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冷哼了一聲，道：“小小【三江幫】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三個小子齊聲說：“姑奶奶，我們想活，您高抬貴手，就象屁一樣放了我們吧！”
杜鵑恨恨地說：“呸！滿口肮髒話。你們記著，如果再為非作歹強搶民女，下次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這般輕巧。告訴那個什麽巴特兒，要再讓我碰上，端了你們的老巢。坐著馬車滾吧！這兩匹馬我留下了！”
三個小子聽說放了他們，連滾帶爬地上馬車，頭頭都沒敢迴一溜煙地跑了。
杜鵑和王雪扶著手腳發麻的霍玉琪和琪琪格坐上車，將兩匹馬係在馬車後，徐徐往家趕去。
車裏的齊玉停止了哭泣，羨慕地看著外麵的冷傲的杜鵑，欲言又止。又好奇的不斷打聽李凡的消息，心思早不在自己的集體戶了。倚在王雪身邊嘀嘀咕咕說了一路，越發對自己集體戶的男生不滿。
琪琪格也滿懷感激的盯著杜鵑的背影，一個勁兒的拍著自己‘嘭嘭’跳的心口。
中午時刻，蔡隊長領著政治隊長黃可富，副隊長包得山先行來到了集體戶。李凡上前一一握手表示歡迎。老蔡說：“大隊張書記直接從大隊部過來，馬上就到。”
剛說完，一個中年人騎著一匹鐵青的高頭大馬進到院裏，喊了一聲：“我沒來晚吧！”
老蔡忙說道：“我們也剛到，你還是老習慣，到哪都舍不得你這匹寶貝的好馬！”轉頭對著李凡說：“張書記也是部隊複員老兵，最喜愛好馬。他騎的是一匹原大隊養殖站的**，是蘇聯的【布瓊尼】馬，外號‘套步顛’，是咱們大隊第一快馬。張書記，這是集體戶大戶長李凡！”
張書記過來握手致意，一轉頭“咦”了一聲道：“這三匹駿馬是誰的？我的天呐！這是【汗血寶馬】？是真的！沒想到我還能看到【汗血寶馬】！”
三匹奔馬在院裏悠閑的吃著麥草，聽到有人衝著它們大唿小叫的，就打了個響鼻，跺了幾下蹄子表示不滿。張書記那匹號稱全大隊第一的鐵青馬，驚恐的直往後退祛。
包得山嘲笑地說：“張書記，別是你看走眼了吧。【汗血寶馬】據說在全國也不過十幾匹，能在這裏現身嗎？”
張書記正經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看這馬的脾氣，你敢靠近嗎？一撅著把你踹牆外去。你看這馬的脖頸象是天鵝頸，短毛油亮，滿身有各式花紋。古詩雲：漢兮，漢血為寶馬，駿兮，騰雲踏飛燕！”都相符合。李戶長，我說的沒錯吧？”
李凡笑了笑，道：“張書記好學識，一眼能看出這是【汗血寶馬】又名【踏飛燕奔馬】，說的完全對！”
“啊，呀！真是寶馬呀，了不得，了不得呀！”幾個人圍上前去，看了個仔細。
李凡將仍在驚詫的四個人引進帳篷裏落座，道：“屋裏昏暗窄小，隻得在帳篷裏招待屯裏的父母官了，來，胡靈上菜，倒酒。”
胡靈早有準備，從汽車窗口處，端出香氣四溢的軟炸裏脊，硬炸蝦仁，溜裏脊，溜肝尖，辣子雞，迴鍋肉，醬牛肉，羊雜湯等八個菜。打開一壇‘龍門烈酒’，芳香撲鼻。那菜是經過胡靈特意告訴廚師，用上了‘草葫蘆’調料，所以菜肴特別誘人。
蒙族地區最喜好喝烈酒，一小碗‘不過崗’酒，散發出迷人的香氣。李凡端起酒三句話：“一喝認識酒，二喝感謝酒，三喝共進酒！”碰杯一口悶。
“好酒，好菜，好手藝，話從四個人口中真心實意的吐出來。。。。”
常言道：酒過三巡，菜吃五道，幾個人喝的是滿臉潮紅，話也投機。老蔡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道：“大戶長一來，看出我們屯的困境。也沒挑剔給集體戶住的地方，又提出送給全屯每戶一百斤大米，豬肉，牛肉各十斤，好酒五瓶，當然，大隊部幾個人也有份。我聽到都臉紅。哎！誰讓咱們窮呐！”
