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疾道：“小子，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我的問題就是，既然龜妖已經是還源境，當時整個北境隨意縱橫。為什麽沒有在天氣轉暖之時，反攻人族北境，報仇雪恨？”
“最起碼，它自己潛入企仙城仙門，殺了李長鶴，總做得到吧？”
“但是沒有。它就一直在妖國當一個縮頭烏龜。難道不奇怪麽？”
朱蕭索所說的事情，所有人稍微一想都能理解。
明明是還源境的妖獸，在出聖境修士手中吃了癟，卻沒有報複，確實怎麽講都講不通。
眾人又看向龜妖，但龜妖並未給出任何反應，隻是冷冷盯著朱蕭索。
朱蕭索感到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連忙道：“你別看我啊。我說的這個問題淺顯易懂，就算我不說，大家也會想到。”
秦疾問道：“龜妖，剛剛朱蕭索的問題，你可以給一個解釋麽？”
“你我又非同族，我做事何須給你們解釋。”
秦疾笑了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了麽？”
龜妖的目光變得更加不善：“你知道什麽？”
“哼，我自有辦法！”
秦疾迴身道：“朱蕭索。”
“誒，秦前輩叫我？”
“今年的卑今試，我也旁觀了全場。整場下來，可以說你的腦子最靈活，思考最全麵，不論是廣度還是深度都遠超旁人。”
朱蕭索趕忙道：“前輩過獎了。”
但是心裏卻直打鼓。
秦疾和龜妖兩個還源境的正在對陣，好端端地把自己拉進來幹什麽。
“朱蕭索，龜妖為什麽沒有打入人族北境，我一時半會也想不通。周圍的這些人雖然修為比你高，但是他們的卑今試我全都參加過，起碼在頭腦方麵全都不如你。”
“所以，你猜猜看，這龜妖為什麽沒有攻擊人族？”
朱蕭索耷拉著眉毛。
他是真不想當眾摻和還源境的事。
現在隻想著平息問題，獲得個安定的環境。
然後思考下自己入神境理論到底該怎麽進行下去。
他連忙道：
“我猜猜看？秦前輩，卑今試我是誤打誤撞，走了狗屎運。要說個人能力，哪比得過各位前輩啊。”
“讓你猜你就猜，哪那麽多廢話！現在妖族這麽活泛，人族又出現了沙道淨和華加瑛這兩個敗類，讓妖獸實力飆升。你不猜我不猜，到時候妖獸打過來了，豈不是天下大亂？！”
龜妖開口道：“秦疾，就算妖獸打出來，也不可能進入你所在的萬千大山。剛剛你們也說了，萬千大山之中終年積雪，天氣嚴寒，我們進去之後鬥法實力驟降，太危險了。”
秦疾冷笑一聲：“這誰能說得準？萬一你們趁著哪天我不在，出動一堆雪豹子雪狐狸之類抗寒的妖獸進入萬千大山怎麽辦？”
“龜妖，別白費功夫勸老夫了。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就像你說的，大家本不是同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龜妖又道：“你們人族修士，就是喜歡搞這樣道貌岸然的事情！既然你如此敵視我妖獸，為什麽不先鏟除自己的奸細，去找沙道淨算賬？”
“你怎麽知道老夫沒去找沙道淨？”
秦疾也毫不避諱：“自從聽到程前隆廣傳天下，有關沙道淨和華加瑛這兩個人奸助妖為虐的事情後，老夫就找過他們兩次。”
“但是，這倆狗東西不知道是融合了什麽妖怪血脈，斂息實力堪稱獨絕。那斂息法術，絕對不是人族修士能夠做到的。老夫兩次找尋最後居然都跟丟了。”
他又不屑地看了龜妖一眼：“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妖獸血脈的斂息實力，比你這個妖王都要正宗！”
龜妖不以為怒，反而得意：“沙道淨和華加瑛，確實是有實力的兩人。況且我的龜息術在妖國之中不算最頂尖的斂息法術。隻是你們人族修士感知力遲鈍，無法發現而已。”
