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夠成功找到護國會,全是運氣成分居多,下次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所以必須一次性打死才行。


    “我今晚準備去伊藤家拜訪一下。”


    秋宮月在電話裏說道:“你在家等我消息吧。”


    許誠沉吟道:“你自己去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一塊去吧。”


    伊藤家畢竟是護國會的成員之一,家中說不定會有影兵衛那種級別的高手,秋宮月碰上了肯定會吃虧的。


    如果許誠直說跟你去,秋宮月肯定會同意,但是加上你自己去太危險這句話,立刻讓她感到不爽了。


    “你是在小瞧我嗎?”


    秋宮月拒絕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雖然現在已經很依賴許誠,但她還是不願意像個弱者一樣被保護著。


    明明以前他才是被我保護著的。


    許誠聽出秋宮月的不爽,立刻換個了說法:“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正好最近魔女一直催我去教她唿吸法,我今晚就過去……”


    “等一下!”


    秋宮月打斷了許誠的話,沉默了好一會,才咬牙說道:“今晚陪我一塊去。”


    許誠還想再說兩句,通話已經被掛斷了。


    夜幕降臨,許誠沒有通知星崎雪奈那頭限量版坐騎,而是自己搭乘交通工具來到琦玉縣,找到和秋宮月約定好見麵的地方。


    他今晚沒有使用人物卡,而是直接本體來,隻是臉上戴著複製殺手卡的假麵。


    在路邊一處行人椅上坐了一會,旁邊忽然坐下來一個人。


    扭頭一看,熟悉的側臉。


    長發綁成馬尾,雪白修長的脖頸如天鵝般美麗,穿著黑色小馬甲,胸前被撐起一個驚人的弧度,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崩飛了。


    麵對許誠的灼灼目光,秋宮月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清冷的眼眸瞥了他一眼:“我發現有一個職業很適合你。”


    許誠好奇道:“什麽職業?”


    秋宮月看著他,微微一笑:“龜公。”


    許誠:“……”


    這是在諷刺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嗎?


    他發現秋宮月最近似乎有向毒舌的方向發展,以前明明隻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冰山美女。


    秋宮月對許誠身邊突然冒出來這麽多女人,確實很不爽。


    不過至今隻有她才知道許誠的真實身份,這份特別讓她很愉悅。


    隻不過,這個秘密又能保持多久呢。


    許誠不想跟秋宮月討論其他女人的事,轉移話題道:“分部現在什麽情況?”


    “總部的處置還沒有下來,荒川文泰現在很安靜,一直呆在分部內。”


    秋宮月講述自己這趟迴去的見聞:“不過他已經從各地培訓處又招入了不少新人,已經重新開始派發任務了。”


    許誠點點頭,然後起身:“那就走吧。”


    秋宮月起身跟在他身後,兩人沒入夜色中消失不見。


    ……


    伊藤家豪宅坐落在某處半山腰之上,占地麵積十分廣闊,既有日式的庭院,也有西式的小樓。


    作為琦玉縣本地的大財主,又是世襲的縣議員,伊藤家的安保十分嚴密,光是保安人員就有五十個左右,比某前首相還要多。


    然而對許誠和秋宮月來說,這安保等級出人預料的低,這些保安人員甚至都沒有槍,隻有普通的電擊槍和警棍。


    來之前兩人都以為伊藤家既然是護國會的一員,那這裏就算稱不上是龍潭虎穴,至少也是個狼窩。


    現在看來,可能就是一個狗窩,讓兩人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再迴去豈不是浪費車費?


    現在伊藤家主是37歲的伊藤智夫,在琦玉縣擔任縣議員,而妻子是35歲的伊藤惠子,琦玉縣本地商會會長。


    按照禦寺千鶴的說法,護國會的存在一般隻有家主才知曉,所以目標是伊藤智夫。


    不過他外出應酬還沒有迴來,兩人隻能在伊藤家中找個地方埋伏。..