黃隊長聽說後，眼睛一亮，心裏盤算，你就是說一千道一萬，想從隊裏得好處，跟坐地戶老鄉爭油水，我是不會同意的。喝酒是喝酒，嘮嗑是嘮嗑，這是一個坎。沒想到，集體戶提出給老鄉這麽豐厚的東西，真是大手筆呀，還真的刮目相看。
張書記一聽，集體戶給全屯和大隊部這麽多東西，心裏也是一驚，就說道：“全屯，加上大隊部有四十戶人家，你們就得拿出四千斤大米，八百斤肉和二百瓶酒。比過節的年嚼貨都多，要不少給點？”
李凡笑道：“哎！不要擔心，我這倆個表妹都是海外大家族的公主，說了算，這是她們的心意！”
老蔡趁機火上添油道：“集體戶都表示了，咱們屯百把口子的大老爺們，也應該迴報點什麽？”
黃隊長老奸巨猾，硬是不吱聲。包德山看了一眼黃隊長，欲言又止。這時王雪進來說：“包隊長，你媳婦在外麵找你有事！”
“我媳婦，她不是上聯合供銷社，買布料去了嗎？這麽快就迴來了！”說完就出去了。
李凡這時候說道：“看這裏的電燈比煤油燈亮多了吧？”
張書記道：“那是當然，咱們公社和鎮裏都沒有電，別說咱們村屯了。哎，你這裏怎麽會有電？”
李凡道：“看著外麵那輛車沒有？就是它發的電。我想用這個設備，先把我們屯家家都通上電，屋裏都亮起來。還可以成立糧油加工廠，也不用家家占碾子，推磨的還磨不幹淨。”
在座的幾個人都被驚呆了，這樣就可以發電了。張書記激動地說：“要發電，也要把大隊部和會議室也帶上，晚上演個什麽節目，開個會多亮堂啊，哈哈！”這時包得山滿臉紫紅的進來，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李凡兩眼，坐了下來。
老蔡吃了一口肉說道：“咱們吃喝人家，又收集體戶的東西，再讓人家供電，這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好處都讓咱們占了，一點事也沒給集體戶辦，忒不公平了！”
張書記也說：“李戶長，你們有什麽具體要求嗎？”
李凡坦然地說：“你們看，我們在帳篷裏當飯堂，也不好看與方便。這樣啊，胡靈你把沙盤拿出來，我說點意見。”
胡靈將大隊方圓十裏地的沙盤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眾人一目了然地看清楚了地形地貌。李凡指著前麵的荒沙坨子道：“這處黃沙坨子腳下是倒塌荒廢的原‘蒼吉廟’舊址，我們想自力更生，不要隊裏一錢一力，在這裏修建一個知青農莊，在這裏養一些雞鴨豬羊等家畜。
這兒，還有這兒的黃沙坨子上，我們要封山造林，種一些耐風沙的小葉楊夾雜紅鬆，胡楊，蒙古榆和一些果樹。在這個窪地裏，修建塑料大棚，常年種蔬菜，供給全屯人家日常吃。還可以在防護林裏種一些葡萄和西瓜，香瓜等瓜果。同時在集體戶農莊裏建一組發電設備，除供電之外，還可以建幾眼機井，給村裏人提供自來水，包括大牲畜飲水。這些事辦好了，再提出為生產隊解決糧食產量的問題。”
包得山一反常態，首先說道：“人家集體戶提出的這套謀劃，一不占屯裏的房宅地，二又解決常年起風沙的荒坨子，三給屯裏供電又打機井，四不用隊裏出一分錢，還解決了與村民們爭工分的矛盾，我舉雙手讚同。”
老蔡也跟著說道：“我也讚成，放手讓知青們幹！”
張書記感慨地說道：“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沒想到三隊的知青們有這些遠大抱負。不是躺在生產隊裏要吃要喝，而是創業講奉獻。這樣才是和當地百姓們結合起來。好！我以大隊的名義，讚成。”
黃隊長最後也隻好說：“大家都同意，我也沒意見。”
老蔡道：“這件事就定了，李戶長你們隨時都可以開建了。各位通知各戶來領取東西，大隊的幾份我專門送去。”
李凡道：“來，大家共同幹了這一杯酒，你們就等好消息吧！”
