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倆個知青再三感謝後,李凡揮手做了告別的手勢。


    飯店服務員非常有眼力價,主動熱心的帶著三人從後門來到了院裏。吃飽喝足的‘白牙’和三匹奔馬,見到主人出來了,都親熱地圍了過來,高興地用頭蹭來蹭去。


    三人飛身上馬出了院門,馬兒昂首挺胸,人也俊朗威武。頭馬嘶鳴一聲,圍觀者發出一陣叫好聲。李凡三人知道這是駿馬惹來的觀眾,也就沒理會。‘白牙’吼叫了幾聲,圍觀者讓出一條道,三人三騎瀟灑地踏上了去‘蒼吉廟’之路。


    那‘踏飛燕奔馬’可非比尋常,走起路來昂首甩尾,步履輕飄。四蹄就像踏著四朵白雲般的‘唰唰’地行雲流水,讓人看不清四蹄著地。


    馬身不搖不晃平穩之極,騎馬的人絲毫感覺不到顛簸。再看三匹‘奔馬’,配上最好的犀牛皮雕鞍,精致的獸皮製作的籠頭馬具,編織著細小的花紋。馬胸前掛著金銀鑾鈴,走起來‘叮咚’脆響,格外好聽。


    後麵跟著一群好勁的騎馬人,先後一窩風似的尾隨其後,拚命地你追我趕,唯恐落後。‘包磨臘’騎著‘黑旋風’更是一馬當先,往前狂奔,妄想超越這幾匹拉風的外來駿馬,好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逞逞威風。


    不一會兒,幾十匹馬,尾隨著三匹‘奔馬’出了縣城。遠遠看熱鬧的老百姓是越來越多,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出城之後地域變得寬闊起來,草原車馬行走的路轍曲曲彎彎細又長,雜草叢中露出幾道細沙土路麵,便於馬兒行走。眾人更是揚鞭催馬往前趕。就像騎馬大賽似的‘唿號’亂叫,揚起了漫天沙塵。


    好馬慢慢顯露出端倪,僅有四五匹駿馬能跟上‘黑旋風’的速度。而‘黑旋風’拚了命的狂奔,隻能聽到前麵順風傳來的‘鑾鈴’聲,眼看著三騎一狗越走越遠。不到五裏地,蒙古馬已經跑的是大汗淋漓,終究落在後麵。


    ‘包磨臘’更是揮鞭催蹬,氣急敗壞地往前趕。待轉過一個小沙丘後,三匹馬走的已經無影無蹤,‘黑旋風’也是大口喘著粗氣,沒了往日狂傲的精神。


    好一會兒,後麵的一群看熱鬧的牧民才跟上來,看著疾奔五裏地的自己坐騎,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剛想詢問‘包磨臘’追到什麽距離?對麵一輛跑鄉鎮的公共汽車開了過來。牧民甲好事的問:“我說,司機老哥,你看見前麵有三人三騎和一條大狼狗嗎?”


    “啊!看見了,剛才在十裏坡遇到的,還跟我們招手呐!那幾匹馬走得是一溜追風,輕鬆自在,好像是走馬觀花一般,好馬!沒見過這麽駿的馬了!”


    這些好事的騎馬人,各個聽得驚訝萬分。‘包磨臘’不得不垂頭喪氣地說道:“咱們真是井底之蛙,妄自尊大。終日打雁,今天被雁琢了眼呐!丟人現眼!”


    一群人這迴可傻了,十裏地的路程,硬生生地給落下五裏地,這還是馬嗎!簡直是天馬下凡。這段佳話,頃刻之間傳遍‘卡爾欣’草原。


    李凡三人徐徐而行,眼前除了幾個沙坨子,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走了百十裏地才路過二三個屯落,很少能看見過往的行人,這次才體會到地廣人稀的含義。


    又往前走了二十裏地,到了一處房屋比較集中的大屯落,泛白的鹽堿地形成了通往四麵八方的馬車車轍。低矮的幹打壘的土坯房,鹽堿泥覆蓋的屋頂,到處顯露出土白色,根本見不到樹木和植物。散落在各處的屋頂煙囪,稀稀落落地冒著炊煙,隻聽見雞鴨鵝狗叫聲,看不見青壯年人,屯裏一片寂靜。


    三人三騎四處看了半天,才見到一個半大男孩。胡靈和顏悅色地問了【蒼吉廟】三隊的去向,才知道這裏是大隊部,往左手直走半裏地的屯邊是三隊隊部,裏麵就是三隊集體戶住的房子。


    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集體戶了,拍馬疾行而去。


    就在接近三隊隊部的背陰側麵,隊裏的一群男女老少的社員,偷偷地趴在圍牆外,在緊張地看著什麽?