    隻不過他們夫婦住的地方太大了,一棟西式樓內數十個房間,讓許誠自己來根本不知道該選在哪裏埋伏才好。


    最後還是秋宮月憑借著專業的殺手經驗,找到了伊藤夫婦的主臥。


    這臥室比普通人家的客廳還要大,可以躲藏的地方太多了,許誠剛要往床底下埋伏,就被秋宮月拖著進入到衣櫃中。


    兩人剛躲進去沒一會,臥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一個穿著豔麗長裙的熟婦走了進來。


    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望著一排琳琅滿目的名牌衣裙,開始挑選起來。


    許誠和秋宮月躲在衣櫃角落裏,大眼瞪小眼。


    “我就說躲床底下比較安全。”


    “你是青蛙嗎?一定要趴在地上躲著?”


    兩人互相用眼神交流著,外麵正在挑選衣裙的熟婦,忽然伸手將衣櫃一推。


    這衣櫃是特製的,內部的隔間可以折疊收攏起來。


    秋宮月和許誠本來就是麵對著麵,突然被後麵的隔間木板這麽一擠,整個人朝許誠撞上來。


    猝不及防之下,兩人幾乎要臉貼著臉親在一起。


    好在被中間極具彈性的球狀物體給擋住了,但兩人的鼻尖已經觸碰在一起,嘴唇更是不足兩指寬,稍微向前一湊就能碰在一起。


    本來是許誠要高一些,但秋宮月穿了高幫長筒靴,兩人的身高完全齊平。


    兩人就這樣近距離看著對方,眼簾倒映著彼此的身影,都是愣住了。


    他(她)都能清晰感覺到對方吐出來的氣息,然後又被他(她)給吸進去,想想就有些澀情的味道。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看著彼此,但體溫卻不約而同的在上升。


    怎麽還不閉眼?


    許誠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秋宮月閉上雙眼,許誠一定順勢就親上去了。


    可秋宮月就是不閉眼,和他這樣近距離玩著誰先眨眼誰就是慫狗的遊戲。


    但是,隔著胸前緊貼的厚厚脂肪,許誠能夠清晰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加快。


    外麵的熟婦已經挑選好一條裙子,剛剛換上,房門就被敲開。


    一個男人進來,和熟婦調情幾句,然後開始擁吻脫衣,沒多久就滾到床上去,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衣櫃內,許誠和秋宮月都沒空注意外麵,眼中隻有彼此。


    兩人唿出的氣息越來越炙熱,打在唇瓣上癢癢的,鼻尖互相磨蹭著,導致這小小空間內的氣溫都在上升。


    許誠嗅著秋宮月身上的香氣,感受著胸口美妙的觸感,早就心猿意馬。


    見到秋宮月像個木頭人一樣,許誠就自己動了。


    他緩緩抬起雙手,搭在秋宮月盈盈一握的細腰上,隔著衣服輕輕摩挲著。


    隔著衣服,能夠感受到皮膚的緊致手感。


    秋宮月渾身一僵,一雙美麗的眼眸中瞳孔微縮,卻沒有阻止。


    得到默許,許誠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在腰上摸索著,逐漸向後往下。


    秋宮月雙眼陡然睜大,用淩厲的視線警告著許誠。


    她想起前段時間在旅館中和許誠抱在一起睡覺,被他占便宜的事情,渾身都燥熱起來。


    那時候還能說是睡著了不小心,可現在兩人都是完全清醒著的。


    許誠能夠感受到秋宮月越來越高的體溫和心跳,他沒有理會她的警告,雙手繼續向下。


    哼,敢罵我是龜公,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龜公的厲害。


    秋宮月的視線越來越淩厲,就像刀子一樣,但許誠全都硬接下來了。


    她下意識要後退,可是被身後的木板擋住。


    “你……”


    秋宮月羞惱之極,隻能伸出手,狠掐許誠肋下的軟肉。


    許誠強忍著疼痛,繼續自己的炒股動作。


    秋宮月滿臉都是醉人的紅暈,她深吸一口氣,胸口的馬甲扣子頓時繃緊到極限,啪的一聲被崩飛,打在許誠臉上。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那熟婦的尖叫聲,然後歸於平靜。


    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外麵吸引過去,聽到熟婦和男性的交談聲,才驚愕發現,這個男性竟然不是伊藤智夫,而是管家。


    好家夥,管家照顧女主人,照顧到床上來了。


    還沒等兩人消化這令人震驚的事實,臥室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中年男人闖進來。


    “你們幹的好事!”


