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斯普林特溫的問題後,貝格-舒恩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隨後說起卡勒代爾和阿什達隆的事情。


    達克烏斯沒有直接答應,雖然他會為了朋友,為了同伴做些什麽,但他也是雙標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可以治療阿什達隆。他大概搞懂了麗弗為什麽會到來,他的施法者陣容加上麗弗足以治好阿什達隆,然而……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說白了,對他有什麽好處嗎?施法者們施放僅次於天劫級的魔法不需要出場費的嗎?


    巨龍們也都不是傻子,不過巴吉爾和貝格-舒恩這次沒有選擇再摻和紅龍之間的事,因為斯普林特溫與達克烏斯之間已經締結了承諾,後續的事情將由斯普林特溫負責。


    臨近中午的時候,在約定好下次與斯普林特溫見麵的地點後,達克烏斯把三隻巨龍送走了,斯普林特溫承擔了聯係其他紅龍的任務,他之前與巴吉爾談論巨龍問題的時候用過錦上添花的詞匯,斯普林特溫的到來確實錦上添花了,但斯普林特溫的後續行動讓他有一種花開富貴的感覺?他之前隨便與巴吉爾說的話,居然變成了真的,具備了某種可行性,莫非他在物理世界也能尋思成功?不像啊。


    貝格-舒恩返迴了艾索洛倫,巴吉爾也返迴了他在南方的巢穴,在達克烏斯不那麽盛情的邀請下,他同意參加時間還沒有定下來的科爾·伊馬莫爾儀式。


    達克烏斯還是像以往那樣親自下廚,迎接麗弗的到來,雖然他生活在納迦羅斯的杜魯奇,但此時的他就像生活在勞倫洛倫的艾爾尼一樣,盡地主之誼。


    “如果我的迴憶沒有出現錯亂的話,上次?是在七百年的時候?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阿薩諾克,阿薩諾克·文尼奧爾,出自奧蘇安伊瑞斯王國的一個家族。”坐在椅子上的阿薩諾克與坐在他對麵的麗弗聊了起來。


    阿薩諾克說的上次是帝國曆1337年的時候,艾瑞爾女王和艾索洛倫的施法者通過世界根須來到霜降區,在艾尼爾魅影行者的協助下找到了,找到了活動在暗影森林的影孽魔古爾,並將其帶迴艾索洛倫。


    然後就沒然後了,雖然艾尼爾和阿斯萊都生活在埃爾辛·阿爾文,都生活在森林中,有著相同的生活方式和習俗,但兩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差異。勞倫洛倫的塔爾·利塔內爾和科爾·伊馬莫爾是精靈古典時代的殖民地,艾索洛倫可沒有這樣的城市,包括政治體係等等,勞倫洛倫的統治者一直都是艾納瑞昂的血脈,而艾索洛倫那邊更像是神受君權。


    艾尼爾和阿斯萊更像是並排行駛的火車,雙方能看到對方,但不會過多的交流,也沒有過多的聯係,最多就是拉拉汽笛打聲招唿,車廂內的乘客彼此招手,仿佛隔絕兩者的灰色山脈隔絕了一切。


    “不止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科爾·瓦納斯生活過,並且出使過矮人的首都?”麗弗沒有談論艾尼爾和阿斯萊之間的事,而是談論起了阿薩諾克的過往。


    “時間是一條蜿蜒的河流,難道你不止能看到將來,還能看到過去?還是?”阿薩諾克笑了起來,他笑的很淡然,仿佛往事都在笑談中一樣,笑完後他接著說道。


    “是的,莉安德拉與我談論過你。”麗弗沒有阿薩諾克的前一個問題。


    “她?”阿薩諾克想問些什麽,但現在的他沒有了那種執念,他也不是什麽莉安德拉的仰慕者,而且現在在場的也不止他和麗弗,他感覺自己似乎也沒什麽好問的,難道問麗弗,莉安德拉是怎麽評價他的嗎?這對他不重要。


