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怕火,這是最明顯的克製手段。


    望著四周蔓延過來的火焰,荊棘花雙手交叉,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放任自己的缺點而不改進嗎?”


    荊棘上開始長出一朵朵巨型的花朵,花朵盛放後,竟然從裏麵噴出大量清涼的液體,澆在火焰上。


    伴隨著‘滋滋滋’的冒煙聲,巨型花朵就像一個個花灑,交織在一起宛如下了一場大雨,輕鬆就將火焰澆滅了。


    在雨水的澆灌下,秋宮月渾身濕透,可皮膚卻變得通紅,冒出了滾滾的熱氣。


    她進入到全力爆發炁的狀態,輕鬆掙脫束縛自己的荊棘,帶著繚繞的煙霧射向荊棘花。


    那被火焰燒得焦黑的樹人迅速擋在荊棘花的麵前。


    嘭!


    秋宮月一腳踢在樹人的腹部上,踢得碎木飛濺。


    樹人是實體的,這一擊並未對它造成多少傷害,它揮動著巨手,朝秋宮月用力的拍下來。


    秋宮月借力往後一躍,身體跳向空中,準備突圍而去,並不打算與荊棘花糾纏。


    幾根荊棘快速射出來,纏繞住秋宮月的一隻腳,將她拖住。


    樹人的手猛地拍下來,就像拍打蒼蠅一樣,將秋宮月啪的一聲拍打到地上。


    地上已經長著一層厚厚的植物,從四麵八方瘋狂糾纏上來,緊緊鎖住秋宮月的手腳四肢。


    憑借著爆發炁帶來的強大力量,她用力掙脫,可地麵上的植物太多了,前仆後繼,轉眼間就將她淹沒,形成一個巨大的植物球。


    “砰!”


    一隻手從裏麵鑽出來,但馬上又被拉扯迴去。


    如此糾纏了一分多鍾,動靜才逐漸消失,植物球升到空中散開,露出了裏麵被捆綁四肢的秋宮月,呈十字形吊在空中。


    爆發炁的持續時間已經結束,她陷入到了後遺症當中。


    盡管現在的後遺症已經很輕微了,隻是脫力而已,半天時間就能恢複,可在這個時候,已經算是徹底輸了。


    “哼哼嗬嗬……哈哈哈哈……”


    荊棘花的笑聲逐漸變大,最後更是仰天大笑起來:“終於……終於讓你落到我的手裏了,新月!”


    花朵托著荊棘花,來到了秋宮月的麵前。


    “雖然你已經學會第三層唿吸法,而我才第二層,但在超能力方麵,我已經是第四級的強能力者,想要碾死你,不比碾死一隻螞蟻難多少,如果不是忌憚那個男人,我早就對你下手了。”


    她控製著一根樹枝,伸過來將秋宮月低垂的臉托起:“你也別指望那個男人會來救你,我已經讓同僚們準備了大餐在等著他,等你下地獄了,或許就能夠跟他團聚了。”


    秋宮月被迫抬起臉,但沒有什麽驚慌之色。


    她相信許誠不會有事的,也沒有指望或者希望許誠會來救自己。


    在意識到自己的實力被許誠越甩越遠後,她每天都在刻苦修煉,別人隻看到她表麵光鮮,天賦驚人,卻沒有人看到她私下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


    如此的努力,就是為了親手打敗敵人,而不是每次碰到危險都等著許誠來救。


    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打雷般的動靜,城市間升起了滾滾的濃煙。


    “哈哈,看到了嗎?你的男人應該已經被炸得屍骨無存,這可是我策劃的,感覺如何?”


    荊棘花一臉得意,可漸漸她臉上的笑容就沉下去了:“你這是什麽眼神?”


    秋宮月的雙眸十分平靜,幽暗如星空,看著荊棘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賣弄滑稽的小醜。


    “沒什麽感覺。”


    她冷淡的開口:“雖然你嫉妒我,恨不得殺了我,可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你,畢竟你長得比我醜,身材也沒我好,純粹的小醜一個,我都懶得正眼瞧你一下。”


    秋宮月發揮出自己不知道何時覺醒的毒舌屬性,幾句話就讓荊棘花破防了。


    “我就知道,你從小到大一直瞧不起我!!”


