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蕭索看向管伯恭。


    管伯恭則衝著他點頭微笑。


    朱蕭索瞬間明白了管伯恭的意思。


    投桃報李。


    帶上程清秋,算是答謝自己在初試的不殺之恩。


    朱蕭索對於管伯恭也越看越順眼。


    就在管伯恭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禮尚往來的好事。


    卻感到一陣腰痛。


    迴頭一看,是管不語在掐自己。


    “你掐我幹什麽?”


    管不語撅著嘴:“你為什麽要帶上程清秋?”


    “反正咱們管家就隻有五個人通過了初試,空著位子,我隨便帶一個咯。”


    “你帶誰不行,帶鮑家的人啊!帶她做什麽?”


    “鮑家的人鮑期護自己會帶,要我多管閑事做什麽。我和朱蕭索在初試的時候,他手下留情好心放我一馬,我能借這個機會還他人情,為什麽不做?”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管不語氣得跺了兩下腳,轉身走開。


    管伯恭則一臉懵,不知道什麽意思。


    “三哥。”這時,一個管家人湊到跟前。


    “嗯,七弟,你知道她抽的什麽風麽?”


    “好像小妹去了一趟謫仙國,對朱蕭索傾心了。你把她的頭號情敵拉攏進隊伍,她當然不開心了。”


    “傾心朱蕭索?”管伯恭皺眉:“也沒人告訴我啊?”


    “小妹迴到家裏後,不是天天誇朱蕭索麽?這還不明顯麽?”


    “啊?這就算傾心了?那大哥也天天誇朱蕭索,大哥也傾心他了?”


    “三哥你這不是強麽……你見過小妹這麽誇過別人麽?”


    “她愛喜歡誰喜歡誰,反正我不可能欠著朱蕭索的人情不還。”


    “你這……算了,迴家的時候,爹和大哥肯定會找你麻煩,你有個心理準備。”


    “憑什麽找我麻煩?!我可是咱們管家人的希望!”


    “……”


    又過了許久,分組完畢。


    幾百個組的人分別站定,卑今試的光幕發生了變化。


    “複試分為六輪,每輪以小組為單位進行對決。”


    “贏的一方,全員晉級下一輪,並且打開一重卑今境修為瓶頸。並且,可以選擇從敗方的組中選擇一人,加入己方小組。”


    “輸的一方,除了被勝者組挑走的一人外,全員淘汰。”


    “複試六輪過後,還在場的修士,將進入終試。”


    “複試小組對決關係如圖。”


    接著,光幕之中出現了一幅類似晉級賽的圖。


    朱蕭索發現,自己與謫一侖、管伯恭以及初試排名前幾的修士組成的小組,都不在同一個區域。


    也就是說,複試之中,他不會與任何一個初試中表現前幾的修士相遇。


    可以看出複試的分組並不是隨機,而是根據初試排名進行的劃分。


    組內在初試排名最高的修士,決定了其分配位置。


    而排名第一的朱蕭索所在的組,複試第一輪遇到的,自然就是在剛剛自主選組員時,最後組成的一個小組。


    這個小組的人,都是被挑剩下的,被動形成了一個小組。


    甚至都沒有滿員,隻有四個人。


    四個卑今境一重的修士。


    這四個人在成組之後,便失去了和朱蕭索隊伍作戰的鬥誌。


    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


    在輸給朱蕭索之後,加入朱蕭索的組。


    複試的每一輪,都有不同的主題。


    這時,光幕又緩緩變化。


    “複試第一輪,主題,經史。”


    經史?


    朱蕭索大感意外。


    怎麽在卑今試之中,還會考這種東西?


    經史,應該就是此世的文經和曆史。


    他可是一點都不懂啊。


    魯榫卯說他在複試和終試必定大殺四方,所以都懶得跟他介紹。


    他還以為數理流派的修士就是考驗數理知識,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哪知道會考這種東西?!


    大殺四方個屁啊!


    算上沒告訴他初試可以具象武器,這已經是第二次坑他了!


    出去肯定要跟魯榫卯算賬!


    “複試第一輪,每組隻能派出一人參加對決。”


    華晉冕的五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朱蕭索身上。


    毫無疑問,文理兩開花的朱蕭索,就是他們這一輪比試的希望。


    或者說,應該是他每一輪答題的希望。


    然而,朱蕭索閉口不言,向後撤了兩步,退至眾人身後。


    華晉冕不解:“朱道友這是何意?”


    朱蕭索淡淡道:“鄙人,不擅長經史。還請各位選出個可靠的人,參加這一輪的複試。”


    華晉冕抬眉:“朱道友,這個時候,可別謙虛啊,該上你就上。”


    “廢話,我沒謙虛。我要是能上,我還撤個什麽勁?!”


    宋中道:“朱教授,可是您的《滕王子安序》裏,引經據典,何等風流,怎麽會對經史不了解呢?”


    “就是啊,你那‘襟三江而帶五湖’、‘龍光射牛鬥之墟’、‘屈賈誼於長沙’、‘竄梁鴻於海曲’信手拈來,人文曆史地理經論包羅萬象,怎麽能說不擅長呢?”


    “朱教授,您若是不擅長,那我們真沒有人能參加這輪比試了。”


    朱蕭索麵皮一抽。


    原來,魯榫卯所謂的大殺四方,是這麽個意思啊。


    倒也是,在旁人看來,自己好像確實在知識方麵沒有任何弱點。


    可事實隻有他自己知道。


    沒想到,自己當初用來破文通天入神路的抄襲之作,居然會讓大家夥對他有了錯誤的認知。


    朱蕭索知道,現在不管怎麽解釋,別人都不會信了。


    他隻好另辟蹊徑。


    “啪。”


    朱蕭索一隻手拍在了華晉冕的肩頭。


    “華道友,你曾是謫仙國第一天驕,在卑今試上被眾人寄予厚望。相信經史方麵,你也準備得很充足吧。”


    華晉冕舔了下嘴唇:“在朱道友麵前,不敢說準備充足……但也確實準備了些。”


    朱蕭索微微一笑,給了華晉冕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一次,就靠你了。”


    “我?我不行,朱道友,你讓我上,這不是減少獲勝的把握麽。還是你去吧。”


    華晉冕連連推脫。


    但是朱蕭索卻把另一隻手也搭在了他的肩頭。


    “華道友!”


    “你曾是謫仙國第一天驕!”


    “怎麽能如此自暴自棄!”


    “八十年了!距離上次卑今試已經過去八十年了!這八十年來你過得如何,心裏難道不清楚麽?!”


    “今天,就在這卑今試上,就是你洗刷恥辱的時刻!”


    “八十年裏,你從未墮落過!”


    “你是在等一個機會!”


    “你要在這個機會上,告訴別人。失去的一切,你會拿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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