    達克烏斯做飯的時候,凱亞變成了地主,而且今年還沒過去,她還是三人議會的成員,在勞倫洛倫和艾尼爾社會有著崇高的身份,作為地主的她發現了阿薩諾克的異常後,又把話題調整到了其他的方向,聊起了巨龍和魔法。


    坐在長桌前的杜魯奇們並沒有想聊天的打算,達克烏斯之前對斯普林特溫說過的話觸動了他們。他們都在思考著,自己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克拉丁陷入了迷惘,與達克烏斯同歲的他第一次見到達克烏斯是船上,那時候他的日子並不好過,在巴托尼亞裏昂尼斯王國的劫掠並沒有讓他獲得收益,反而損失慘重。在後續聊天的時候,他發現達克烏斯也劫掠過裏昂尼斯王國,而且還是在他之前,與他有相同經曆的還有現在遠在露絲契亞大陸的沃特。


    按照達克烏斯剛才的話語,莫非是達克烏斯的行為間接導致了克拉丁的結果?從那個時候,他的命運就與達克烏斯產生了聯係,而不是後續的港口中?達克烏斯在港口交換給他的露絲契亞黃金導致他接下來慘痛的露絲契亞之旅?隨後他又在海格·葛雷夫遇到達克烏斯,他的存在讓他父親的決策發生了一些改變,從而改變了家族的命運?隨著與達克烏斯命運連接的深入,讓他現在坐在這裏?那以後呢?將來呢?


    不止克拉丁在這麽思考,在場的杜魯奇們也都在思考著,除了塔凱亞家族的三兄妹外,拜涅也同樣深有感觸。


    斷了一條手臂的拜涅不得不從黑守衛退役,之後他聽從艾德雷澤的指引從納迦隆德來到了克拉卡隆德,來到了達克烏斯的身邊,手臂不止重新長了出來,這十多年的經曆也是前所未有的豐富。起碼他在黑守衛服役的時候,可沒見過這麽多的大魔和稀奇古怪的玩意,換句話說他在黑守衛服役幾百年的期間壓根就沒見過大魔,這十多年他遇到多少大魔了?


    麗弗看出了杜魯奇們在想什麽,她沒有去打擾杜魯奇們,她與艾尼爾們聊著,艾尼爾讓她感受到了勞倫洛倫的熱情,這是人嫌狗憎的她在艾索洛倫不曾經曆過的,當她還是孩童的時候一切還是那麽的美好,直到她有了施法者能力。在她成為先知之後,一切都變了,由於她的能力,她所到之所隻有鮮血和災難。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艾尼爾都是如此,麗弗能明顯的感覺到坐在她遠處的一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憂鬱艾尼爾,那位艾尼爾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仿佛那位艾尼爾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什麽。


    一頓賓主皆歡的午餐後,達克烏斯與麗弗坐了下來展開對話,他知道麗弗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勞倫洛倫,肯定有什麽事情,而且事情還與他有關。


    “我看到了艾索洛倫的死亡。”


    “巧了,雖然我沒看到艾索洛倫的死亡,但我看到了勞倫洛倫的死亡。”達克烏斯迴應道。


    “但那是之前不是嗎?我能感覺到這片森林的死亡被延緩了,而且有了複蘇的跡象。”


    “是的,因為我來了,我給這片森林帶來了希望。”達克烏斯大言不慚地說道。


    “是的,所以我來找你了。”麗弗點頭認可了達克烏斯的話語,隨後說道。


    “歡迎你來到勞倫洛倫。”達克烏斯終止了對話,他現在不想與麗弗討論艾索洛倫的問題,起碼在他發現艾索洛倫的價值之前,從古聖遺跡、世界到精靈,雖然他還沒見過奧萊恩和艾瑞爾,但他不喜歡這對奇葩,他不對這兩口子抱有好感。


    達克烏斯在勞倫洛倫做這一切是因為勞倫洛倫能在精靈重返埃爾辛·阿爾文的時候提供跳板,而且隨著深入的交流,像林迪亞洛克這樣的林地領主還願意為杜魯奇君臨奧蘇安的時候站台,貿易和靈脈節點之類的更不用提了。艾索洛倫能為他提供什麽?連個港口都沒有,他幫忙修複下靈脈節點就仁至義盡了,或許他這麽做阿斯萊還不會認可他,反而把他當個大傻子。