    中年男人指著床上的奸夫淫婦,大聲怒斥起來。


    許誠和秋宮月用手指在衣櫃上戳個洞,往外看清楚了中年男人的模樣,就是兩人要埋伏的伊藤智夫。


    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打了個埋伏,不過埋伏的是奸夫淫婦。


    “老爺!”


    管家嚇得一抖,急忙溜下床穿衣服。


    被撞破奸情的伊藤惠子卻不慌不忙的坐起來,給自己點了一根事後煙。


    伊藤智夫對妻子悲聲道:“惠子,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伊藤惠子不緊不慢道;“我跟不守信用的人,沒什麽好說的。”


    伊藤智夫爭辯道:“我什麽時候不守信用?”


    伊藤惠子看了一眼時間:“你說十二點迴來,現在才九點就迴來,這難道不是不守信用?”


    伊藤智夫被妻子的小仙女邏輯震驚了:“你不知廉恥……”


    “夠了!”


    伊藤惠子冷喝一聲:“咽不下這口氣就跟我離婚啊。”


    伊藤智夫一下子沒聲音了。


    許誠沒想到這苦主居然這麽慫,直到秋宮月湊到他耳邊說道:“伊藤智夫是入贅的。”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入贅的,怪不得家庭弟位比狗還不如,狗逼急了都咬人。


    伊藤智夫果然還是被逼急了,開始咬人,不過他咬的不是妻子,而是管家,怒吼一聲直接衝過去扭打,一副想要把他打死的模樣。


    管家一開始根本不敢還手,很快就被打得鼻青眼腫。


    但伊藤惠子卻看不慣情夫這麽窩囊,她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眯眯道:“我已經懷孕了,孩子是誰的還不知道,你們誰贏了就是他的爸爸,也是下一任縣議員。”


    管家忽然打雞血似的怒吼一聲,開始強力反擊。


    看著丈夫和情夫廝打在一起,床上了伊藤惠子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沒一會,伊藤智夫就被打趴下,開口求饒,但雙眼赤紅的管家並不住手,明顯已經上頭了。


    許誠和秋宮月是為了伊藤智夫而來的,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打死。


    砰!


    正在毆打主人的管家聽到一聲巨響,剛剛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一隻迎麵而來的鞋底。


    砰!


    管家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嗑得頭破血流。


    不過許誠這一腳留了餘力,沒有一腳把他踢死。


    坐在床上的伊藤惠子看到衣櫃裏衝出來兩個人,下意識就要發出尖叫:“你們是誰……”


    刷!


    眼前寒光一閃,手裏的香煙還有一縷劉海斷成兩截,打斷了她的話。


    秋宮月冰冷的眸光讓伊藤惠子渾身一顫,再也不敢開口。


    幾分鍾後,苦主,黃毛,婊子,三個人蹲在一起,雙手摸著耳垂。


    他們終於搞清楚狀況,這兩個躲在衣櫃中的男女實力強大,來者不善。


    可是為了抓奸,伊藤智夫早就把家裏的保安和仆從都遠遠調走,並叮囑他們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準過來,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過就算麵對外敵,伊藤智夫和管家也依舊在怒目互視。


    “兩位,幫我殺死他!”


    伊藤智夫忽然跳起來指著管家,對許誠和秋宮月說道:“隻要幫我殺死他,無論多少錢都可以給你們。”


    啪!


    許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蹲下。”


    管家見狀發出了暢快的笑聲:“哈哈哈……”


    啪!


