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規模上講,這次戰鬥並不大,但卻是相當野蠻的一次,原因嘛……


    當阿斯萊們以為自己能動,試圖反擊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掙脫那股強大魔法力量的束縛。而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杜爾蘇的移動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


    急速衝鋒的杜爾蘇如同一座移動的巨型堡壘,毫不畏懼地向前推進。它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震動著大地,仿佛整個森林都在它的憤怒中顫抖。當接近杵在那的阿斯萊軍陣後,它高舉劍身上刻滿了精靈符文,並且長達十米的恐怖符文劍,這些精靈符文在它手中煥發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這次它的敵人不再是之前的野獸人、綠皮、人類或是混沌,而是精靈……那些曾經的、昔日的戰友。它的攻擊迅猛而致命,每一揮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戴斯之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閃亮的弧線,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劈向阿斯萊的陣型。


    那些曾與它並肩作戰的精靈們,如今在它的憤怒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杜爾蘇的每一次揮動都如同雷霆萬鈞,長劍在空中劃過,發出低沉的唿嘯聲,猶如暴風雨中的狂風,昔日的戰友們在它麵前變得渺小而無助。


    阿斯萊們試圖反擊,但在杜爾蘇那壓倒性的力量麵前,他們的努力顯得如此徒勞。往日如雨點般的箭矢和法術並沒有落在杜蘇爾的身上,更沒有被厚實的樹皮和強大的魔法防禦擋開。因為他們現在還是動不了,想跑或是反擊也不成。


    阿斯萊們隻能驚恐地看著這巨大的劍刃逼近,他們的防護在它那巨大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脆弱。長劍橫掃而過,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力,將一整排的永恆守衛斬成了兩截。血液噴灑在空中,他們的身體在巨大的衝擊下四分五裂,鮮血與殘肢飛散,戰場上頓時變得一片狼藉。


    杜爾蘇的攻擊如同烈火,焚燒著它的每一個動作,它的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它的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對未來的願景。它知道這場戰鬥的意義,它的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它的心中充滿了對過去歲月的絕望和對未來的堅定信念。


    它知道,隻有追隨古聖的指引,才能拯救這片森林,才能讓它的同胞們重新找到希望。它將證明它的力量,它將讓所有人明白,屬於古聖和達克烏斯的時代已經來臨。為了森林的未來,膽敢擋在它身前的精靈必須死。


    它的每一次揮動都是一場小型的災難,摧毀著任何不得不站在它麵前的敵人。它的攻擊迅猛、無情,每一次揮動都帶走數名精靈的生命。長劍劈下,地麵被撕裂,永恆守衛們的鎧甲被切碎,身體被切割成無數碎片。


    在杜爾蘇的瘋狂攻勢下,阿斯萊的陣型迅速殘缺。那些被魔法束縛的精靈們,眼睜睜地看著杜爾蘇在他們中間肆意殺戮卻無能為力,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無法接受昔日的盟友如今變成了他們最可怕的敵人。


    樹人的進攻是緩慢且不可避免的,就像樹木突破了岩石一樣,但在魔法的加持下,它們變得比以往更加迅速,更加摧枯拉朽。杜爾蘇爾衝鋒在前,長劍揮動間帶來毀滅性的破壞,隨後,四名先祖元老會成員也進入了戰場,就像森林本身在戰鬥一樣,它們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古老的力量和堅定的決心。


    四名先祖元老會成員的進場使戰場更加慘烈,它們的攻擊猶如大自然的怒火,每一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阿斯萊們在它們麵前顯得如此無力,任何反抗都像是徒勞的掙紮。它們的腳步聲沉重且富有節奏,每一次落地都在宣告著阿斯萊軍隊的末日。


    矛在厚厚的樹皮上破碎了,阿斯萊們的身體和武器在樹人的強大力量麵前顯得如此脆弱。那些沒有被揮動的矛尖剛一接觸到樹人的皮膚,便被強大的反震力震得粉碎。樹人的多節的腳踩下來,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將精靈們踩得粉身碎骨,地麵上滿是被碾碎的盔甲和血肉,戰場上充滿了慘叫和哀嚎,慘叫聲和骨骼破裂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景象。


