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聽王曉亮哭喊著‘沒死就好’,雖然這句話說的粗糙叫人聽著不好聽,可雷劍心裏卻備受感動,這就是在戰場上用生命和鮮血凝結成的戰友和兄弟,毫不作假,實實在在發自內心的記掛和問候。


    被王曉亮推搡趔趄的張光華,沒想到這混蛋這麽無情和野蠻,心裏委屈的就要掉出眼淚,可當他看到王曉亮跪爬哭喊著撲向雷劍,這種真摯感情外露的人,一定會對周邊的人都非常關心,她的委屈馬上感覺到心裏甜甜的,張光華重新認識了王曉亮,這混蛋是真男人。


    王曉亮跪著拉住雷劍的手,一時激動不知說什麽好,隻是‘嗚嗚’哭,哭的整個洞裏的人,眼裏都盈滿了淚。


    張光華和春桃看進來的三人、跪在地上流著眼淚不住地嗚咽,兩人走到跟前,先拉著王曉亮說道:“曉亮,雷團長身體虛弱還沒恢複過來,更不能太激動,再說這洞裏潮濕地麵涼,跪在地上對膝關節不好,你們都快起來。”


    王曉亮沒有起來,跪著轉過身,再次緊緊抓住張光華嬌嫩的小手,感情真摯的說道:“光華,謝謝你、謝謝你救活了我們的雷團長。”


    “不、不不,曉亮,話不能這麽說,救治你們的大英雄雷劍團長是應該的,再說救活雷劍是援華和戰地醫院的專家,還有每時每刻如泣如訴用心喚醒雷劍團長的春桃,是大家救了雷團長。”


    雷劍從王曉亮他們走進來,就感覺王曉亮和張光華有點親近的不對勁,聽這兩人一個喊‘光華’、一個喊‘曉亮’叫的那個親密,可能他們內心通過稱唿在交流,外在的自己倒沒感覺出來,不過在外人看來,兩人的感情世界已經溝通,正在火熱的發展中。


    他不僅開玩笑的說道:“王曉亮,你這混蛋是怎麽俘獲了張副院長、這位文明有知識、漂亮有醫術的美女之心?哈哈哈,有出息,你是我獨一團第一個走出這一步的大膽男子漢,我佩服、我支持。”


    “雷團長,你在胡說什麽?我王曉亮從小就是一個上山打獵的草莽娃子,參加八路軍跟在你身後聽你吆喝扛槍打鬼子,就我這德行,哪敢高攀光華這樣有文化有醫術的大專家,你這麽說這不是在笑話我嗎?”


    “胡說,你怎麽啦?從小跟著老爹上山打獵,這是謀生,後來參加八路軍這叫殺敵報國,再後來進入膠東軍政大學學習,這叫充電,現在成長為獨一團赫赫有名戰功卓住的副團長,這叫英雄,這英雄配美女,有什麽不好?你這德性好的很,我同意了。”雷劍一時高興,不顧身體虛弱,把這幾天昏迷中少說的話,想一股腦的給補上。


    王曉亮的自白和雷劍的侃笑,弄得張光華在眾人麵前很不好意思,她紅著臉對雷劍說道:“雷團長,你過足嘴癮了嗎?我現在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命令你,暫停說話,閉眼隻聽不說,要想說等身體恢複好了你們再好好地說吧。”


    “看看、看看,說到了心裏深處,還不好意思了,竟拿話壓我,好,我是傷員,暫時失去自由活動的權利,一切聽從專家指揮,閉眼聽說不插話,爭取做個五好傷病員。”雷劍剛才激動話說的有些多,還真有些累,他俏皮的說完,真的閉上眼。


    王曉亮心裏高興雷劍能醒過來,真是謝天謝地,為了不打擾雷劍休息,又想弄清自己好多不明白的事,站起來對王梓銘、張光華和春桃低聲說道:“咱們走開一點說話,別叫雷團長勞神,跟我來,我有話問你們。”


    “王曉亮,不要這樣,有話當著我的麵說,有事當著我的麵問,神神秘秘的叫我聽不著,我會更著急,快把外麵的情況說給我聽聽。”


    張光華不滿的轉身說道:“雷團長,你是重傷員,不是戰場指揮員,我這個醫生命令我的病員閉眼休息,你不是答應了嗎?那就閉眼不要參與。”


    “那不行,我不想說隻想聽,可你逼著我老是說,你說你累我也跟著累,還是那句話,有事在這說,我聽還不行嗎?”雷劍這混蛋有點精神就不會偷懶,總要想辦法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釋放出來。


    王曉亮也想待在他的雷劍團長身邊,也想當麵把話說清說透,不免對張光華說道:“光華,咱們就不要離開好嗎?當著雷團長的麵說,隻要他不插嘴好好養神,這就可以,要是他耐不住寂寞來上兩句,咱們再換地方好不好?”