“秦疾，你能識破龜息術，已經是人族修士之中獨一份的存在，我也必須承認你很強。但是我們妖族其他更加高深的斂息法術，你就不要再妄想破解了。”
“不光斂息法術。還有遁行法術，索敵法術，各種需要天資的法術，我們妖族都遠超你們這種褪了毛的猿猴。”
“哪怕再過千年萬年，妖族的法術，依然是淩駕於你們人族之上。”
秦疾沒有搭理龜妖。
而是又看向朱蕭索：“快點猜，老夫實在不想看這隻臭王八再得意下去了。”
朱蕭索也希望能為阻止妖獸肆虐提供幫助。
低眉思索片刻。
“我認為，還源境的妖獸，已經可以縱橫於此界天地。忍受這種委屈，無外乎兩種原因。”
“受限於自身，受限於外界。”
“它現在能夠出現在人族領域，說明並沒有什麽‘踏入人族領域就會暴斃’之類的自身奇怪限製。”
“那就隻能是受限於外界了……”
朱蕭索剛說完，雪甲忽然發出“砰”地一聲。
再看去，原本光滑的雪甲居然出現了一片裂痕。
但是這裂痕又慢慢消弭，重新修複。
一陣巨大的衝擊，震蕩著朱蕭索的五髒六腑。
但雪甲隨即生出了一股清涼的氣息，幫助他穩定了血脈與靈力。
朱蕭索意識到，自己是被攻擊了。
他驚惶地看了眼龜妖。
龜妖正眯著眼，盯著朱蕭索。
還源境大妖的敵視，讓朱蕭索心頭發寒。
秦疾則道：“放心，它不動用還源境的實力，雪甲便能護你周全。”
“它要是動用了還源境實力呢……”
“我會替你報仇。”
“……”
“繼續說。都講到這了，你不說，龜妖也不會放過你。”
朱蕭索歎了口氣，麵容無奈。
又招惹了個大哥。
但龜妖已經嚐試著動手殺自己。
就像秦疾所說，自己一言不發，也逃不過被龜妖繼續追殺的結果。
還不如竹筒倒豆子全講出來。
“剛剛說到，龜妖不能隨意殺入人族領域的限製來自外界。就說明有比龜妖更強大的存在，威懾過它，不許他這麽做。”
……
萬裏之遙。
“阿嚏！”
一個破衣爛衫的老者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偷偷罵我。難道是我修屋頂偷工減料的事情被小花發現了？”
身旁的人問道：“老頭，你是來找大師要藥草治病的麽？”
“啊？我是來要飯的。哦，當然，能順便要點草藥更好……”
“嗯。我的問題就是，既然龜妖已經是還源境，當時整個北境隨意縱橫。為什麽沒有在天氣轉暖之時，反攻人族北境，報仇雪恨？”
“最起碼，它自己潛入企仙城仙門，殺了李長鶴，總做得到吧？”
“但是沒有。它就一直在妖國當一個縮頭烏龜。難道不奇怪麽？”
朱蕭索所說的事情，所有人稍微一想都能理解。
明明是還源境的妖獸，在出聖境修士手中吃了癟，卻沒有報複，確實怎麽講都講不通。
眾人又看向龜妖，但龜妖並未給出任何反應，隻是冷冷盯著朱蕭索。
朱蕭索感到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連忙道：“你別看我啊。我說的這個問題淺顯易懂，就算我不說，大家也會想到。”
秦疾問道：“龜妖，剛剛朱蕭索的問題，你可以給一個解釋麽？”
“你我又非同族，我做事何須給你們解釋。”
秦疾笑了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了麽？”
龜妖的目光變得更加不善：“你知道什麽？”
“哼，我自有辦法！”
秦疾迴身道：“朱蕭索。”
“誒，秦前輩叫我？”
“今年的卑今試，我也旁觀了全場。整場下來，可以說你的腦子最靈活，思考最全麵，不論是廣度還是深度都遠超旁人。”
朱蕭索趕忙道：“前輩過獎了。”
但是心裏卻直打鼓。
秦疾和龜妖兩個還源境的正在對陣，好端端地把自己拉進來幹什麽。
“朱蕭索，龜妖為什麽沒有打入人族北境，我一時半會也想不通。周圍的這些人雖然修為比你高，但是他們的卑今試我全都參加過，起碼在頭腦方麵全都不如你。”
“所以，你猜猜看，這龜妖為什麽沒有攻擊人族？”
朱蕭索耷拉著眉毛。
他是真不想當眾摻和還源境的事。
現在隻想著平息問題，獲得個安定的環境。
然後思考下自己入神境理論到底該怎麽進行下去。
他連忙道：
“我猜猜看？秦前輩，卑今試我是誤打誤撞，走了狗屎運。要說個人能力，哪比得過各位前輩啊。”
