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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光雖然並不知道實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拖了劉破奴的後腿。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他就是背叛皇帝,他都不能被判劉破奴。


    他倆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麵對著眾多大臣們的疑惑,霍光也隻能裝作雖然老夫不清楚,但老夫真的知道一些內幕的模樣,扯著虎皮先去安撫住這些大臣,免得因為這件事情搞的他們人心惶惶的不能好好安心的去工作。


    而在搞定了這些大臣之後,霍光直接奔向了後殿,朝著劉破奴辦公的地方而去。


    大臣們是暫時忽悠住了,可他也得去劉破奴那找點信心,起碼也要搞到一些內幕什麽的,不然接下來他自己都沒底,還怎麽去忽悠人?


    萬一自己忽悠的結果跟劉破奴的想法南轅北轍,那不就離了大普了嘛!


    然而當霍光火急火燎的來到後殿之後,卻並沒有直接接到劉破奴的召見,而是一句殿下正在忙,讓他先等一等的迴複。


    “跟我來!”劉破奴直接帶著韓延年來到了後殿旁邊的一座偏殿。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座偏殿便被改裝了一番,門口有兵士嚴格把守,進門之後便是一道巨大的屏風。


    繞過屏風,能夠看到一副巨大的輿圖正靜靜的站在那裏。


    沒錯,就是站在那裏的,隻不過背後有一個架子在撐著而已。


    輿圖的前方,屏風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架子,裏麵有一些泥土亂糟糟的看不出來到底是要幹啥。


    “這幅輿圖是我讓人召集了去過西域的人親口描述繪製出來的,隻不過他們去過的時間和地點並不相同,有些地方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這次我讓你出征,目的並不僅僅隻是去找迴麵子的!”


    “仗可以慢慢打,具體怎麽打你可以根據實際的情況來自行決定,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幹涉。”


    “但是這一趟出去,你必須得給我搞明白新軍到底該怎麽用,我希望你在迴來的時候,能夠帶迴來一套相對完整成熟的新軍戰術。”


    “後勤的問題短時間內我可能幫不上你,雖然咱們有卡車,但路途太過遙遠,所以後期的物資補給應該會是以彈藥補充為主,但是以新軍的實力,應該不難解決後勤問題!”


    “除此之外,我給你任意挑選隨行管員的權力,隻要是你看上的人,全都可以帶走。”


    “他們的任務就是驗證這份輿圖的準確性,不要求精確到每一個村的位置,起碼要確保山川河流和一些城池的精確性。”


    “另外就是每到一處,就去打聽礦產的消息,特別是煤礦和鐵礦,這兩個都尤為的重要,如果能夠找到煤礦,卡車的燃料補給就不需要從大漢千裏迢迢的運輸過去了,節省下來的運力便可以幹一些別的事情。”劉破奴耐心的解釋著。


    軍隊已經準備好了,隻等韓延年迴營便可立刻出征。


    這一趟的出征其實所有人都很緊張,就算劉破奴表現的很平靜,可實際上他也是有些緊張的。


    而劉破奴最大的緊張來自於對卡車可靠性能的擔憂,雖然跟著劉徹的隊伍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但畢竟這一次距離更遠,也需要進行作戰,使用的環境不一樣,所以結果自然也不可能會一樣。


    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新軍的高配版卡車能不能適應西域的環境,劉破奴心中也沒底。


    別看他嘴上說的那麽輕鬆,實際上劉破奴已經做好了七成以上的卡車迴不來的心理準備了。


    當然,這是成長期間的必然代價。


    而新軍訓練不足的問題,劉破奴隻能讓韓延年在路上訓練。


    同時借助著到了玉門關等待後續兵力的期間進行加急訓練。


    “我希望這是徹底解決西域問題前的最後一次出兵……”最後,劉破奴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聽著劉破奴的感慨,看著麵前那副巨大的輿圖。


    盡管韓延年也不知道劉破奴為什麽會對輿圖那麽重視,盡管韓延年也很清楚一副精準的輿圖對於軍事作戰的重要性。


    盡管韓延年也同樣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領兵,而且一領兵就被委以重任。


    說句不要臉的話,就是當年的衛青霍去病,受到的重視程度恐怕都不如自己現在這般。


    “末將一定不負殿下期望……”韓延年緊緊的攥著雙手,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人生拐點就要來了。


    外界對新軍的戰鬥力不清楚,但是韓延年卻很清楚,作為一手訓練起來的新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新軍到底有多強。


    一次齊射,不管麵前站著的有多少人,起碼都要躺下一排,而且還是救都救不活的那種。


    配合上手榴彈和炮彈,再配合著高大的卡車作為掩體,別說是兩萬新軍了,就是五千新軍,韓延年都敢跟十萬匈奴主力叫板。


    “嗯,第一次出征,部隊需要磨合,你也需要適應,朝廷也同樣需要適應新的戰爭模式,大家都在摸索,都在積累經驗的階段,遇事不要急,凡事兒以穩為主,攻城的時候寧可多耗費一些彈藥,也不要拿人命去試探。”劉破奴緩緩的開口道。


    “末將遵命!”


