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禎又在抽什麽風,眼看著契丹就要被大宋給吞並,眼看著就要成為大宋國土的一部分。為什麽突然之間,趙禎居然要退兵?


    隨軍而來的文武百官都被嚇得傻了,皇帝,不會發燒了吧。


    “石小凡,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石小凡也很糾結:“陛下,吞並遼國咱們會建一個無與倫比的帝國,可付出代價也是巨大。會拖累咱們的經濟還有百姓富足的生活,這些蠻荒之地貧瘠,需要這麽支援開發。臣的意思是,要麽滅掉整個大遼,陛下開創萬古未有之基業。要麽、這個要麽...”


    “要麽怎樣?”趙禎急問。


    “要麽咱們把長城以南的土地奪迴來,繼續保留遼國這個國家的存在。”


    “臣反對!”狄青急了。


    瘋了,這個皇帝和駙馬爺都是神經病,都是腦殘,都是智障,都是聖母。眼看大遼已經得手,大宋即將變成一個古往今來最大的帝國版圖,這份豐功偉業足以名垂千古。


    在這個時候,趙禎居然萌生了退意。要命的是,石小凡居然也隨聲附和。


    趙禎擺擺手:“說下去。”


    石小凡繼續說道:“遼國可以繼續存在,但前提是他們不得擁兵。也就是說,可以讓遼人自治,但不能擁有自己的軍隊。說白了,就是軍事上咱們大宋說了算,但可保留他們的政治體係,這個需要和遼皇帝談判。”


    狄青大怒:“駙馬爺的意思是,要存在一個國中之國不成!”


    石小凡苦笑:“這隻是其一,第二種辦法就是咱們滅掉整個大遼,建立咱們大宋的政權。至於怎麽選擇,還是聽陛下的意思吧。”


    趙禎確實智障了,不同與一般的雄主,他居然不想四海統一。


    而石小凡呢,石小凡一樣智障。他也有缺點,人不可能都是完美的。此時不趁機一口氣滅掉契丹,還想留著後患麽。


    隻有狄青是清醒的:“陛下,咱們已經到了這裏,萬不可半途而廢。我大宋耗盡國力,打到這中京城外為的是什麽。太祖太宗在天之靈,陛下您可對得起先祖麽!”


    狄青這番話義正辭嚴,可也犯了為人臣子的大忌,當下群臣紛紛嗬斥:“狄青,你好大的膽子!”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寬容的宋王朝,狄青如此的暴躁,不但趙禎不以為意,居然還被狄青給說動了。


    隻是,趙禎無論如何也不想北伐了:“朕即日班師迴京,遼北事宜,交於石小凡處理。”


    實際上,趙禎這個禦駕親征本來也就是擺擺樣子,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讓她沾花惹草可以,打仗趙禎都是一頭霧水。石小凡是三軍大元帥,自然什麽事都落在他頭上。


    趙禎想溜,他不想在這裏呆著了,迴京。出來大半年了,該迴去了。


    石小凡更想溜,天天沒完沒了的打仗,你打我我打你的沒意思。打仗就有傷亡,石小凡見不得這些東西,於是,他站出來:“陛下,臣近日舊疾複發,恐難堪大任。狄將軍能征善戰,倒不如由他帶兵,直取泰州。”


    “不允,遼北事宜離不開你。讓狄青輔佐你,半年之內,拿下遼北。”


    趙禎撂下這麽一句話,不準石小凡迴京。朕可以迴京逍遙,你,想得美。


    真的得感謝大宋的火器發展,不然如趙禎這樣兒戲一般的出兵,早就被大遼打的滿地找牙了。這是打仗,不是你一廂情願的討價還價。你一個皇帝就不應該迴京,既然是禦駕親征,就應該為了士氣留下來。帶著將士,收複遼國全境。


    可趙禎還是走了,他呆不慣這裏。迴京後的趙禎放飛了自我,石小凡卻愁眉苦臉。隻好繼續留下來指揮戰鬥,還好,狄青是個不錯的幫手。


    實際上,所有的重大決策都來自於狄青的建議。包括占領中京城後,宋軍接下來下一步的軍事動作。如何對付長白山的女真人,如何逼迫泰州的耶律宗真投降,如何占據西北廣袤的草原。


    “駙馬爺,為今之計,是如何攻下中京。末將有三策,當可行之。”來州城外,狄青在跟石小凡在營帳內商榷著。


    此時的趙禎已經在迴京的路上,石小凡他們也從來州拔營,準備開始對中京城展開全麵進攻。


    “哦,說說看,你有何良策?”


    石小凡知道狄青的本事,有他在身邊,自己真的可以輕鬆不少。


    狄青指著桌子上的地圖:“駙馬爺請看,這裏是中京。契丹人將這座城池修建的堅固異常,城牆的厚度都足有一丈有餘。這樣的城牆,大炮是無濟於事的。”


    石小凡摸著下巴“嗯”了一聲:“火器對中京城用處不大,若能策反城中內應,讓他廣開城門,則咱們輕鬆的多。”


    狄青喜道:“末將正是這個意思,所謂上策,招城中內應,許以重利。比如,可封其為城主,隻要他肯開城門。一旦城門大開,咱們攻進內城則此城可破。中策便是圍而不攻,活活困死他們。不過這尚需時日,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這還是個長期的消耗戰,與咱不利。下策便是三麵佯攻,主攻其一點,末將觀其西城門相對薄弱,未必不能強攻。隻要破了西城門,咱們就有希望。”


    石小凡點點頭:“沒錯,狄將軍你的辦法都很好,就依你的意思去辦吧。”


    狄青一愣:“駙馬爺,為何末將每次的建議您都沒有駁迴,是否您對末將抱有什麽成見?”


    這些輪到石小凡一愣:“有嗎?哦,你狄青是老子我提拔上來的,老子這也算是慧眼識珠。再者說了,你他娘的提的這些計謀都深得我意,我給你提個屁的意見。”


    狄青聞言微微一笑,這才是他認識的駙馬爺,滿嘴粗話吊兒郎當。之前大概是石小凡太過認真了,總讓狄青感覺到不太舒服。


    “報!駙馬爺,遼國中京來人了。說是、他們好像是來投降的。”傳令兵急忙進了帳內,單膝跪地說道。


    石小凡和狄青互相對望一眼,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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