    荊棘花發出一聲尖叫,周圍的荊棘猛地抽打過來,在秋宮月的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居高臨下,臉色猙獰的大吼起來:“你現在落到我手裏,還敢瞧不起我嗎?!”


    秋宮月冷笑一聲:“我瞧不起你那陰暗齷齪的內心,嫉妒的醜惡嘴臉,就算我一時輸了,我也照樣瞧不起你。”


    如果換成別人說這些話,荊棘花隻會一笑置之,根本毫無波動。


    但秋宮月不一樣,她是荊棘花從小到大一直嫉妒和想要取代的對象,當她說出這些話時,簡直就像是蓋倫出輕語,沉默又破防。


    荊棘花死死盯著秋宮月,表情扭曲,眼中充滿了強烈的殺意。


    她本來想在語言上折辱一下秋宮月,然後就直接殺掉她,可是被破防後,她改變注意了。


    她要將金武雅人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折磨,全部複製到秋宮月身上。


    她要讓這個清冷高傲的女人,對自己臣服。


    “啪!啪!啪!”


    帶刺的荊棘一根根抽打過來,輕易就在秋宮月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秋宮月麵無表情,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她看出荊棘花很快就要殺掉自己,所以故意用毒舌去刺激她,讓她憤怒到極點,選擇折磨自己,延後被殺的時間。


    這個方法有一定的風險,因為荊棘花很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失去理智,直接殺死自己。


    但現在看來,自己已經賭對了。


    隻要能活著,就有機會。


    轉眼間,秋宮月就被打得遍體鱗傷。


    “向我求饒吧,新月。”


    一頓抽打讓荊棘花稍稍減輕了怒火,誘惑道:“隻要你向我求饒,哪怕一句也好,我就會放過你。”


    想要瓦解一個人的高傲,就必須先打擊對方的尊嚴,這是她從金武雅人的手段中學來的。


    麵對她的誘惑,秋宮月幹脆閉上雙眼。


    見到秋宮月不屑迴答的模樣,荊棘花咬牙切齒,繼續折磨著她。


    但無論她如何折磨,秋宮月始終一言不發,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讓荊棘花感到憤怒和挫敗。


    她當初落到金武雅人手裏,並沒有堅持太久就開始求饒投降了,而現在施加在秋宮月身上的痛苦至少是她當初麵對的三倍,秋宮月卻能夠麵不改色的承受下來。


    這證明雙方在意誌力上有著十分明顯的差距。


    看著雙眼緊閉的秋宮月,荊棘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兩根荊棘伸過來纏繞住秋宮月如天鵝般修長雪白的脖頸,開始逐漸收縮。


    秋宮月開始感到唿吸困難,但她無力掙紮,隻能任由脖子上的荊棘越來越緊,最終無法唿吸。


    “新月,不想死就開口,你應該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夢想吧?”


    荊棘花大聲說道:“隻要你開口,我就會立刻放過你。”


    她當然不會放過秋宮月,這隻是打擊她尊嚴的手段。


    秋宮月沒有搭理荊棘花,她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唿吸,缺氧的大腦逐漸陷入到一片空白中,什麽思維都沒有了。


    這種狀態,非常像被許誠用情緒大師操控時的情況,但是更加的純粹和自然,連一絲絲雜念都沒有,畢竟她已經來到了死亡的邊界,離鬼門關隻有一步之遙。


    在這樣的狀態下,秋宮月的身體本能的運轉起早已熟悉的第四層唿吸法。


    原本隻有她自己獨立運轉,哪怕已經記下第四層唿吸法的所有節奏,也總是會因為心中有雜念而出現錯誤。


    但是這一次,在大腦完全空白的情況下,她輕鬆流暢的將第四層唿吸法運轉起來。


    一股熱流從丹田中出現,順著血液湧向四肢,最後匯聚在心髒。


    咚!


