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跟什麽?


    她從來沒有想到,嚴君堯會有這樣的朋友!在看到那個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的男子時,汪甜眼睛一亮,用讚歎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打量著。


    等不及嚴君堯開口,「你好,我叫汪甜,你可以叫我甜甜。」她上前幾步,握住黑衣男子的手,搖晃著,自我介紹!眼裏、心裏,都為他冰冷的氣質所折服,而且他沒有甩開她的手耶,好開心!


    男人看了嚴君堯一眼,轉頭望著她,「任昊東。」他的聲音很低、很沉,有一種特別的威嚴。


    嚴君堯看她笑得一臉燦爛,再掃了眼那個一臉冷淡的男人,卻發現他看汪甜的眼神,有著幾分深沉。


    他走上去,狀似不經意地分開他們交握的手,「小翔怎麽了?」


    任昊東平靜的臉龐出現浮動,「他發燒了,一直哭。」轉身,往樓上走去。嚴君堯拉著汪甜走在後麵,輕輕地問:「喜歡他?」


    她開心點頭,「我喜歡這種又冷又酷的男人!嚴君堯,你看他,像不像電影裏麵的教父……」


    「你真是眼光銳利。」


    受到稱讚,笑得眼睛彎彎,「真的嗎?你也這樣覺得對不對?」


    「他就是黑社會。」他低頭,朝她笑得一臉和煦無害,「真正的黑社會。」抬手,指了指前麵任昊東的腰間,「那裏,看到沒有?藏著一支槍,死在那支槍下的人,你數都數不過來。」


    汪甜不自覺地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發現任昊東腰間一片平坦,沒有異物。


    「你又騙我,對不對?」


    「你可以試試。」他露齒一笑,「聽說他的槍法,見識過的人,至今沒有活著的。」


    她頓了一下,然後顫抖著靠向他的懷中,「我好害怕……你是不是想聽我這樣講?」抬起頭,在他懷裏笑得一臉精靈,「哼,我才不怕呢。」


    嚴君堯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鬼精靈。」


    一支泛著冰冷氣息的槍,突然抵到他們中間,「聊夠了沒?」


    嚴君堯聳聳肩,表示歉意。


    「哇,好帥!」汪甜看著現實版教父出現在眼前,氣場強大,兩隻眼睛都變成桃心。


    他們已經來到二樓,推開其中一扇門,竟然是一間布置得非常溫馨的嬰兒房,粉藍色的牆紙,清爽極了,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的設計,出手不凡,隻不過漂亮舒適的小床上,卻躺著一個臉蛋通紅的嬰兒。


    嚴君堯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輕手輕腳地簡單檢查一番,「著涼。」


    「他不肯喝奶,一直在哭。」男人清冷的臉龐,此時流露出的是關心與焦急,「剛剛好不容易才哄睡。」


    「打一針,再喂點藥,就可以了。」嚴君堯拿起筆,在桌上飛快地寫著,然後起身遞給汪甜,「你去這個地址,讓他們給你配這些藥。」


    汪甜有點遲疑地看了看紙上那些漂亮的字,「可是,這些藥都不是……」


    修長幹淨的手指,點住了她的嘴唇,「乖乖照我說的做。」


    她趕緊點頭!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嚴肅的嚴君堯,卻發現這樣的他,有一種特別的魅力,會讓人不自覺就乖乖遵從他的命令。


    「宮澤。」任昊東開口喚道。


    「少主。」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低著頭,一臉恭敬。


    「送小姐過去。」


    「是。」是不是黑道都這麽有效率?不過二十分鍾,他們就已經將需要的東西帶了迴來。


    汪甜看著嚴君堯熟練地將買來的藥物配製成針劑。


    一直躺在小床上睡覺的寶寶,像是感應到自己要被針筒戳,不安地躁動著,眼皮微掀,似乎是要轉醒。


    消毒、注射,嚴君堯的動作非常快、嫻熟自如,隻是一個簡單的注射動作,卻很明顯,比教她注射的老師水準高了不止百倍。而汪甜在看完他一係列的動作之後,才後知後覺地領悟到一件事情,這個男人原來是學醫的。


    他們雖然朝夕相對相處了一個多月,但這才發現,原來她對他了解這麽少。


    小寶寶粉嫩的唇兒委屈地癟了癟,眼皮掀了掀,終於徹底地張開了漆黑純真的瞳眸,哭了起來。因為高燒,白嫩的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粉藕似的小手臂揮動著,朝一旁的男子伸過去。


    「任,你兒子找你了。」嚴君堯將用過的針筒仔細地包好,交給隨侍在一旁的宮澤端處理。


    任昊東上前,抱起自己的兒子,摸了摸他燒紅的臉蛋,柔聲輕哄,一手接過宮澤端遞過來的熱毛巾,捂著兒子被針戳的地方,輕輕按敷。


    六個月大的任競翔抱著父親的脖子,可愛的臉蛋埋入他的頸項間,委委屈屈地哼著,雖然注射的時候沒有感覺,可是現在針口卻隱隱泛著痛,讓小人兒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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