    奧萊恩這個怪胎和艾瑞爾這個奇葩擋在那裏,艾索洛倫就被鎖住了。那就是一個圈地自嗨的獨立王國,與森林綁定死的王國。達克烏斯到訪艾索洛倫隻是為了拜訪戴斯領主,順便見下芬努巴爾,與那些林地領主建立深厚友誼?在沒有港口的情況下開展貿易?與一年一變的奧萊恩談笑風生,現在的他與奧萊恩建立密切的關係,不代表他下次見到奧萊恩的時候,還有會有關係密切。


    在達克烏斯看來奧萊恩就是一個怪物,與混沌卵沒什麽區別,奧萊恩的體內有庫諾斯的力量,但庫諾斯並不主導奧萊恩,就像伊莎不會主導艾瑞爾一樣,不然艾瑞爾也不會向莫拉絲學習黑魔法。


    奧萊恩的性格隨時都在變化,根據春分時被獻祭的阿斯萊來決定,就像開盲盒一樣,今年的阿斯萊是一名活潑開朗的熱情小夥子,那今年的奧萊恩也是,但明年就不一定了。今年的阿斯萊不會主導明年的奧萊恩,而是成為奧萊恩靈魂的一部分。千百年來這些被獻祭的阿斯萊會成為奧萊恩靈魂的一部分,在不主導當年奧萊恩的情況下以沉睡或是參謀的形式出現,這特麽不是怪物是什麽?


    自奧比恩島後達克烏斯就不再與人類打交道,他認為人類的生命太短。他不想與奧萊恩打交道,他為奧萊恩隻是一個載體,太過怪物。


    不過說是這麽說,搞不好還得打交道,那兩位昏迷史蘭魔祭司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還有科洛尼亞的手臂。


    麗弗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達克烏斯的抗拒,似乎達克烏斯的友誼和熱情隻是針對她,而不是她所在的艾索洛倫,不過她也理解,畢竟她見的太多了,而且這也是她現在選擇來到勞倫洛倫的原因。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禮拜,麗弗的貓頭鷹奧圖也從艾索洛倫飛到了勞倫洛倫,每天晚上當精靈們休息的時候就會發出咕咕的叫聲,搞的精靈們不厭其煩,但也不好說什麽。在達克烏斯看來她在艾索洛倫不招待見,或許有奧圖的一部分原因。


    這一個禮拜中麗弗都在與達克烏斯身邊的施法者們和那位人類樹籬智者探討魔法,她除了精通占卜外,與阿薩諾克一樣,精通生命係和陰影係魔法,除此之外還精通野獸係魔法。


    達克烏斯一直選擇沒動是因為貝洛達,那些古聖造物可不是輸入個密碼就能開啟的,需要龐大的施法力量,好在麗弗的到來填補了貝洛達的空缺。


    讓達克烏斯感覺到有意思的是凱亞早就好了,但凱亞一直待在金池沒有要動彈的意思,更沒有要迴到瑪瑞斯特女王身邊的想法,瑪瑞斯特來金池的時候親自查看過,後續也派使者探望過,然而凱亞每次都以暫時沒好來迴絕。他知道凱亞除了與其他的施法者們交流魔法的使用心得外,壓根就不想迴到瑪瑞斯特身邊當什麽三人議會的成員。


    等瑪瑞斯特再次到來後,在金池修整的隊伍出發了,去往了驟雨區的淚池開啟了勞倫洛倫南方的古聖造物,在通知了巴吉爾後,隊伍沿著德姆斯特河一路向北去往了現在勞倫洛倫內唯一的人類村莊斯科格拉古。


    由於各種亂七八糟的原因,這個原本就位於太陽區、暴風區和霜降區交界處的奇葩人類村莊被保留了下來,去留不在新的葉之條約範圍內,隻要人類保持著傳統繼續生活,艾尼爾們就不會進行幹涉。當然,艾尼爾們不會再準許人類進入石環去拜訪什麽蕾雅和塔爾等其他人類的神邸。


    達克烏斯還特意準備了一罐蜂蜜犒勞上次幫助過他的棕熊,畢竟他給棕熊畫過餅,總要承諾的。有著慷慨和仁慈稱號的他要維持住這個人設,那句話怎麽來著?蘭尼斯特有債必償!不是……達克烏斯有承必報!