午餐聚會散了之後，杜鵑駕著馬車兼帶著兩匹蒙古馬，喜滋滋地迴來了。當著李凡和胡靈的麵，小聲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凡聽後，拍了拍杜鵑的後背，道：“杜鵑的行事作風，越來越有俠女的味道了，砍快利索，很好！”
胡靈在一邊加油的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你，還有學不會的！”
杜鵑咯咯一笑，怪不好意思的臉色羞紅。李凡道：“胡靈，給老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你一發話，我和杜鵑就按名單發放，叫王雪幫著記錄！”
李凡道：“你一提王雪，我到是想起來了。剛開始議論咱們的謀劃時，包得山態度不太積極。在他媳婦找他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態度堅決傾向咱們，原來是你救了她媳婦的原因。”
胡靈插話道：“原來對村民們對知青有偏見，視為一群小孩崽子沒什麽能耐，誰也不願意接觸的太近。沒想到在她媳婦危難的時候，是杜鵑和王雪救了她們，看法有了大幅度的改變，也是常理之中。”
李凡將二人拉倒車裏，鄭重地說：“這裏地廣人窮，什麽人都有，咱們來了才二天就碰到幾起大事了。看來咱們施術的時候，盡量別讓他們知道。晚上咱們先清理好地基，再按設計的圖形蓋好農莊。樹木移栽，胡靈你多考慮，這是你的長處。”
胡靈道：“門主，我是這樣考慮的。一進院裏蓋三大間坐北朝南的磚瓦房，用玻璃門窗，各兩鋪大炕，每個人設一米高的隔斷。南麵能睡二十人，北麵炕上可以書桌和行李箱等。裏側各設一個洗澡間和廁所，炕裏麵設暖氣管道。男生宿舍一側蓋倉庫，發電間和馬廄。女生宿舍一側蓋飯堂，健身房等。房後蓋雞舍，豬圈，羊圈，和牛圈。
杜鵑和李凡聽得頻頻點頭。胡靈又說：“這樣中間有個院，外麵再建個大的停車院，修個鐵欄杆和鐵門。裏麵直通山林裏，因為四周都移種紅鬆，楊樹，黑鬆，胡楊和鐵曲柳，就形成一麵樹牆。再找幾個樹精靈看守，裏麵就都種空間裏的果樹。”
“好！”李凡稱讚道。
杜鵑問道：“咱們住在哪裏？”
胡靈笑了一下道：“咱們住在二進院裏，建一個大花園，用青條石蓋一座二層小樓。一層是地磚，沙發，酒吧，大屏幕電視，廚房，辦公的地方。二樓有弧形樓梯，上麵是幾間臥室和洗浴間。樓頂是城堡式的露天花園，引進些溫泉水，可以養魚。門上設密碼手印的，一般人進不來，嗬嗬！”
“太好了！”杜鵑鼓掌讚同。三個人就修建的事各抒己見，談得是熱火朝天。聽到外麵王雪喊著李凡的名字。
李凡馬上從車裏下來，抬頭一看，原來是王雪領著本校的校花齊玉站在車前。李凡看著身材仍然苗條，臉色有些憔悴的老同學，道：“齊玉，你受難啦，現在心情還好嗎？”
齊玉看著李凡真誠和關切的表情，心頭一熱，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抽泣地道：“本意想和你一個集體戶，礙著同班一夥人的麵子，到了二隊集體戶。在艱苦的條件下看出了人的本質，各個為了多掙幾個工分，自己顧自己。沒人敢出頭為知青掙個口袋，我們女孩更是吃沒吃，喝沒喝，最主要的是沒有安全感。這次我被劫，都站在那光吆喝，沒有人找隊裏分頭追趕。要不是遇見王雪和杜鵑姐姐，我就永無天日了。嗚嗚！”
李凡見狀，連忙掏出紙巾遞給齊玉。齊玉也顧不得羞怯了，一把攥住李凡的雙手，盯著李凡的眼睛勇敢地說道：“老同學，我和王雪一樣，心裏早就藏著你，知道高攀不上。但鞍前馬後地跟著你，我也心滿意足了。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我就轉到你們集體戶，跟王雪搭檔生活在這裏。”