    強勁的心髒跳動著,穿透肉體,震動空氣,形成音波,


    清晰的心跳聲,傳入到荊棘花的耳朵中。


    她看著臉色蒼白的秋宮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咚!咚!咚!


    又是清晰的心跳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從秋宮月的胸口中發出,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心髒正在強烈的跳動。


    隨著心髒在打雷般劇烈跳動,秋宮月渾身的筋骨也跟著顫抖起來。


    身上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肉就像音叉一樣顫動著,發出連綿不絕的嗡嗡嗡聲,與打雷般的心跳聲融合在一起,逐漸形成一種和諧的節奏感,仿佛正在合奏的樂曲,令人陶醉。


    看到秋宮月仿佛帕金森綜合征病人一樣,渾身顫抖起來,荊棘花先是疑惑,緊接著想到某種可能,臉色劇變。


    雖然一直說殺手必須到賜死者總部才能學習第四層唿吸法,可是有那個男人在,誰能保證他沒有將唿吸法教授給秋宮月?


    荊棘花顧不上要征服秋宮月了,抬手一揮,兩根尖銳的樹杈飛速朝她的胸口捅過去。


    處於死亡邊緣的秋宮月,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的寒光刺得荊棘花失聲驚叫。


    丹田中恐怖的炁瞬間爆發出來,仿佛洶湧的大河,湧向四肢百骸,最後又匯聚到她丹田下那個神秘符文中。


    神秘符文微微發亮,但是被破爛的衣服遮擋住,無人看見。


    她手腳微微一動,輕鬆扯斷束縛四肢的荊棘,揮手一劈,將射來的樹杈劈碎。


    “別想逃!!”


    荊棘花尖叫著,控製周圍大量的荊棘,朝秋宮月射過去。


    成百上千的荊棘將秋宮月淹沒,再次形成一顆綠色的球。


    她正在通過荊棘感應秋宮月是否被抓住時,眼角的餘光忽然捕捉到身旁出現一個人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荊棘花緩緩的扭頭,眼珠子緩慢轉動,表情也逐漸驚恐起來。


    在她的視野中,可以看到一隻秀氣纖細的手掌正在飛速放大。


    砰!


    秋宮月一擊手刀撕裂空氣,重重切在荊棘花的脖頸上。


    她的喉嚨和肌肉瞬間撕裂,頸椎骨粉碎,脖子被切成一個三十五度角的形狀。


    荊棘花的上半身被打得飛出去,但下半身還連接在一朵巨大的花朵中,帶著花朵一起飛。


    秋宮月豎起自己的長腿,宛如戰斧般猛地往下一劈,劈在花朵上。


    這朵巨大的花瞬間被劈得四分五裂,轟的一聲砸在地麵上。


    秋宮月也跟著落到地麵,背後勁風來襲,焦黑的樹人已經一拳揮下來。


    秋宮月沒有躲開,抬手按在砸下來的拳頭上,單手接住了這一拳。


    她用力一推,樹人巨大的拳頭便被推了迴去,蹬蹬後退兩步。


    周圍地麵的植物瘋狂朝秋宮月纏繞過來,想要將她抓住。


    她進入到全力爆發炁的狀態,抬腳往地上一踩。


    轟!


    地麵猛地一震,瞬間被踩得崩裂,周圍纏繞過來的植物都被掀飛。


    一把武士刀被震到空中,秋宮月伸手一抓,將武士刀抓在手裏。


    樹人穩住了身體,再次大踏步朝秋宮月走過來,兩隻手交叉握在一起高舉過頭頂,朝秋宮月砸下去。


    轟!


    地麵再次一震,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大量碎石泥土飛濺而起,塵煙彌漫。


    還沒等樹人把雙臂舉起來,一道道銳利的刀光驟然從它身體四處閃過。


    刷!


    秋宮月出現在樹人的身後,維持著出刀的姿勢。


    高大的樹人一動不動,緊接著四分五裂,變成大量被切出棱角的碎塊,轟隆倒塌下來。


    不遠處,一根粗大的荊棘上,長出一朵花,花苞盛開,荊棘花從裏麵鑽出來,臉色卻蒼白許多。


    她死死盯著秋宮月,嘴巴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你學會了第四層唿吸法?”