    像淚池的古聖造物一樣,勞倫洛倫北方石環的古聖造物也啟動了。達克烏斯把天界颶風儀送給了凱亞,石板才是最重要的,他也懶得帶迴新大陸了。隻要有石板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天界颶風儀,等蜥蜴人配發完後,後續給查佩尤托的瑪瑟蘭大神殿也裝一個,那些黑色方舟也配一個!


    後續石環那台天界颶風儀會被安置到塞阿蒂爾塔頂上,在達克烏斯看來天界颶風儀和塞阿蒂爾塔組合會讓凱亞爆發出超強的戰鬥力,雖然天界颶風儀被固定了無法守護整個暴風區,但守護暴風區未來的港口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激活石環的古聖造物後,隊伍橫跨德姆斯特河,就像上次達克烏斯帶領隊伍那樣。途徑阿曼維爾的時候,他發現阿曼維爾發生了質的變化,曾經看似鬱鬱蔥蔥,但實際已經病入膏肓的樹林被焚毀殆盡,仿佛經曆了一場浩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土,枝葉被火焰吞噬殆盡。


    隨著裂隙的關閉,納垢低語的腐化將不再汙染勞倫洛倫,在火焰過後,一片新生的跡象開始顯現。從原本焦黑的土地中,嫩綠的芽苗頑強地冒出,生命的力量在漸漸恢複,試圖在這片灰燼中找到生存的機會。


    除了那幾隻被精心照顧的天鵝外,阿曼維爾被徹底抹除了,沒有誰在乎達洛爾漢在複仇之戰的時候做了什麽,也沒有誰去關心達洛爾漢的悲慘遭遇,艾尼爾們對這種奶嘴樂並不關心。在艾尼爾們看來這個詞連同本身的建築和周圍的一切都成了一種恥辱,一個不願意提及的過去。


    在馬拉努爾的指揮下,杜魯奇和阿蘇焉之子們把那些產自納戈爾的器械拿了出來,之前的精靈骸骨和戰鬥時阿蘇焉之子留下的屍體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最重要的阿蘇焉之盾也被抬了出來,相關的石板在馬拉努爾第一次返迴金池的時候就交給了達克烏斯。


    所謂的阿蘇焉之盾並不是阿蘇焉之盾,那隻是阿蘇焉之子們認為的,實際上那是古聖佐加的造物,佐加,一位代表石靈、力量賜予者和仲裁者的古聖。之前盾牌的啟動是由達洛爾漢的靈魂供能,實際上的使用方法也大同小異,用來隔絕魔法之風,隔絕某些危險的東西。


    奇怪的是當麗弗第一次看到這個古聖造物時,對達克烏斯提及這個古聖造物很重要,至於怎麽個重要法她也不知道,古聖造物泛起的命運漣漪實在是太強大了,讓站在河流中的她也看不到。


    這一度讓達克烏斯聯想到了米登海姆下麵的古聖造物,或許?這倆東西是配套的?佐加的隔絕器可以把米登海姆那個古聖造物迸發出的魔法之風隔絕起來?讓那古聖造物變得不再危險?間接的熄滅所謂的白狼聖火?那隔絕器為什麽會出現在勞倫洛倫?是古聖的工程進行到的一半的時候,迎來了大入侵?


