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看向這把造型奇特的武器,彎刀有著非常獨特的反曲刃、寬厚的刀背和鐮形的刀身,他能感受到刀身曲形部分外側刃口非常鋒利,盡管他沒拿起來,但能判斷出來彎刀主要用於削切和揮砍式攻擊,作為單向開刃的武器,由於其特製的弧刃,特別適合切割肉體,刀刀見血,無堅不摧,與劊子手們用的斬刑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一刻,雷恩想到了他哥哥的尊神奎特利戰戟、丘帕可可的尊神宗奇之劍、巨蜥卡米的尊神奎特利之拳還有那個蜥人將軍手中的尊神塔蘭克斯拉戰矛,他在刀柄上看到了古聖煌奇的標誌和同那些尊神武器差不多的裝飾。他腦海中的聲音隱約在指向彎刀,但是又不是。


    “不尋常的寶藏。”雷恩喃喃自語地說道,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中間沒有一袋硬幣,這意味著他們的大部分財寶都存放在別處,或許他們隻把最有價值的東西放在這裏。”說完他又皺起眉頭,用劍尖戳著其中一本書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麽海圖之類的圖標或許可能也在這裏,我們有必要搞清楚這幫海盜接下來會去哪。”


    雷恩始終沒有觸碰彎刀,他也不是剛出來混的菜雞,他已經知道他們現在在對付什麽玩意,他不想在觸摸彎刀後看著自己的皮膚從身體上融化。他的目光沿著房間內移動,凝視著陰暗的深處。房間裏有些東西不太對勁,但他感覺不出來是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他轉了一個完整的圓圈,研究著牆壁,直到最後迴到房間裏的凋像麵前。凋像的皮袍悄無聲息地擺動著,他突然意識到少了什麽。


    “其實。


    。你也沒必要這麽謹慎,這把彎刀上沒有問題,雖然我還是不太了解蜥蜴人的神靈,但這把彎刀釋放出一種淨化的力量,我都能想象到那些剝皮者把彎刀拿到這裏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在雷恩巡視房間的時候,科洛尼亞走到彎刀前把彎刀撿了起來,拿在手裏揮舞兩下後說道。


    “這後麵應該有東西。”雷恩接過科洛尼亞遞過來的彎刀後點了點頭,他走到凋像前說道。他伸出彎刀,將垂掛的皮袍撥開。皮袍後麵不是凋像的身體,而是一扇窄窄的木門。他咧嘴一笑,看來他的猜錯是正確的,但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揮了揮手示意。


    科威爾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說什麽也不靠在最近的地方了,他站在遠處舉起連發弩正對著窄門。


    雷恩抓住門上的鐵環推了進去,門被推開開了,露出第二個房間,房間內被窗戶射進來的一束狹窄的蒼白月光照亮。從他站的地方可以看到木箱裏裝滿了高高的羊皮紙卷,他的心跳加速了。從房間遠處角落的陰影深處,他聽到鎖鏈發出微弱的沙沙聲。


    此時的吉納維芙已經雙手攥著匕首,把身體壓到了一個極低姿態衝進門內,借著良好的視力和隱約可見的月光,她確定這就是營地海圖的儲藏室,箱子圍繞著一張木桌排列,她也聽到了鏈條發出尖銳的嘎嘎聲,順著聲響傳出來的地方看去。


    隻見一個手腕腳踝被銬住,蜷縮成一團的瘦弱身影,紅裸的身體布滿了汙垢和流膿的瘡口。


    吉納維芙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身影在聽到門開的聲音後突然僵住了,她聽到了身影偷偷摸摸的吸氣聲。


    身影的臉被一頭油膩的黑發遮住,隨後進來的雷恩看到身影的眼睛被挖掉了,在被熱金屬燒灼過的傷口上留下了生鏽燒焦的洞。身影的鼻子像獵犬一樣嗅著空氣,身體開始顫抖。


    當這個可憐的生物用一根彎曲的手指指著雷恩和吉納維芙他沒有牙齒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並發出一聲可怕到令人癱瘓的尖叫。