    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她的聲音中還充滿了強烈的妒恨和後悔。


    早知道一開始就殺死她。


    為什麽上天要如此眷顧這個女人,居然讓她在生死之間突然就學會第四層唿吸法。


    “我還得感謝你。”


    秋宮月用刀指著荊棘花:“如果不是你把我逼入死亡的絕境,我還沒那麽容易就學會。”


    事實上,在許誠的幫助下,她離學會也隻差臨門一腳,但荊棘花也算是間接幫助她跨過這最後一步。


    為了表達謝意,她決定親自送這個兒時玩伴下去和津雲真司團聚。


    聽到秋宮月的感謝,荊棘花的心態直接爆炸了。


    “去死吧!”


    她發出憤怒的尖叫聲,四周圍的地麵在劇烈的震動中,鑽出一根根巨大的樹木,仿佛章魚的觸手,對準秋宮月揮擊下來。


    秋宮月驟然一閃,在空氣中留下幾個淡到幾乎不可見的影子,瞬息間來到荊棘花麵前,揮刀一斬。


    荊棘花的反應完全跟不上秋宮月的動作,等刀光一閃而過時,才想起來要躲閃,身體卻已經被斬成兩截,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秋宮月揮刀切斷向自己拍下來的一根根樹木,眸光緊盯著四周圍成片的荊棘。


    一道極淡的影子正在荊棘中快速遊動,普通人很難發現,但是學會第四層唿吸法後,秋宮月雙眼的視力在炁的強化下得到了極大的增強,清晰捕捉到那道正在荊棘中遊動的影子。


    她再次使出剛才的奇特招數,瞬間從原地消失,隻在空氣中留下幾個極淡的虛影。


    瞬間來到那遊動的影子麵前,武士刀瞬間一掃,麵前一堆堆的荊棘仿佛被鐮刀橫掃過的韭菜,整齊的斷成兩截。


    “啊!”


    正在荊棘中遊動的影子,發出了細微的驚唿,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發現。


    她就像水下被驚動的魚兒,飛快在植物中四處逃竄起來。


    秋宮月緊追不舍,手中的武士刀不停揮出劈砍,每一下都將麵前的物體當中豆腐一樣輕鬆切碎。


    眼看那影子越逃越遠,秋宮月緊緊盯著,腹下的神秘符文微微一亮。


    她的雙眸中,刹那間似乎有無形的波動擴散而出,宛如衝擊波般湧向四麵八方。


    那正在逃竄的影子突然感覺渾身一寒,動作陡然變得僵硬和不協調。


    秋宮月已經閃過來,一刀揮下。


    噗嗤!


    刀鋒斬在影子中,竟砍得鮮血飛濺。


    秋宮月將武士刀順勢插進去,把影子釘在植物中。


    影子慘叫一聲,竟然撕裂掉被砍中的部分影子,斷尾求生,同時爆發出極快的速度,咻的一下逃跑了。


    被撕裂的影子逐漸從植物中浮現出來,是一條齊肩而斷的手臂,帶著還溫熱的鮮血,撲騰掉在地上。


    秋宮月眼中閃過一抹可惜,將武士刀從植物中拔出來。


    在影子跑路之後,四周圍的植物全都失去了活力,紛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轉眼間就變成一地黑乎乎的枯枝爛葉了。


    秋宮月正要離開,忽然抬頭往上看。


    夜空中,一個身影落下來,轟的一聲砸在她的身邊。


    “月老師,你……”


    許誠揮手扇掉麵前的塵埃,抬頭看著麵前的秋宮月,嘴巴裏的話卻卡住了說不出來。


    秋宮月遍體鱗傷,衣服變成破爛掛在身上,暴露出大片的肌膚,甚至連內衣都被打爛,很多地方大麵積走光了。


    許誠的眼神太耿直了,而且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秋宮月用手擋住走光,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好看嗎?”