    達克烏斯之前在霜降區轉悠過一陣,但現在才第一次來科爾·伊馬莫爾,在他的眼中這座精靈古典時代就存在的城市被建立在一塊圍繞著河流的梯坡盆地上。


    複仇之戰的時候,矮人軍隊圍攻並夷平了科爾·伊馬莫爾,就像驟雨區的記憶之穀一樣,在被精靈重新收複前,這座精靈城市就已經被勞倫洛倫完全吞噬了。現在林地親族們住在樹冠上,而城邦親族則住在沿河的重建完畢的城區。說是重建完畢,其實也就是那迴事,大多石質建築都隻剩下殘垣斷壁,被雜草掩蓋。


    由於戴斯林王子不在和人類的威脅暫時消退的緣故,已經返迴霜降區的林迪亞洛克不再選擇遊牧的方式活動在霜降區,但他並沒有選擇馬上科爾·伊馬莫爾,而是把人手派到馬拉努爾那裏參與挖掘。


    據埃拉諾和托蘭迪爾介紹,實際上之前的科爾·伊馬莫爾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除了河邊,與陸地接壤的城市外圍全是難以穿越火蕁麻和荊棘堆,用來防備人類闖入者。隻要闖入者進入就會被荊棘束縛割破傷口,然後火蕁麻上麵的毒素就會順著傷口侵入血液中,除此之外艾尼爾還會占據高處,占據有利位置質問侵入者。


    現在火蕁麻不見了蹤影……達克烏斯太清楚火蕁麻去哪了,火蕁麻最早並不存在埃爾辛·阿爾文,在古典時代南邊殖民的精靈,就是現在的阿拉比,通過貿易的方式把火蕁麻帶到了埃爾辛·阿爾文。在他的摻和下火蕁麻成了勞倫洛倫現在必不可缺的東西,因為這東西是生產信息卡的主要原料之一。


    林迪亞洛克提前返迴霜降區,火蕁麻也是誘因之一,在他不在的時候,那群來自太陽區的城邦親族們把科爾·伊馬莫爾外圍的火蕁麻全挖了……換句話說,他的家被偷了。


    除了之前火蕁麻和荊棘堆組成的外圍防禦外,還有很多密集的防禦工事,構築了一道幾乎難以逾越的屏障,進入城區的唯一的方式是通過小船穿越梯地底部的河岸。


    河岸邊佇立著二十多座高等精靈風格的石質建築,更多代表這座城市驕傲和象征的建築要麽倒塌了,要麽被矮人摧毀了,被掩埋在泥土之中。這些仍然屹立的建築保留著高貴的外觀,但現在卻顯露出歲月的痕跡,牆體上長滿了蔓延的藤蔓,石柱上沾滿塵埃,顯得蒼涼而凋敝。


    科爾·伊馬莫爾曾是精靈文明的瑰寶,高聳的尖塔、優美的廣場、流淌的清泉,一切都充滿了生機和藝術之美,與左邊的塔爾·利塔內爾和右邊的艾索·塔拉裏恩遙唿相應。在過去的歲月裏,這裏是精靈文化的中心之一,吸引了無數遊客和學者。


    然而現在的城邦親族們居住在河岸邊,他們的住所難逃時光的摧殘。曾經璀璨的屋頂如今有些殘破,窗戶玻璃上更是布滿裂痕。他們沒有了往日的輝煌,他們在這裏艱難地維持著生計。


    隊伍穿越了河岸,來到了城市的心髒地帶。在這片凋敝的土地上,達克烏斯發現了一處阿蘇焉神龕,高大的石柱上雕刻著精致的紋飾,但細節隨著時間已然模糊,而且看樣子很久沒被打理過了,似乎阿曼維爾發生的事情讓一切都變了。


    旁邊是一處謁見廳,曾經是精靈商討大事的地方。廳內的石雕和壁畫仍然在述說著過去的輝煌,但如今,空氣中卻充滿了一種淒涼的寂寥,座位上的塵埃顯示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迎來過重要的訪客。


    一座水力磨坊靜靜地依偎在河岸邊,水流推動著磨石,為城邦親族們提供了日常所需。然而,現在磨坊的車輪似乎像停止了轉動一樣,河水也不再如從前那樣歡快地流淌。這座磨坊仿佛成為了時間的見證者,默默守望著城市的衰落。