    那些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靈活地纏繞住阿斯萊們的四肢,將他們高高舉起。當藤蔓把掙紮的他們的身體舉高高的時候,他們在突然的恐懼中尖叫著,他們的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他們的尖叫聲迴蕩在戰場上,令人毛骨悚然。然後,藤蔓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扔迴到同伴的身上,造成更大的混亂和恐慌。


    戰場上的景象變得更加血腥和混亂,阿斯萊們的尖叫聲和鮮血染紅了空地,空氣中彌漫著恐懼和絕望的氣息。他們的勇氣在這無盡的恐怖中被一點點地摧毀。更殘酷的是,被魔法禁錮的他們無法在無情的攻擊下四散奔逃,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等待死亡,看著樹人們毫不留情地推進著,帶著那無可阻擋的力量,將一切擋在麵前的存在徹底碾碎。


    這場戰鬥,注定將成為一場血腥的屠殺,森林的每一片葉子都在顫抖,似乎在為正在發生的悲劇而哀悼。在這瘋狂的戰鬥中,杜爾蘇證明了它的力量,它讓所有阿斯萊都明白,古聖的意誌是不可違抗的,森林的憤怒是無可逃避的。


    慘叫聲和哀嚎聲還在充斥著戰場,折磨著除了杜魯奇以外,每一個精靈的神經。站在中立區的阿斯萊們目睹著這場慘烈的戰鬥,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痛楚、矛盾。他們曾經與杜爾蘇爾和其他樹人並肩作戰,共同守護這片森林,如今卻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昔日的盟友對同胞施以無情的攻擊。


    盡管他們沒有參與戰鬥,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受到戰爭的傷害。這一刻,他們仿佛意識到,無論結果如何,這場戰鬥都已經改變了一切,曾經已經支離破碎的友誼與信任徹底不複存在,留下的隻有深深的悲傷與無盡的悔恨。


    赫格利雅他們站在最前方,他們的表情凝重而悲傷。赫格利雅的雙眼微微泛紅,她看著那高大的樹人毫不留情地將同胞們踩在腳下,就像心中有千斤重擔一樣。


    “我們做了正確的選擇嗎?”泰蘭鐸低聲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猶疑和痛苦。他看著那些掙紮在藤蔓中的同胞,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戰場的另一端,阿瑞妲和莫蘭娜帶領的施法者們還在為注定加冕的外來者提供支援。她們的魔法在空中閃耀,為樹人的進攻提供了更多的力量。雖然她們已經做出了選擇,但心中的矛盾和痛苦並沒有因此消失。


    “我們曾經是……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阿瑞妲低語著,她的聲音在風中飄蕩,但說歸說,她那已經成型的法術還是被她釋放了出去。


    “這你就要問問賽菲安了,你了解他。是他吹響了狂獵的號角,現在不是盛夏,他成為奧萊恩還不到半天的時間,為什麽發生了這樣的悲劇?”莫蘭娜冷漠地迴應著,她的眼中滿是堅定與決絕。她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迴頭的路,她們必須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


    “看到這一切,我心中怎能不痛?”看到阿拉洛斯投過的困惑眼神後,莉莉絲哀歎道,她的聲音在顫抖,但她還是把手指向還在奔跑的奧萊恩。她在這時候體現了她的作用,她引導著阿斯萊們說道,“他們本不應該站在那裏的,是他!”


    達克烏斯再次吹響號角,低沉且震撼的聲音在戰場上空迴蕩。得到指示的大隻佬立即行動起來,協同號角發出了怒吼,被支配的冷蜥戰群迅速轉向,避開了正在被森林精魄屠殺的阿斯萊軍陣。


    在無序之時的加持下,冷蜥奔跑得比平常還要快,狂風掠過,它們的步伐如雷霆般震撼大地。很快,戰群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位於阿斯萊軍陣與阿蘇爾使團中間的區域。


    在經過阿蘇爾使團時,達克烏斯轉過頭,看向那邊的陣列。他的目光穿透了戰場的混亂,鎖定了芬努巴爾,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視,也可能是他現在正好位於芬努巴爾的視線範圍。芬努巴爾的視線恰好落在他的身上,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時間在這一刻停滯。