    三人奇了怪了!大白天的村民不幹活都圍在這裏偷看什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李凡也就沒聲張,也衝二女打了個手勢,慢慢靠了過去。


    探頭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原來隊部院外停著幾掛大馬車,院子裏站著二三十個穿著藍帆布工裝的漢子,手裏拿著鐮刀和棒子,圍在集體戶門口。


    先看見曬得黑了不少的小賀,正與一個胖子拚命的對拳。集體戶的所有男知青都縮在自己的屋門口,握著打羊草的扇刀,怒目而對。女知青們則躲在屋裏的窗內,擔心的看著外麵。


    就聽的‘哎嗨’一聲,小賀與那個胖子,雙雙揮拳打中對方的胸口,倆人同時摔到在地上。外邊一群大漢齊聲喊了一聲‘好’,就將胖子架了迴去。知青們也將小賀扶了迴去,小賀倔強地吐了口血水,恨恨地搖了搖頭。


    鐵頭在旁邊‘蹭’地站在院中間,怒聲道:“要想欺負我們戶的女孩,先過了你爺爺這關!”


    一個長著滿臉粉刺疙瘩的男子說:“日頭快偏西了,葛蛋你們幾個一起上,將這小子打到,把大哥看上的倆個小妞趕快帶走,別耽誤晚上的酒局!”


    屋裏的王雪和周麗倆個女孩聽後,嚇得臉色發白,渾身打顫。前幾天到鎮裏趕集買些生活用品,沒想到讓勞改農場的一幫地痞流氓看上了。


    那個老大‘胡侃’,在這個窮山僻壤還能看到如此水靈的女知青,就惦記上了。派人跟蹤追擊才知道是‘蒼吉廟’三隊的知青,今天就下茬子來了。拍出二三十個打手,非要劫走王雪和周麗倆女。


    鐵頭和小賀那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還能讓這幫混混得手,於是就開始了今天的打鬥。隊裏的村民們哪見過如此瘋狂的地痞流氓,畏於其淫威,怕禍及村裏,沒人敢出頭。所以都躲在暗處,看著情形。


    鐵頭麵無懼色,雙腿微曲,擺出一副太極起手的架勢。四個小子拎著短棒就圍上鐵頭,一聲呐喊,前後左右掄棒就打,真有點狐假虎威。


    看來這段時間鐵頭沒浪費時間,對李凡教授的古太極還是下了苦功。


    眼看著四下圍攻,鐵頭‘畫圓上步’,黏上前麵一個小子的手腕,使了一個‘引字’訣,矮身彈腿。借力打力將叫葛蛋的從前麵直接扔到了後麵,正巧砸在身後人的懷裏,倆人一起跌個鼻青臉腫。


    在左右倆人一愣神之際,連續打出‘手揮琵琶’,兩個轉身。隻聽‘啪啪’兩聲,另外兩個小子,頓時手捂腮幫子,蹲在地上起不來了。集體戶的所有人都大聲叫起好來。


    胡侃看著自己四個手下,一個照麵就叫人給打到在地上。連惱帶怒,冷哼一聲道:“沒想到這裏還藏有練家子,那個門派的報上名來,否則拳腳無眼,傷了和氣!”


    鐵頭怒目而視地道:“就憑你們這些魚鱉蝦蟹的,還沒資格知道老子是那個門派的,說出來,怕嚇死你!”


    胡侃道:“哎呦,鴨子掀門簾,就憑嘴硬。老黑,你上去將他纏住,其他人一起上!”


    看見從人群裏走出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一米八十五的大個,二百多斤的體重。憨聲憨氣地道:“好嘞!看我的吧,迴去得多給我吃十個饅頭!”


    到底是人高馬大力氣十足,鐵頭依然使出四兩撥千斤的打法,先是摔了他幾個跟頭。可是這家夥皮糙肉厚,摔倒了爬起來,又撲上前去跟鐵頭死纏在一起,鐵頭一時著急也分不出身來。


    胡侃一看機會來了,喝令一聲:“全都衝進屋裏,將那倆個小妞拉走!”


    一眾流氓象土匪似的‘嗚嚎’一下,馬上衝向集體戶屋裏。所有知青都感到絕望要拚命的時候,一聲‘吼聲’傳來:“膽大的狂徒,敢在我的家門口鬧事,活得不耐煩了!看打!”