    許誠嘴硬道:“一般吧,又不是沒看過。”


    說完他連忙往後一躲,秋宮月手裏的刀已經朝他劈下來。


    許誠切換成殺手卡,將外套脫下來丟給她,同時義正辭嚴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我跟她勢不兩立。”


    心裏默默點讚,幹得漂亮。


    秋宮月接住外套披上:“是荊棘,她跟荊棘花是同一個人,應該是對策部安插在賜死者中的內鬼,針對我們的陷阱就是她布置的。”


    她伸腳踢開麵前的斷手:“可惜逃掉了,隻留下一隻手。”


    許誠露出驚訝之色,奧爾加和白頭鷹都是強能力者,荊棘花能夠跟他們並列,也應該是第四級的強能力者。


    秋宮月才第三層唿吸法,就算她比一般的殺手要厲害,也絕對打不過強能力者的,居然能夠反過來砍掉對方一隻手。


    他仔細觀察一下秋宮月,才發現她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許誠極為驚訝道:“月老師,你……學會第四層了?”


    秋宮月的唇角微微一翹:“你很意外嗎?這還得感謝一下荊棘花,如果不是她把我逼入絕境,我也沒那麽順利就成功晉升。”


    當然,荊棘花的意外隻能算是填飽肚子的最後一口飯,前麵根本少不了許誠的盡力幫助。


    但兩人的關係已經超過了說謝謝的程度,不需要再口頭感謝。


    許誠朝秋宮月豎起大拇指,由衷的替她高興。


    同時,心中也在暗自感歎,人和人的區別有時候真的比狗還要大,他的本體是靠著小代方法和情緒大師的幫助,才能學會第四層。


    而秋宮月隻是拿他當人形抱枕,一兩個月下來就學會了。


    遠處隱隱傳來了警車的動靜,兩人隻能先離開。


    找一家無人的情趣酒店開房後,許誠才將自己從奧爾加嘴裏詢問出來的情報告訴給秋宮月。


    秋宮月的反應很快:“荒川文泰有問題。”


    如果暗殺奧爾加的任務,是荊棘花向賜死者委托的,那荒川文泰的嫌疑就極高。


    賜死者並不是什麽委托都會接受的,幾乎每一個顧客都是由荒川文泰親自審查,不明身份的絕對不接,尤其是刺殺奧爾加這種對策部的重要幹部。


    秋宮月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馬上趕迴去。”


    荊棘花可是對策部安插在賜死者的內鬼,難道荒川文泰真的就一無所知嗎?


    “等你趕迴去,他可能早跑了,我們需要專屬坐騎。”


    許誠掏出手機打個電話,一分鍾後,星崎雪奈就出現在兩人麵前,怨氣衝天:“你們這對狗男女大半夜叫我來助興是嗎?要不要我……”


    但她看到秋宮月的模樣時,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嘴裏剩下的話也跟著變了:“新月,難道你也被這個家夥?”


    她看到秋宮月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裸露出來的大片肌膚都帶著被抽打的傷痕。


    簡直就跟她當初在靈子墓中被許誠狠狠抽一頓時,一模一樣。


    加上秋宮月跟許誠獨處在這情趣酒店中,星崎雪奈一下子就想歪了。


    她在震驚之餘甚至還有些興奮,以為終於找到了同伴。


    然而秋宮月卻露出疑惑的神色:“被這個家夥怎麽了?”


    “咳咳!”


    許誠在一旁忍不住咳嗽兩聲,提醒一下這個m魔女快點收收味。


    秋宮月可是隱藏的s,跟你這個m可不是同一條戰壕的。


    他忽然想到,如果秋宮月和星崎雪奈同時暴露癖好的話,秋宮月會不會把星崎雪奈吊起來抽?


    星崎雪奈反應過來,也意識到秋宮月不可能跟自己有同樣的癖好。


    她收起震驚的表情,臉上掛上笑容,揶揄道:“你們也玩得太過火了吧,怎麽打成這樣了?”