    從身影的喉嚨裏噴出的不僅僅是噪音,而是一股如寒風般切開杜魯奇的魔力。尖叫聲讓雷恩和吉納維芙呆住了,或者說是進入了某種檢定中,他倆沒法第一時間去撲向那道身影,他倆的手因震驚和痛苦捂在耳朵上,這道充滿痛苦的身影,讓他倆有種全身器官都在衰竭的感覺。


    但很快,身影的聲音消失了,就像喉嚨被突然扼住一樣,發不出聲來。


    科洛尼亞從窄門內衝了進來,她的臉上充滿了驚怒,她雖然在木塔內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魔法之風的流動,千防萬防的她還是著了道,她的手用力的攥著,掐在身影脖子上的烏黑之手似乎想把身影的腦袋從身體上揪出來一樣。她用餘光看了一眼身旁凋像上的皮袍,她似乎明白這是為什麽了,層層疊在一起的皮袍中肯定由有一個能屏蔽感知的奇特人皮。


    通過檢定的雷恩向身影咆孝著,他感覺麻痹在他的憤怒下搖擺不定,他穿過房間高舉彎刀。在月亮隱約的照射下,彎曲的刀刃閃縮著寒光向下閃動,讓這個身影的頭在地板上彈跳起來。


    “拖住敵人,燒起來!如果幸運的話,這木塔會像燭芯一樣燃燒。”雷恩踉蹌了一下,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下,但木樓樓梯上湧起的腳步聲很快就讓他集中了思緒,他轉身對著科洛尼亞說到。


    科洛尼亞點了點頭立即采取行動。


    “找海圖!”雷恩說完後又對著身旁的吉納維芙說道,然後轉身迴到木箱旁,拿出他能找到的最大最厚的圖表,用他從腰帶上拉下來的繩子把圖表捆成捆。然後,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將圖表扔出狹窄的窗戶。


    樓梯間傳來尖叫聲和弩弦的砰砰聲,火盆傾倒,發出一聲巨響,接著是一場更大的騷動,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不時被鋼鐵的撞擊聲打斷。


    吉納維芙沒有去聽從雷恩的命令去搜海圖,而是抓住身影的手腕,將屍體拖到房間中央,直到鎖鏈繃緊。她開始計算距離並砍掉屍體的手腳。一旦鏈條鬆開,她就拉動將鏈條固定在牆上的鐵釘,但再怎麽拉也無法將鐵釘拽下來。但她知道她必須做這件事,隊伍需要從窗戶逃出去,而這是三樓。


    “樓梯著火了!但是敵人還在不斷衝破火焰,快點!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額頭上流著血的科威爾衝進了外麵的房間,他喘著粗氣說道,說的同時還在不停的裝填箭匣,箭匣裝填完畢後他又跑了出去繼續戰鬥。


    雷恩整理好海圖後,開始與吉納維芙一同處理鎖鏈。


    吉納維芙換了一種方法,她將一根鎖鏈穿過另一根緊鎖的手銬,將它們拉在一起,直到兩條手銬相遇。雷恩也從地板上撿起一根鐵條,先穿過仍然釘在牆上的鎖鏈的閉合手銬,然後穿過一根鬆開的鎖鏈的最後一環,隨後鎖鏈就被扔出了窗外。


    “雖然不會一直延伸到地麵,但已經夠用了。”雷恩搞好後又拿起彎刀,看著吉納維芙繼續說道,“你先下去,我們隨後就來。”


    吉納維芙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跳出了窗外。


    雷恩沒有探出身子,他知道吉納維芙壓根就不需要順著鎖鏈爬下去,牆壁對於吉納維芙來說與平地沒什麽兩樣。他雙手持著彎刀跑出了窄門,家族守衛和科洛尼亞已經撤進了外麵的房間。科威爾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那鑲滿了寶石的華麗長劍上沾滿了紅的、綠的和黃的不可明說玩意。