李凡聽罷，心裏暗起波瀾。原來在學校，齊玉是自己仰慕的校花，一表人才。在沒有奇遇之前，那是想搭也搭不上邊的。現在乾坤倒轉知道自己和她們不是一個領域的人，但好感依然存在。現在齊玉既然挑明了態度，自己也不好決絕她和王雪的心意，就想出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
三個小子齊聲說：“姑奶奶，我們想活，您高抬貴手，就象屁一樣放了我們吧！”
杜鵑恨恨地說：“呸！滿口肮髒話。你們記著，如果再為非作歹強搶民女，下次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這般輕巧。告訴那個什麽巴特兒，要再讓我碰上，端了你們的老巢。坐著馬車滾吧！這兩匹馬我留下了！”
三個小子聽說放了他們，連滾帶爬地上馬車，頭頭都沒敢迴一溜煙地跑了。
杜鵑和王雪扶著手腳發麻的霍玉琪和琪琪格坐上車，將兩匹馬係在馬車後，徐徐往家趕去。
車裏的齊玉停止了哭泣，羨慕地看著外麵的冷傲的杜鵑，欲言又止。又好奇的不斷打聽李凡的消息，心思早不在自己的集體戶了。倚在王雪身邊嘀嘀咕咕說了一路，越發對自己集體戶的男生不滿。
琪琪格也滿懷感激的盯著杜鵑的背影，一個勁兒的拍著自己‘嘭嘭’跳的心口。
中午時刻，蔡隊長領著政治隊長黃可富，副隊長包得山先行來到了集體戶。李凡上前一一握手表示歡迎。老蔡說：“大隊張書記直接從大隊部過來，馬上就到。”
剛說完，一個中年人騎著一匹鐵青的高頭大馬進到院裏，喊了一聲：“我沒來晚吧！”
老蔡忙說道：“我們也剛到，你還是老習慣，到哪都舍不得你這匹寶貝的好馬！”轉頭對著李凡說：“張書記也是部隊複員老兵，最喜愛好馬。他騎的是一匹原大隊養殖站的**，是蘇聯的【布瓊尼】馬，外號‘套步顛’，是咱們大隊第一快馬。張書記，這是集體戶大戶長李凡！”
張書記過來握手致意，一轉頭“咦”了一聲道：“這三匹駿馬是誰的？我的天呐！這是【汗血寶馬】？是真的！沒想到我還能看到【汗血寶馬】！”
三匹奔馬在院裏悠閑的吃著麥草，聽到有人衝著它們大唿小叫的，就打了個響鼻，跺了幾下蹄子表示不滿。張書記那匹號稱全大隊第一的鐵青馬，驚恐的直往後退祛。
包得山嘲笑地說：“張書記，別是你看走眼了吧。【汗血寶馬】據說在全國也不過十幾匹，能在這裏現身嗎？”
張書記正經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看這馬的脾氣，你敢靠近嗎？一撅著把你踹牆外去。你看這馬的脖頸象是天鵝頸，短毛油亮，滿身有各式花紋。古詩雲：漢兮，漢血為寶馬，駿兮，騰雲踏飛燕！”都相符合。李戶長，我說的沒錯吧？”
李凡笑了笑，道：“張書記好學識，一眼能看出這是【汗血寶馬】又名【踏飛燕奔馬】，說的完全對！”
“啊，呀！真是寶馬呀，了不得，了不得呀！”幾個人圍上前去，看了個仔細。
李凡將仍在驚詫的四個人引進帳篷裏落座，道：“屋裏昏暗窄小，隻得在帳篷裏招待屯裏的父母官了，來，胡靈上菜，倒酒。”
胡靈早有準備，從汽車窗口處，端出香氣四溢的軟炸裏脊，硬炸蝦仁，溜裏脊，溜肝尖，辣子雞，迴鍋肉，醬牛肉，羊雜湯等八個菜。打開一壇‘龍門烈酒’，芳香撲鼻。那菜是經過胡靈特意告訴廚師，用上了‘草葫蘆’調料，所以菜肴特別誘人。
蒙族地區最喜好喝烈酒，一小碗‘不過崗’酒，散發出迷人的香氣。李凡端起酒三句話：“一喝認識酒，二喝感謝酒，三喝共進酒！”碰杯一口悶。
“好酒，好菜，好手藝，話從四個人口中真心實意的吐出來。。。。”
常言道：酒過三巡，菜吃五道，幾個人喝的是滿臉潮紅，話也投機。老蔡對著其他幾個人說道：“大戶長一來，看出我們屯的困境。也沒挑剔給集體戶住的地方，又提出送給全屯每戶一百斤大米，豬肉，牛肉各十斤，好酒五瓶，當然，大隊部幾個人也有份。我聽到都臉紅。哎！誰讓咱們窮呐！”
黃隊長聽說後，眼睛一亮，心裏盤算，你就是說一千道一萬，想從隊裏得好處，跟坐地戶老鄉爭油水，我是不會同意的。喝酒是喝酒，嘮嗑是嘮嗑，這是一個坎。沒想到，集體戶提出給老鄉這麽豐厚的東西，真是大手筆呀，還真的刮目相看。
