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斷不可留!”


    聽牆角可還行?!


    崔峪臉色一沉:“你在外麵幹啥?”


    旺財一臉天真:“我在外麵等著聽少爺吩咐啊,萬一少爺有什麽需要呢。”


    “以後你上葡萄架下麵呆著去,有事我會出來叫你。”


    旺財有些委屈:“知道了少爺,不過,剛才老爺迴來了,讓你過去呢。”


    噫,崔峪倒吸一口涼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臉色凝重,猶如視死如歸:“紫嫣我去去就迴,你先去休息吧?”


    紫嫣無聲點頭,她可是冰雪聰明的,明白崔老爺迴來,一定會說自己的事情。


    她倒是無所謂,今天剛來到崔府,而且還是崔夫人把她帶來,被趕出去的可能很小。


    不過崔峪被責罵的可能不小,她作為丫鬟,也不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崔峪帶著旺財出門,這時天已經慢慢黑了,古代的黑夜比現代社會要黑很多倍。


    因為古代沒有那些散發著光汙染的高樓大廈和密密麻麻的路燈。


    古代的平民老百姓很多時候生存都是問題,即使不愁吃喝,大多數也不舍得浪費燈油。


    所以早早的就睡了,那麽早睡覺誰能睡得著,不得娛樂娛樂?


    咳,說不得,說不得。


    崔家點的起燈,不過受限於這個時代,崔家也隻有在拐角等地方陸續掛上氣死風燈。


    其實就是不透風的紙包裹的燈籠,不容易被風吹滅而已,透光性並不好。


    由於燈籠能提供的亮度非常有限,隻能照亮有限的一點。


    所以旺財從雜物間取出一個手提燈籠,熟練地用火石點燃。


    崔峪迴頭對跟著的紫嫣說道:“迴去吧,晚上風大。”


    紫嫣欲言又止,默默看著那一盞亮光遠去。


    旺財在前麵打著燈籠引路,崔峪跟在後麵,很快兩個人就到了崔峪爹的書房院子門口。


    旺財在門口停下:“老爺不讓下人靠近書房,少爺你自己進去吧。”


    崔峪點頭,古代的書房不止是讀書,還是會友、商量事情的地方,有時候還會說一些別人或者朝廷大臣等等的壞話,一般不會允許閑雜人等靠近,防止泄密。


    他剛要邁步進入,又停下問道:“你剛才看見老爺了嗎?臉色怎麽樣?”


    旺財遲疑:“見是見了,臉色我沒注意。”


    我得換個書童。


    旺財這王八犢子是指望不上了,崔峪歎息一聲,認命地走進院子。


    崔峪還是第一次來這裏,這裏挺大的,光院子就有一畝多的樣子,院子裏光禿禿的連顆樹都沒有。


    而且很奢侈的在院牆、屋簷下上掛了很多燈籠,照的院子很亮堂。


    “咯吱,咯吱。”


    崔峪剛走進去走了兩步,地上忽然穿來奇怪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原來道路並不是黃土地或者鋪的石板,而是木板。


    踩上去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是什麽癖好,崔峪借著燈光四處一看,院子裏毫無規律地鋪著很多木板,尤其是靠近院牆的地方。


    看著空空蕩蕩的院子,牆上的燈籠和地上的木板,崔峪若有所思。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潛入進來做的機關防備吧?


    崔峪爹隻是個縣尉小官,如果他是個大官,應該還會有安排些護衛站崗。


    “嘖嘖,電視劇誤我啊,誰在拍哪些隨便就能趴別人房頂上偷聽的情節,我跟誰急。”


    發出一陣感歎,不能小瞧別人智慧。


    他接著往正堂走一路上腳下咯吱咯吱,感覺也挺有意思。


    崔峪估摸著裏麵早就聽到他過來的腳步聲,也懶得敲門。


    一把推開房門:“爹你叫我啊。”


    屋內偏房一個中年男人盤腿坐在一張靠背椅上伏案寫著什麽,聽到崔峪說話,卻沒搭理他,繼續揮筆。


    崔峪也沒當迴事,走進去隨便找了個板凳坐下。


    他四處巡視,這書房布局和他以前上網看到的差不多,有四足床、上麵放著憑幾供主人休息,四足床還有衣架可以放衣服。


    四足床下首是靠背椅,四周還放著書架,衣架,等家具。


    以崔峪後世的眼光看布置也相當不錯,尤其家具是純木製,造型別致新巧,裝飾華麗精美,要是能留存到後世,換套房子妥妥的。


    “咳。”


    崔峪扭頭看去,他爹放下筆,起身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碗走到四足床上坐下。


    他端著碗吹吹熱氣,慢慢喝了起來。


    崔峪探頭看看,那個碗裏黑乎乎看不出來是啥。


    他好奇地問:“爹你喝的啥。”


    “茶湯,加了紅豆、胡椒還有羊奶。”


    崔峪爹迴答完一愣:“哼!”冷哼一聲重重地把碗放在憑幾上。


    崔峪好心提醒道:“撒床上了。”


    “我看不見嗎!”


    崔父更生氣了。


    崔峪起身從旁邊架子上拿了個抹布,笑著幫忙擦了擦。


    崔父這才舒服一點,問道:“這幾天在學什麽?”


    “學了大學和中庸。”


    還可以啊,崔父滿意地點點頭。


    看到崔父點頭,崔峪心中慌了,這接下來不得問我學了什麽,具體說說。


    再或者直接出個題考我一下?


    不行,我得主動出擊。


    崔峪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當即麵色沉重,語氣哽咽:“我跟您說實話,您可別生氣。”


    崔父一愣:“你先說。”


    “其實我不是個做學問的料子,學了這麽多年了,不說一竅不通,這差不了太多,以前我能進縣學,都是靠爹你是縣尉。縣學馬上就要考試了,我肯定過不去,就算過得去,去洛陽應試也絕對考不上,要不就算了吧,不要考了,考不上給爹你丟人。”


    崔父愣了,他是真沒想到,崔峪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長歎一聲:“你別做夢了,少給我玩花花腸子,我告訴你,你這一套都是我玩剩下的!”


    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我就是沒文化咋整啊!”


    崔父輕蔑一笑:“我早就跟縣學博士打通關隘,你就是交一張白卷,他也會算你考過。”


    無法無天!國法何在!要不是看你是我爹的份上,我一定舉報你。


    不過確實是有點權貴階級的嗨森。


    崔峪有些不甘心:“那我去洛陽應試,您也幫我安排好了?不用太高名次,也給我整個同進士就行。”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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