    科威爾進來後用力的關上房門,家族守衛們已經顧不上這這那那的了,他們推著沉重的剝皮台和拴在上麵的受害者穿過房間,把剝皮台頂靠在門上。


    “都從窗外出去,一旦落地,盡可能多地抓取圖表,然後向牆上跑去!”雷恩命令道。


    科洛尼亞看著房間中滿灰塵的書籍、卷軸、裝有液體的罐子和刻有奇異符文並用銀線捆紮的密封盒子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對她充滿了吸引力,但很遺憾,已經沒有時間了,看來得一會再迴來拿了,就是不知道被大火灼燒後還會剩下多少


    “叫喊聲停止了,但我能聽到火光中的吟唱聲。”科洛尼亞正要轉身往窗戶走去的身體頓住了,她看著騎在窗戶上舉著連發弩掩護她身後的雷恩說道,說完她笑了一下,隨後臉上就流露出瘋狂之色,那是刻在杜魯奇血液裏的瘋狂,她獰笑著咬牙切齒說道,“我聞到了巫術的味道,強大的魔法!我們的舉動似乎讓某些東西非常生氣,但我現在也很生氣!”


    雷恩一點懵逼地看著科洛尼亞,他現在是真的害怕了,他害怕科洛尼亞突然想不開與門口的術士來場魔法對決,這可是達克烏斯的姐姐,如果對決一旦開始的話他就騎虎難下了,留下也不是走也不是,說白了這就是一次偵查,順便進來看看什麽情況。他可不想被這些剝皮老團團圍住,然後讓馬雷基斯和達克烏斯來救他,如果以這種方式成為今晚的主角,那他以後還混不混了,幹脆待在赫斯歐塔給靈蜥們畫肖像畫吧。


    “我們先撤,這道門能拖一會。”科洛尼亞對著門口快速的施放了一道法術,隨後又轉過身對著雷恩說道。


    一道阿尼齊帕爾的空間之門憑空出現,門內伸出的不可名狀觸手直接把剝皮台上的被剝皮老攔腰撕裂了,


    “你先來!”雷恩鬆了一口氣後堅持道,他不想下去之後,科洛尼亞還留在這。


    等雷恩最後一個準備下去的時候,外麵房間的門在一團澹綠色的火焰中爆炸了。燃燒的木頭碎片在房間裏發出致命的嗡嗡聲和濺射,沉重的剝皮台砸在了窄門上,隨後還騎在窗戶上的他匆匆瞥了一眼,他看到一個紅裸且沒有皮膚的形體,胸前厚厚的肌肉層上刻有複雜的魔法符文,眼睛和張開的嘴巴都燃燒著綠色的火焰,說著充滿力量的話語,全身都被能量光環包圍。


    科洛尼亞留下的魔法之門再次伸出觸手撲向這道身影,當雷恩正要順著鎖鏈爬下去的時候,一切都都變得模湖了。一道綠光閃過,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擊中了他的胸膛,把他從窗戶上拋了出去。他強忍著劇痛把彎刀的反鉤部切向牆體,試圖延緩摔落,很快他就把雙腿纏繞在鎖鏈上,並控製了下降的速度。


    科威爾和一名家族守衛把掉落在地上的雷恩拽了起來,雷恩搖搖晃晃地直起身子,抬頭看著木塔。綠光從的窗戶中湧出,方形的塔頂被憤怒的火焰籠罩著。


    “看來今晚主角的表演有些。


    。失敗?”站在河岸邊的馬雷基斯感受到了遠處的魔法波動,他戲謔地對著身旁的達克烏斯說道。


    “雖然我沒看過戲劇表演,但通常戲劇表演在一開始的情況下都是低潮,之後還會有角色不斷的登場,逐漸把氣氛推向高潮!”達克烏斯笑著迴應道,一邊說著還一邊伴隨著話語,不斷抬起雙臂,最後閉上眼陶醉起來。


    “但願其他的角色不會像你表演的這麽蹩腳。”馬雷基斯被達克烏斯的滑稽表演逗笑了,他哈哈大笑著說道。


    “讓我們離開這裏!”