張書記一聽，集體戶給全屯和大隊部這麽多東西，心裏也是一驚，就說道：“全屯，加上大隊部有四十戶人家，你們就得拿出四千斤大米，八百斤肉和二百瓶酒。比過節的年嚼貨都多，要不少給點？”
李凡笑道：“哎！不要擔心，我這倆個表妹都是海外大家族的公主，說了算，這是她們的心意！”
老蔡趁機火上添油道：“集體戶都表示了，咱們屯百把口子的大老爺們，也應該迴報點什麽？”
黃隊長老奸巨猾，硬是不吱聲。包德山看了一眼黃隊長，欲言又止。這時王雪進來說：“包隊長，你媳婦在外麵找你有事！”
“我媳婦，她不是上聯合供銷社，買布料去了嗎？這麽快就迴來了！”說完就出去了。
李凡這時候說道：“看這裏的電燈比煤油燈亮多了吧？”
張書記道：“那是當然，咱們公社和鎮裏都沒有電，別說咱們村屯了。哎，你這裏怎麽會有電？”
李凡道：“看著外麵那輛車沒有？就是它發的電。我想用這個設備，先把我們屯家家都通上電，屋裏都亮起來。還可以成立糧油加工廠，也不用家家占碾子，推磨的還磨不幹淨。”
在座的幾個人都被驚呆了，這樣就可以發電了。張書記激動地說：“要發電，也要把大隊部和會議室也帶上，晚上演個什麽節目，開個會多亮堂啊，哈哈！”這時包得山滿臉紫紅的進來，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李凡兩眼，坐了下來。
老蔡吃了一口肉說道：“咱們吃喝人家，又收集體戶的東西，再讓人家供電，這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好處都讓咱們占了，一點事也沒給集體戶辦，忒不公平了！”
張書記也說：“李戶長，你們有什麽具體要求嗎？”
李凡坦然地說：“你們看，我們在帳篷裏當飯堂，也不好看與方便。這樣啊，胡靈你把沙盤拿出來，我說點意見。”
胡靈將大隊方圓十裏地的沙盤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眾人一目了然地看清楚了地形地貌。李凡指著前麵的荒沙坨子道：“這處黃沙坨子腳下是倒塌荒廢的原‘蒼吉廟’舊址，我們想自力更生，不要隊裏一錢一力，在這裏修建一個知青農莊，在這裏養一些雞鴨豬羊等家畜。
這兒，還有這兒的黃沙坨子上，我們要封山造林，種一些耐風沙的小葉楊夾雜紅鬆，胡楊，蒙古榆和一些果樹。在這個窪地裏，修建塑料大棚，常年種蔬菜，供給全屯人家日常吃。還可以在防護林裏種一些葡萄和西瓜，香瓜等瓜果。同時在集體戶農莊裏建一組發電設備，除供電之外，還可以建幾眼機井，給村裏人提供自來水，包括大牲畜飲水。這些事辦好了，再提出為生產隊解決糧食產量的問題。”
包得山一反常態，首先說道：“人家集體戶提出的這套謀劃，一不占屯裏的房宅地，二又解決常年起風沙的荒坨子，三給屯裏供電又打機井，四不用隊裏出一分錢，還解決了與村民們爭工分的矛盾，我舉雙手讚同。”
老蔡也跟著說道：“我也讚成，放手讓知青們幹！”
張書記感慨地說道：“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沒想到三隊的知青們有這些遠大抱負。不是躺在生產隊裏要吃要喝，而是創業講奉獻。這樣才是和當地百姓們結合起來。好！我以大隊的名義，讚成。”
黃隊長最後也隻好說：“大家都同意，我也沒意見。”
老蔡道：“這件事就定了，李戶長你們隨時都可以開建了。各位通知各戶來領取東西，大隊的幾份我專門送去。”
李凡道：“來，大家共同幹了這一杯酒，你們就等好消息吧！”
午餐聚會散了之後，杜鵑駕著馬車兼帶著兩匹蒙古馬，喜滋滋地迴來了。當著李凡和胡靈的麵，小聲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凡聽後，拍了拍杜鵑的後背，道：“杜鵑的行事作風，越來越有俠女的味道了，砍快利索，很好！”