    劉破奴取出一遝縮小版的輿圖交給了韓延年,繼續囑咐道:“上麵標記有黑色方塊的地方代表著煤礦,你做行軍規劃的時候可以根據部隊石炭的餘量來考慮要不要去補給,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餘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諾……”


    劉破奴擺了擺手,示意韓延年可以出征了。


    以往的每次出征,皇帝都會領著百官到城門前去歡送,順便在搞一個出征儀式什麽的。


    但是這一次劉破奴卻沒有這麽搞,昨天晚上他就到軍營去過了,還讓人送去了一批羊肉給將士們開了葷。


    危險?


    劉破奴覺得應該不至於,以新軍的裝備和訓練,就算隻是半吊子水平,可在當今這個時代也依舊是能碾壓所有人的。


    隻要他們自己不犯錯,不輕視敵人,基本上就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


    沙漠是禁行區域,進去之後車輛就很難通過,太深的河流也不能通過,以免趴窩走不動。


    而這一趟出征他們需要麵對的最大難題便是辛苦,而且不是一般的苦。


    “對了,征伐大宛之前,先去一趟烏孫……”劉破奴忽然叫住了剛剛轉身還未離開的韓延年。


    這事兒說來他就來氣,去年的時候劉破奴還在藍田縣當一個小縣令,而當時糟老頭子還沒有主動的坦白身份,朝中的一些事情也更是沒有讓自己知道的太全麵。


    去年的時候劉徹為了拉攏烏孫一起出兵攻打匈奴,於是同意了烏孫使者的請求,將江都王劉健的女兒劉細君嫁給了烏孫王,但是烏孫王獵驕靡卻是個年邁老人。


    劉細君在抵達烏孫後不久,獵驕靡便想讓劉細君改嫁給自己的孫子軍須靡。


    漢人的觀念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皇帝讓她出嫁,即便是嫁給一個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她也得嫁過去,而且不僅要嫁,還得遵守婦道。


    劉細君雖然年輕,但嫁過去後輩份在那擺著呢,她是軍須靡的奶奶,讓奶奶改嫁給孫子,這能接受?


    於是劉細君上書劉徹說自己不同意改嫁的態度,當然,劉細君的這份上書並沒有送到劉徹手中,那糟老頭子現在正在青州遊山玩水,玩的不亦樂乎著呢。


    所以這封上書落到了劉破奴的手中,也就是這個時候劉破奴才知道劉細君被遠嫁到了烏孫。


    劉徹這一生從未向匈奴人和親過哪怕一次,但是卻接連嫁了兩位公主到烏孫。


    理想的確是美好的,烏孫和匈奴是世仇,通過聯姻來建立同盟關係,從東麵和西麵對匈奴形成兩麵夾擊的局勢。


    可以說劉徹的戰略意圖是沒有錯的,但是他太高估了烏孫人。


    烏孫打了那麽多年的仗,一次又一次的搬離了家園,百姓已經不太想繼續去打仗了,而他們也找到了可以安穩生活的家園。


    所以這一次的和親,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和親。


    當然,唯一的作用就是加固了大漢和烏孫的同盟關係,起碼保證了烏孫對大漢並沒有敵視的態度。


    但是這仗,自始至終也還是漢人在打的。


    “讓烏孫出兵協助你一起攻滅大宛,讓將士們在烏孫王貴麵前好好的展示一下肌肉……”劉破奴緩緩的說道。


    劉徹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有他的考慮,但是站在曆史的角度來看待,這個決定不能說成功,但也不能說完全失敗。


    大漢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收複了烏孫,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劉細君遠在故土數千裏之外悲傷而死,隨後又去了解憂公主。


    想要推翻劉徹做出的決定並不容易,但是女人隻能成就表麵兄弟,那不符合劉破奴的執政思路。


    論輩份,劉破奴是劉細君的叔叔,雖然兩人從未見過麵,但是在曆史的長河中,劉破奴不止一次替劉細君感到惋惜。


    先人們做出的決定他不想去評判,功也好,過也罷,那些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罷了。


    但是劉破奴自身不不能接受這種行為的。


    漢人的女兒不是不能遠嫁他鄉異邦,但前提是你情我願,那咱管不著。


    “告訴細君,讓她嫁給烏孫王是父皇的決定,我身為人子,不能忤逆了父皇的決定,但是作為長輩,本宮也同樣不忍看著自己的侄女孤身一人遠嫁他鄉,每日以淚洗麵,之前的事情就不說了,但是從今往後,大漢不需要再靠女人來維持那些戰略,烏孫王去世之後,本宮親自派人將她接迴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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