    第一個下來的吉納維芙已經把地上的圖表都整理好了,得到雷恩的命令後,杜魯奇們開始向圍牆退去。


    當圍牆被一道綠光照亮時,雷恩離圍牆隻有幾步遠。能量在空氣中嘶嘶作響,他迴頭看到一道鋸齒狀的翡翠閃電弧從塔頂升起,沿著地麵移動,向他們逼來,他甚至可以看到窗框裏巫師的身影。


    另一道閃電在空中劈啪作響,在地麵上劃出一條參差不齊的線,並掠過一處營地附屬建築的一側。


    木質結構沒有爆炸,而是被瞬間瓦解,被魔法腐爛成一團熱氣騰騰的湖狀物。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炸裂,一支燃燒的黑色混沌閃電從天空劈向窗框裏的巫師。


    巫師用魔法物品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就連他身邊的木塔都不動分毫。


    怒吼聲和咆孝聲從大廳的遠處傳來,一群奔跑的剝皮老轉過離長屋最近的附屬建築拐角,出現在杜魯奇們的身前。


    這時巫師又施放了一道閃電,這一次閃電劃過附近建築物的一角,然後在地麵上沸騰,落在離雷恩站的地方不到兩米的地方。


    雷恩大聲咒罵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這時又一道綠光閃過,撲向了跨坐在圍牆上準備拉下麵杜魯奇的吉納維芙,就在她即將被翠綠色的火焰淹沒的一瞬間,她在月光下使出了經典的鷂子翻身,就像影舞者一樣優雅從容。圍牆瞬間被火焰淹沒,隨後她之前跨坐的圍牆就消失了一大半。


    雷恩看到一個被綠色火焰環繞的身影從塔頂輕鬆地浮空走下來,落在一根沸騰的翡翠光柱上。隨後巫師沒站穩的身形就像被擊中了一樣直挺挺的掉了去,迅速爬起的巫師向還在施法的科洛尼亞吐出一股黑色的膽汁。


    一股劇毒的酸性粘液衝刷過科洛尼亞的防禦結界並爆發出深紅色的火焰,燃燒的粘液濺灑在地麵上,瞬間吞噬了土地。


    充滿力量的話語從巫師流著口水的嘴唇中迸發出來,圍上來的剝皮老都在痛苦和恐懼中呻吟。綠色的火弧劃過他們腫脹的身體,他們笨拙地蹣跚而行,仿佛不再能完全控製自己的四肢。隨後一聲絕望的哀號從十幾個潰爛的喉嚨中升起,向杜魯奇們撲去。


    被古聖煌奇祝福的雷恩以歡笑迎接剝皮老的瘋狂衝鋒,他知道他們暫時走不掉了,起碼在沒有處理掉眼前這個巫師之前是這樣的,他要和杜魯奇們保護科洛尼亞的後背,或是拖足夠的時間讓叢林的隊伍過來支援。


    屠殺正式開始了。


    彎刀在雷恩的手中瘋狂的旋轉,將剝皮老的四肢和軀幹砍成碎片,剝皮老燃燒著的鮮血會獻給偉大的煌奇,獻給這把尊神煌奇彎刀。


    科威爾也抽出長劍站在雷恩的身旁,他怪笑著的同時長劍在他的手裏不停的翻飛著,每一擊都有一個剝皮老被砍成碎片。


    巫師向科洛尼亞露出一個嘲弄且熾熱的微笑,然後張開雙手,劈啪作響的翡翠閃電再次緩緩出現。


    科洛尼亞的臉上的癲狂消失了,她優雅且從容地對巫師迴以熱切的微笑。


    突然出現空中的鋒利刀鋒飛舞著,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直擊巫師的心髒。


    這招是科洛尼亞與阿麗莎交流時學來的,在實戰中有著極強的操作性和隱蔽性,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同樣她也向阿麗莎分享了些她的獨門秘訣。