胡靈在一邊加油的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你，還有學不會的！”
杜鵑咯咯一笑，怪不好意思的臉色羞紅。李凡道：“胡靈，給老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你一發話，我和杜鵑就按名單發放，叫王雪幫著記錄！”
李凡道：“你一提王雪，我到是想起來了。剛開始議論咱們的謀劃時，包得山態度不太積極。在他媳婦找他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態度堅決傾向咱們，原來是你救了她媳婦的原因。”
胡靈插話道：“原來對村民們對知青有偏見，視為一群小孩崽子沒什麽能耐，誰也不願意接觸的太近。沒想到在她媳婦危難的時候，是杜鵑和王雪救了她們，看法有了大幅度的改變，也是常理之中。”
李凡將二人拉倒車裏，鄭重地說：“這裏地廣人窮，什麽人都有，咱們來了才二天就碰到幾起大事了。看來咱們施術的時候，盡量別讓他們知道。晚上咱們先清理好地基，再按設計的圖形蓋好農莊。樹木移栽，胡靈你多考慮，這是你的長處。”
胡靈道：“門主，我是這樣考慮的。一進院裏蓋三大間坐北朝南的磚瓦房，用玻璃門窗，各兩鋪大炕，每個人設一米高的隔斷。南麵能睡二十人，北麵炕上可以書桌和行李箱等。裏側各設一個洗澡間和廁所，炕裏麵設暖氣管道。男生宿舍一側蓋倉庫，發電間和馬廄。女生宿舍一側蓋飯堂，健身房等。房後蓋雞舍，豬圈，羊圈，和牛圈。
杜鵑和李凡聽得頻頻點頭。胡靈又說：“這樣中間有個院，外麵再建個大的停車院，修個鐵欄杆和鐵門。裏麵直通山林裏，因為四周都移種紅鬆，楊樹，黑鬆，胡楊和鐵曲柳，就形成一麵樹牆。再找幾個樹精靈看守，裏麵就都種空間裏的果樹。”
“好！”李凡稱讚道。
杜鵑問道：“咱們住在哪裏？”
胡靈笑了一下道：“咱們住在二進院裏，建一個大花園，用青條石蓋一座二層小樓。一層是地磚，沙發，酒吧，大屏幕電視，廚房，辦公的地方。二樓有弧形樓梯，上麵是幾間臥室和洗浴間。樓頂是城堡式的露天花園，引進些溫泉水，可以養魚。門上設密碼手印的，一般人進不來，嗬嗬！”
“太好了！”杜鵑鼓掌讚同。三個人就修建的事各抒己見，談得是熱火朝天。聽到外麵王雪喊著李凡的名字。
李凡馬上從車裏下來，抬頭一看，原來是王雪領著本校的校花齊玉站在車前。李凡看著身材仍然苗條，臉色有些憔悴的老同學，道：“齊玉，你受難啦，現在心情還好嗎？”
齊玉看著李凡真誠和關切的表情，心頭一熱，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抽泣地道：“本意想和你一個集體戶，礙著同班一夥人的麵子，到了二隊集體戶。在艱苦的條件下看出了人的本質，各個為了多掙幾個工分，自己顧自己。沒人敢出頭為知青掙個口袋，我們女孩更是吃沒吃，喝沒喝，最主要的是沒有安全感。這次我被劫，都站在那光吆喝，沒有人找隊裏分頭追趕。要不是遇見王雪和杜鵑姐姐，我就永無天日了。嗚嗚！”
李凡見狀，連忙掏出紙巾遞給齊玉。齊玉也顧不得羞怯了，一把攥住李凡的雙手，盯著李凡的眼睛勇敢地說道：“老同學，我和王雪一樣，心裏早就藏著你，知道高攀不上。但鞍前馬後地跟著你，我也心滿意足了。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我就轉到你們集體戶，跟王雪搭檔生活在這裏。”
李凡聽罷，心裏暗起波瀾。原來在學校，齊玉是自己仰慕的校花，一表人才。在沒有奇遇之前，那是想搭也搭不上邊的。現在乾坤倒轉知道自己和她們不是一個領域的人，但好感依然存在。現在齊玉既然挑明了態度，自己也不好決絕她和王雪的心意，就想出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