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山神能量的加持,石小凡總感覺這裏不對勁。可他終究不是神仙,至於哪裏不對勁,卻始終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不懂的東西,旁人自然更是不懂,曹小梅趴在他懷裏歎道:“小凡哥哥,咱們就別想這麽多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凡事咱們盡力就好。”


    很淺顯的道理,從曹小梅的嘴裏說出來,石小凡頓時釋懷,他微微一笑:“你說得對,睡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凡事不用怕。”


    曹小梅迴之一笑,沒錯,隻要有石小凡在,什麽都不必擔心。


    陳文亮和孫長老接觸之後,快天亮之時他才迴來。等部下發現小郭子不見了的時候,陳文亮編織了個謊言:小郭子死了,死於城外敵人之手。


    沒有人懷疑,他們都覺得陳將軍很厲害。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去城外刺探軍情。眾將士,無不暗暗佩服。


    守城的士兵,對陳文亮愈加的佩服起來。陳文亮也很快執行著他的計劃,三日後,聖女會帶著大軍來攻。


    陳文亮必須安插上自己的人,等聖女來的時候,打開南城門,迎接聖女進城。


    明亡於流寇,當時李自成進京的路線並沒有很順利。隻是,許多守城的明軍主動打開城門,放李自成進城。甚至於北京城,都是明軍主動開城的。不然,以李自成的能力,根本攻不下堅固的北京內外城牆。


    什麽事,就怕出現內奸。而這個陳文亮,正是最大的叛徒。沒有人能夠想到是他,就連石小凡都沒有預料到。


    葉青的皇城司不敢再出動,因為他們撒出去的探子,經常被聖女的人抓獲。這也更讓石小凡擔心,趙禎是衝不出去了。聖女的洗腦功力太可怕,除了城內,城外的村鎮幾乎都淪與其手。


    如何對付聖女,石小凡暫時沒有想出什麽好辦法。他去了幾次城牆巡視,到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至少,陳文亮表麵文章做的十足,石小凡依舊是對他讚賞有加。


    迴道縣衙,趙禎倒是顯得輕鬆愉快。一來他覺得聖女的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二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敗家子,能有什麽好擔心的。


    隻要是有石小凡在,趙禎便感覺自己能夠高枕無憂。


    這太也高估石小凡了,三日後,聖女劉桂芬親自出動。趁著夜色,他們的大軍已經抵達羅源縣城外。此時的聖女,隻等著陳文亮裏應外合,然後他們開始攻城。


    羅源縣縣衙,縣令孫占讓廚子準備了一桌子的菜。畢竟皇帝親臨,他們要盡心盡力的伺候。


    趙禎喝的微醺,非要石小凡作陪。石小凡滿腹心事,他本不欲答應,奈何趙禎非留下他不可。


    “陛下,臣得去巡城了。臣要到城牆看看什麽情況,陛下您也早點歇著吧。”


    趙禎拉著石小凡的衣袖:“不成,你必須再陪朕喝一杯。還有,給朕講個故事,在這縣衙朕實在悶煞。你不是知道很多故事麽,什麽西遊記,什麽紅樓夢的,給朕說說,再說說。”


    趙禎成了昏君了,這個狗皇帝,讓石小凡氣不打一處來:“陛下,這都什麽時候了,城外妖女作亂,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吃酒!”


    趙禎大怒的摔了杯子:“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放走了那妖女,朕能被困在這裏麽!”


    這狗皇帝瘋了,石小凡實在懶得理會。他想去巡城,今晚有些不對勁。


    可趙禎立刻又死皮賴臉起來:“小凡小凡,你陪朕說會兒話。朕實在是悶死了,再喝一杯、就一杯...”


    羅源縣南城,低矮的城牆上,守兵昏昏欲睡。城外,遠處已經開始集結聖女的大軍。


    而陳文亮則站在城牆上,他的身邊跟著一隊自己的死忠。還有,城門口都放了自己人。


    “有敵情,陳將軍,是敵人來了!”一名眼尖的士兵,驚恐的指著遠處黑壓壓的一片。


    守城將士們立刻慌亂了起來,哨兵急忙的過去準備擂鼓示警。然後,他就被陳文亮身邊的部下給擋住了。


    士兵們大驚,不解的看著陳文亮,陳文亮冷冷的道:“沒有本將軍的命令,誰敢擂鼓,格殺勿論!”


    手下士兵大驚失色,滿臉不解的看著他:“陳將軍,再不示警,敵人攻過來就來不及了!”


    ‘嗤’的一劍,陳文亮殺了那名士兵:“沒有本將軍的命令,膽敢擅自抵抗者,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話音剛落,緊接著,城門緩緩打開。陳文亮的手下,將南城門大開,城牆上的士兵瞬間就明白了,他們的將軍,叛變了。


    軍令如山,此時的陳文亮控製住了自己的軍隊。有敢反抗的都被殺了,剩下的士兵,都大開城門,迎接聖女的到來。


    城外遠處的聖女看著這一切,嘴角帶著一絲殘酷的冷笑。手下的孫長老大喜過望:“聖女娘娘快看,城門開了,開了!”


    聖女一擺手:“傳本座命令,進攻。”


    其實還沒等聖女下命令,這群烏合之眾已經開始蜂擁而上了。他們嗷嗷叫著,排山倒海。


    二十多萬人,將一個小小的羅源縣圍的水泄不通。現在城門打開,這些人蜂擁而至。而羅源縣的守兵,在得到陳文亮的指示後,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抵抗。


    還有的士兵,看到城外比螞蟻還多的聖女部眾,早就嚇得肝膽欲裂。別說是不開城門,就算是他們誓死抵抗,也擋不住這麽多人蜂擁進攻。


    衝入城內的聖女組織開始了殺戮,城內巡邏的皇城司邏卒最先與他們撞上。可是,對方如洪水般蜂擁而至,皇城司的人根本無法抵抗,紛紛被殺。


    剩下的,紛紛往縣衙撤退。此時的羅源縣縣衙內,已經聽到了外麵的殺聲震天。縣衙外麵的侍衛,已經乒乒乓乓的和對方交上了手。


    葉青渾身是血的倒撞進衙門後院:“陛下,聖女的人攻破了城門,已經殺進來了!”


    此時的趙禎終於酒醒了大半,曹小梅和狗腿子們迅速的圍在了石小凡的身邊,石小凡無奈的擺擺手:“大家都放下武器,不要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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