魚漂,一邊悠閑的刷著手機。


    旁邊還放著飲料零食和水果,可以解嘴饞。


    雖然年紀輕輕,但他已經少走幾十年彎路,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


    今天運氣不太好,連續一個多小時也沒有釣上魚來。


    就在許誠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冬的一聲。


    他睜開眼,發現湖中又多了一根魚竿。


    扭頭一看,南雲飛鳥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竟然也拿著一根魚竿,坐在身旁釣魚。


    許誠驚訝的瞪大雙眼:“你……什麽情況?”


    他不認為南雲飛鳥這種年齡會喜歡釣魚,而且這段時間不是一直跟他保持距離嗎?


    怎麽突然又湊過來了。


    “什麽情況?當然是來釣魚了。”


    南雲飛鳥也學著許誠一樣半躺著:“你該不會以為,我這種年齡對釣魚沒興趣吧?”


    她以前確實沒有興趣,後來為了跟許誠有話題而開始了解釣魚這種活動,才逐漸發現其中的樂趣。


    在許誠離開的這一個多月中,她可是經常用釣魚來打發時間的。


    許誠有點不太相信,跟她聊了聊一些釣魚的常識和知識,沒想到對答如流,完全不像是一個新手。


    說話間,她的魚漂忽然一沉。


    許誠剛要提醒,就見到她眼疾手快,動作利落的一甩魚竿,釣上來一尾大魚。


    “怎麽樣?”


    南雲飛鳥向許誠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這下你該相信我不是新手吧?”


    許誠瞥了一眼自己毫無動靜的魚漂,酸溜溜道:“還說不是新手,你這明明就是新手保護期。”


    南雲飛鳥從未見過許誠這副羨慕嫉妒的模樣,微微一怔,然後樂不可支的笑起來。


    “今天吃剁椒魚頭吧。”


    “你還會做這種菜?”


    “當然會,中午就讓你見識一下。”


    說起廚房裏的事,煮飯婆開始眉飛色舞。


    她很早就觀察到許誠特別喜歡吃中餐,所以偷偷學會了一手,早就想給他展示一下。


    許誠聽完後卻沉默了,沒想到南雲飛鳥為了他,竟然肯學釣魚這種枯燥的事情,還肯學中餐這種複雜的菜式。


    見到許誠不說話,南雲飛鳥還以為他不喜歡聊廚房的事,小心翼翼的轉移話題了。


    “飛鳥。”


    許誠忽然開口道:“你這幾天不是躲著我嗎?怎麽又不躲了?”


    南雲飛鳥的臉微微一紅,她並不是在躲在許誠,而是無法忘記那天的偷窺,每次閉上眼,令人臉紅耳赤的畫麵就浮現出來。


    不止如此,南雲飛鳥每天晚上還做夢,夢到自己取代了星崎雪奈,被許誠狠狠的欺負。


    每天早上起來,床單都濕得一塌湖塗,就像尿床一樣。


    這種情況,讓她害羞得不敢麵對許誠。


    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心理建設,直到今天才敢出現在他麵前。


    連續的深唿吸幾次後,南雲飛鳥鼓起勇氣,認真看著許誠:“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缺點,星海君。”


    許誠雙眼盯著魚漂,澹澹的嗯了一聲。


    見到許誠的反應這麽平澹,南雲飛鳥不禁感到失落,微微的低垂下頭。


    也對,就算自己可以接受和包容星海君的花心,可星海君也沒必要接受自己啊。


    隻不過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罷了。


    南雲飛鳥在心裏麵傷心的想著,鼻子也感到發酸。


    她平時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可是在許誠麵前總是患得患失,充滿了自卑感。


    就在南雲飛鳥快要悲傷到縮成一團的時候,忽然感覺手掌一暖,被一隻大手輕輕覆蓋著。


    她驚訝的抬起頭來,迎上了許誠溫柔的雙眼。


    “我很喜歡你的廚藝。”


    許誠覺得不能一直讓女孩子主動,自己也該負起責任來,反正已經是一個渣男,那就渣到底吧。


    他凝望著南雲飛鳥的雙眼,認真道:“你能一直給我做飯嗎?”


    南雲飛鳥的眼眶一下子紅起來。


    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隻手十指交叉緊緊握住許誠的手,高興得泣不成聲。


    “我希望……你能永遠都吃我做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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