    秋宮月用狐疑的眼神掃過許誠和星崎雪奈,對許誠道:“跟她說一下,今晚發生了什麽。”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星崎雪奈微微一怔。


    許誠倒是習慣了,因為秋宮月已經越來越展現出s的潛質。


    聽完許誠講述今晚的任務後,星崎雪奈也變得嚴肅起來,畢竟涉及到賜死者的分部長荒川文泰。


    “荊棘居然是內鬼,我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整天臭著一張好像很多人都欠她錢的臉。”


    秋宮月懷疑星崎雪奈是在指桑罵槐,挑釁自己。


    被秋宮月盯著,星崎雪奈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秋宮月的氣質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眼神,竟有些威嚴的氣勢。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們走。”


    許誠怕星崎雪奈再繼續作死,可能就要被秋宮月揍了。


    她現在學會了第四層唿吸法,戰鬥力比星崎雪奈高一大截,真要揍她,許誠估計自己很難攔得住。


    星崎雪奈輕哼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伸手抓住兩人,使用瞬移帶走。


    先帶秋宮月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再帶兩人直接前往賜死者的分部。


    落點在星崎雪奈的房間內,三人走出房間來到外麵。


    整個分部很空曠,沒有往昔的熱鬧,通道裏仿佛還殘留著那一夜屠戮後留下的血腥味。


    總部對荒川文泰的處置早就下來了,先解除他分部長的職位和退休待遇,然後又命令他暫代分部長的職位,負責重建分部。


    完全就是輕拿輕放,等到分部重建完成,荒川文泰這個分部長的職位又重新坐穩了。


    現在整個分部已經不複往日有兩百多個殺手的盛況,荒川文泰這段時間從日本各地培訓基地調來不少新人,但也就是小貓兩三隻,那一夜幸存下來的殺手數量並不多,完全撐不起場麵。


    走在前往荒川文泰辦公室的路上,偶爾碰到一些萌新殺手,看清楚許誠的臉後都是嚇一跳,急忙躲開。


    單槍匹馬屠光一百多個叛亂者,許誠的威名早就在賜死者的內部傳開,甚至連總部都有人知道他。


    萌新殺手們在畏懼的同時,也不乏對許誠產生了敬畏和崇拜的情緒,畢竟人都是向往強者的。


    許誠三人一路來到荒川文泰的辦公室,他一腳就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踹開。


    轟!


    整扇門直接四分五裂,化作碎片射入到辦公室之內。


    “啊!”


    辦公室內傳來一聲驚叫,一個正在整理文件的殺手嚇得躲到辦公桌


    但荒川文泰卻不見蹤影。


    那個躲在辦公桌?”


    這殺手本來還想掙紮反擊,可是看清楚許誠的臉後,渾身一抖,然後徹底癱軟下來,就跟麵條一樣軟綿綿掛在他手上。


    顯然是認出了許誠是誰。


    “荒、荒川部長早上就出去了,一直沒迴來。”


    “有沒有說去哪?”


    “沒有,什麽都沒有交代就走了,走得很匆忙。”


    許誠將殺手丟下,分別和秋宮月,星崎雪奈對視一眼,三人心中升起了同樣的念頭——荒川文泰跑了。


    作為分部部長,如非必要,他是絕對不會擅自離開分部的。


    就算有必要外出,也會向助理交代清楚,免得別人找不到他,荒川文泰這種匆忙離開的方式,很明顯就是跑路了,怕許誠和秋宮月迴來找他算賬。


    三人麵麵相覷,沒有想到荒川文泰居然會丟下分部長的職位,選擇提桶跑路。


    不過這個已經隻剩下臭魚爛蝦的分部,似乎也沒有什麽值得留念的地方了。


    ……


    對策部,奢華的部長辦公室內。


    金武雅人坐在辦公椅上,麵朝著落地窗,眺望著東京繁華的夜景。


    在他身後,白頭鷹和荊棘花並排站著,低眉順眼。


    兩人的狀態很不好,白頭鷹衣服染血,身上不少地方貼著繃帶,原本狂傲的神態變得鬱悶。


    荊棘花的左手變成了樹木,被秋宮月一刀砍掉手臂後,她隻能用樹木來替代。


    辦公室內很安靜,金武雅人一直沒開口,在這沉默的氛圍中,兩人渾身冒汗,感受到巨大的心理壓力。


    尤其是荊棘花,今晚的計劃是她一手包攬的,金武雅人也給出了充足的支持,不僅將那一片地區劃為演習區禁止市民進入,還特意調來兩輛駐日美軍的主戰坦克。


    結果卻是慘敗,不僅沒能成功留下許誠和秋宮月,還浪費大量資源,犧牲了奧爾加和她的一條手臂。


    這樣的慘敗,作為第一負責人,荊棘花都不知道自己會麵對怎麽樣的處罰,甚至憤怒的金武雅人將她一槍斃了都有可能。


    在令人壓抑的漫長沉默中,金武雅人終於開口:“你們讓我很失望。”