    隊伍穿越的每一條河道、每一座廢墟都見證著過去的榮耀。達克烏斯認為這也是未來的希望,盡管城市如今現在這個模樣,但希望的種子依然存在,畢竟他是伊莎所說的希望,在他介入和林迪亞洛克的帶領下,這座城市將再次恢複昔日的繁榮,展望過去的輝煌。


    “這裏以前有誰來過?”達克烏斯有些遊移不定起來,勞倫洛倫東邊的古聖造物確實在科爾·伊馬莫爾,但……空間內除了古聖造物外空無一物,石板沒有就算了,就連所謂的戰利品都沒有,他之前還以為古聖阿克斯爾貝林留給他的東西不得三件打底,湊個三件套出來,結果……連個天界颶風儀都沒有。


    淚池的古聖造物在水下麵,石環的古聖造物在迷霧中,科爾·伊馬莫爾與淚池和石環不一樣,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作為勞倫洛倫最後一處尚未啟動的古聖造物肯定不能隨意啟動,而且快臨近秋分了,太陽區、暴風區和驟雨區的物資以各種途徑源源不斷的匯入這座暫時凋敝的城市。


    達克烏斯趁著這功夫采點勘測後把那座真有銀山的銀山通過魔法的方式給炸了,隨著匯聚的施法者們施放了強大的魔法,銀山被巨大的爆炸衝擊,山體開始顫動,煙塵彌漫,火光閃爍。


    巨大的爆炸衝擊傳遍整個山脈,銀山的結構被摧毀得一片狼藉。銀礦似乎再也找不到存在的蹤跡,被炸得七零八落。施法者們的定點爆破使得整個山脈都變得不再具備挖掘銀礦的價值,成為一處不毛之地,位於地表的銀礦被掩埋到地下深處,起碼對於人類來說未來的銀山是難以被挖掘的,而且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人類知道這裏有銀礦。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精靈施法者們搞不定,達克烏斯就要搖馬大師玩一手拿手的漂移板塊了。


    這場破壞性的魔法事件,引起了周圍地區的震動,傳言迅速傳開。塞森蒙德的人類紛紛議論,但也僅此而已了,除了少數的精靈外,包括匯聚到科爾·伊馬莫爾的艾尼爾們也僅僅知道發生一場地震,具體發生了什麽誰也無從得知,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是特麽能公開的嗎。


    龍蜥、巴吉爾、活動在勞倫洛倫的遠古樹人們該來的全來了,能來的都來了,遠古精魄們也以各種方式活動在科爾·伊馬莫爾外圍的森林中,或是變成鳥類落在城中的高處。


    金池隨著達克烏斯的隊伍離開後變得不再奶嘴樂,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摸樣,閑著沒事的艾尼爾們拖家帶口的來到了科爾·伊馬莫爾。塔洛斯的父親,雲行者家族的加侖斯特拉領主也帶著驟雨區的親族們來到了科爾·伊馬莫爾,與前不久來到這裏不同,這次他們不是與人類戰鬥,而是來觀禮和參加大典。與此同時,平常生活在米登海姆的艾尼爾們也收到了信息,組成了一個隊伍返迴作為他們家園的森林。


    隨著科爾·伊馬莫爾的古聖造物啟動,如同一場奇幻盛會的節日召開了,陽光透過樹梢灑在破舊的廣場上,點亮了每一個艾尼爾狂歡者的笑容。廣場上擺滿了五彩斑斕的城邦親族旗幟和鮮花,艾尼爾們穿著各色隻有在節日時才會穿的服飾。


    阿克夏之風凝聚的聖油化作火焰在半空中翩翩起舞,宛如星光般飛揚。吟遊詩人們吟唱的音律與長笛的悠揚演奏交織在一起,彌漫在整個廣場上。噴火藝人在烈焰中展現著高超的技藝,熾熱的火焰如同烈焰舞者,為艾尼爾狂歡者們帶來一場炫目的視覺盛宴。


    織法者們通過魔法之風編織出華美的舞蹈形狀,彩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爍,形成一場絢爛多彩的光影秀。巨龍、巨鷹和精靈戰士的光輝形象點綴了林地廣場的上空,仿佛是幻夢般翱翔飛舞。