    “我同意。”雷劍先表明態度,逗得洞裏的人不禁大笑起來。


    幾個人看雷劍這種順從的態度,無奈的圍在雷劍的擔架跟前,王曉亮憋不住的連問幾個問題:“王梓銘同誌,你是怎麽知道我帶領兩名同誌被敵包圍,並及時出現營救?光華你們是怎麽把我們的雷團長從死神手裏搶了迴來?咱們下步的任務怎麽開展?還有......。”


    “王曉亮,你怎麽老改不了這個毛病,一個問題緊跟著一個問題的問,對了,我不該說話。”雷劍說著又閉上眼。


    王梓銘看了一眼雷劍,抿嘴笑著迴答道:“我沒有雷團長會掐能算的本事,我們隱蔽在這洞裏,聽到地麵上隱隱約約傳進來激烈的槍聲,時間不長,安排在我們進入的坑道口警戒的小黃跑迴來報告,地麵特殊病房的位置和附近發生激戰,請求指示。


    此時已經清醒過來還虛弱的雷劍團長,皺緊眉頭在沉思,幾分鍾後果斷命令我,隱蔽的通過坑道口查看敵情,要是警衛排的王曉亮他們在特殊病房陣地遇到危險,哪怕暴露坑道目標,也要把你們救進來,就這麽簡單。


    我當時不理解,雷團長怎麽會預料到是你王副團長,竟能違抗特別行動隊命令,擅自帶領戰士出現在特殊病房的位置,到現在我都......。”


    “這我知道,雷劍團長本來就會掐能算,再就是知道我王曉亮看小鬼子占領了縣城,不放心戰地醫院重傷員和醫護人員的安全,一定會冒險過來查看,還能料到我們會被城裏的敵人包圍。”


    “這就怪了,你怎麽會猜到?”王梓銘更加疑惑的問道。


    王曉亮賣關子的說道:“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隻能意會不可言傳,實際我也說不清楚,雷團長會說明白。”


    王曉亮不想糾纏,看著張光華問道:“光華,你可以說說雷劍團長是怎麽從死神手裏搶迴來的嗎?”


    張光華沉思了一會兒,講解到雷劍這個生命垂危的重傷員,從剛開始的救治到宣布死亡,再到春桃如泣如訴的與雷劍心靈溝通,雷劍被春桃在萬般悲痛中,無意中將雷劍堵在喉嚨氣管裏的淤血怕打著噴了出來,出現生命體征,等等一些細節,也算說的明白。


    王曉亮和李道明、褚少鵬,聽張光華說的生動,思想感情隨著情節的進展不時的流著眼淚,有時哽咽出聲,當聽到最後雷劍終於脫離危險,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王曉亮情不自禁的抱住張光華,流著眼淚說道:“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雷團長一條命,也替獨一團的全體戰士謝謝你。”


    張光華被王曉亮突然發自內心的衝動,把她緊緊地抱住都有點喘不上氣來,怕別人笑話想翻臉又抹不開麵子,隻得求道:“曉亮,不要這樣,我都告訴你了,不光是我在搶救雷團長,他能起死迴生,是大家的功勞,春桃功不可沒。”


    王曉亮感覺自己當著大家的麵給張光華難堪,馬上鬆開後就要去抱春桃,以解剛才給張光華造成唐突的尷尬,也是他對春桃的答謝。


    春桃兩手往外一推,身子往後一撤的低聲喊道:“曉亮,你這混蛋,我是你表姐,不要胡來。”


    “哈哈哈、哈哈哈。”雷劍被王曉亮的魯莽和真情外露,逗得大笑起來,就在大家都在樂的時候,雷劍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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