    李凡的一個小‘獅子吼’震的在場的所有人耳膜‘嗡嗡’直響,心旌震得狂跳,呆立在當場。


    都不自覺地轉頭看向院門口,眼睛直勾勾的看見三個英俊,冷豔的一男二女,騎在高頭大馬上。


    這幫匪了匪氣的烏合之眾,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胡靈和杜鵑,那是漂亮中的漂亮,嬌豔中的嬌豔,平生都沒見過如此的美女,口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暗想要將這兩個美人搶迴去,可比這個集體戶的知青要強上十倍,都對胡靈和杜鵑起了歹意。


    胡靈和杜鵑最厭惡男人淫邪的眼光,這觸動逆鱗的舉動令二女大怒,沒等杜鵑動手。胡靈纖手一揮,無數隻鋒利的樹枝從不同角度射向這幫打手。一支支樹枝紮在所有在場流氓的痛穴和定身穴上,頓時一個個呆若木雞,動彈不得。隨後又如千刀萬剮般的疼痛,傳遍全身。


    剛才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地痞流氓,現在是大聲叫娘,痛不欲生。想動動不了,想跑跑不動,隻能站在原地顫抖著幹嚎。


    這一突然變故,鐵頭也愕然地愣在當場。屋裏所有集體戶的男女知青,都捂著嘴驚愕地看著這一變故,一時也不敢出來。


    圍在牆外的本屯的老鄉們,看得是清清楚楚。剛剛還懸著心,害怕知青吃虧。這迴兒又驚訝的不知所措,不知騎馬來得是什麽人物。


    李凡懶得聽著這群地痞流氓在耳邊哭嚎,叫了聲:“白牙,將他們都仍到院外去,看著就煩心!”


    白牙聽懂了李凡的吩咐,‘吼’的一聲,躍起龐大的身軀,一口一個咬著脖領子就摔了出去。三匹‘奔馬’也是好鬥分子,看著白牙的舉動也奔了過來,大嘴一張咬著一個個流氓們的胳膊也給甩到院外。


    一幫兇徒可是嚐到兇物的厲害,膽小的嚇得直尿褲子,喊得慘叫襂人。


    這些靈物可不管你叫喚什麽,三下五除二,連狗咬馬甩。二三十人的一大群流氓,現在都躺在院外,大眼瞪小眼對著幹嚎去了。


    李凡這才下得馬來,拍了拍驚愕的鐵頭,說了聲:“兄弟,這才幾天呐,怎麽不認得老哥了!”


    鐵頭這才定睛細看,才認出變化這麽大的李凡來,說道:“我說兄弟不帶這樣嚇人的,幾天,都快半年了,也不來個信。看把兄弟姐妹們放到這裏吃了上頓沒下頓,連風吹帶日曬帶勞累,一個個變得黑瘦黑瘦的,天天盼著你看來。。。哎,也怪我沒能力呀!”


    李凡笑了笑:“大事纏身以後再告訴你,我來了,從今晚起,大家的好日子來了,我作為戶長的要好好犒勞大家,怎麽樣?”


    鐵頭抹了下眼淚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今天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對不住大家了,就讓勞改流氓們得逞了!這迴好了!”隨口喊道:“大家都出來吧!咱們的戶長來了!”


    “啊!戶長來了,那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就是李凡嗎?我的天呐,真是戶長來了!”


    ‘忽啦’的一下,屋裏的十幾個人都驚喜的跑了出來,圍著李凡上看下看。大家真的確認此人就是戶長李凡,鐵頭沒有忽悠大家。也不管男女同學了,一起湧上來連拉帶抱的掉下眼淚,‘嗚咽’聲中抒發著心裏受苦的委屈。


    李凡挨個和大家擁抱一下道:“大家受苦受累的日子就算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咱們要挺起胸膛做有希望的人。看看你們都廋了,黑了,想必是生活和勞動又苦又累,你們都挺過來了,是好樣的!”


    王雪看著李凡說:“看我都瘦了十幾斤了,皮膚又黑又粗,還給大家惹來麻煩,真是裏外不得好,嗚嗚!”


    小賀擠過來道:“這裏地廣人稀,生活困難。你看我們這十幾個人住的這兩間矮房,吃的是帶皮的高粱米和酸蘿卜。這都不算啥,連勞改犯農場的地痞流氓也敢打上門來,賊憋氣!”


    李凡激昂地說:“就是門外那夥社會渣滓欺負人,他們也配!胡靈,死罪免了,活罪叫他們受夠,給他們一個終身不忘的教訓。今天是咱們集體戶高興的日子,聽著他們鬼叫著心煩,死穴先給解了,痛穴別解。讓他們疼痛的十天半拉月的,嚐嚐滋味。現在讓他們滾迴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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