    許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閉嘴!”


    苦主和黃毛互相捂住被打腫的臉,怒視著彼此。


    “兩位,要錢還是要什麽東西,盡管說,還請不要為難我。”


    伊藤惠子一副柔弱的模樣,用手捂住自己平坦的肚子,滿臉母愛:“我是一個孕婦……”


    啪!


    許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本來是想放過你的,沒想到你還有同夥?”


    捂著臉的伊藤惠子目瞪口呆。


    站在旁邊的秋宮月把臉扭向一旁,香肩微微抖動,連續深吸好幾口氣才憋住了笑。


    教訓這三個家夥一頓後,許誠才看著伊藤智夫開口道:“我們是為了護國會來的。”


    伊藤智夫捂著臉,茫然道:“什麽護國會?”


    旁邊的伊藤惠子卻臉色一變,急忙低下頭。


    可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太明顯了,根本瞞不過許誠和秋宮月的眼睛。


    也對,伊藤智夫是入贅的,從伊藤惠子剛才被撞破奸情還頤指氣使的態度來看,她才是一家之主。


    伊藤惠子低著頭,但很快就被秋宮月用匕首抵在下巴,緩緩將她的臉挑起來。


    “告訴我們護國會的詳細情報,不然我就把你的臉劃花,把你的四肢切斷,腦袋砍下來塞進馬桶裏衝走。”


    秋宮月麵不改色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給你十分鍾時間考慮。”


    伊藤惠子被秋宮月的描述給嚇到了,嘴一癟就哭出來:“嗚哇……”


    許誠掏出手機給她看:“哭?哭也算時間哦。”


    伊藤惠子一下子就把哭聲給憋迴去了,哀聲求饒:“我隻是一個外圍成員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伊藤惠子這麽簡單就交代出來,實在是出乎許誠和秋宮月的預料之外。


    而且她的表現,也實在不像是護國會的成員。


    秋宮月立刻將她拖下去審問。


    伊藤智夫和管家根本就不關心伊藤惠子的安危,反而又開始爭論起她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


    眼看兩人的火氣越來越大,又要開始掐起來時,許誠忽然開口了:“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解決你們的問題。”


    伊藤智夫和管家同時看著他:“什麽辦法?”


    許誠露齒一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


    兩人張大嘴巴看著他,一臉呆滯,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不過很快他們就低頭思索起來。


    沒多久,秋宮月對伊藤惠子的審問也結束了。


    伊藤家確實是護國會的一員,在伊藤惠子的父親因病去世後,成員身份就落到獨女伊藤惠子身上。


    不過伊藤惠子完全就是一個沒什麽能力的憨批,護國會本來想一腳踢掉她,但又舍不得伊藤家的財力,就給了她一個外圍成員的身份,幫忙做一些匯款之類的小事事。


    護國會大概死也想不到,這個憨批匯個款項也能留下破綻。


    同時,伊藤惠子對護國會也確實沒什麽了解,因為護國會怕她這個豬隊友泄露消息,什麽機密都不會告訴她。


    聽完後許誠難掩失望,心想難道今晚要白跑一趟了?


    他忍不住問:“你知道天照大禦所的巫女嗎?”


    伊藤惠子愣了一下,茫然反問:“天照大神的巫女是什麽?”


    看她什麽都不知道,許誠對秋宮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浪費糧食的,撒了吧。”


    “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伊藤惠子哭泣尖叫求饒,但秋宮月沒有手下留情,她剛才也問出來了,伊藤惠子根本就沒有懷孕,而是故意在騙丈夫和情夫,就是想看他們互相爭鬥而已。


    在求生欲的作用下,伊藤惠子腦海中忽然閃過多年前的記憶,尖叫起來:“我知道天照大禦所巫女,我知道,我想起來了,你們別殺我!”


    許誠和秋宮月驚訝的對視一眼。


    他隻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隨口一問罷了,沒想到還真有答案。


    伊藤惠子哭哭啼啼的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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