    舞者們以古老的舞蹈展示著古典精靈時代的風采,身姿輕盈、舞步翩翩,如同魅影般飄逸。野蠻瘋癲的戰舞者以彩繪的身體表演著狂野的戰舞,每一次揮動的動作都散發出原始而威猛的氣息。


    雜技演員如翩翩的木靈一般在空中旋轉,他們的身體在陽光下閃爍著華麗的光輝。而少數的暗影舞者則如幽靈一般穿梭在人群中,他們的舞姿反複無常,戲弄與誘騙帶來一絲神秘的氛圍。


    艾尼爾狂歡者們興奮地參與到戰舞和舞蹈中,笑聲和歡唿聲不絕於耳。他們仿佛忘卻了一切憂愁,沉浸在這場節日中。科爾·伊馬莫爾的狂歡如同勞倫洛倫已經全部啟動的古聖造物一樣,重新為整個城市、勞倫洛倫和森林內的生靈們注入了一股生機勃勃的活力。


    狂歡持續了三天,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聲望達到前所未有高度的瑪瑞斯特女王發表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講,她的演講引來了艾尼爾民眾們的歡唿,等她的演講結束後,更重量級的嘉賓出場了。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一個值得載入年表的日子!作為一個外來者,我在這片土地上看到了勇氣、堅韌和對未來的渴望。勞倫洛倫這座有著偉大曆史的森林曾經經曆了不少波折,但今天!我們在這裏共同慶祝著勞倫洛倫的繁榮與複興。狂歡的歡笑和舞蹈,是對過去苦難的宣告,更是對未來希望的預示。


    作為外來者,我感到榮幸能夠見證這座森林迸發出新的希望和活力,我感到榮幸能夠與你們共同迎接未來的挑戰和機遇。希望的火焰已經燃起,書寫勞倫洛倫未來的輝煌篇章!”達克烏斯站在科爾·伊馬莫爾的廣場上,麵對著狂歡的艾尼爾們,他微笑著開始講話。


    達克烏斯的聲音在廣場上迴蕩,與狂歡者們的歡笑和歡唿聲融為一體。


    “他!達克烏斯·赫爾班!是外來者嗎?”等艾尼爾們歡唿結束後,瑪瑞斯特女王說道,她的聲音高亢而莊重,在廣場上迴響。她說完後沒有理會民眾們,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達克烏斯,仿佛要透過達克烏斯的眼睛看到達克烏斯的內心。


    “是的,正是達克烏斯·赫爾班!這位外來者以無比的勇氣和智慧,為勞倫洛倫帶來了新的活力,他在困境中挺身而出,點燃了希望,引領我們走向了光明的未來。”瑪瑞斯特女王的聲音激蕩在廣場上,得到了狂歡者們的一片掌聲。


    “因他的卓越貢獻,我作為勞倫洛倫的女王,授予達克烏斯·赫爾班『永恆節日領主』的榮譽!他將永遠被銘記在我們的曆史中,成為勞倫洛倫獨一無二的英雄,永恆的女王冠軍!”瑪瑞斯特女王抓著達克烏斯的手舉了起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莊重地宣布。


    歡唿聲再次響起,但這一次是對達克烏斯的敬佩和感激。他成為了永恆節日領主,象征著無盡的榮耀和對勞倫洛倫的深厚貢獻。廣場上振奮的氣氛達到了巔峰,艾尼爾們紛紛向他投來敬仰的目光,這一刻他似乎成為了勞倫洛倫的傳奇,永遠鐫刻在勞倫洛倫的曆史中。


    “洛依克啊,有你這麽占便宜的嗎?”達克烏斯用隻有瑪瑞斯特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這是計劃之外的產物,這是事先沒有打招唿的舉措。但除此之外,他似乎不能做什麽,他總不能在這麽重要的時刻拂了瑪瑞斯特女王!的麵子。


    瑪瑞斯特聽到了達克烏斯嘀咕,她微笑著迴應的同時,繼續舉著達克烏斯的手,在高台上對艾尼爾們展示著她與達克烏斯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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