“讓你猜你就猜，哪那麽多廢話！現在妖族這麽活泛，人族又出現了沙道淨和華加瑛這兩個敗類，讓妖獸實力飆升。你不猜我不猜，到時候妖獸打過來了，豈不是天下大亂？！”
龜妖開口道：“秦疾，就算妖獸打出來，也不可能進入你所在的萬千大山。剛剛你們也說了，萬千大山之中終年積雪，天氣嚴寒，我們進去之後鬥法實力驟降，太危險了。”
秦疾冷笑一聲：“這誰能說得準？萬一你們趁著哪天我不在，出動一堆雪豹子雪狐狸之類抗寒的妖獸進入萬千大山怎麽辦？”
“龜妖，別白費功夫勸老夫了。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就像你說的，大家本不是同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龜妖又道：“你們人族修士，就是喜歡搞這樣道貌岸然的事情！既然你如此敵視我妖獸，為什麽不先鏟除自己的奸細，去找沙道淨算賬？”
“你怎麽知道老夫沒去找沙道淨？”
秦疾也毫不避諱：“自從聽到程前隆廣傳天下，有關沙道淨和華加瑛這兩個人奸助妖為虐的事情後，老夫就找過他們兩次。”
“但是，這倆狗東西不知道是融合了什麽妖怪血脈，斂息實力堪稱獨絕。那斂息法術，絕對不是人族修士能夠做到的。老夫兩次找尋最後居然都跟丟了。”
他又不屑地看了龜妖一眼：“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妖獸血脈的斂息實力，比你這個妖王都要正宗！”
龜妖不以為怒，反而得意：“沙道淨和華加瑛，確實是有實力的兩人。況且我的龜息術在妖國之中不算最頂尖的斂息法術。隻是你們人族修士感知力遲鈍，無法發現而已。”
“秦疾，你能識破龜息術，已經是人族修士之中獨一份的存在，我也必須承認你很強。但是我們妖族其他更加高深的斂息法術，你就不要再妄想破解了。”
“不光斂息法術。還有遁行法術，索敵法術，各種需要天資的法術，我們妖族都遠超你們這種褪了毛的猿猴。”
“哪怕再過千年萬年，妖族的法術，依然是淩駕於你們人族之上。”
秦疾沒有搭理龜妖。
而是又看向朱蕭索：“快點猜，老夫實在不想看這隻臭王八再得意下去了。”
朱蕭索也希望能為阻止妖獸肆虐提供幫助。
低眉思索片刻。
“我認為，還源境的妖獸，已經可以縱橫於此界天地。忍受這種委屈，無外乎兩種原因。”
“受限於自身，受限於外界。”
“它現在能夠出現在人族領域，說明並沒有什麽‘踏入人族領域就會暴斃’之類的自身奇怪限製。”
“那就隻能是受限於外界了……”
朱蕭索剛說完，雪甲忽然發出“砰”地一聲。
再看去，原本光滑的雪甲居然出現了一片裂痕。
但是這裂痕又慢慢消弭，重新修複。
一陣巨大的衝擊，震蕩著朱蕭索的五髒六腑。
但雪甲隨即生出了一股清涼的氣息，幫助他穩定了血脈與靈力。
朱蕭索意識到，自己是被攻擊了。
他驚惶地看了眼龜妖。
龜妖正眯著眼，盯著朱蕭索。
還源境大妖的敵視，讓朱蕭索心頭發寒。
秦疾則道：“放心，它不動用還源境的實力，雪甲便能護你周全。”
“它要是動用了還源境實力呢……”
“我會替你報仇。”
“……”
“繼續說。都講到這了，你不說，龜妖也不會放過你。”
朱蕭索歎了口氣，麵容無奈。
又招惹了個大哥。
但龜妖已經嚐試著動手殺自己。
就像秦疾所說，自己一言不發，也逃不過被龜妖繼續追殺的結果。
還不如竹筒倒豆子全講出來。
“剛剛說到，龜妖不能隨意殺入人族領域的限製來自外界。就說明有比龜妖更強大的存在，威懾過它，不許他這麽做。”
……
萬裏之遙。
“阿嚏！”
一個破衣爛衫的老者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在背後偷偷罵我。難道是我修屋頂偷工減料的事情被小花發現了？”
身旁的人問道：“老頭，你是來找大師要藥草治病的麽？”
“啊？我是來要飯的。哦，當然，能順便要點草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