    白頭鷹和荊棘花渾身一顫,荊棘花急忙說道:“部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一定……”


    “好了。”


    金武雅人打斷了荊棘花的話:“我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生氣,因為我對你們的期望,本來也不是很高,隻不過是隨時可以補充的流水線產品罷了。”


    就在兩人以為金武雅人是在貶低他們時,卻聽到他拍了拍手:“出來吧。”


    辦公室休息間的門忽然打開,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膚男人,朝兩人迴收打招唿:“嗨,你們好呀。”


    白頭鷹和荊棘花露出仿佛見鬼的表情,齊聲大喊:“奧爾加?你沒死嗎?!”


    白頭鷹更加震驚,因為他當時就在空中,親眼看見奧爾加被許誠炸成無數碎片,沒有複活的可能。


    “不不不,我不是奧爾加,你們可以叫我奧爾加2號。”


    黑人說完後,還朝他們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一口白牙閃閃發亮。


    但白頭鷹和荊棘花卻感到渾身發寒,尤其是金武雅人剛才那句話——隨時可以補充的流水線產品。


    “你們兩個也要努力了。”


    金武雅人腳下一點,辦公椅轉了過來:“努力的工作,不要變成消耗品,否則就會有新的流水線產品來替代你們。”


    兩人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站直了身體。


    金武雅人雙手交叉,撐在辦公桌上,雙眼中帶著一絲陰霾:“調查一下那個神秘麵具人的來曆,尤其是他的戰鬥方式,我懷疑有人一直在暗中阻撓我們。”


    ……


    靈子墓。


    這個地方被駐日美軍設為禁地後,就特意從美國本土請來相關的研究人員,展開了研究。


    不過他們目前隻在研究靈子墓那個可以傳送的大門,還有靈子墓內部的環境,以及遍地是屍骸,有太多值得研究的地方,更深處他們反而尚未涉及到。


    於是,這仿佛廣袤無限的地方,就成為了許誠等人的訓練場,在這裏無論搞出多麽大的動靜,都不怕被發現。


    星崎雪奈此時就雙手抱胸站在一處丘陵上,望著下方兩個正在高速移動的模糊身影。


    她咬著下唇,臉色難看,心情明顯很不好。


    從分部尋找荒川文泰無果後,許誠又讓她把兩人帶到靈子墓中,想要檢驗一下秋宮月的戰鬥力。


    而此時,星崎雪奈才知道,原來秋宮月已經學會第四層唿吸法。


    這立刻讓魔女的心情大壞。


    她一向把秋宮月視為競爭對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靠著瞬移能力,她在戰鬥力上麵是壓製了秋宮月的。


    但是這才短短幾個月,秋宮月居然就實現了反超,而且一下子還把她超了那麽多。


    星崎雪奈還在第二層唿吸法掙紮,秋宮月竟然就學會第四層了,雙方的戰鬥力拉出一個巨大的差距。


    不過這也很正常,秋宮月每天除了修煉就是訓練,跟許誠在一起時,也是以學習第四層唿吸法為主。


    而星崎雪奈不同,她名義上是跟許誠一起學習唿吸法,實際上隻是想讓他頂頂嘴,或者打打球,根本就沒有認真學。


    平時還需要上班,追劇看電影逛街購物等等享受也沒有落下,用來鍛煉能力和修煉唿吸法的時間,隻占生活的一小部分而已。


    秋宮月天賦比她強還比她努力,當然可以把她甩出十幾條街。


    星崎雪奈很清楚自己的缺點,但她還是感覺無法接受,無法接受被曾經的競爭對手徹底甩開這一事實。


    望著


    許誠和秋宮月的交手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周圍遍布破壞的痕跡。


    許誠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麵的凝重。


    秋宮月的力量比他稍弱一些,但速度卻比他更快,要知道他現在可是lv2,而她才今晚剛學會而已。


    而且她還不知道從哪學來一招奇怪的招數,整個人連續閃動,隻留下淡淡的暗影,既幹擾了判斷,也讓人把握不住她的真實蹤跡。


    “不打了。”