    巫師的熾熱的眼睛睜大了,他抬起手準備做些什麽,但刀鋒再次出現穿透了他的手掌,並停在了他的手掌上,他痛苦地咆孝著,發出惡毒的詛咒,他握緊拳頭,他準備把刀溶解在魔法中。


    就在這一瞬間,科洛尼亞把柳木杖插在地上脫離了陣型向巫師撲了過去,很長的距離在魔法的加速下變得很短,她撞上了巫師的胸膛,她驚訝地發現巫師的胸前是堅如磐石的肌肉,而不是她想的腫脹球根狀的肉體。


    濃稠的膿液從巫師的眼睛裏流出,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黑煙從他饑餓的嘴裏升起,當惡心的臭氣順著他的口腔滑出時,科洛尼亞能感覺到裏麵有害蟲在蠕動。


    科洛尼亞雖然喪失了嗅覺和味覺聞不到這股臭氣,但她能感覺到腐敗在她的肺裏綻放,在她的內髒裏生根發芽。


    “如你所願!”科洛尼亞凝視著巫師的雙眼,臉上再次露出癲狂之色,她瘋狂地說道。


    科洛尼亞右臂的紋身緩緩亮起,血液在血管中瘋狂的湧動著,凍結了她肉體中的瘟疫,她的雙眼被完全的黑暗所吞沒,那是永夜無盡的寒冷。她的指甲伸成了爪子,牙齒尖成可怕的尖牙。


    巫師看著眼前的科洛尼亞僵住了,他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恐懼,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試著發出驚恐地尖叫,但他已經叫不出來了。


    “你這可憐的小蟲子。”科洛尼亞的右手緊緊地抓著巫師的脖子,將左手伸入巫師的腹部,她鋒利的爪子撕裂了巫師的內髒。


    巫師扭動著,尖叫著,乞求憐憫著,同時痛苦也伴隨這股劇痛迎來了高潮。


    科洛尼亞挖空了巫師的胸膛,用爪子撕裂了巫師的肋骨,接著又把左手伸進了巫師的頭骨,頭骨發出了崩裂的聲音,她的手裏抓著一條長長的黑色蠕蟲,這條蠕蟲在她滴著血水和液體的手中瘋狂地扭動著,她把手握成拳頭將蠕蟲捏碎。


    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科洛尼亞才有那種消退感。她的耳邊響起轟鳴聲,雨水伴隨的霧氣從她濺滿血跡和粘液的衣服和皮膚上升起。


    那個巫師消失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辨認的東西。


    當科洛尼亞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麽時,一股恐怖的快感順著她的脊椎蔓延開來,她瘋狂地環顧四周。這種力量源自於她手臂上的詛咒,奇怪的是在史蘭魔祭司治療之前,她隻能被這詛咒痛苦的折磨著,但現在她似乎能支配了。她本來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結束這場魔法對決,但她的內心有一道聲音,在扇動她使用這股力量。


    剝皮老們隨著巫師的死亡暫時褪去了,科洛尼亞身後的杜魯奇和吉納維芙愣愣地看著她,他們被科洛尼亞的舉動震驚到了。


    震驚隻是短暫的,雷恩還見過達克烏斯用雙手掰開過一個凱恩刺客顱骨呢。


    反應過來的杜魯奇們順著被魔法溶解的圍牆跑出去了,消失在陰暗的叢林中。


    今晚的故事隨著巫師的死亡進入了高潮,似乎又隨著杜魯奇們的離去滑向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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