    達克烏斯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心中懷揣著一個目的,那就是尋找芬努巴爾。在他的刻意引導下,又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他們相遇一樣,命運將他們交織在了一起。盡管戰場上硝煙彌漫,殺聲震天,但在這短暫的對視中,他們仿佛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他對芬努巴爾露出友好的笑容後,就轉過頭看向已經非常接近的狂野騎兵了,他才剛看到正主,他可不想把自己撂在這裏。


    芬努巴爾在對視的那一刻,心中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熟悉感和宿命感,但奧蘇安對納迦羅斯的了解不像納迦羅斯對奧蘇安那樣,他之前壓根沒聽過達克烏斯這個名字,他都不知道有這號人存在,他隻在前一刻通過貝洛達了解了一些隻言片語,更別提什麽傳說了。


    但為什麽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像是兩個命運相連的靈魂之間的相遇?他的心中湧起複雜的情感,既有對未來的困惑,也有對當前局勢的深深憂慮。


    隨著號角的再次吹響,冷蜥戰群的速度再次加快,仿佛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穿越戰場的混亂,朝著預定的目標前進。很快,冷蜥戰群戰群完成了轉向和最後的準備。


    “走向勝利!”達克烏斯咆哮著,放平了海之三叉戟。


    隨著達克烏斯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衝鋒開始了,奔騰的聲音震蕩著空地,騎士們的心中燃起了熱烈的鬥誌。他們目光中閃爍著堅決和決心,他們放下了平舉的騎槍和長矛,他們知道這是繼阿爾道夫城下後,又一場巔峰騎兵對決,為了勝利,為了證明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強的,他們不畏死亡。


    隨著武器的平舉,大隻佬發出了隻有在阿爾道夫城下時才發出的恐怖咆哮,隨著它的咆哮,冷蜥們不再保持之前的沉默,附和著它發出了咆哮。伴隨咆哮聲而來的是冷蜥們越來越快的步伐,冷蜥們從之前的三擋跑步,變成了四擋襲步。


    冷蜥的咆哮聲與狂野騎兵的戰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戰栗的聲音波浪。冷蜥騎士們的騎槍與狂野騎兵的長矛在空中閃爍的寒光,連空氣都為之顫抖。隨著一聲巨響,兩股力量在空前的速度中相撞,頓時響起了金屬撞擊和野獸嘶吼的聲音,劇烈的聲音響徹雲霄,仿佛要撕裂整個戰場。


    冷蜥戰群和狂野騎兵猛烈地撞在一起,戰場瞬間被血腥與殺戮所吞噬。騎槍與長矛在碰撞的一瞬間刺穿了對方的鎧甲與軀體,鮮血如噴泉般噴灑在空中,如同綻放的血色花朵,染紅了周圍的空氣。咆哮聲與戰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可怕的聲波,震撼著每一個在場者的靈魂。


    一隻牡鹿挺身衝向怨毒,鹿角如利刃般閃爍著寒光,直奔怨毒的身軀而去。怨毒即使感知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它試圖躲避,但鹿角已經劈頭蓋臉地襲來,然而,鹿角並沒有刺穿披掛在它身上的鎧甲,更沒有被頂飛出去。


    雖然沒有遭受到刺擊的傷害,但高速衝撞的撞擊力,還是讓怨毒頓了幾下,好在它沒有摔倒。反應過來的它在痛苦和憤怒的驅使下,用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咬住了雄鹿的脖頸,牙齒深深地嵌入了血管和肌腱中,撕扯著血肉。牡鹿在絕望的嘶鳴中狂踢亂蹬,在疼痛中圖反擊,但冷蜥的力量無可匹敵,牡鹿的掙紮隻能為自身帶來更多的痛苦。每一次咬合,它都帶走一塊鮮活的血肉,鮮血四濺,染紅了它們的鱗片和鎧甲。


    狂野騎兵們的牡鹿在痛苦中嘶鳴,冷蜥的利爪撕裂了它們的皮肉,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騎士們被猛烈的衝擊力從鞍上拋飛出去,身體在空中無助地翻滾,隨後重重地摔在地麵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夾雜在其中,令人毛骨悚然。


    地麵上到處是折斷的長矛和騎槍的碎片,閃爍著寒光,如同戰場上散落的致命碎片。失去生命的軀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戰場猶如修羅場般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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