    許誠主動喊停,除非他拿出雙重唿吸法的最強狀態,或者是火神之力,否則很難擊敗秋宮月,隻是跟她一直糾纏下去而已。


    秋宮月停下了動作,出現在許誠麵前,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當然知道許誠沒有拿出全部實力,但沒關係,她已經追上來,看到了他的背影。


    星崎雪奈也用瞬移出現在兩人身旁,打量著秋宮月:“難道第四層唿吸法對女性來說,必須是禁欲係才能學會嗎?”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酸味。


    “你錯了。”


    秋宮月糾正她:“學會唿吸法唯一的門檻就是智商,魔女,你還有很大的不足。”


    星崎雪奈氣得胸都快炸了,但如今的秋宮月,讓她熄滅了使用暴力的衝動。


    “是,你聰明,你了不起,哼。”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等自己也學會第四層唿吸法,一定要把秋宮月按在地上狠狠的磨。


    眼看這s和m又要吵起來,許誠連忙開口轉移話題:“新月,你剛才一直使用的那個能力是什麽?”


    星崎雪奈也下意識豎起耳朵,知己知彼才能戰勝敵人,她現在迫切想了解秋宮月的一切信息。


    “其實我也不清楚。”


    秋宮月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在我學會第四層唿吸法後,這個能力就自動出現在我腦海中了,我給這個能力取名叫暗影突襲,可以連續使用。”


    很樸實無華的名字,不過依照秋宮月的性格,也不可能取什麽花裏花哨的技能名。


    一旁的星崎雪奈嗤笑一聲:“突然出現在腦海中?你怎麽不說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見到魔女還敢不知死活的挑釁自己,秋宮月可不會慣著她:“其實我還要一招沒有用出來,你們要不要見識一下?”


    許誠好奇道:“是什麽?”


    “叫做……殺意波動。”


    秋宮月的雙眸盯著星崎雪奈,無形的波動從她眼中擴散出,仿佛衝擊波一般瞬間湧向四方。


    許誠的心立刻提起來,渾身肌肉緊繃,仿佛遭遇到強大的敵人,一下子進入到被動的戒備狀態。


    而星崎雪奈的表情更是不堪,滿臉驚恐,渾身顫抖,強烈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秋宮月充滿殺意的冷漠雙眸,在她腦海中不停的放大,刺激著她的腦神經。


    殺意波動來得快去得也快,秋宮月隻是打算給星崎雪奈一個教訓,並沒有真的想把她怎麽樣。


    許誠以為受到驚嚇的星崎雪奈會生氣,結果發現她滿臉通紅,唿吸急促,一雙修長豐潤的大腿死死的夾緊了。


    許誠:“……”


    充當了一段時間的馬戲團馴獸師,他對星崎雪奈的身體早就了若指掌,知道她現在這副模樣,是癖好被激活了。


    可是,難道不是隻有自己才能激活星崎雪奈的體質嗎?


    為什麽秋宮月也可以?


    他忽然有種淡淡的被牛了的感覺。


    秋宮月也發現星崎雪奈的異狀,疑惑道:“你怎麽了?”


    她的本意是教訓一下這個魔女,也做好對方生氣的準備。


    可對方現在這副麵紅耳赤,唿吸急促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要生氣的模樣。


    “沒、沒事!”


    星崎雪奈躲避著秋宮月的視線,她心中也是極為震驚的,為什麽自己的體質,可以在秋宮月的刺激下被激活?


    難道自己的內心深處,希望被秋宮月踩在腳下,肆意淩辱?


    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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